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脸上也没有贴金贴银的，怎么老有人看她

旁边的曾瑜轻声道:“你不要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芦花疑惑地看向曾瑜，对方却没有看她，自顾自解释道:“前些日子大夫说你气血虚衰兼寒邪凝积体内，这温泉想来有所助益，今天巧遇，实在不应该错过。”

咦居然还记得，不过这温泉竟然是为她找的，倒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可是，幕天席地地泡澡……

“这温泉我看还是不泡了，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怕是迟了，还是……”

前面的陶春忽然转过头来，将扇子一阖，摇摇头道:“我看这位芦花姑娘还是不要推辞了，这温泉水确实大有裨益，”神色看起来竟是极正经的， “这泉水也不是你次次来都能见到的。”

怎么，不是次次都能见到，难道还生了腿会跑不成

前面的人忽然看了一眼她旁边的曾瑜道:“今天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这泉水而来，不想两位竟是当真来踏青的。”

难道你不是吗她明明记得刚刚有人说自己也只是来踏青来着。

“两位既然有此机缘碰上这净泉涌动，还是不要白白错过了。”

说完也不再多言，自顾自转过身在前面走着。

芦花转头看曾瑜道:“这泉水是叫做净泉”其实她倒也没指望曾瑜能回答出什么，毕竟应该都是第一次到此处。

不想曾瑜竟然开口了:“传闻中净泉每隔一段时间涌动一次，没有规律，全凭母泉喜好。”

“母泉”

“嗯，”看着前面陶春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什么，曾瑜不易察觉地皱眉道，“此处的小池都是母泉涌动形成的，刚刚咱们路过的地方应该就是母泉所在。”

“那为何不直接在母泉那里沐浴。”难道是因为不够隐蔽这里面也没有见着隐蔽多少啊。

“母泉有喜恶，喜恶不定，有危险。”芦花转头看，曾瑜一脸淡淡的，没什么表情，这话要是其他人对她说，她是要把人当做骗子或者疯子看的，但眼前人一脸正经地说出来却是莫名能让人信服的。

忽然想起关于曾瑜的传闻，芦花觉得今天实在是个好机会，心一痒就低声问道:“传说中你能见鬼神妖魔，是真的吗”

之前三皇子曾瑜一直在宫外居住，她好奇打听了，宫人都说是因为三皇子从小就能见鬼神妖魔，容易得病，圣上爱子心切，将其送去长生观修习。

之前应小天师说那条蛇蜕极有可能是蛇妖留下的，她就有些好奇，蛇妖幻化成人以后是不是和他们一般无二呢？若是一模一样，那混在人里面岂不是完全看不出来，想想宫里面可能就藏着一个幻化成人的蛇妖，芦花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由得往曾瑜处靠近了些。

曾瑜感觉到一旁人的小动作，不由得笑道：“若是真有妖，你靠着我也是没有用的，我可不是天师府的人。”

想想是这么个道理，芦花当即挺直了腰。

前面的陶春忽然回过头道：“妖怪也不是那么闲的，哪有兴致来吃你这样的黄毛丫头。”全身没有二两肉，吃下去不知道会不会硌牙。

“你又不是妖怪，你怎么知道妖怪不喜欢我这样的。”

“好好好，那妖怪就喜欢吃你这样的黄毛丫头行了吧。”陶春笑眯眯道。

正要再争辩，陶春忽然道:“这边有一处泉水。”

芦花过去一看，倒是真的有一处，这春楼管事看着不着调的样子，找这泉水倒是很有一番本事，别人口中难得一遇的净泉水，他倒是随随便便就找到了好几处。

怕她不识货一般，陶春讲道:“这净泉水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遇到的，今天算你好运气。”

芦花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一池温泉水罢了，即便是偶尔涌现，也就是物以稀为贵罢了。”用处不见得就能有什么特别的。

“小丫头不识货，”陶春叹了口气，看了看曾瑜道，“不过有人识货就行啦。”

芦花看了看这一池水，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曾瑜和陶春，以及周边的一众莺莺燕燕。

要在众人围观下沐浴，她实在做不到，但是已经走到这里了，也不能就这么无功而返就此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