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余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的?”许云发了条消息问海梓。
她其实真的有些不理解,苏余怎么敢和海梓生气。
毕竟自那件事情以后,两家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余再也不是那个苏家大小姐了,甚至她们家都不再敢光明正大的外出。
可没想到再见过后,海梓对于苏余还是那么小心翼翼,而苏余也敢和海梓生气。
“我的错。”海梓简简单单发来三个字。
许云不这样想,说不定不是海梓的错,说不定是误会。
—你老老实实和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不行。我不好意思。
电话那头的海梓瞅了一眼手机,挪威时间才刚早上六点,可天上的太阳确如下午一般。
纵使这样大的太阳,气温却依旧如严冬一般冰冷。
她套上羽绒服,从飞机舷窗瞅了一眼这个蓝绿色的北欧的小镇。
—说到底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早走。下午去都来得及吧。
手机震了震。
海梓舔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地打字。
—做了那样的事。我不好意思见她。而且她是我的新娘,却缺席我这么多场比赛。我不高兴。
......怎么可能高兴呢?
从九岁那年开始,她无论参加什么比赛都会往门口看一眼,期待那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身边。
那次不辞而别,她是无法轻易原谅苏余的。
—总之。你帮我哄哄她。
海梓熄灭了手机,晃了晃身边的沈幼晴。
女孩揉开眼,“到了吗?”
“快到了。下了飞机,你就在宾馆休息。我要出去有件事。”
“什么事?”
她没有回答沈幼晴的话,因为这并不是该告诉沈幼晴的事。
对方醒了就趴在舷窗往外望,机场有人来接,到了预定的庄园。
海梓掏出手机,犹豫好久才紧张地打出一串字。
—我等会要去见古里徳。
海梓等了一会,没等到苏余的回复。
正如对方昨天发来是三句话一样,被孤零零地丢在那没人动。
苏余一定是讨厌她了。
毕竟重逢那么长时间,她一直在外面忙。
昨晚她也确实太冲动了,不仅想摸她的手,还想亲她的嘴。
......她以为那样做自己可以得到一些勇气,没想到却反而惹苏余生气了。
海梓失落地垂下手臂,走到当地的一所豪宅的花园。
一位年轻却留着大胡子的男人坐在一张遮阳伞下,看见她过来,对方笑了笑,说的是挪威语,所幸海梓学过一些简单的挪威语,可以听懂。
“你就是海梓?”古里徳问。
她用英语回答,“我是。”
“什么事情?我等会要去参加一个聚会。”他还是用挪威语问。
海梓舔了一下嘴唇,“我是来找你下棋的。”
“哦。这样啊。”古里徳若有所思的笑笑。
还有3个月就是两年一度的世界冠军赛了,她还差一门major赛事冠军才会成为候选人,三天前,她只拿到了丹麦邀请赛的亚军;一个月前,是科隆联合赛的亚军。
她从来都是亚军,而在世界冠军赛前仅剩的一门比赛,古里徳也会参加。
和古里徳争冠军......
“那我们开始吧。”这句话对方还是用挪威语。
海梓在棋桌对面坐下,最后看了一眼手机,苏余没有回复那条消息。
*
盯着刚刚收到的那句话来,许文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做了那件事......是做了?还是没做?
这些事该和她说的吗?
她可是才刚过20岁的花季少女啊,她虽然比小海梓小鱼大了俩岁儿,但她可从来没做过那些事啊。
这该是和她说的事吗?
而且,做了,是做了还是没做?
怎么看都是做过了吧。
所以......她们闹别扭是因为不舒服?
许文脸色一沉,既然是海梓交代给她的任务,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都得帮帮这对小新人的忙......用她不多的,性教育知识。
书到用时方恨少,她往沙发的角落缩了缩,百度了二位遇到的问题。
—请问第一次做两个人都不高兴怎么办?
姛学们很热情。
—姐姐亲手教你一次就知道啦。
—我和楼上一起教你吧。
—具体什么原因你没说。但根据经验分析。第一次不高兴多半是因为没分出攻受导致的,你和你的伴侣应该在事前说好谁攻谁受。第二也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做攻的人不熟练,例如,没有剪指甲,或是没有洗手,导致细菌进入体内,或是刺激性物体触碰粘膜。这样的问题可以通过指套或者合适的润滑油来解决。第三就是手法的问题,这方面可以根据片子学一下。
—求片源。
—同求
......许文:涨姿势了。
她当即收了手机,悄悄摸摸往苏余那打量一眼,两人谁攻谁受都不用问,就海梓那样攻得起来吗?
那估计就是海梓嫌不舒服没配合,苏余又固执己见了。
再定睛一瞧,许文拧紧了眉。
苏余!没!剪!指!甲!
哪怕就是多年不见不爱了,也不能这样吧。
许文有些生气,噔噔噔地走过去,递去一个指甲刀,“给我剪指甲!”
“比赛要剪指甲吗?”苏余懵了。
“剪。”
苏余瞧着许文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生怕对方下一秒吃了自己,只好接过指甲刀剪起来。
下午还有一场慢棋,两点开始。
结果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吃完午饭回来,许文神神秘秘地给她带走了。
“东西你收好。对海梓好点。”许文语重心长。
苏余眉头一皱。
就像是握手一样,尊重是相互的。海梓对她一点也不好,凭什么她要对海梓好呢?
“不要。”
她抿了抿唇,忽然想起许文的奇怪举动,“海梓又对你说什么了?”
“她在为昨晚的事抱歉。”
苏余脸色一变......为什么和许文说不和她说?
刚刚也只发来一个无厘头的消息。
“用不着。”
“你们才刚结婚没多久,包容包容对方啊。而且不全是你没剪指甲不好吗?女人的那里是很脆弱的,你弄疼了海梓就要主动道歉,没人说你攻不起来啊。”
......海梓都和许文说了什么?
她们的私事都要和许文说,当她是什么笑谈了吗?
“用不着。”
苏余气了。
比赛时更气。
“不知道你是怎么绕幸到我这关,但你也到此为止了。”
......“又是白方!又是丹麦弃兵!老天爷连续两次让这位女棋手攻!简直就像是让她强势出道一般!”
“黑棋在白棋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苏余选手再次以惊人的24步下赢得胜利,明日其与张子豪的冠军赛让我们拭目以待。”
苏余在棋桌前坐了一会,然后起身走向置物柜,拿起手机。
她点进和海梓的聊天,想和她说一声明天是冠军赛了。
可和她说有用吗?
海梓不还是不来看吗?
冯怡和陈云走到她的身边,许文在远处脸色凝重,慢慢地走过来。
出了什么事吗?
结果有可能是海梓的问题,她还是很在意。
把两个人送到出口,她拉住了许文,问道:“海梓和你说了什么?”
“海梓什么都没有说。她已经6小时没发来任何消息了。”许文看向她,“海梓和你说什么了吗?”
苏余思考片刻,抿了抿唇,“她说要见古里徳。”
“那你和她说什么了吗!”许文赶忙扶住她的肩,苏余甩开。
“没。”
“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
“我说什么?”苏余也有些火了。
海梓只说要去见那个七冠王,可是为什么见为什么去什么都没说......要她说什么?
许文再次把东西递过来,“这次是你不对。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你的错,什么都不说,更是你的错。如果你不高兴,你大可以和海梓离婚。”
“我怎么就有错了!”苏余脑袋一热,拍开那个纸袋里的东西,转身上了楼。
“家”里还是空荡荡,这里起身都称不上家。
许文的话还是让她很在意,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还是在那句话后回复了一个嗯字。
苏余其实在意很久了,因为在她发完那个消息的瞬间海梓的状态由离线变成了隐身。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已读的消息,因为这个年代手机□□24小时在线很正常,还会有人退出□□时也退出登录吗?
苏余不知所措,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呆呆地盯着落地窗。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她发觉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向下瞅了一眼,打来的竟然是海梓。
抿一下嘴唇,她划了接通......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多大年纪了,还打无声电话。
“海梓?”
......“小鱼......”
苏余楞住了,原因全都是这两个字。
她总觉得似乎许多年以前就有人这样叫她的小名......很熟悉。
“你别哭啊......”她下意识回。
“小鱼......!”海梓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地哭,一个劲的叫着她的名字。
苏余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安慰,然后不知何时,海梓挂断了电话,手机上就再也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距离决赛只剩半小时。
许文急急忙忙地冲过来,抓住她的肩膀,“海梓找你了吗?她在挪威失踪了。”
单机码字第五天,球球评论[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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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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