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修)

“你最好快点从我身上下去。”

一位容貌干净漂亮的年轻男人嘴角夹着一根烟,眼尾微微上挑看着正坐在他身上试图解开他衣服的男人。

白色的床单,富丽堂皇的装饰,暧昧的姿势,床头还摆放着一些情/趣玩具,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床/事,然而也确实是,但现在的时间地点好像并不对。

温淮清楚的记得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死了,怎么又活了?这个房间好熟悉……

许清的动作顿了顿,手指顺着温淮被他解开几颗的纽扣上衣向下伸去,“怎么?不是你提出要来玩吗?现在又要怎么样?”

温淮垂眸看着许清的动作,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金色的卷发显得十分好揉,整个人看起来无辜又无害,但偏偏嘴中要夹着一根与他浑身气质非常违和的香烟。

明明长相怎么看怎么单纯无害,却张口就要跟他去开房,许清的唇角微微上翘,手指从温淮裸露的身上拿下,灵活的给他系上了扣子,随手取下了温淮嘴中的烟,冲着温淮摇了摇。

“小朋友还是不要抽烟。”

许清从温淮身上下来,拿过一旁桌子上放着的眼镜给自己戴上,他身上的衣服穿戴的格外整齐,像是下一秒就要去教室授课一样。

许清长了一副很温柔可靠的模样,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像在哄小孩。

“你今年多大,在上大学吗?是不是和家长闹脾气了?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温淮看着许清的动作笑出了声,明明刚刚还在他的腿上坐,还试图解他的扣子,现在装正人君子,还要送他回家。

温淮不知道这个穷老师是太过于自我感觉良好还是怎么样,居然敢拿走他嘴中的烟,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怎么这么爱自以为是的帮助别人,不知道许清上辈子的尸体有没有安息呢。

温淮没有理会许清的问题,他靠在床头仔细打量着这个酒店房间,再次确认了他确实是重生了,还重生在了他和许清刚认识的时候,同样也是他和陈宿峤关系破裂的开始。

而此时这间房间门外就站着陈宿峤和藏在各处的保镖,温淮的手指摩擦了几下手腕上昂贵的手表,手表是陈宿峤送给他的礼物,但里面却装有监听器,他说的每一句话陈宿峤都可以听到。

这个变态!

温淮面不改色的解开自己手表用力的朝着酒店房门摔去,“啪”的一声手表掉在了地上。

温淮转头对着看起来有些吃惊的许清冷静的开口,“你如果想过好这辈子的话,最好不要和我有任何关联。”

只一秒,许清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酒店的房门就被人从外边踹开,许清皱了皱眉头,反应很快的给温淮盖上了被子。

站在门口的人非常的高大,身上穿的衣服格外正经,一看就是刚从会议室上下来。

他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节强壮有力的手腕,五官立体,面容冷峻,高高在上又毫无感情的眼神扫过房间内的温淮和许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他像是来“抓奸”似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但温淮知道他一定愤怒到了极点。

“玩够了吗?你该回去了。”

温淮的身体下意识的颤了颤,他忍不住的向后躲了躲,许清注意到他的举动后,以一个保护者的姿势护着温淮,一向温和的双眼警惕的看着陈宿峤。

陈宿峤的眼神更加的冷,他为数不多的耐心宣布彻底消失,陈宿峤随意的摆了摆手,简单的动作也被他做的格外矜贵,房间内瞬间从门口进来两个穿着的黑色西服的人。

他们两人分别站在床的左边和右边,像是把温淮围起来一样,“小少爷,请您跟我们回去。”

温淮沉默着没有开口,他看着此时的陈宿峤和与记忆里相差无二的场景一时有些恍惚,就算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重生了,曾经对他过分控制和监视的人重新出现自己也足够让人不舒服。

这算是恐怖片吗?

上辈子温淮和陈宿峤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中,曾经这个“家”带给温淮的欢笑还历历在目,而他面前的陈宿峤温淮过去非常尊敬和喜爱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无间。

但如今温淮对待着陈宿峤却格外冷漠和厌烦,温淮坐在花园的石凳子上,周围漂亮夺目的鲜花散发着

阵阵清香。

他的身影非常消瘦,身上的衣服松垮垮的,金色的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有修剪,已经长到肩膀,微微遮挡住了他好看的侧脸。

温淮细长白净的手指翻看着手里不知道看了多少年的书,声音显得十分平静。

“你要死早点死,别死在我面前,我没有兴趣去观看你自杀的行为,你也不要用这种无聊的手段来吸引我的注意力了好吗?”

“是吗?”

陈宿峤忽视自己脖子上还在向外冒血的伤口,他来到温淮的对面坐下,随手拿过桌面上摆着的苹果,连擦都不擦就用着他刚刚使用的匕首削起了苹果。

苹果皮在他的手里灵活的一圈一圈落下,陈宿峤开口,“我今天给你端的饭你又没有吃,你是在用绝食来威胁我吗?小淮。”

陈宿峤把削好的苹果放到温淮的面前,手中的匕首也被他放在桌面上,发出一道“啪”的声响,他的面容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本就让人觉得不是很好相处,此时更加的让人害怕。

苹果果肉上的红色血迹和陈宿峤脖子流下鲜血莫名的让人觉得此时像是在看什么恐怖电影似得,温淮习惯性的拿起书整理下衣服,连看都没有看陈宿峤就要离开花园。

陈宿峤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他说,“小淮,我放你走。”

温淮的脚步顿住,他抱着书的手指紧了紧,半晌后,身上松垮的衣服被风一吹,身体看上去更加瘦,他回过头漆黑的眼眸看向陈宿峤,唇瓣微张。

“真的?”

陈宿峤的的嘴角微微上扬,情绪很明显的浮在脸上,脖颈上的伤口已经不在流血,只留下一道血红的痕迹。

陈宿峤像来喜怒不形于色,而此时他的情绪一眼就可以看透。

“当然,我没有必要骗你,但你要好好吃饭,过来。”

陈宿峤对着温淮开口,话中仍是熟悉的命令式的语气,温淮皱了皱眉头,还是走过去在陈宿峤的身边坐下。

陈宿峤看他过来后拿过手机打电话让人送饭,饭很快的就被送上来,随后那个人又迅速的离开,连看得没敢看温淮一眼。

温淮看着面前精致的饭菜,却没有任何的想吃的欲/望,但他还是拿起了筷子,往常一样吃了几口后就放下了筷子。

陈宿峤递给温淮一杯水,对着他开口,“多吃几口。”

温淮接过他的水没有喝也没有回他的话,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可以走了吗?”

陈宿峤看着温淮的脸,想伸出手触碰却被温淮很快的躲了回去,陈宿峤看着落空的手莫名的笑了下,他今天显得脾气格外的好。

要是之前,他恐怕早就生气且强硬的摸了上去,但今天他却放下了手,近乎礼貌的开口,“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陈宿峤很少说这种请求的话,他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他这辈子不会去请求其他人,他的语气向来都是高高在上,带着命令式的。

温淮看着此时的陈宿峤,沉默了一会,片刻把手中陈宿峤刚刚递给自己水又重新递给了他。

陈宿峤失笑,接过了温淮手中的杯子,他看着温淮那张像是对他厌烦到不能再烦的脸,以及递给自己杯子的那只明显比之前瘦很多的手腕,对着温淮摆了摆手。

“算了,你走吧,你想去哪里门口的司机会送你。”说着陈宿峤就起身递给了温淮一张银行卡,动作强硬塞进了温淮的手里。

“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的钱足够你挥霍几辈子,小淮,希望你可以从今往后不在做噩梦,睡个好觉,正常饮食……”

陈宿峤很少说这些近乎肉麻的话,那天却一反常态,但上辈子的温淮对陈宿峤厌恶到了极点,他连陈宿峤的话都没有听完,转身就走,以至于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面就这样匆匆结束……

后来,温淮在听到陈宿峤的信息就是陈宿峤的曾经的助理沈临来到他的面前,沈临的手里拿着一份合同,公事公办的开口。

“小少爷,这里这是先生给您的遗产,麻烦您看看签下字。”

那份合同上写的什么,温淮懒得去看,他只关心陈宿峤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但沈临的话却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在他的身上,他说,“先生是十月二十号晚上九点确认死亡的,死因是喝药自杀。”

温淮的脑子一片空白,这个日期放他离开陈宿峤日子,而那天陈宿峤还让他帮忙倒水……

温淮的手指动了动,迅速的翻起合同,试图从上面找出什么信息,但合同上都是冷冰冰的文字,没有任何有温情的字眼。

陈宿峤到底在想什么呢?温淮以为他和陈宿峤一起共处二十多年,他算是对陈宿峤有了解的,但到最后他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陈宿峤。

他不知道陈宿峤为什么要在他离开后自杀,也不知道陈宿峤为什么会选择放他走,难道是因为看他可怜吗?

温淮看着此时的陈宿峤像是在透过他去看过去的陈宿峤…..

陈宿峤面无表情的温淮对视,多年的直觉告诉温淮陈宿峤此时的心情很差,一旁的保镖见温淮没有动作刚想继续开口,话就被温淮打断。

“转身,出去。”

保镖为难的看了看温淮,随后又看了看陈宿峤,温淮对着陈宿峤开口,“我要穿衣服,你让他们都出去。”陈宿峤沉默了一会开口,“出去。”

“是。”

保镖迅速离开温淮,向前几步把摔在地面上的表收拾起来,尽职尽责的不忘对许清把许清给“请”出去。

“先生,让您见笑了,这位是我们家少爷,他现在在闹脾气,您请。”

许清疑惑的目光看向温淮,温淮顺势冷淡的“嗯”了一声,许清虽然疑惑为什么他们认识,但是温淮表现的却好像有些害怕他。

温淮再次的开口,“我没事,你走吧。”

得到温淮回答的许清隔着镜片的眼睛看向站在不远处气质高贵疏离的男人,陈宿峤,这个人他认识,热衷于各类慈善,出手格外大方,无疑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看来这位看起来像无害的小朋友还真是位小少爷,还是位含着金汤勺的小少爷。

不过他在说些什么不要和他靠的太近的话,许清扭头看了看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温淮,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就当他在胡说吧,他们之间不出意外的话是不会有第二次见面的。

许清走后,诺大的房间只剩下温淮和陈宿峤两个人,房间瞬间陷入了寂静,陈宿峤上前几步来到温淮面前,看着这张床上曾经躺过第二个人的褶皱,表情更冷了些。

“他是谁。”

温淮懒懒的掀起眼皮看向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陈宿峤,努了努嘴,“你不是都知道吗?有什么好问的。”

陈宿峤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温淮,温淮不甘示弱的回看过去,半晌后,陈宿峤半蹲下来和温淮平视,他伸出手想揉下温淮的头,却被温淮躲了过去。

陈宿峤看着落空的手指,神色暗了暗,他坐在了温淮床边,一只手拉过温淮刚摘下手表的那只手腕,大拇指在上面细细的摩擦着,带来令人瑟缩的凉意,那股凉意从手腕处一直蔓延到头顶。

陈宿峤一边抚摸着温淮的头顶,一边拉着他的手腕,态度亲昵,语气肯定,“小淮,你还在生气。”

温淮的手指攥紧,随后松开,紧接着又攥紧,又是这样,这熟悉的独属于陈宿峤的控制欲,好像他的意愿好像并不重要。

在上辈子这个时间,他们刚刚陷入了一场冷战,因为他提出了大学要住校,而陈宿峤想也没想就否定了他的提议。

在陈宿峤的眼里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他看不惯任何想要和他靠近的同性、异性,而他提出要搬出去、要住校这种事情无疑是踩了陈宿峤的红线,于是他们就陷入了冷战。

“怎么不说话?”

陈宿峤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的手腕滑到了他的唇,其中一根手指按了按他的唇瓣,想要向里深入。

“为什么把表摔了?”

温淮紧闭着唇,不给陈宿峤一点机会,他抬起另一只没有被陈宿峤控制住的手,握住了陈宿峤想要向里深入的手臂,刚张开嘴准备表达他的不满就被陈宿峤的手指进入了口中。

陈宿峤很轻的笑一声,他看着温淮恼羞成怒的模样连眉眼间的不快都散了几分,“蠢。”温淮愤怒的咬了一口陈宿峤的手指。

陈宿峤连哼都没哼一下,他抚摸着温淮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小淮,你乖一点,不要总是做让我生气的事情。”

温淮的动作顿了顿,用舌头抵出了陈宿峤的手指,他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自己流下口水。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陈宿峤把亮晶晶的手指伸到温淮的手中的纸巾上,示意他给自己擦手,他的声音平静,“你知道的,小淮,没有第二次了。”

温淮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把纸巾扔给了陈宿峤。

“自己擦。”

陈宿峤好脾气接过纸巾,细细擦着自己的手指,他边擦边说,“那个人叫许清,目前在一所高中当教师,父亲是医院的主任,母亲是心理医生,独生子,很干净的背景——”

“陈宿峤!”

温淮压抑着怒气,故作不耐烦的打断了陈宿峤的话,虽然他也并没有耐心去听他上辈子听过无数遍的话,并且他此时越表现出对许清的在乎,陈宿峤就会越生气。

陈宿峤是一个嫉妒心极其强的人,他上辈子甚至连一天他跟别人说多少句话陈宿峤都要计算,而今天他被陈宿峤看到和许清在床上,尽管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但那也足够让陈宿峤愤怒。

温淮本来是不想去管许清的事情,但上辈子许清遭遇的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因为他而起的,如果他没有和许清相遇,没有在陈宿峤面前奋力的去维护许清,而许清也没有坐上那辆车,或许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温淮平息了几下怒气和不耐烦,他冷漠的开口,“我没有兴趣去听一个陌生人的过去,对他**不感兴趣,我也并不在乎他。”

“是吗?”

陈宿峤黑色的眼珠看着温淮,像是能洞察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一样,温淮忽略心底泛起的层层凉意,尽量模仿着过去自己对陈宿峤的模样,不耐烦的开口。

“不然呢,我应该在乎他吗?我和他刚认识,陈宿峤你真是年龄越大越糊涂了。”

陈宿峤看了温淮好一会,久到温淮以为一向擅长看穿他人内心的陈宿峤再一次的看穿了他的想法,没想到陈宿峤最后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带着无奈和纵容。

“没大没小。”

开新文啦 谢谢观看!篇幅不会很长 上本文找不到感觉 (点烟)写写这本文 找找感觉在写另一本

养父子文学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攻是养子(温淮)

受是养父(陈宿峤)

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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