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午后,虎妞小葵绾着茜色绫罗,将裁好的洒金宣纸递给倚在雕花木榻上的二宝,二人指尖相触时带起浅笑,一递一贴间,暖橘色裙裾与月白长衫不时交叠,新糊的素墙渐渐晕染开缠枝纹样,将这方小筑酿作蜜里调油的温柔乡。
斜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入屋内,虎妞小葵身着橙红襦裙,手持竹刷仔细涂抹浆糊,二宝则站在长梯之上,将裁好的洒金宣纸轻轻贴于墙面。两人相视一笑,你来我往间,素白的新墙渐渐缀满吉祥纹样,这间小筑也在默契配合中,漫溢出融融暖意。
暮春的西子湖畔,柳絮如雪般纷飞。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屋内洒下斑驳的光影。虎妞小葵站在梯子下,手中捧着裁好的洒金宣纸,一头乌黑的长发绾成精致的茜色绫罗髻,几缕碎发随意地垂在脸颊两侧,更衬得她眉目如画。一袭橙红色襦裙上绣着金丝暗纹的虎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灵动而又明艳。
“二宝,接着。”小葵仰头,一双杏眼亮晶晶的,唇角挂着甜甜的笑,声音清脆如黄鹂啼鸣。她踮起脚尖,将宣纸往上递去。
倚在雕花木榻上的二宝,身姿修长,一袭月白长衫纤尘不染,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他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伸手接过宣纸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小葵的手指,两人皆是一愣,小葵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如三月盛开的桃花般娇艳。
“小心别摔着。”二宝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宠溺。他小心翼翼地将宣纸贴在墙上,动作轻柔而专注。
小葵双手叉腰,仰头看着二宝认真糊墙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与甜蜜。“你说,等这墙都糊好了,咱们的小筑是不是会变得特别好看?”她眨着眼睛,语气里满是期待。
二宝低头看她,眼中满是笑意:“有你在,再普通的屋子也会变得温馨。”他的话让小葵的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二人你来我往,配合默契。暖橘色裙裾与月白长衫不时交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浆糊香气和春日的芬芳。新糊的素墙渐渐缀满吉祥纹样,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对视,都饱含着浓浓的爱意,将这间小筑酿作蜜里调油的温柔乡。窗外,春风轻拂,吹起纱帘,仿佛也在为这对恋人轻声吟唱。
忽听得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轻响。小葵刚将最后一张宣纸的边角抚平,就见一袭雪白劲装的醉梦熙风风火火闯进来,腰间软剑还在晃荡。她发间束着的狼尾毛流苏微微凌乱,显然是从别处匆匆赶来:“小葵!二宝!可算逮着你们清闲时候了!”
二宝扶着梯子轻轻落地,月白长衫沾了几处淡淡的浆糊印,却不妨碍他温声招呼:“八妹这是又从哪练剑回来?”醉梦熙一屁股坐在还未上漆的木椅上,顺手抓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胸前狼头银饰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别提了!大风那呆子非要和我比骑射,结果把箭射到隔壁王婆家的鸡窝......”她说到激动处,雪白衣袖一扫,差点打翻装浆糊的陶碗。
小葵慌忙扶住碗,橙红裙摆扫过地面扬起细尘,眉眼却弯成月牙:“我就知道八妹又闯祸啦。”她从袖中掏出帕子递给醉梦熙擦汗,指尖还沾着洒金纸的碎屑,“不过你来得正好,帮我们看看这墙糊得可还齐整?”
醉梦熙仰起头,狼族特有的琥珀色眸子在墙面上扫过,突然狡黠一笑:“浆糊抹得倒是均匀,就是缺了点生气。”她忽地抽出腰间软剑,寒光一闪便削下窗边垂落的半枝蔷薇,“不如嵌些真花进去?就像去年三姐和苏晚凝在园子里做的花墙。”
二宝望着小葵发亮的眼神,已经猜到她的心思,无奈又宠溺地摇头:“只怕明日就要重新糊墙了。”他话音未落,小葵已欢快地接过蔷薇,橙红襦裙上的虎纹随着跳跃的动作仿佛要跃出布料:“八妹说得对!我们可以把茜草染的花瓣都嵌进去,这样每天醒来都能闻到花香!”
暮色渐浓,西子湖畔的蛙鸣声里,小筑中不时传出欢笑声。醉梦熙蹲在地上仔细挑选花瓣,软剑被随意搁在一旁;小葵踮着脚将沾着金粉的花瓣按进湿润的浆糊,茜色绫罗髻上的银铃铛叮咚作响;二宝则默默调整着花瓣的位置,月白长衫沾了更多细碎的花屑,却始终挂着纵容的笑意。当最后一缕斜阳掠过新墙,那些嵌在宣纸间的花瓣,如同被封印的晚霞,在即将降临的夜色里静静绽放。
忽听得院外传来“咯咯哒”的欢叫,伴着细碎脚步声,二姐醉梦甜头顶鸡毛发簪,拎着半篮糯米团子闪进门来。她身上橙衣绣着金灿灿的麦穗纹,随着跑动微微起伏,倒像是把整片麦田穿在了身上:“小葵!听说你们在糊墙,我和燕子严特意蒸了新米团子!”话音未落,一袭玄衣的燕子严已稳稳托着竹制蒸笼跟进屋,袖口绣着的云纹暗花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小葵眼睛顿时亮如星辰,慌忙放下竹刷去接,橙红裙摆扫过洒金宣纸边缘,惊起几缕金粉:“二姐来得正好!八妹正说要把花瓣嵌进墙里呢!”醉梦甜踮脚瞅了眼墙上半干的浆糊,忽然拍手笑道:“这有何难!我前日瞧见商队运来西域的彩砂,混在浆糊里又好看又牢固!”她转头朝燕子严眨眨眼,“对吧?”
燕子严将蒸笼放在案上,伸手轻轻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发簪,眼底盛满温柔:“都依你。”他说话时声线像春日溪流,清润又带着暖意,惹得醉梦甜脸颊飞起两朵红云。
醉梦熙闻言立刻凑过来,雪白劲装蹭到小葵的橙衣,狼尾流苏扫过二宝手背:“彩砂好!比花瓣经晒!我这就去叫大风套马车!”她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觅媛脆生生的抱怨:“徐怀瑾!你又把我的金丝猴吓跑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觅媛穿着金线织就的襦裙,正叉腰瞪着身旁笑得没心没肺的徐怀瑾。他晃着折扇凑过来,瞥见墙上未干的宣纸,忽然眼睛一亮:“我认得位画师!能在墙上画百兽图!小葵你属虎,正好画只斑斓猛虎镇宅!”
暮色愈浓,小筑里愈发热闹。醉梦甜和小葵蹲在地上研究彩砂配色,橙衣与黄衣在烛光下交织成暖融融的光晕;二宝和燕子严默契地将新到的宣纸裁成边角纹样,月白与玄色的衣角不时相触;醉梦熙握着软剑在院里比划构图,剑穗上的狼齿坠子叮当作响;觅媛揪着徐怀瑾的衣领争论画工,金丝猴不知何时又跳回她肩头,抓着她的金钗荡秋千。窗外,西子湖的晚风裹着蔷薇香飘进来,将满室笑语与浆糊、彩砂的气息揉成一团,在新糊的墙面上晕染出独属于他们的烟火人间。
正当屋内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不休时,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一袭水蓝色襦裙的醉梦兰提着竹篮探进头来,发间银鼠吊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我听见这边热闹,特意带了南宫润誊抄的《糊墙秘术》!”她话音未落,身着月白锦袍的南宫润已抱着厚厚一摞书卷跟进屋,袖口的墨竹刺绣还沾着未干的墨迹。
“快瞧瞧这页!”醉梦兰踮脚翻开泛黄的书页,指尖点在某处批注上,“古书上说,用糯米浆掺上青黛,既能防虫又能透出淡雅香气。”小葵眼睛瞬间亮起来,橙红襦裙上的金线虎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六姐来得太及时了!难怪总觉得浆糊味道太寡淡!”
二宝从梯子上下来,月白长衫下摆扫过满地彩砂,他接过书卷仔细端详,忽然轻笑出声:“书中还说,糊墙需择吉时,明日卯时三刻正是宜修饰的日子。”他抬眼望向小葵,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来今夜要辛苦大家帮忙备料了。”
“我去打水!”醉梦熙第一个跳起来,雪白劲装带起一阵风,腰间软剑撞在门框上发出清响。觅佳晃了晃亮黄色衣袖,蚁族特有的细密触角在发间颤动:“我和屹川力气大,能搬来整缸糯米!”大力士李屹川憨笑着挠头,古铜色肌肤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突然,窗外传来“扑通”一声闷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泠浑身湿漉漉地趴在窗沿,粉红色鱼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身后还拖着同样狼狈的觅两。“河水太急......”醉梦泠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发间贝壳发饰叮当作响,“听说你们在糊墙,特意抓了几条银鳞鱼来,鱼鳞磨成粉掺进浆糊,墙干了会像水波一样闪光!”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唯有烛火噼啪作响。小葵眼眶突然发烫,橙红裙裾轻轻蹭过二宝的长衫下摆。她望着满屋热闹,看着醉梦甜踮脚给醉梦艾别上掉落的兔耳发饰,看着聂少凯帮大姐醉梦香整理被风吹乱的黄色裙摆,忽然觉得,这满室的吵嚷与忙碌,比任何华丽的装饰都要珍贵。
夜色渐深,西子湖畔的蛙鸣愈发清晰。小筑内灯火通明,有人研墨,有人筛砂,有人低声讨论着纹样。二宝悄悄将一片干燥的蔷薇花瓣塞进小葵掌心,触到她温热的指尖时,两人同时低头轻笑。新糊的墙面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仿佛已经预见了明日,当第一缕阳光爬上那些掺着彩砂、花瓣与鱼鳞的墙面时,会绽放出怎样绚丽而温暖的色彩。
正当众人热火朝天地筹备浆糊材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袭明黄衣衫的醉梦香勒住缰绳,豹纹刺绣的裙摆随着动作飞扬,身后跟着骑着高头大马的聂少凯。“不好了!”醉梦香翻身下马,发间的琥珀豹形簪子晃出细碎金光,“城南绸缎庄失火,彩砂和青黛怕是都烧没了!”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小葵握着竹刷的手微微收紧,橙红襦裙上的金线虎头仿佛也敛去了光泽。二宝从梯子上下来,月白长衫下摆扫过满地碎纸,轻声安慰:“莫急,总能找到替代的法子。”
“有了!”醉梦甜突然眼睛一亮,鸡毛发簪随着动作晃了晃,“我家后院种着大片鸡冠花,捣碎了能染出比彩砂更艳丽的红!”她转头看向醉梦艾,“三姐不是囤了好些艾草?混在浆糊里既能驱虫,又能添一抹绿意!”
醉梦艾闻言,翠绿襦裙上的兔耳装饰轻轻颤动,从袖中掏出个绣着三叶草的荷包:“正好,苏晚凝前日送来的薰衣草干花也能派上用场。”一旁的苏晚凝耳尖泛红,商人家公子特有的藏青色锦袍下摆蹭过门槛,低声道:“我即刻让人去采新鲜的。”
“慢着!”醉梦紫晃着紫色裙摆挤进来,狐尾形状的发带扫过众人鼻尖,“纳兰京家的园林里有片夜光竹林,削些竹屑掺进去,夜里墙面会发光!”豪门阔少纳兰京无奈又宠溺地笑着,玄紫色外袍上的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就知道你要打竹林的主意。”
觅媛突然拍手笑道:“徐怀瑾的扇子上不是有金箔?撕下来贴墙多气派!”被点到名的花花公子夸张地捂住扇子:“我的宝贝!罢了罢了,谁让小葵的事最大。”
小葵望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出谋划策,眼眶渐渐发烫。二宝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竹刷柄传来。窗外,夜幕已完全笼罩西子湖,蛙鸣声与众人的笑闹声混在一起,新糊的墙面在烛光中泛着温润的光,仿佛在静静等待,等待这群人用最真挚的心意,将它装点成独一无二的温暖小筑。
正当众人热火朝天地商议新的装饰方案时,一阵“簌簌”的响动从屋檐传来。一袭素兰色衣裙的觅如轻巧地跃下,发间的鼠形银饰沾着几片竹叶:“洛君在后山发现大片靛蓝草,汁液染墙比青黛更鲜亮!”她话音未落,青梅竹马的洛君已背着竹篓跟进来,粗布衣衫上还沾着泥土,憨笑道:“我多采了些,够把整间屋子都染成星空的颜色。”
“星空?”醉梦紫耳朵一动,紫色裙摆上的狐毛装饰微微炸开,“不如在墙面上嵌些夜明珠!纳兰京家库房多得是!”被点名的豪门阔少无奈抚额,玄紫色外袍袖口滑落,露出内侧暗绣的九尾狐纹样:“行行行,明早就让人送来。”
这时,院外传来“嘿哟嘿哟”的号子声。觅佳领着李屹川扛着巨大的糯米缸闯进来,亮黄色衣袖高高挽起,细密的触角兴奋地颤动:“糯米磨好了!咱们蚁族最擅长捣浆糊,保证又黏又香!”大力士李屹川咧嘴一笑,古铜色手臂青筋暴起,轻轻松松将糯米缸稳稳放下。
小葵望着满屋忙碌的身影,眼眶发热。橙红襦裙上的金线虎头随着她微微发颤的指尖,仿佛要跃出布料。二宝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月白长衫带着淡淡的墨香,轻声道:“去歇着吧,剩下的交给大家。”他伸手替她拂去鬓角沾着的碎纸,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才不要!”小葵突然转身,杏眼亮晶晶的,“这是我们的小筑,我要和大家一起完成!”她夺过醉梦甜递来的捣药杵,橙红色裙摆扫过满地彩砂与花瓣,“快说!下一个步骤要做什么?”
醉梦熙哈哈大笑,雪白劲装在烛光中翻飞,狼尾流苏扫过众人鼻尖:“虎妞发威了!都听小葵的!”一时间,屋内捣浆糊的咚咚声、研磨花瓣的沙沙声、调笑打趣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窗外,夜色愈深,西子湖畔的灯火星星点点,而这间小筑里的温暖,却比任何星辰都要明亮炽热。
正当屋内众人分工忙碌时,一阵“吱呀”的推门声惊起满室细碎声响。小加加裹着雪白薄衫跨进门槛,羊角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身后跟着扛着木梯的刘阿肆,少年的粗布麻衣上还沾着新鲜的草屑:“后山的野莓熟了!我们摘了些来,捣碎了能当颜料!”话音未落,觅瑶晃着粉色裙摆冲过来,发间的珍珠猪形发簪晃出柔光:“正好!罗景珩带来了蜂蜜,掺进浆糊能让颜色更鲜亮!”
醉梦青盘着青色长发倚在门框,蛇形银链从袖口垂落,轻笑出声:“何童前日誊写的《丹青谱》里,倒真有草木染墙的法子。”书生何童闻言红了耳根,青衫下摆扫过门槛,从袖中掏出卷泛黄的书卷:“只是...只是偶然读到...”
“别光说不练!”醉梦熙挽起雪白衣袖,狼族特有的琥珀色眸子闪着兴奋,软剑出鞘削来竹篾,“先做些镂空模具!印在墙上准好看!”大风默默接过竹篾,厚实的手掌灵巧翻飞,片刻间便编出虎纹形状的筛网。小葵眼睛一亮,橙红襦裙上的金线随着她蹦跳的动作闪烁,伸手接过模具时,指尖不小心蹭上二宝沾着浆糊的手背。
“当心。”二宝垂眸轻笑,月白长衫掠过她发顶,用帕子轻轻擦去她腕间的碎屑。小葵脸颊发烫,转身接过醉梦甜递来的野莓汁,竹刷在宣纸上晕开艳丽的红,恍惚间竟画出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
“像你小时候偷画我家屏风!”醉梦红晃着红色裙摆凑过来,猫耳发饰随着笑声颤动,“冯广坪,快把你藏的朱砂取出来!”农场主冯广坪挠挠头,从怀里掏出油纸包,暗红色粉末落在浆糊里,瞬间染出火焰般的颜色。
窗外,月光悄悄爬上屋檐。屋内烛火摇曳,众人的影子在未干的墙面上交织成画。醉梦兰踮脚往浆糊里撒薰衣草,蓝色裙摆扫过南宫润捧着的瓷碗;醉梦泠将磨好的鱼鳞粉倒入时,鱼尾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觅媛举着徐怀瑾贡献的金箔,指挥众人摆出“百兽朝贺”的纹样。小葵望着满屋热闹,忽然觉得,这被浆糊、颜料与欢笑声填满的夜晚,比任何珍宝都要珍贵。
正当众人沉浸在调配浆糊的热闹中时,忽听院外传来“笃笃”的叩门声。醉梦紫晃着缀满银铃的紫色裙摆跑去开门,门扉推开的刹那,夜风裹着沁凉的水汽卷进满屋暖光,只见纳兰京带着几个家丁抬着檀木箱,箱盖掀开时,夜明珠莹润的光晕与烛火交织,将醉梦紫的狐耳发饰映得流光溢彩:“都在这了,可别把我的竹林折腾秃了。”
小加加突然指着窗外轻呼,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墨色天幕不知何时飘起细密春雨。燕子严抬手将窗棂关合大半,玄色衣袖掠过醉梦甜的橙衣,轻声道:“春雨来得急,可要收了院中的材料。”醉梦甜却眼睛发亮,鸡毛发簪随着动作颤了颤:“雨水中带着草木香,正好调和浆糊!”说着便拎起木桶冲进雨幕,惊得燕子严连忙取伞追去。
屋内,醉梦艾将新采的艾草绞碎,翠绿汁液滴入糯米浆中,兔形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苏晚凝,快尝尝这味道够不够浓?”商人家的公子红着脸舀起一勺,藏青色锦袍下摆扫过满地彩砂:“再...再添些薄荷叶?”两人你来我往,倒比调制浆糊更认真。
小葵握着沾着野莓汁的竹刷,望着雨幕中忙碌的身影,忽觉鼻尖发痒。二宝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月白长衫带着淡淡墨香,伸手替她挡住飘落的雨丝:“当心染了风寒。”他指尖微凉,却让小葵耳尖发烫。橙红襦裙上的金线虎头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微微晃动,像要钻进二宝的衣袖躲雨。
“看!”醉梦熙突然挥剑挑起半块竹篾,雪白劲装溅满泥浆,狼尾流苏滴着水珠,“把雨帘织进墙里!”大风默契地递上苎麻线,两人在雨幕中穿梭,不一会便编出镂空的雨纹模具。觅媛举着金箔在墙面上比划,金丝猴蹲在她肩头,将徐怀瑾递来的碎金片准确无误地贴在纹样凹陷处。
雨越下越密,屋檐的水珠连成珠串。屋内却暖意蒸腾,捣浆糊的声响、调笑声与雨声混作一团。醉梦青倚着门框,青色蛇形银链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轻声念着何童递来的古卷:“‘雨浸丹青,色愈鲜活’,倒是应景。”小葵望着满室热闹,忽然想起幼时与众人在雨中追逐的光景。那时的雨,和此刻落在窗棂上的,似乎并无不同,可又分明因为身旁人的温度,变得格外温柔绵长。
正当众人被春雨搅得手忙脚乱时,院外突然传来“哞——”的一声长叫。小加加扒着窗户张望,雪白裙摆扫过窗台,羊角发饰跟着晃了晃:“是刘阿肆家的老黄牛!驮着好大的木桶!”话音未落,务农少年已牵着牛闯进来,粗布衣裳上沾满泥浆,咧嘴笑道:“我想着雨水混浆糊得用干净桶,特意把家里腌酸菜的木桶洗了三遍!”
醉梦红眼睛一亮,红色猫耳发饰抖了抖,伸出爪子般的指尖戳了戳木桶:“冯广坪,你运来的朱砂粉倒这里!我用尾巴搅和,保准比竹刷匀实!”农场主冯广坪挠着后脑勺憨笑,解下腰间皮围裙给她系上,红绸带在醉梦红的猫尾上缠出个俏皮的结。
此时醉梦兰正蹲在角落,蓝色鼠形刺绣裙摆拖在地上。她用细木棍挑起南宫润递来的蓝砂,突然惊呼:“快看!雨珠掉进蓝砂里会变颜色!”书香门第的大少爷立刻铺开宣纸记录,月白袖口沾了彩砂也浑然不觉:“或许能借此研究出新的染墙技法。”
雨势渐急,屋檐下的水流如帘。醉梦泠突然从窗棂探进半截鱼尾,粉鳞在雨光中泛着珍珠色:“觅两在湖里捞了些夜光藻!混进浆糊里,晚上墙会像星空一样!”她身旁的觅两抹了把脸上的水,发间贝壳发饰叮当作响:“就是游得急了,差点撞上睡莲。”
小葵握着竹刷的手微微发颤,橙红襦裙被溅上几点泥浆。二宝不知何时撑着伞站在她身侧,月白长衫替她挡住斜雨:“歇一歇?”他的声音混着雨声,温柔得像春日柳絮。小葵却摇摇头,望着满屋忙碌的身影——醉梦香正指挥聂少凯搭建遮雨棚,明黄衣衫在雨中翻飞;醉梦甜踮脚给燕子严递蓑衣,橙衣与玄衣在雨幕中交织成暖光。
“不歇。”小葵突然转头,杏眼里映着烛火与雨色,“我要和大家一起,把这场雨也留在墙上。”她蘸满野莓汁的竹刷落下,在宣纸上晕开的不仅是艳丽的红,还有一滴混着雨水的、温热的笑意。窗外,惊雷隐隐,而屋内的笑声与捣浆糊的声响,比任何天雷都要震耳欲聋。
正当屋内忙得热火朝天时,院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一袭金色襦裙的觅媛晃着金丝猴头饰,拽着徐怀瑾的衣袖蹦跳着进来,发间的猴形金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快瞧我们带来了什么!”徐怀瑾无奈地笑着展开锦盒,里面躺着几支孔雀翎羽,尾端的眼状斑纹在烛光下流转着五彩光晕。
“用羽毛拓印!”醉梦熙眼睛一亮,雪白劲装蹭过门框,狼尾流苏扫过觅媛的裙摆,“比竹篾模具更灵动!”她话音未落,大风已默默取来白布,厚实的手掌轻轻抚平布料褶皱。小葵踮脚凑过去,橙红襦裙上的金线虎头几乎要触到孔雀翎,眼中满是惊喜:“这样印出来,墙面就像有百鸟朝凤!”
此时醉梦青忽然立起身子,青色蛇形银链顺着衣袖滑落,她细长的手指点向窗外:“雨势稍歇,正是晾晒浆糊的好时机。”书生何童立刻抱起装满浆糊的木桶,青衫下摆扫过满地花瓣,耳尖泛红道:“我...我去支晾架。”
屋外,暮色渐浓,醉梦甜和燕子严正将浸过雨水的艾草铺在竹匾上。醉梦甜转头看向屋内,橙衣上的麦穗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小葵,等墙面干了,我教你用鸡冠花汁画祥云!”燕子严闻言,默默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玄色衣袖擦过她泛红的脸颊。
小葵握着沾满颜料的竹刷,望着二宝爬上梯子调整夜明珠的位置。月白长衫在晚风里轻轻扬起,他回头冲她一笑,眼底映着屋内跳跃的烛火:“小心别踩到彩砂。”小葵低头,这才发现橙红裙摆不知何时沾了靛蓝草的汁液,却意外晕染出好看的花纹,像极了二宝眼中的温柔。
醉梦紫突然晃着紫色裙摆凑过来,狐尾发带扫过小葵手背:“试试把夜光藻和孔雀翎一起用?”她狡黠一笑,指尖捏着发光的藻类,“保证比纳兰京家的夜明珠还耀眼。”一旁的豪门阔少无奈抚额,玄紫色外袍上的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行行行,我的宝贝都随你糟践。”
夜色彻底笼罩西子湖畔,屋内烛火通明。众人或蹲在地上调配新的颜料,或踮脚往墙上贴金箔,欢笑声混着浆糊的清香飘出窗外。小葵看着醉梦兰用鼠尾蘸蓝砂勾勒纹样,南宫润在一旁举灯照明;看着觅佳指挥李屹川搬运石块加固晾架,亮黄色衣袖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雨滴又开始零星落下,打在屋檐上,却怎么也盖不过屋内这充满烟火气的温暖与喧闹。
正当众人沉浸在创作的热闹中时,一阵悠扬的笛声突然从院外飘来。小加加的羊角发饰轻轻一颤,雪白裙摆扫过门槛:“是阿肆在吹笛子!”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务农少年倚着院中的老槐树,竹笛横在唇边,月光为他的粗布衣裳镀上一层银边,而笛声里藏着的,分明是他们儿时在田间嬉戏的调子。
醉梦红的猫耳发饰抖了抖,红色裙摆扫过满地彩砂:“这么好的曲子,不配上舞姿可惜了!”说着便拽起冯广坪的手,农场主涨红着脸被她拉到院中,皮围裙还沾着朱砂粉。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错,一个身姿灵动如跃动的火焰,一个笨拙却认真地跟着节奏挪动步子,惹得屋内笑声一片。
此时,醉梦紫晃着缀满银铃的紫色裙摆爬上桌子,狐尾发带扫过悬挂的夜明珠:“都别光看着!纳兰京,快把你的玉箫拿出来!”豪门阔少无奈又宠溺地摇头,从袖中取出通体莹白的玉箫,玄紫色外袍随着动作泛起暗纹。箫声与笛声相和,惊起院角栖息的夜莺,扑棱棱的振翅声混着乐音,飘向远处灯火点点的西子湖。
小葵望着院中热闹的景象,手中竹刷不自觉地顿住。橙红襦裙上的金线虎头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二宝,他正站在梯子上调整孔雀翎的位置,月白长衫被夜风吹得鼓起,侧脸在烛火与月光的交织下温柔得不可思议。察觉到她的目光,二宝低头一笑,眼尾的弧度比屋檐下的新月还要动人:“在看什么?”
“看你。”小葵脱口而出,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她慌忙低头搅动浆糊,却不小心将夜光藻洒了出来,绿色荧光在地面流淌,宛如打翻的星河。醉梦泠见状,鱼尾在窗外来回摆动,粉色鳞片闪烁:“别浪费!快涂到墙上,就像给屋子铺了条发光的河!”
醉梦兰突然蹲下身,蓝色鼠形刺绣裙摆拖在地上。她用细木棍挑起夜光藻,眼睛亮晶晶的:“南宫润,快把你抄的《夜光赋》念来听听!”书香门第的大少爷推了推眼镜,月白袖口沾着蓝砂,清了清嗓子念道:“‘荧荧微光,若星子坠于人间......’”他的声音温润如玉,与院中乐声、屋内笑闹声融为一体。
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细密的雨丝拂过新糊的墙面,沾着彩砂与花瓣的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上晕开斑斓的色彩。小葵握着竹刷走向窗边,橙红裙裾扫过湿润的地面。她望着雨中起舞的众人——醉梦香与聂少凯在廊下共撑一伞,明黄衣衫与藏青锦袍相倚;醉梦甜靠在燕子严肩头,轻声跟着笛声哼唱;觅媛正追着徐怀瑾讨要金箔,金丝猴在两人头顶上欢快地跳跃。这一刻,雨声、乐声、笑声,还有身旁二宝偶尔传来的温柔叮嘱,都成了这间小筑最动人的装饰。
雨丝渐密,屋檐下的乐声与笑闹却愈发热烈。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雪白劲装在雨中翻飞,狼尾流苏甩出细碎水珠:“大风!接招!”觅家大哥稳稳接住她掷来的木剑,古铜色手臂挥出凌厉弧度,两人在积水的石板路上腾挪跳跃,溅起的水花映着屋内透出的暖光,宛如碎金乱舞。
“当心别撞到墙!”小葵攥着竹刷惊呼,橙红襦裙上的金线虎头随着她前倾的动作微微起伏。二宝已悄然从梯子上下来,月白长衫沾着几片孔雀翎羽,伸手将她轻轻往后带:“他们有数。”他指尖残留的浆糊粘住小葵的衣袖,两人对视的瞬间,烛火在彼此眼中摇晃成温柔的光晕。
这时,醉梦泠突然从半开的窗棂翻进屋,粉红色鱼尾扫落窗台上的夜光藻,鳞片在烛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觅两在湖里发现了会发光的石头!”话音未落,浑身湿透的觅两已抱着青石撞开房门,贝壳发饰叮咚作响:“嵌在墙缝里,能把夜光藻的光都聚起来!”
醉梦青盘着青色长发凑近,蛇形银链顺着衣袖滑落:“何童,你那本《金石志》可提过这种奇石?”书生推了推歪斜的眼镜,青衫下摆滴着水,慌忙翻找书卷:“似...似是记载过‘聚萤石’,遇光则明...”他话未说完,醉梦紫已拽着纳兰京冲上前,紫色裙摆扫过满地彩砂:“快凿墙!本姑娘的夜明珠正缺它衬!”
屋内顿时又乱作一团。醉梦甜踮脚给燕子严递干帕子,橙衣上的麦穗纹扫过他泛红的耳尖;觅媛指挥徐怀瑾用金箔勾勒聚萤石轮廓,金丝猴蹲在她肩头模仿她叉腰的模样;小加加跟着刘阿肆在墙角生火,羊角发饰映着跳动的火苗。小葵望着满屋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手中竹刷有了千斤重——不是因为疲惫,而是被沉甸甸的暖意填满了心间。
“想什么呢?”二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已接过她手中的竹刷,沾着夜光藻的刷头在她鼻尖轻点,“再发呆,墙面可要被他们‘折腾’成百宝箱了。”小葵仰头看他,月光混着烛火将他的轮廓镀成柔和的金边,突然伸手扯下他衣襟上的孔雀翎:“那我也要在你身上留点印记。”她将羽毛别进他发间,橙红裙裾蹭过他的月白长衫,在雨声与欢笑声中,藏起一句未说出口的“这样,你就和我的小筑一样独一无二了”。
正当屋内众人围着聚萤石争论镶嵌位置时,院外忽然传来“嗒嗒”的马蹄声。一袭明黄衣衫的醉梦香猛地掀开雨帘冲进来,豹纹刺绣的裙摆还滴着水,发间的琥珀豹形簪子晃出细碎金光:“聂少凯套了马车来!说要带我们去采晨露——古书上说用荷叶承的晨露调浆糊,墙会带着清香味!”
话音未落,醉梦艾的兔耳发饰兴奋地抖了抖,翠绿襦裙扫过满地彩砂:“我知道后山有片荷田!苏晚凝,快把装露水的坛子拿来!”商人家的公子应声而动,藏青色锦袍下摆沾着夜光藻的碎屑。醉梦熙闻言眼睛一亮,雪白劲装还未干透,狼尾流苏甩了甩水珠:“大风!我们骑马探路!”觅家大哥默默将木剑换成缰绳,古铜色的手掌稳稳扶住她的腰。
小葵望着众人风风火火的模样,攥着孔雀翎的手指微微收紧。橙红襦裙上的金线虎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转头看向身旁的二宝:“我们也去吗?”她的杏眼里映着屋内跳跃的烛火,带着期待与不安。二宝抬手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月白长衫带着雨水混着浆糊的气息:“去。”他轻声说,“你的小筑,自然要集齐最好的材料。”
马车晃晃悠悠驶出城门时,雨不知何时停了。醉梦紫晃着紫色裙摆趴在车窗边,狐尾发带扫过纳兰京的玉箫:“快看!东边的云层裂开了!”众人顺着她的指向望去,只见墨色云层缝隙间透出微光,像有人用金针刺破了夜幕。醉梦泠的鱼尾在车厢里欢快摆动,粉色鳞片映着天光:“是要出月亮了!”
抵达荷田时,夜空已缀满星辰。月光洒在荷叶上,凝结的水珠宛如散落的珍珠。小葵提着陶罐踩进田埂,橙红襦裙很快被露水浸湿,却浑然不觉。她小心翼翼地将荷叶上的水珠抖进罐中,忽然感觉肩头一沉——二宝不知何时将月白外衫披在了她身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她微凉的身子。
“当心着凉。”他的声音混着荷叶清香传来。小葵转头,见他正弯腰帮醉梦甜扶起倾倒的陶瓮,侧脸在月光下温柔得不可思议。远处,醉梦熙和大风骑着马在田埂间追逐,惊起一群白鹭;觅媛指挥徐怀瑾用金箔在荷叶上作画,金丝猴蹲在她肩头模仿她的动作;小加加和刘阿肆则哼着小调,将装满露水的陶罐搬上马车。
陶罐里的水珠晃啊晃,倒映着满天星河与众人的笑靥。小葵忽然觉得,这一夜的奔波与忙碌,远比任何装饰都珍贵——因为那些落在肩头的月光,递来的外衫,还有耳边不曾停歇的欢笑声,早已将这间小筑填满。
满载晨露的马车回程时,天边泛起鱼肚白。醉梦泠趴在车窗边,粉色鱼尾轻轻拍打着车厢板,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快看!荷田里有萤火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薄雾笼罩的荷叶间,星星点点的荧光正与天边渐亮的天色交相辉映。醉梦兰的蓝色鼠形裙摆扫过南宫润的书卷,眼睛亮晶晶的:“我们捉些回去!让小葵的墙夜里会‘呼吸’!”
小葵抱着装满露水的陶罐,橙红襦裙被晨风一吹,泛起细密的褶皱。她望着二宝卷起衣袖,月白长衫的袖口露出一截腕骨,正和大风用薄纱制作捕虫网。他仰头时,几缕碎发垂落在眉间,烛火般温暖的目光偶尔扫过她,惹得她慌忙低头,却不小心将露水溅在裙摆上,晕开的水痕倒像极了虎纹。
“当心!”醉梦红突然伸出爪子般的指尖,在小葵发间轻轻一勾,救下险些被风吹走的孔雀翎。猫耳发饰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红色裙摆扫过觅瑶的粉色襦裙:“可别把这么漂亮的羽毛弄丢了!”觅瑶晃了晃珍珠猪形发簪,咯咯笑道:“要是丢了,就让罗景珩画一百根补上!”被点到名的美男子笑着摇头,衣摆上的云纹暗花沾着露水,在晨光里若隐若现。
回到小筑时,朝阳正好攀上屋檐。醉梦甜和燕子严率先跳下马车,两人合力抬着装满露水的大缸,橙衣与玄衣相贴的衣角在风中轻轻摩挲。醉梦青盘着青色长发,蛇形银链随着步伐轻响,她翻开何童递来的古籍,轻声念道:“‘晨露调浆,需以花瓣封瓮,静置三息’。”话音未落,醉梦紫已将夜光藻、萤火虫与花瓣一股脑倒入缸中,紫色裙摆扫过众人惊愕的脸:“管它三息五息,好看就行!”
小葵站在门口,看着二宝将捕来的萤火虫小心翼翼地倒入特制的琉璃瓶。暖橘色晨光穿过他的衣袖,在他手背投下细碎的影子。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新糊的窗纸,洒在尚未完工的墙面上时,她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墙面上未干的彩砂泛着微光,孔雀翎拓印的纹样栩栩如生,而那些凝聚着众人心意的材料,正静静等待着与晨露浆糊融为一体。
“发什么呆?”二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笑意。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她发烫的耳垂,“你的小筑还缺最后一道工序。”说着,他举起琉璃瓶,成千上万的萤火虫在瓶中飞舞,映得他眼底星河璀璨,“现在,要把这些星光都嵌进墙里了。”小葵望着他,又望向屋内忙忙碌碌的众人——醉梦熙正挥舞软剑切割宣纸,雪白劲装扫过地面;觅媛指挥徐怀瑾用金箔勾勒边框,金丝猴蹲在她肩头认真“监工”;小加加和刘阿肆则哼着乡间小调,将荷叶铺在地上晾晒。这一刻,她忽然明白,这间小筑真正的装饰,从来不是那些珍贵的材料,而是这群人带着烟火气的温暖与爱意。
琉璃瓶中的萤火虫被小心翼翼地释放到半干的墙面上,醉梦泠跪坐在窗边,粉色鱼尾在地板上轻轻拍打:“快用夜光藻勾边!这样它们就像被困在银河里了!”她话音刚落,醉梦紫已灵巧地甩出狐尾,沾着荧光粉末的尾巴尖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与萤火虫的微光交织成流动的星河。
小葵握着浸透晨露浆糊的竹刷,手却被二宝轻轻按住。他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绢,细细擦去她指尖的颜料:“当心染了颜色。”月白长衫袖口掠过她的手腕,带着淡淡墨香。小葵抬头,正对上他眼底盛满的温柔,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恍惚间竟与墙上跃动的虎纹虚影重叠。
“该画主体了!”醉梦红突然跃上木桌,红色猫耳发饰随着动作抖动,爪子般的指尖蘸满朱砂,“看本姑娘给你画只威风凛凛的山君!”她尾巴一卷竹刷,利落地在墙面上勾勒出虎形轮廓,农场主冯广坪在下方紧张地扶着桌子,生怕她一个不稳摔下来。
此时醉梦兰正蹲在墙角,蓝色鼠形刺绣裙摆拖在地上。她用细木棍将浸泡过的薰衣草花瓣一点点嵌入浆糊,南宫润举着烛台在旁照明,月白袖口不时沾上花瓣碎屑:“古籍记载,香草入墙可避蚊虫,还能...”“还能让小葵的屋子香喷喷!”醉梦兰抢过话头,眼睛亮晶晶的。
屋外突然传来“驾!”的一声吆喝,只见醉梦熙骑着马疾驰而来,雪白劲装猎猎作响,狼尾流苏在风中飞扬。她翻身下马,将怀中的油纸包高高举起:“城门烧饼铺新出炉的!快来尝尝!”大风紧随其后,手中提着两壶米酒,古铜色脸庞因奔跑染上红晕。
众人顿时放下手中活计,围坐在尚未完工的小筑里。醉梦甜将热腾腾的烧饼掰开,橙衣上的麦穗纹轻轻晃动:“燕子严,你尝尝这芝麻香不香?”书生何童腼腆地给醉梦青递上米酒,青色衣袖不小心扫翻了颜料盘,惹来一阵笑闹。小葵咬着烧饼,看着二宝被醉梦紫拉去比试投壶,月白长衫在阳光下翻飞,突然觉得嘴里的饼比往日任何时候都香甜。
夕阳西下时,墙面终于大功告成。烛光摇曳中,洒金宣纸上的虎纹栩栩如生,镶嵌的聚萤石幽幽发亮,萤火虫在特制的凹槽里飞舞,与夜光藻的光芒相映成趣。醉梦泠的鱼尾在窗外来回摆动,将月光折射到墙上,那些用花瓣、彩砂绘制的祥云纹样仿佛活了过来。
小葵站在墙边,橙红襦裙上的金线虎头与墙上的画影重合。二宝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体温透过衣衫传来:“喜欢吗?”他轻声问。小葵望着满屋欢笑的众人——醉梦香和聂少凯在廊下对弈,明黄衣衫与藏青锦袍相倚;觅媛正追着徐怀瑾讨要金箔碎屑,金丝猴在两人头顶跳来跳去;小加加靠在刘阿肆肩头,听他讲田间趣事。
“喜欢。”她仰头笑道,眼中闪烁着比墙上星光更明亮的光芒。这一刻,这间倾注了众人心血的小筑,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居所,而是盛满欢笑与温情的港湾。窗外,晚风拂过西子湖,带着荷花的清香,将这份平凡而珍贵的日常,轻轻揉进了江南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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