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火灵决我觉得很适合你，你可以试试，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其他的。”白君杨领着人到了地方，看五师弟真的肯乖乖跟过来，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多谢师兄。”苍舜接过，认真翻看。
“师兄弟之间不用那么客气，只是师弟要记住切勿再上二层。”白君杨叮嘱完一脸欣慰地走开了。
方眠等人走了悄悄探出头来看，确实是一部很不错的灵决，她之前为了炼丹也练过差不多的。
那个长老有问题，楼上肯定也是，得想个办法上去，刚才那位师兄说需要经由掌门和三位长老的同意，但他们二人如果过去暴露的可能性极大，毕竟那些人修为太深，很多东西会在他们面前无所遁形。
“去问一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上到那一层。”
她一眼就看出了苍舜想要硬闯的心思，毕竟单凭那林长老一人，苍舜自认为对付起来不是什么难事，哪怕他现在有伤在身。
“好。”苍舜默默地把手放回去。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硬闯，这是方眠的想法。
离开了藏书阁，那股子头昏脑胀的感觉才逐渐减少。
方眠撑着自己的额头，缩成一团。
“我先睡一会儿，等下回到了再喊醒我。”方眠打了个哈欠，缓缓睡去。
……
钟询玉被“请”来问话。
“师兄你怎么突然就想到去藏书阁看书了呢？你不是一向最烦这些了吗？”
“好奇。”
“好吧……其实也可以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拿出极品的丹药来换，之前就是有个师姐进秘境得到了一枚极品丹药，但她用不上，所以就拿去丹堂换了一枚上二楼的令牌。但是极品丹药哪里是那么好得到的东西……”钟询玉挠挠头。
极品丹药，这条路倒是可行，方眠打折哈欠心想，如果是在她鼎盛时期，极品丹药也不算是什么难得的东西，有时候拿来给小黑凤凰配洗澡水都嫌弃。
但是她现在都变成这样了，那可怎么办？
上哪炼去？又上哪去找上好的材料呢？
感觉这条路也被堵死了。
方眠抓着自己的头发，气得拍小应龙残骨，都怪它。
“之前给你用的丹药，你会不会还有用剩下的？”方眠突然想到了上一回死前也是给苍舜准备了很多丹药的，或许挑一挑能行。
苍舜：“……早都吃完了……”
方眠叹了口气：“那我现在这样既画不了符，也炼不了丹，可我们势单力薄，实在是硬闯也没有那个资本啊！”
“缩小符咒还能持续多久？”苍舜盘腿坐下：“我们可以等你恢复原样再行动。”
方眠：“来不及，时间不够……”
“什么时间不够？”
“没什么。”方眠没看他。
苍舜又道：“其实我们族还有一种秘术，那就是两个人的灵魂可以互换，你我身体可以换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变成你然后再画符咒变回去？”方眠追问，眼睛亮起来。
“是。”
方眠冷静下来：“那有对你什么伤害？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
苍舜看了她好半晌：“我会修为倒退，也可能会沉睡。”
“不行！”方眠斩钉截铁地拒绝：“方法多得是，哪怕我现在变不回去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想想别的方法。对了这样，这几日他们不是要采灵植吗？你去看了有什么发现吗？”
苍舜见她转移话题，也顺着她说：“我一共跟着去了两次，听灵植园的人说这次宗门要收丹药收得急，他们猜测是怕养不好那些灵植，导致药效骤减，还不如提前先把能收的都收了，尤其是从你那秘境盗走的那些，离开了秘境和那块息壤的滋养，生长的速度和药效已经大不如前，部分灵植还出现了掉阶的现象。”
“不可能！一定是出了别的什么状况。”
灵植只可能会长得慢而已，怎么可能会掉阶呢？高阶的灵药长成了就是长成了，最多停止生长，就好像树一样，高都高了，怎么可能会矮回去。
“明日他们还会去一趟，那到时候你跟我一起。”
“好。”
说完方眠就又犯困了，微微打了个哈欠，然后……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方眠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松软的枕头上，想爬起来却险些掉下去，好在扯住了东西借力。
还没等她松开手，身体突然就悬在半空中。
原来她刚才手里抓住的东西竟是一撮头发。
尴尬地松开手，被人一把接住。
“谢谢。”
苍舜走下床偏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欲言又止。
方眠没看到他的表情，因为她也在懊恼，说谢谢太见外了，不说又……
唉，难受……
“师兄，该去灵植园了。”钟询玉跑来敲门，“今日应该是最后一次要去帮忙了，忙完之后我们就可以安心去回去闭关修炼了。”
“最后一次？”昨天去灵植才收了不到五分之一，今日怎么就能采完了呢？
“好像是说昨晚上有一批灵植被三长老带人收走了，说是找到了别的更好的地方去种，今日就空了一大半。”
这一日，太央宗的灵植园注定忙碌。
除了原本选好的内门弟子，很多其他在门里的内门弟子也被安排过来帮忙，其中就有昨天藏书阁见过的白君杨。
整个灵植园倒出都是人，不少丹宗的本来是是来辨别灵植能不能采的，现在全都变成了指导该怎么采，怎么挖，能够采的就采，不能采的也要移植到别的地方。
等苍舜和钟询玉到的时候，白君杨正在按照要求用灵力将一株地品的紫金藤从灵土中清理出来，紫金藤最重要的不是长在地上的藤，而是长在底下的根，整个过程要细致，不能损根，有一点破损，整株灵药就废了。
所以他只是对着苍舜和钟询玉点了点头，又接着忙去了。
方眠缩在苍舜的胸前，跟着走了一会，也没发现问题所在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古怪。
“把那土挖点上来我看看。”
苍舜一愣，捻了一把灵土隐秘地递给她：“丹宗的人没有看出来问题。”
方眠没说话，悄悄捣鼓了一阵：“你伸手上来。”
苍舜手就被摸了一把黏糊糊的东西。
“小息壤可以跟周围的灵土进行感应，而小触手最讨厌的就是不干净的灵土，刚刚我喂了他们一点这里的灵土，它俩就都吐了，”方眠扫视了一遍周遭：“这灵土怕是不干净，被污染了。”
苍舜也想到了一件事情：“一般你们修士宗门的灵植园，都会选在灵脉灵气汇聚的地方是不是？”
方眠点头：“是，因为这样可以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灵力帮助灵药生长，而灵药反过来还能帮助净化灵气，所以灵植园里面的灵气应该是最浓郁最好的。”
苍舜：“那会不会他们的灵脉也出了问题？”
方眠：“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苍舜：“他们灵兽园的灵兽最近一两个月总在往外逃窜，而且找不到原由。”
一般宗门的灵兽园和灵植园都是挨着的，灵兽对于灵力的变化有些时候比修士还要敏锐。
“等下你带我去看看。”
“好。”
“那你的那些灵植？”
方眠看了一眼，那些灵植身上的红线有些许暗淡：“等他们收，该是我的，就还是我的。”
“基本都快弄完了，就剩这棵了，这边多派几个弟子过来，这株灵植挖不上来，根系缠得太紧了。”东南角有人在吆喝。
“五师弟九师弟，走，我们过去帮忙。”白君杨把苍舜和钟询玉带过去。
一株半人高的似树又似兰花的东西张牙舞爪地长在角落里，上面结满了婴儿拳头大小的紫色像船一样的果子，淡淡的果香四溢。
“你们太央宗果然是财大气粗，这舟杉灵果五百年才结一次，而且一般只结十个，你们这株，都结了快三十个了吧，而且大小一致，都是上品材料！这简直就是奇迹！”
修士身体上受到的伤养养就能好，再不济重伤吃丹药也能好。
唯独神识受的伤，只能是靠自己缓慢地修补。
甚至有不少人神识受伤之后，因为神识难以痊愈导致修为倒退陨落，所以舟杉灵果的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因为舟杉灵果能够修补修士的神识的特性，一枚地品的在外面都要卖上一百万极品灵石，更何况是天品的。
所有人都看得眼热，但也没有人敢在太央宗放肆就是了。
“一定要小心，这根可万万不能伤到。”
方眠躲在一边观察，借着苍舜搭手挖舟杉灵果树的机会，趁机摸了一把树干和果子。
“今天辛苦诸位帮忙，内门弟子每人都可以从执事堂领三百极品灵石，请东方丹宗的各位跟我来，我们三长老有请。”最后灵植园的主事出来说话。
苍舜随大流去拿了灵石，钟询玉已经拿着灵石欢天喜地地找炼器师去了，白君杨也说要下山去逛逛，还问“金溪”要不要一起去。
苍舜拒绝之后回到房间，加了两重结界，这才让方眠出来。
方眠深吸一口气，一脸严肃：“我想我知道灵土被污染的原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