比利：……感觉自己就是福尔摩斯的备胎。

但是能跟福尔摩斯一起破案就很高兴啊！

心情复杂的比利一方面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个替代品，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怎么能跟华生比呢，他们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福尔摩斯说不准就是喜欢旁边跟着一个捧哏。

而且能参与进大侦探福尔摩斯的破案过程，也是一件令人感到兴奋跟自豪的事情。

比利跟福尔摩斯率先吃完女仆送上来的早餐，直接扔下还在吃饭的华生出了门。

一坐上马车，福尔摩斯就侧头对比利说道：“比利，你有没有兴趣当我的侦探助手，周薪三十先令。”

比利完全没想到会受到福尔摩斯这样的邀请。按照他在这里生活18年的经验，只一听这个周薪的价格就令他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好差事！

二十先令等于一英镑，一先令等于十二便士。周薪三十先令已经足以算得上初入中产阶级的周薪了！

要知道比利之前可完全是一个下层阶级，他之前的周薪可是只有十二先令，而他的父亲只有十六先令，福尔摩斯给的薪水完全是翻了一倍，而且完全不像是之前的码头工人那样劳累。

这可是比利难以想象的好机会，他之前就在想趁着福尔摩斯对他这个神奇的钓鱼能力感兴趣，多从他这里赚点钱方便以后学习新知识找工作。现在福尔摩斯主动递出了橄榄枝，即使后来他要自己自立门户，作为福尔摩斯的学生，也能让他获得不一样的名气，赚更多的钱。

更何况还能从福尔摩斯这样一个博学的侦探这里学习到许多知识！

比利怎么可能不答应这件事？当然他也心知肚明，福尔摩斯之所以会找他当侦探助手，一是他这个钓鱼能力实在是太神奇，还想要再研究一下；二就是华生显然很可能要因为跟摩斯坦小姐的婚姻而搬出贝克街，这让他需要寻找一个新的助手帮他做许多事，比利就是那个较好的选择。

“当然愿意，福尔摩斯先生，我求之不得。”比利完全没有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他欣喜无比。

“谢谢福尔摩斯先生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福尔摩斯勾了勾嘴角：“只希望你能尽心学习。哦当然，关于你那神奇的能力我还要继续研究，在解决完这个委托之后。”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也要研究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我这个能力到底能起什么作用。”比利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他是真的苦恼，他这个成年后获得的金手指实在是太奇葩了，居然还是升级的那种，而且钓出来的东西好像没什么规律。

但比利总觉得福尔摩斯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或许也是选他当侦探助理的原因？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贝利小姐提供的加斯克先生租住的公寓，光看这一点就能知道这位加斯克先生绝对不差钱。

福尔摩斯根本没有钥匙，但是他神色自如的来到了房门口，伸手在锁孔上摸了摸，比利根本没看清对放手里拿了什么东西，片刻后门就这么被打开了。

比利心中想到这绝对是侦探的必备技能——开锁！

而现在他们要进行侦探的必修课——私闯民宅。

本来他还有些尴尬跟不自在，但是看福尔摩斯那么神情自若，就像走进自己家里一样，比利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进屋之后转身小心关上门，他发现这个公寓意外的整洁。

“这种公寓会提供打扫服务，不需要每个住户额外雇佣仆人。”福尔摩斯仿佛是看出了比利的疑惑，开口回答。

不过在说这话的时候，福尔摩斯已经开始仔细观察其周围，时不时的在一些地方停下，偶尔才会拿出兜里的放大镜查看着什么。

比利查看屋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干净的房间。

贝利小姐已经来过这里，她或许为了寻找加斯克翻动过这里的东西，但痕迹很不明显，或许因为对方以往的习惯还将东西顺手归回了原位。

所以原本的这个现场已经被破坏了一次，但福尔摩斯检查的依旧很仔细，像是唯恐漏掉一点细节。

这让比利想起了记忆中的福尔摩斯，每次他都是凭借一点别人发掘不了的细节破案的，只不过在书里一些的对方，就像直接发现了这些细节一样，但事实上这需要一点点的观察。

尤其是现在，明显看不出失踪的加斯克的活动路线的时候，现场还被贝利小姐破坏了，只能这样费力不讨好。

比利心中想到，回去的时候他要买个放大镜，还有个尺子，这除了是福尔摩斯的标配之外，也是能让他观察到别人看不到细节的有利工具。

不过通过比利的观察，这位加斯克先生离开的时候并不算匆忙，但是显然也并不是搬走了，而是有事离开。因为衣柜里的衣服他都没有拿走，这里还放着一些他的学习笔记，甚至抽屉里还有几根漂亮的钢笔，一看价格就不便宜。

但是周围却并不凌乱，衣服鞋子都摆的好好的，这显示出他离开的并不匆忙。

比利目光落在了这间只有1室1厅的公寓里放在卧室里的书桌，上面正整齐的叠放者一张报纸，比利能够看到上面被刀划过的痕迹。

福尔摩斯当然也发现了这件事，那双灰色的眼睛明亮无比，却并没有伸手将这张报纸展开，而是看向比利。

“比利，你觉得为什么这张报纸上会有划痕？这或许对你来说有点难，你想一想之前加斯克是什么样的状况，他为什么会离开这里。”

“既然加斯克计划私奔，整个英国能够让他们结婚的也只有苏格兰的格雷特纳格林。”比利思索片刻之后回答。

他之所以听说过这个地方，当然是因为不少人都想要逃到那里结婚，因为那里的法律跟英格兰的法律不一样，在英格兰结婚，下层民众一般是需要连续三周的周日在教堂发布婚礼预告，只要没有人反对，这就有效。

而剩下的其他办法都需要结婚许可证，而这起码都要耗费一些钱财，所以免费的婚礼预告更受欢迎，而这些结婚办法都需要两名证婚人在场。

但苏格兰的法律跟英格兰的不一样，他们允许结婚的年龄更低，而且随便谁都能当证婚人，所以才有很多人想要私奔到那里结婚。

但是据比利了解，那里离伦敦距离可不近，有没有通火车都不一定，想要跟贝利小姐私奔到那里，所耗费的钱财肯定不少。

“这位加斯克先生以前肯定比较富有，作为小儿子的他一看就算是比较受父母宠爱的，但是显然与贝利小姐的事情被父母知道之后限制了他的经济来源。比如那个价格并不怎么高的情人眼吊坠盒，还有书桌里这几只磨损痕迹较为明显的钢笔，还有衣柜里的那些衣物，即使打理的比较好，也能看出并非新的。”比利继续说道。

“既然他打算私奔，手里的钱或许能够将他跟贝利小姐送到格雷特纳格林，但是生活质量就不能保证了，这或许致使他想要赚一点外快。”比利说着将那张有划痕的报纸展开，果然看到有一页缺失了一块，边缘无比清晰，显然是用锋利的刀片割下来的。

“这最为可能是一个招聘信息，而且周薪肯定不低，所以才让加斯克先生跟医院请假前去面试。”比利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我大胆推测一下，根据加斯克先生还没从医学院毕业的事实，他基本不可能找到跟医生相关的工作，而福尔摩斯先生你说他跟贝利小姐在报纸上用的密语是他们自己发明的，显然在加密研究这方面，这位加斯克先生水平并不算低，他可能会去找类似的破译密码或者编纂新密码的工作。”

福尔摩斯愉悦的笑了起来，看向比利的眼神里满是赞赏：“亲爱的比利，你在推理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或许你并不了解，在中产阶级里，尤其是这些年轻的绅士们，他们很流行研究密码。这本身是为了各个公司或者个人通过电报传送加密信息，但因为时髦让许多人都开始自己研究。所以你后面这个大胆猜测也是很有可能的，我们现在需要去寻找这期报纸。”福尔摩斯说着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被割掉一块的报纸，翻到了版首，“9月20日的每日晨讯报，好了，我们下楼去书店里买一张就知道这上面的招聘信息究竟是什么了。”

两人快离开了公寓，来到附近的书店买了一张过期报纸，看到了那张招聘启事。

“现急需量身定制一套新电报密码，诚聘专业人士，若成功价格最低50英镑，需面议，地址查令十字路42号。”

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比利总感觉这有一股诈骗的气息。

两人拿着这张旧报纸，迅速前往了查令十字路，来到了4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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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小助理新鲜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