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明天拿到县衙去公正。文潇,你就搬到村尾的房子住,不过今天就先去收拾一下,等明天天亮了再搬过去。否则这大晚上这么折腾的话,也不太好。”
文潇明白他的好意:“多谢唐叔,我知道。等等麻烦唐婶儿过来照顾一下红桃,她得喝安胎药了。还有白露后脑勺的伤也得上药,否则的话,她晚上会疼的睡不着。”
文潇很清楚——
这是他的妻儿,他的养父养母不在意,他在意!
他的养父养母看轻她们,他看重!
他的养父养母不喜欢她们,他喜欢!
度过这一晚,以后的日子就只会是他们一家五口,两个月之后就是一家六口过了,上面不会再有长辈压着,再好不过了!
“老头子,你怎么想的?真的让文潇和我们断绝关系吗?”江氏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高树抽了口烟,这才回答妻子:“嗯,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即使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明天他们一家人搬出去的时候,让他们带走自己一家人常用的东西。要知道现在还是冬天,即使文潇有积蓄,也不能一下子把需要的东西买齐。”
“好,我知道了。”江氏知道丈夫一向都是比自己有远见的,既然他这么决定了,那自己就这么做好了。
虽然做牛做马三十年的养子就这么离开,她是有些不舍的,但事情既然已经发展成这样了,还不如就断绝关系。
村尾的是木屋,每年年底都会有人去维护修缮一番,就是为了给不方便,或者是有什么原因,不能在自己家住的人暂住的地方。一个月的租金三十文,有独立的厨房和浴房,另外就是两个房间。
所以文潇需要检查屋顶的瓦片,还有把漏风的窗户修补好,外面破洞的墙上,再钉上一块木板,把地上的青苔清除掉就差不多了。
唐里正的妻子过来照顾方红桃和白露。
因为之前文潇是把村子里的魏大夫请过来,给妻儿看过的,所以知道妻子只是受到了惊吓,继而有些胎气不稳,只要喝两贴安胎药就好。
但是二女儿白露是撞到了后脑勺,所以得给她换药,止血消肿,还有外服的药,也要一天两次的喝,开了五天的量,反而是她得好好休养。
“红桃啊,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文潇虽然是高家的养子,但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是错不了的。虽然之前你们是受罪了,但之后的日子就是你们一家五口,再加上你肚子里这个,好好过了。你们文潇都是懂得过日子的孩子,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红火的。”
左脸有着一块婴儿巴掌大小胎记的方红桃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婶儿,我知道的。”
因为日子是自己的,而她一直都知道丈夫是很好的人,否则的话,当初就不会救了要被父亲卖进青楼的自己,还娶了她。
之后,尽管十年之内,她连生三胎都是女儿,丈夫也没有太过失望,依旧疼爱三个女儿。也没有逼着她三年抱俩的生,而是让她慢慢来。
在婆婆指桑骂槐的时候,他更会维护自己。
在婆婆和侄子先后三次伤害了他们的时候,丈夫第一次选择忍了,第二次选择分家,今天是第三次,丈夫就选择断绝关系。
虽然从今往后,他们就上无爹娘/公婆了,但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想着明天就要搬出去了,尽管很兴奋,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睡着。
不过看着还没有醒来的二女儿,夫妻俩的兴奋就稍稍消减了一些。
但魏大夫说过,只要白露的伤口不再出血,晚上也没有发烧的话,那基本上是没有大碍的。
毕竟她是后脑勺撞到了石头,所以流血是必然的。之后就只有给她一天两次的换药,趁机看一看她的伤口。
只要确定伤口是逐渐止血、消肿了,那就代表是在逐渐痊愈中。
当然,还要随时确认孩子的呼吸一直都在,而且强弱是稳定的。如果一下子变弱,或者是逐渐变弱,就要立刻来叫他。
好在白露的情况一直都是稳定的,既没有发烧,呼吸也没有变弱,只是一直都昏迷不醒,所以作为爹娘的文潇和方红桃是放心的。
这也是他们在高家度过的最后一晚,等睡醒了,吃过早饭之后就要搬离这里了,那时候就是新生活的开始!
至于我们的女主角,不管是父亲和养父母家断绝关系,还是离开这个家,一直都昏睡着,就这样一直无知无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恢复清醒的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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