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被戳中心思,傅雨歇眼中的慌乱与闪躲再快也被凌露白捕捉到了。
凌露白眼中浮现笑意,她的吻转移阵地,落到了傅雨歇的下巴上。
傅雨歇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微微侧过头似是躲避又像是默许。下一刻她就感觉身上这人轻轻含住她颈上一处,湿漉漉又温热的触感从下巴蔓延到了脖颈上,令她身体又紧绷了几分。
“究竟是为何,我会这般迷恋你?”凌露白从不吝啬于表达她对傅雨歇的感情,“阿溪,我愿意束手就擒,做你的俘虏留在你身边。”
“你疯了。”嘴上冷淡地骂着,实则傅雨歇也无力招架这种热烈又直白的表白。她好像陷进了温热的水里,晕晕的却又无力挣扎,只能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凌露白笑着,不再说话,低头再次亲吻她的脖颈。
最脆弱的地方在他人唇齿间,傅雨歇却做不出任何防御与反抗的动作,甚至——她为此莫名地兴奋和战栗,不由扬起下巴,将修长细嫩的颈暴露得更多。
凌露白没有用力攫取,唇齿只是与肌肤轻轻相贴,紊乱又热烈的呼吸打在傅雨歇的耳后,激起了她一片红晕。她扣住傅雨歇的手倒是微微用力,再也舍不得与她分开,掌心贴合,交换着彼此间的温度。
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可就这一会儿,两人都喘得厉害。凌露白的衣襟在动作间变得松松垮垮,里面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轻薄的衣衫扇动间,能瞧见她胸口那处竟在微微发着亮。
傅雨歇怔怔地看着,立刻想起云鹤扣,便将手从凌露白指间抽回。摊开自己的手掌,果不其然,掌心浮着那朵祥云。
“怎么会……” 她喃喃道。
凌露白直起身,扯了扯衣襟露出大片胸口的肌肤。她垂眸一看,瞬间明白了一切。
“不是说只有遇血才会现出图腾吗?”傅雨歇也随之坐了起来,因着刚才的亲密,她也是衣衫不整,甚至连发丝都乱了。
“云鹤扣本就是至亲至信之人才会结契,我猜测——”凌露白凑近她,手指轻轻将她垂在额际的发丝拨到了耳后,眉目含笑地凝视她,“主上今日见了我,你我皆相思。心意如此相通,就连这云鹤扣都不必用血契来唤醒,自个儿就现身了。”
傅雨歇:“……”
凌露白继续道:“既然主上如此想我,那今夜小白可得好好表现。”
今夜这人是越发地放肆,傅雨歇再也忍不下去,方才是她鬼迷心窍,现下再不制止,不知道这人还会说出什么轻佻的话来。
凌露白还想说些什么,却猝不及防地被傅雨歇点了穴,浑身无力地瘫软了下去,就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难得有空,不如我们将三年前的账好好算算?”忍耐了许久的傅雨歇反客为主,好整以暇地睥睨着她。
凌露白还是有知觉的,只是没力气和不能说话罢了。她看着傅雨歇,脸上没有一点被偷袭的恼怒,反而很是沉静。
傅雨歇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了叩门声。
“主上?”薛婴刻意压着声,仔细听着房里的动静,生怕她们已经睡了,惊扰到休息。
傅雨歇回神,冷声回应:“何事?”
“酒菜备好了,现在送进来吗?”
凌露白心领神会地闭上眼,傅雨歇整了整衣衫,又拿起炕几上的一本书,这才松口:“进来吧。”
端着菜的侍女跟着薛婴一起进来,将酒菜放到桌上,又出去拿了其他东西进来。薛婴隔着珠帘看不太真切,只大概地瞧见傅雨歇在榻上坐着看书,而那位小白姑娘则是躺着。
傅雨歇看见了她,放下手中的书,向她走来。薛婴立刻收回视线,两人走到外面小厅的桌前,除了酒菜还有被褥衣物。
薛婴道:“给小白姑娘送了套换洗的衣物过来,天冷了,又加了一床被褥。若还有其他需要,主上和小白姑娘尽管吩咐。”
傅雨歇看着这些,稍加思索,说:“小白姑娘困得都在榻上睡过去了,再去打些热水来,我们稍加洗漱就睡了。”
“好。”薛婴行了礼便退下了,走之前又下意识看了一眼里面,可惜这个角度已经看不到什么了。
不多时,侍女送来了热水脸帕等,期间傅雨歇旁若无人地真的看起了那本书,没搭理凌露白。
凌大宫主被迫闷声不响,目光却是十分执着地粘在傅雨歇身上,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傅雨歇放下书,将脸帕拧干,开始擦拭凌露白的脸,同时问道:“那日我走了后,肖义的人可有为难你们?”她的声线还是那么清冷,与她手上轻柔的动作一点儿都不配,在这寂静的秋夜里听起来更是有距离感。
凌露白是回答不了,但傅雨歇也不介意,接着说:“宫主还能潜入肖府,应是没有被为难。”
擦完了脸,她重新洗了帕子坐到她身边替她擦手,擦完一只后又说:“不管有没有为难,都换个地方住,莫要暴露了身份。”
凌露白眨眨眼,这是在担心自己。
可下一秒就被口是心非的某人泼了冷水,傅雨歇沉默了一下,一如既往地冷淡与生硬:“你救过我,我不想忘恩负义。”
凌露白腹诽:此地无银三百两。
之后傅雨歇沉默着将两人都洗漱完,看见薛婴送来的被褥和换洗衣物和榻上盯着自己的人,说:“本想就让你在这榻上睡了,可谁让凌大宫主三年前救过我。方才还说要算算账,那就从这儿开始吧。”
说着,她将凌露白抱起,放到了床上让她半倚靠着床头:“凌大宫主救了我的命,来者是客,床还是得让你睡的。”
凌露白不知她要做什么,安静地等着她的下一步。
“我记得当时你离开锦凰宫的时候,还偷了我一身衣服,现下——”傅雨歇捏住她的腰间系带的头,扬起手一拉,系带就松散开来,“也该还回来了。”
凌露白不明白,这是要将自己扒个精光?但傅雨歇可不像会做这种事情的人。摸不透对方的想法时,就只能等着下一步。
系带散开后,外衫也随之松散,傅雨歇褪去她的外衫。因着晚上要潜入肖府,得穿夜行服,灵巧方便,凌露白今夜穿得少。所以此刻,没了外衫后,只剩一件薄薄的纱衣和亵衣包裹着她。
傅雨歇本是想给她换身衣物,因为厌恶肖义,凌露白今夜去了肖府,她连带着想把她的衣物都换了。若非太晚,加之她刚回到紫渊城过于疲惫,她都想给这人沐浴洗洗晦气。
她的手指开始解凌露白贴身衣物的带子,可越是凑近,她就越能嗅到凌露白身上的味道,也越能瞧见一些隐约又熟悉的“风光”。
非礼勿视——傅雨歇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她一双黑眸沉得可怕,不知应将目光投向何处,手好似也失了力气,系带的结分明那么简单,她却解了好久。
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点了穴的人稍稍恢复了些力气,可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凌露白饶有兴趣地望着挖坑给自己跳的这人,她倒是要看看傅雨歇如何收场。
终于,傅雨歇解开了贴身衣物的结,凌露白的两团雪山像是迫不及待被放出了牢笼,随着凌露白的呼吸上下起伏,而那被解开的亵衣只堪堪遮住了雪中的那一两点红梅。
虽然非第一次见了,可傅雨歇还是羞涩难当。她一边红脸,一边脑海里尽是那些绯色的记忆,一时不知如何继续下去。并且,最可耻的是她对雪白的身体,很有亲近接触的欲.望。
凌露白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自己上身除了这件松垮的亵衣,再无其他遮挡。她微微勾起唇角,等待着力气再恢复一点。
“罢了,里面这件无需还。”傅雨歇佯装严肃说道。话落,她正要起身,原本好端端半靠在床头的人竟然直直地倒了下来。
傅雨歇没忘记这人被点了穴无力挣扎,所以第一反应即是伸出手接住她。她向后倒去,人是接住了,只是凌露白也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两人胸口贴着胸口,中间只隔着薄薄的一层亵衣。
凌露白整个背都是光/裸着的,傅雨歇的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她的腰间,光滑温热的触感令她觉得喉咙都干了。
“你……还好吗?”喉咙的干涩令她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话刚说完,傅雨歇又暗自懊恼,这人被自己点了穴根本发不了声。她搂着凌露白,准备起身调整姿势,身上这人却不知何时冲开了穴道,借着自己抱着她的力,一个翻身,瞬间将位置反了过来。
傅雨歇被迫跨坐在凌露白腰间,而凌露白几乎是裸着上身,躺在下面对着她笑。
“我是宫主,你是主上,主上即是在宫主之上。”凌露白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跑,一用力将傅雨歇拉了下来,再次胸贴胸,面对面,“今夜,主上在上我在下。”
这一切快到傅雨歇猝不及防,正欲开口,又被狡猾的凌大宫主堵住了所有言语。
对付嘴硬心软的人,不让她开口便是最好的方法。
好想开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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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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