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针对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肖恋雨耿直真诚不做作的回答给堵了回去。

欧曼云不再多言前公司的事情。

只是她不说，不代表肖恋雨不继续说。

“我记得我解约的时候，也没让他们赔太多吧？”她不确定般看向姐姐。

肖恋风给予她肯定的回复，并且将她为前公司带来的金钱数额和解约对方赔偿的数额如实说出。

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数额一说出。

肖恋雨痛心疾首：“我居然还亏了！”

她一副可惜至极的模样，让欧曼云想说什么又感觉不对。

只有聂南烟和宓如蓉憋笑快憋出内伤。

简单以金钱来衡量乍一看，确实是肖恋雨吃亏，但是要是带入背景，将肖恋雨明星身份考虑进来的话，这就大不一样了。

要知道，一名一线女明星给经纪公司带来的经济效益，那可不能简单用片酬来计算。

虽然肖恋雨当时同前公司解约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演员，而且深陷舆论危机，黑料频出的境遇里。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要是当时她的那个前经纪公司靠谱一点，及时公关的话，就凭那些没凭没据，漏洞百出的黑料，更不不足以让她陷入那样的困境。

更别提要是经纪公司再有能力一点，完全可以转危为安，将大把免费的黑料化为艺人的热度。

可惜前经纪公司分辨不出真金珠宝，硬生生让肖恋雨差点断送演艺生涯。

现在欧曼云突然提起快破产的前公司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强调破产的事？

这个疑问几乎是瞬间出现在聂南烟和的宓如蓉的脑海里。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只是宓如蓉对欧曼云的印象再次下调。

这时林子墨和高丰羽也过来了，两人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尤其是原来本就俊美的林子墨，眼睛下面的青色格外明显。

宓如蓉惊讶道：“你们这是熬夜打游戏了吗？黑眼圈这么重。”

高丰羽打了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眼里带着愧疚主动解释：“是我的游戏快要公测了，林哥听我这么一说，也很感兴趣，昨天我们就一起玩了一把。”

林子墨揉了揉眼睛，没精打采的样子，配上他那张帅脸，看上去竟然有一种丧系美。

直播间没开启，不然他的粉丝又要嗷嗷叫了。

之后方妍妍和郑于河也到了。

郑导环顾一圈，开始公布这一期的主题：“相信有人猜到了我们这一期寻找到的非遗是什么了吧？”

接着他目露期待，看向嘉宾们。

在他锃亮的目光之下，所有嘉宾都选择躲避他的视线，避免对上。特别像学生时代，老师提问，下面一群人低下头的场景。

郑导嘴角抽搐，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提起两天到达的聂南烟：“聂老师，您……”

“我这两天都在酒店里，没出去过。”聂南烟忙不迭回答道，生怕郑导问完下面的话。

郑导只好收回视线，看向另一个人：“于河呀，你可是和我一起来的，出去玩过了吧？你知道……”

“不知道。”郑于河摇头，干净利索地拒绝了郑导的问话。

郑导额头凸起，胸腔一团怒意待发不发，缓缓吐出一口郁气，看向肖恋雨，扬起微笑：“小肖老师，你昨天晚上好像和方老师一起出去过，是吧？”

肖恋雨迟疑道：“可是我没看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特殊的东西啊？”

说完她还问了一遍方妍妍：“妍妍你说呢？”

方妍妍一到公众场合，就容易社恐，远没有私底下的轻松爽快，她支支吾吾“嗯”了一声，小声道：“是……”

对上郑导期待的小眼神，语气变化：“……吧？”变得不确定。

肖恋雨看向郑导，提小伙伴解围：“导演你直接公布主题吧，我们猜不到。”

郑导仗着摄像头不对着自己，矫揉造作地捂住心口，长叹一句：“唉——”

殊不知，李会深得郑导真传，不放过任何一个吸晴的镜头，早已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的顶头上司。

幽暗的一闪一闪的红芒，记录下郑导自节目开拍以来，私底下的演技。

至今还没看过成片，将正片一手交给后期团队的郑导，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待播出的第二期里，悄然出现了他的镜头。

郑导还在开演，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夜晚才是它的天地啊！你们居然没有注意到，真是遗憾啊，遗憾！”

见嘉宾们的眼神渐渐变得严肃，被他这副样子给吸引住，郑导眼里狡黠的光一闪而过，清清嗓子开始介绍正题：

“我记得在一些老一辈的小时候，那时候电视还没有普及，我们那时候的娱乐项目其实并不比现在少。”

郑导作回忆状，似乎勾起了童年时光。

“我记得村里来了一个戏班子，他们从马车上，搬下一些物件，架起小戏台子，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登场演出的并不是戏班子的人，而是皮影。”

“那是皮影戏，技艺高深的师傅们坐在白色幕布的后面，我们就坐在前面，看着小小的一个皮影人偶，在一张白色幕布上惟妙惟俏地演出。当时的音乐我至今还不记得词，但是那个调子却一直没有忘记。”

郑导说完后，揉了揉眼睛，“虽然我不记得小时候的皮影戏具体内容，但是我们现在有机会寻找。”

肖恋雨很捧场，点头第一个说道：“是的！让我们一起寻找吧，皮影戏！”

原本郑导讲完后气氛还有些沉闷，但是肖恋雨轻快的嗓音却如同一面大鼓，鼓风猛地一下，将沉闷吹散。

郑导也不由自主跟着点头：“我们这一次寻找的是，龙江皮影戏，主要以哈市为中心，具备独立的表演形态和演出剧目。”

“在1959年国庆，哈市的儿童艺术剧院皮影戏剧团，携《秃尾巴老李》进京演出，之后先后赴国外演出，享有盛名。”*

聂南烟感慨似的道：“我记得，小时候来东北拍戏，那段时间有一处皮影戏特别火，我们剧组还邀请艺术团来过演出，我记得，好像是叫《猪八戒背媳妇》，可有意思了。”*

郑导点头，其他年纪比较小的，大约千禧年左右或者九十年代出生的嘉宾都投以羡慕的眼神。

郑于河：“我小的时候，家里就有电视了，从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识过皮影戏，只知道很有名，有意思。”

宓如蓉也是点头：“我经常忙着拍戏，倒是没有注意到，自从参加我们节目，我才发现原来祖国还有这么多美好且珍贵的财富。上次有空，我还拉着我妈一起去国博看展览，见识到了很多更加震撼的陶瓷作品。”

她笑着，闲聊似的吐槽了一句母亲：“在拍卖会的时候，我妈还想全买下来，这得把我钱包掏空吧，哈哈我就给她拍买了一件。”

欧曼云不想放弃这个表现的机会，急速转动脑筋，也笑着说道：“我记得好像有一个品牌，今年新出了一期云锦主题的裙子，记得当时在秀场走过，我当时一看就迷住了，真的是特别可惜，上一期节目没能来参加，好像那一期就是有关云锦的。”

她眼里带着可惜，似乎是真的非常遗憾，错失了这个机会。

但是她话里一笔带过的那场时装秀，却是空降热搜榜首，那件在她口里轻飘飘毫无价值的裙子，却是杀出重围，被所有人奉为梦中仙裙的高定礼服，全球仅限一条。

许多人只能隔着屏幕，窥见礼服一眼，欧曼云却说她看过那件礼服的时装秀，要知道为了保护，那件礼服可是只有一次展示。

像是知道失言，她还特意看向宓如蓉：“我忘记宓老师当时没来。”

宓如蓉面不改色，没有把欧曼云暗地里的炫耀放在心上，回答：“我在剧组，行程来不及就没去。”

但是在耿直的肖恋雨听不懂欧曼云话里暗戳戳的炫耀成分，只是才想起来一样：“原来是惊梦啊，是很好看。”不过已经在我的衣帽间啦。

欧曼云眯了眯眼，没有搭腔。

其他人认为肖恋雨是在网上看到过惊梦的照片，所以做此评价。

郑导咳了咳，见重心偏离连忙拉回主题：“不是在讲皮影戏么，就不要再提其他了，更何况时装秀还是离普通人有点远，回归正题。”

“不管大家是亲眼看过皮影戏，还是在网络上看过相关视频，那么在本次寻找吧的节目中，我们将会带领大家一起走近皮影戏，参与皮影戏从制作到演出的全过程。”

“我们的司机已经就位，接下来让我们一起前往哈市当地的水海皮影艺术团，跟随团长一起学习皮影戏。”

临上车前，郑导格外叫住跟拍摄像师们，嘱咐道：“注意车内，多让他们之间互动。”

接着看向跟在最后的叶丹，她是负责跟拍欧曼云的实习摄像师。

“小叶啊。”他叫住对方。

叶丹是一个圆脸的女生，刚从大学毕业，见导演喊她，紧张地回答：“导……郑导好！”

“小叶，辛苦你了。”

叶丹顿间想起那一页的注意事项，表情空白一瞬，“没……没事，我，我会注意的。”

郑导拍了拍她的肩膀，留下一句：“到时候给你转正。”就离开了。

留在旁边等叶丹的李会在心里摇了摇头，该说小师妹好运呢，还是不幸呢？

好运的是，得到郑导金口玉言，能够转正；不幸的是，碰上了个难伺候的主。

不过郑导这句话的意思，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保住小师妹了？

李会思考着，回到了车上，同时在小群里，没有叶丹的那个群里，嘱托兄弟们多帮帮她。

车子启动，窗外的雪花快速飞过。

资料：

*皮影戏又称“影子戏”或“灯影戏”，是一种以兽皮或纸板做成的人物剪影用来表演故事的明见戏剧。表演时，艺人们在白色幕布后面，一边操纵人物，一边用当地流行的去掉唱述故事，同时配以打击鼓和弦乐，具有浓厚的乡土气息。

——百度百科

*龙江皮影戏是以哈尔滨市为中心，具备独立的演出形态、演出剧目、表演手段和传承谱系的皮影戏品种，号称黑龙江皮影戏的“江南派”。哈尔滨儿童艺术剧院皮影剧团是黑龙江省唯一专业的皮影戏演出团体。1959年国庆，哈尔滨儿童艺术剧院皮影剧团携《秃尾巴老李》应邀进京为全国群英会英模演出，又赴□□怀仁堂为□□汇报演出，得到极高赞誉。五十年前演出的《猪八戒背媳妇》在东北早已家喻户晓。剧团曾11次赴日本演出，并先后赴法国、韩国、新加坡、美国、瑞士、意大利及中国台湾地区演出传统剧目并进行学术交流活动。

——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网

PS：本章涉及故事均为杜撰（作者自己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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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