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的方红桃耐心给二女儿说明前因后果:“我是你娘,刚刚出去的人是你爹。你之前是因为和我一起拦着你祖母,不让她把你大姐卖掉。结果你祖母用力把你推开,你的后脑勺就撞到了石磨上,你就昏倒了。刚好你爹回来了,看到了发生的事情,就和你祖父祖母家里断绝了关系,今天早上我们搬出来了。
我们之前请了魏大夫来给你看过,他说你的伤势不轻,醒来之后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或者是感到头晕、想吐,这都是很正常的反应。那你现在除了忘事,还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吗?”
娘?
这可真是一个新鲜的称呼。
不过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都是穿着古朴的衣裙,开口的妇人头发挽成了髻,头上插着一根木簪子。十岁左右的女孩,头发是梳成了两个团子,分别在左右两侧,和之前那个女孩的发型差不多。
再来看看妇人身上的穿着,补丁至少有五个,十岁的女孩和三四岁的女孩,补丁都有三个,显然,这是一个家里条件不太好的人家。
而这房间里又没有镜子,所以白露想看看自己的样子,都不行。
这时,立夏开口了:“露儿是想要镜子吗?”
这让白露有些惊讶,跟着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立夏微微一笑:“因为今天才搬过来,所以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镜子啊!”
立夏说完,就走到了墙角处放着的大箱子,趴进去翻了一阵,最后找到了一块铜镜,放到了二妹的眼前。
白露得以看到自己的样子,头上帮着一块白布条,头发披散着,长相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而且看样子,她才五六岁的样子。
这是她的真实年纪?还是因为营养不良,所以显得比实际年纪小呢?
虽然铜镜的颜色泛黄,但照脸还是很清晰的,所以她看的很清楚。
母女三人看着女儿/二妹/二姐照完镜子之后,就开始发呆,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但想着魏大夫说过的,白露醒来之后,会有些不舒服,所她们也不出声打扰,只想着丈夫/爹尽快带着魏大夫回来才好。
母女四人就这样一直安静着,白露是在想事情,还有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让自己尽快的接受现状。
就这样过了一刻钟多的时间,熟悉的声音响起,才引得她们回过神来:
“来来来,白露女娃,给我好好把把脉,再来给你看看伤口。你再告诉我,此时的感觉就好,我再来看看,要不要调整药方才好。”
话音落下,门帘被人掀开了,文潇带着魏大夫走了进来,大家也回过神来了。
白露稍稍往外坐了一些,老实的把手放在魏大夫拿出来的脉枕上,让他给自己把脉。
魏大夫心里有数了,就收回了手,解开她头上的纱布,仔细观察她的伤势,一样是在心里有数的时候,捻着胡须,点了点头。
“白露女娃,觉得怎么样?除了忘事之外,有没有觉得头晕想吐?或者是看人有重影吗?”
白露老实回答:“魏大夫,我没事,只是觉得伤口有些疼,一阵儿一阵儿的。至于头晕想吐,只要不晃动脑袋的话,就不会。看人也很清楚,没有重影。”
“嗯,这样就好。文潇啊,白露女娃没有大碍,只要继续按照我之前说的那样,定时换药,每天都不间断的服药,伤口很快就会痊愈的。但这几天,不能让她用力晃动脑袋,也不能让她一直低着头。
睡觉的话倒是没有大碍,毕竟枕头是软的,碰到伤口,也只是稍稍疼痛,不会疼的很厉害,但尽量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好,我都记住了,多谢魏大夫。麻烦您,再给红桃把个脉,看看她和孩子好些了没?”
文潇说着,就把脉诊放到了妻子的右手边,方红桃就顺从的把手放在了上面,魏大夫认真的给她把脉。
“今天早上的药喝了吧?因为她之前是有些受惊,所以我给她开了安胎定惊的药。虽然她之前是坐到了地上,但好在她已经有孕七个多月了,也没有发现出血的状况。只要把剩下的两包药喝完,安安稳稳的到了生产的日子,就不会有大碍了。”
“多谢魏大夫。这是十文钱,您收好。”
“好。那我就希望文潇短时间内不要再来找我了,因为这代表着你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平安无事。哈哈……”魏大夫说着,就背起药箱,离开了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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