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傅执行官已经在圣女隔壁的房间住下了。”教徒向以恩禀告:“他直接走了进来,我们不敢上前阻拦。”
以恩:“……算了,随他。”
傅砚辞这么不要脸地赖在这里,以恩也不可能一直跟他耗着,他吩咐道:“让圣女来找我。”
话音未落,钟乐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钟乐是来找以恩商量集训的事的,她走入办公室,以恩身边的教徒离开。
“父亲,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钟乐问。
“好孩子,你认识永耀军校的S级生?”以恩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尤其是这件事还与钟乐有关。
钟乐点头:“在纽瑞西的西门赌场正要碰见他们在执行任务。”
“你告诉他们你有超凡天赋?”以恩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当时为了能够脱身,不得已使用了这个能力。”钟乐没有掩饰,徐示白肯定把这些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去。
“你的超凡天赋是什么?”在她能够凭空割断自己的触手时,以恩就知道钟乐身上有超凡天赋,但是她没有告诉他,却告诉了别人。
“我告诉他们,是控制人心。”其实现在的场面有点麻烦,她之前在以恩面前表现出来的并不是这方面的能力,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轻易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控制人心?”以恩觉得不对劲:“可是你之前使用的并不是这样的能力。”
钟乐尴尬地笑了笑,开始胡说八道:“其实之前我割断触角使用的是看不见的激光,您相信吗?”
以恩盯了她半晌,还是放弃了刨根问底。
他笑了笑:“既然你有秘密,那父亲也就不追问了,只不过你的控制人心可以展示一下吗?”
“对父亲?”钟乐发出疑问。
以恩点头。
好吧,钟乐也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能够控制以恩几秒,以恩并不是普通人,要控制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父亲,请看着我的眼睛。”钟乐正了正神色。
以恩闻言低头看向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下是白皙的脸庞,高挺小巧的鼻梁,红润的嘴唇……以恩觉得钟乐已经使用了她的超凡天赋,他似乎深陷其中了。
真厉害啊……
钟乐注意到他的视线,无奈地撇了撇嘴,直接双手捧住以恩的脸:“以恩,看着我。”
视线相交的那一霎,钟乐终于用出了合欢宗的魅惑。
看着那双眼睛的人会像陷入深海中的漩涡一般,他们的意识会看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然后一步步沉迷其中,最后身体失去意识地任施法者摆布。
以恩的瞳孔渐渐失去了焦距,钟乐忍不住得意了起来,看来以她现在的修为还是能控制以恩几分钟的嘛。
要不,干脆趁这个时候做点什么。
钟乐忍不住起了坏心思。
“以恩,张开嘴。”
以恩失去意识,果然乖乖将嘴张开了。
钟乐上手摸了摸他的牙齿,从里到外,湿湿的,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分别,她又上手搅动了他的舌头。
没想到,这么个小东西竟然那么会动。
钟乐想到了什么,忍住笑意,命令道:“把舌头伸出来。”
男人的舌头从口腔中伸出。
钟乐踮起脚尖,用自己的牙齿将那舌尖咬出了血。
但就在她洋洋得意准备收回自己的牙齿时,一双大手却将她紧紧地扯向另一边,后颈被牢牢地掌握住,她不得不抬头接受那舌尖的报复。
完了,时机没卡好。
“嗯……”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其实以恩清醒的比钟乐预估的还要早,在她的手指将他的舌头上下翻动时他就清醒了过来,他强忍着没有将那根手指吞入口中,却没想到她还会做那样的事。
他下意识地将她灵巧的小舌拆吃入肚,身体像不受控制的怪兽,只想与她融为一体。
唇齿生津,生生不息。
当他们都沉迷其中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意外的敲门声。
“以恩,开门。”
是傅砚辞!
钟乐的身体立即僵在原地,绝对不能被傅砚辞看到他们在干什么,不然以他的性子,他绝对会发疯的。
但看看他们现在,红肿的嘴唇,迷离的眼神,连衣衫都差点不整,要是现在开门肯定会被发现的!
与钟乐的惊慌相比,以恩就淡定的多了,他只是帮钟乐整理了一下衣服,连自己身上的凌乱都不顾就想让傅砚辞进来。
钟乐下意识地堵住他要开口的嘴。
她摇摇头,“不行,我们会被发现的。”
以恩神色一暗,扯出一个笑:“好孩子,你觉得我们的关系需要向傅砚辞遮掩吗?”
这个,这个,钟乐的脑中顿时开启头脑风暴,要是回答需要,以恩肯定会生气,到时候别说一个傅砚辞,就连以恩都哄不好了。
但是回答不需要他就直接去开门了,那就是直接完蛋。
钟乐脑筋一转,说:“不是,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的关系被傅砚辞知道的话他更不会让我留在父亲身边,我们还是先把他敷衍过去行吗?”
以恩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但是他还是不喜欢这个做法,说:“就算他是无光市执行官,在光明教的地盘他也不能做什么。”
见以恩还想张口,钟乐连忙用嘴吻了上去,然后匆匆忙忙地说:“只要父亲答应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好吗?”
以恩被美色迷了神智,终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现在跑肯定是跑不掉了,钟乐只能躲在以恩办公室的桌子底下,让以恩稍微收拾好自己后才开口让傅砚辞进来。
钟乐在桌子底下屏住呼吸,生怕傅砚辞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听到傅砚辞的脚步越来越近,钟乐的心也越跳越快,说两句就走吧,你们俩也没什么好交流的。
以恩与傅砚辞之间,除了公事,唯一能交流的除了钟乐也没有别人了。
“以恩,开门见山吧,你要什么才能放人。”傅砚辞一进来便拉开以恩对面的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
以恩笑了笑:“我不太明白傅执行官的意思呢。”
傅砚辞呲笑一声:“以恩,我知道只有利益才能打动你,所以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我只要钟乐。”
以恩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傅执行官,你这样将她作为交易的砝码,经过她的同意了吗?这可不太尊重人。”
傅砚辞:“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以恩,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交易的砝码,你也是,我也是,只不过份量不同罢了。”
“在我这里,你可以用她换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以恩脸色不变:“可是在我心中,她却不是任何东西能交换到的,傅执行官请回吧。”
傅砚辞没想到以恩这么不知好歹:“以恩,我知道你对她感兴趣,但是你死心吧,她不可能会喜欢上你这种人的,现在她在教会不过是为了逃离我的权宜之计,你现在就是在浪费时间。”
以恩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傅砚辞得意一笑:“我说,她不会喜欢你的。”
钟乐在桌子下听的胆战心惊的,生怕以恩直接动手杀了傅砚辞,毕竟对他来说也不是不可能。
但万一他们俩打起来了,她该帮谁?
幸运的是,他们俩还没有打起来。
以恩按下了心中的不快,反问:“傅执行官这么说是有什么依据呢?”
傅砚辞上下打量了一遍以恩,嘲笑道:“你太无趣了。”
以恩:“……”
钟乐:“……”
她不敢放任傅砚辞这么嘲讽以恩了,钟乐连忙在桌子下拉住以恩的手,在他手下写下:“他骗你的。”
以恩感受到掌心轻微的痒意,没有动手,只是终于放弃了他百年不变的笑,冷笑道:“傅执行官这么自信,不还是被抛弃了。”
傅砚辞的脸色也难看了:“那也是我和钟乐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以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玩那套父亲孩子的把戏是为什么,你这个没人关心的老男人,你以为用名义绑住一个人就会有人真心喜欢你吗?那不过是你自欺欺人,从前的诺维是,现在钟乐也是。”傅砚辞嘲讽人的语气淡淡的,但是攻击力却是直接拉满,像是不戳死人的心窝不甘心一样。
我靠,他也太狠了吧。
钟乐也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这个局面了,早知道当时去别的门派修习一个隐身术了,现在她就不用面对这个修罗场了。
“以恩,我现在是在跟你商量,但是之后就不一定了,我劝你珍惜这个机会。”傅砚辞也知道今天的谈判肯定是无法进行了,放下狠话后转身就离开了以恩的办公室。
钟乐感受到傅砚辞的气息彻底消失在这个房间,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以恩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以恩的神色黯淡,好像真的被傅砚辞的话伤得不轻。
钟乐忍不住问:“父亲,你没事吧?”
以恩将她从桌子底下抱出,放置在自己的腿上,头埋在她的颈窝之中。
“好孩子,我很无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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