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竟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直愣愣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时有些迷茫。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楼竟淮的大脑终于复苏,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送到了医馆。昏迷前女子身上的冷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楼竟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起身去拿柜子上摆着的水。许是听到了屋里的响动,在外面守候的女人轻声走进了门。
“醒了?”宋惜文问。
楼竟淮可怜兮兮地眨眨眼:“我想喝水,口渴。”
宋惜文拿起杯子,给楼竟淮倒了杯温水递给他,楼竟淮在宋惜文的搀扶下坐起身。“谢谢。”
宋惜文一边看着他喝水,一边说:“刚刚大夫给你看过了,烧已经退了,就是还有些虚弱,多休养两天应该就好了。”
楼竟淮笑了笑:“我这几个月还真是倒霉,净是遭受些无妄之灾。”
宋惜文沉默了一会儿说:“大夫说你落水受了寒,再加上身上的旧伤,可能以后来日子的时候会很疼。”
“嗯,想到了,我这些年已经习惯了,不碍事。”楼竟淮语气平淡,仿佛过去的那些伤痛都已经随着时间消散。
宋惜文:“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落下病根,年长了便病痛缠身了。”
楼竟淮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宋惜文的下巴,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你说你一个20出头的女子,怎么行事作风像个老古板?”
宋惜文垂眸,楼竟淮细白的手就在她的眼下。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反驳楼竟淮的话。
楼竟淮叹口气,收回手:“真的无趣,白瞎了你的这张好皮囊。”
“皮囊不过身外之物,拥有再好的皮囊也没有什么用。”宋惜文鸦羽似的睫毛轻颤,随手将楼竟淮喝过的杯子放回桌子上。
“想回家了吗?”宋惜文问,“我送你回去。”
楼竟淮点头:“回去吧,这里的床太硬了,睡起来一点都不舒服,我觉得我的背都被隔着了。”
宋惜文应了声“好”,扶着楼竟淮离开医馆,宋惜文的手上还拎着大夫给他开的药。
楼竟淮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是怎么从桂林来的这儿?”
听到楼竟淮提起这件事,宋惜文脸微微泛红:“我把你从湖里救上来后,来不及多想就把你抱上了马车。”
楼竟淮有些意外地挑眉:“你抱着我来的?”
宋惜文点头。
“那我还要谢谢你,不然我今天可就没命了。”楼竟淮笑起来。
宋惜文摇摇头:“你也救过我一命,况且我不可能见人落水坐视不管。对了,你是被辛南星推下去的?”
楼竟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不是,当时我们情绪都有些激动,我不小心踩空了便掉下去了。”
宋惜文没有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只是虚扶着他的手臂说:“上马车吧,我送你回家。”
等宋惜文回宋府时,已经临近深夜。
“小姐,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文棋见宋惜文还换了身衣服,还有些疑惑:“您怎么还把衣服换掉了?”
楼竟淮落水这件事,作为聚会的举办者,辛千雪自然不想惹麻烦,让人不要大肆宣扬。
参加的人和辛千雪的关系都不错,再加上她们都不希望和楼竟淮扯上关系,不约而同在这件事上保持了沉默。
宋惜文念及楼竟淮的名声,并没有过多提这件事,只是说:“不小心把衣服打湿了,便换掉了。文棋,我有些累了,打水吧。”
“是。”
乡试的榜在两个月后被张贴了出来。宋惜文不出所料地成为了解元。不少人都上门来恭喜宋惜文,宋府一时间变得热闹起来。
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宋府才恢复往日的安静。
这天,宋惜文正在家中看书,文烛就急匆匆地跑进书房。
宋惜文有些疑惑:“怎么了,你这样急哄哄的?”
文烛压低了声音:“敬王府那位托人来找小姐你。”
宋惜文一顿:“敬王府?何梵周吗?”
文烛点头。
“他找我干什么?”宋惜文皱起了眉。
文烛也表示不知道:“传话的人只说他有话要告诉你,具体是什么没有透露,小姐你要去吗?”
“推了吧,现在我们两个这个身份见面不合适。”
一个是即将进入朝堂的举人,一个是亲王的侧妃,这两个身份本就敏感,现在要是私下见面,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对谁都不好。
况且,以宋惜文和何梵周的关系,宋惜文认为她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文烛应了好,表示自己明白了,便下去回那人的话了。
没安静一会儿,文棋也来找宋惜文了。
文棋还没说话,宋惜文先叹了口气,将书合了起来,问:“你找我也是有什么事吗?”
文棋:“昭怀长帝姬说想请你去听曲儿,祝小姐和苏将军都在。”
宋惜文回答:“你去回帝姬那边,等我换身衣裳就去。”
出了宋府,就是人来人往的未央街。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宋惜文正在安静地听着文棋念叨,时不时说上两句,气氛倒是和谐。
这时,行驶中的马车突然停下,惯力差点让文棋撞上车壁。宋惜文眼疾手快地拉住文棋,然后小声地叮嘱了一句。
文棋皱着眉掀开车帘,查看马车前方的情况。“车夫,前面可是出什么事了?”
车夫见文棋探出了半个身体,脸上带着几分惶恐:“文棋姑娘,我们我们好像撞到人了?”
“撞人?”文棋十分意外,“我们马车速度这么慢,还能撞到人?你确定?”
车夫诚惶诚恐地回答:“刚刚前面出现了一个人,我没注意就发现她倒下去了。”
文棋跟宋惜文解释了两句,便跳下马车到前方去查看情况。
马车前躺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妪,衣角和背后都变成了灰扑扑的。她正抱着右腿大声的呻吟。
文棋刚走近,想起查看那老妇人的伤势,没想到她却悄悄瞥见,加大了声音叫喊:“救命啊,杀人了,简直没有天理了!
周围很快围拢了一群好事者,她们一边看着,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言语里都是对马车坐着的人的指责。
文棋哪里见过这场景,脸很快涨得爆红,像一个煮熟的番茄一样,忍不住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想碰她。”
人群里还是有几个清醒的人的,便说了两句公道话。混迹在其中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女人见状,眼睛滴溜溜地转起来,大声道:“仗着自己是富贵人家就可以不顾人命吗?”
“穿得这么好,也拦不住是坏人!”
围观者很快被女人的话激起了愤怒情绪,不免开始附和女人的话。
“是啊是啊,简直是罔顾律法!”
“一定得把她们抓进大牢!”
“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姑息!”
“……”
文棋被说得几乎要哭了,百口莫辩。
宋惜文一直注意着文棋的情况,见势不对立即招手对马车低声吩咐了几句,等车夫悄悄离开才下了马车。
走到文棋身边,宋惜文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安抚了几句,然后便站到了文棋身前。
她这时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算计,便没有着急查看老妇人的情况,而是先向围观群众鞠了一躬,道:“请各位放心,我们绝不是仗势欺人之辈,也绝对不会故意去撞人。如果真的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一定会负责的,还请各位耐心等待。”
人对美丽的事物总是有极大的包容心的,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彬彬有礼地向众人道歉,众人便动了恻隐之心,很快改口。
“这位姑娘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得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评理也不迟。”
“对对对,这两位看起来也不像坏人,我们还是听她们说说吧。”
“……”
混迹在人群里故意煽风点火的女人见了,心里感觉有些不妙,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还想捣乱却终究抵抗不了民意,被众人的声音压了下去。
宋惜文走了两步走到老妪的身边,蹲下身子温柔地问:“婆婆,你可是被撞着哪里了?”
老妇人像没听到宋惜文的话,继续眯着眼睛呻吟喊冤。
宋惜文伸手想去查看老妇人的情况,没想到那老妇人立即向后挪动了半个身子,避开了宋惜文的手。
这灵活的移动可完全不像一个被马车撞了受伤的人改有的速度。宋惜文微微勾唇。
宋惜文在现代是听说过“碰瓷”这种职业的,不过她自己很少出门,也没遇见过,只是在新闻上听说过,没想到穿越到古代还能有幸遇到碰瓷,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不好了。
见宋惜文半天没说话,老妪偷偷睁眼,发现宋惜文正低头沉思,心中暗道不好,立即叫起来:“好疼啊,我这把老骨头都被撞碎了,起不来了,起不来了啊!”
宋惜文虽然看破了老妇人的把戏,倒也不戳穿,只是问:“婆婆,需要我送你去医馆吗?”
“不!不用!”听到宋惜文要送她去医馆,老妇人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我这个老婆子还去医馆浪费那个钱干什么呦!”
“婆婆,话不能这么说,您要把身上的伤治好了才能健健康康地生活下去啊,可不能落下病根。”宋惜文煞有其事地说。
老妇人眼睛滴溜溜地转起来:“不如你给我些钱财,我回家养养就好了。”
宋惜文轻笑一声,问:“可是,老婆婆你真的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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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拽武力值爆表女Alpha×高贵冷艳智慧型男Omega】
作为百年难遇的双S级alpha,林璟从出生起便被寄予厚望,被誉为“联邦明日之星”。
当然,林璟本人也是不负众望,在军校就读时就成绩优异,更是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进入帝国铁骑彼岸军团。
在军校时,林璟开机甲、赢比拼,是omega的梦中情A;
在军队里,林璟擒海盗、灭异兽,是联邦人民的心中英雄。
在赫赫战功的加持下,林璟一路高升,很快成为联邦史上最年轻的上将,执掌彼岸军团,护卫星海安全。
只是这位年少有为的林上将的感情生活成谜,对所有omega都不假辞色,相熟的人都为她的感情担忧,只有林璟本人毫不在意。
唯一一位和林璟有过关联的omega还是她在军校时的死对头,后来的联邦议会议长周绥。
之后,联邦军校五百年校庆,林璟和周绥都受邀参加,知道两人曾经关系的人都为两人担心,生怕他们打起来。
没想到林璟和周绥不仅没有打起来,还携手出席,很是亲密。
有胆大的吃瓜群众好奇询问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
林璟面带微笑,搂住周议长的细腰回答:“这是我一生的伴侣,周绥。”
众人这才惊觉,死对头竟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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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联邦军校机甲系的林璟和指挥系的周绥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向来不和omega亲近的酷拽女alpha代表林璟只要遇上周绥,便会化身炸毛的大狗狗,忍不住对他阴阳怪气。
奈何周绥一向高贵冷艳,直接无视,让林璟十分憋屈。
某日,周绥在杂物室突然发情,正好被路过的林璟撞上。
本该落井下石的她不仅贴心地关上了门,还搂住omega的细腰,问:“亲爱的周小绥,需要我为你效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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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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