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号：【怎么说？】

程嘉树：【偷摸说一句，我们老板其实挺可怕的】

句号：【？】

程嘉树：【感觉他有种拒人千里之外不好说话的感觉，但事实确实如此】

程嘉树：【我们公司的人都很怕他】

句号：【这和你今天状态好有必然关系吗？】

程嘉树：【有啊，咋没有，我今天跟他说话一点都不紧张】

程嘉树：【但我之前不是的，我以前要是跟他说话】

程嘉树：【不对，我没跟他说过话】

程嘉树：【也就说过两次，感觉最近一次完全不紧张了】

程嘉树：【而且我老板长得很帅】

句号：【冒昧问一句，你是女生吗？】

程嘉树：【不是啊，怎么了？】

句号：【你的性取向是…】

程嘉树本趴在桌子上听到这，立马挺直腰板：【女生，我大概率会喜欢女生】

句号：【没问题了，继续】

程嘉树：【我可以和老板正常说话了，所以我状态不错】

句号：【你们老板很高冷？】

程嘉树：【也不是高冷，主要是他高高在上。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

程嘉树：【有钱的都是大佬】

程嘉树：【惹不起】

句号：【嗯】

程嘉树又说：【怎么感觉你今天兴趣一般？】

句号：【连续加班半个月，没什么兴趣可说】

程嘉树：【太惨了】

程嘉树：【你是男生吧】

句号：【对】

程嘉树：【更惨了，会被老板狠狠整顿，连续加班半个月】

程嘉树：【痛苦.JPG】

句号：【、】

句号：【习惯了】

程嘉树：【行吧，那你继续忙】

程嘉树：【我去喂小艾】

比起之前小艾翻滚爬起来坐着，今天得小艾突然站了起来了，程嘉树满心欢喜摸摸小艾，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厉害。”

小艾指了指自己嘴巴，程嘉树会意：“懂了懂了，奶瓶立马来。”

发现奶粉罐存量变多了，他每天都上线，昨天还和句号玩了游戏，但没赢取金币，所以不可能屯奶粉，但奶粉存量确实变多，这说明句号每天都在默默赢取金币，赚取奶粉钱。

句号所指的加班应该不是打工赚奶粉钱吧。

程嘉树有点内疚，可他玩游戏确实不行，手指不够灵活。

还好有句号帮忙，不然小艾跟着他肯定会挨饿。

程嘉树喂完小艾，折回和句号说话。

程嘉树：【辛苦你这几天打工赚奶粉钱了】

程嘉树：【你辛苦了】

程嘉树：【捶背.JPG】

句号没回，应该在忙，程嘉树下线，继续走报销程序。

陆励中午喊他出去吃饭，两人找就近餐厅坐下，刚点完菜，程嘉树察觉不对劲，朝不远处指了指对陆励说：“那个是不是老板？”

“哪个？”一听说和靳言有关，陆励紧张起来，没敢扭头，拿出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身后，“哪个是老板？”

“……”程嘉树坐他对面，“你也不用这样吧。”

陆励：“私下撞见老板，最好的方式就是装作不认识，万一他临时给你安排任务，你不得哭死。”

“有道理，”程嘉树微微俯身，“我感觉老板在约会。”

陆励：“不是吧，老板这么挑剔的人，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入他眼的。”

程嘉树却说：“可是明显感觉女生精心打扮过，吃饭也慢条斯理的，如果不是首次约会，不会这么拘谨吧。”

女孩穿着半职业装，休闲中带点职业味道，口红很淡，给人一种亲切感。

靳言背对着程嘉树，从程嘉树这个方向看，靳言很少和女生主动说话，每逢女生挑起话题，靳言都会简单不失风度地回应。

一看就是没戏。

程嘉树撇嘴：“那个女孩挺好看的。”

陆励没敢看：“那说明老板眼光高。”

程嘉树：“老板今年二十八了吧，估计家里急了，就开始给安排相亲。”

陆励：“大哥，你还能这么淡定地分析局面，我俩现在可是撞破老板约会啊。”

程嘉树自顾自地说：“要是有人给我介绍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肯定能说会道的。”

陆励翻白眼：“你喜欢，我让大勇给你介绍。”

程嘉树重重叹口气：“我没钱，暂时给不了别人未来。”

“小事小事，”陆励摆手，“你可以先谈恋爱，再买房，又不是你准备齐全，对方才等着你，到时候姻缘早没了。”

菜上来，程嘉树食不知味，抬头见靳言起身，和女生说些什么，随后大步流星离开，徒留女生坐在原地，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过会儿竟开始偷偷抹眼泪。

“我很好奇，”程嘉树开口，“老板和那个女生说了什么，让姑娘那么伤心。”

陆励嘿嘿两声：“老板说自己跟我一样，喜欢男的。”

“就你皮，”程嘉树给他盛饭，“咱们快点吃，一会儿上楼看看团队给你选的什么直播产品。”

陆励：“能不能选吃得，我想广告吃得。”

程嘉树：“一会儿上楼看看。”

因陆励首秀直播，团队将其直播间布置好，开始和陆励沟通产品，场控中控在旁边听着。

陆励惦记桌子上的酱多多虎皮肉松卷，他指了指说：“这个是我们今晚直播的产品吗？”

“有这款，”选品师说，“现货六百个，其他的只能现做现卖，有多少卖多少。”

陆励咽口口水问：“那那个好吃吗？”

程嘉树闻言给他递过去：“别吃多了，一共就两盒，等会儿上播还要解说，你到时候边吃边说。”

陆励点头。

首播，程嘉树捏把汗，盯着后台数据，陆励因之前恋综名单公布，博取一些流量，现在进入直播间的人不算多，比较平稳。

程嘉树猜是因为还没到晚上九点，晚上大家的购买欲会格外强烈。

陆励坐在那跟大家打招呼，随后学着介绍桌子上的产品，因为他老是说错，中控帮他打圆场，像个笑话，迅速引来不少人观看。

大家似乎不是为了买产品，而是为了看笑话。

程嘉树见后台数据逐渐攀升，苦笑声说：“也行吧，先提高数据。”

一场直播到晚上十二点，陆励累的摊在沙发上，连水都不想喝，程嘉树递过去果汁：“补充点维生素，不然会头晕的。”

“累麻了，”陆励接过，继续瘫着，“连续说四个小时话，真是累的够呛。”

“今晚战绩还可以，”程嘉树不吝啬表扬，“对于新手来说，做得不错。”

陆励勉强提起精神喝口果汁：“那就行。”又问：“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程嘉树：“我一会儿需要对比数据，还得一会儿，你先回去？”

陆励：“算了，我等你。”

程嘉树坐在桌前开始统计数据，做参数对比，不知不觉到凌晨，他看眼时间，见老板办公室灯还亮着，大佬在拼什么呢？不觉好奇。

转身欲喊陆励回家，却见人熟睡，程嘉树小心翼翼拿起毯子盖在陆励身上，随后站在窗边发呆。

手机嚯地震动。

句号发来：【今晚加班，不能说话了】

程嘉树：【我也是，今晚加班】

程嘉树：【那就祝我们两个加班顺利】

句号：【、】

聊天结束，程嘉树像塞子拔出来，瞬间漏水，困极了，躺在陆励旁边的沙发上睡着。

陆励半夜醒来，准备换个姿势，不曾想落枕，脖子疼得厉害，他嗷一声坐起来，程嘉树被吵醒：“出什么事了？”

“我脖子疼。”陆励说。

程嘉树懵懂起身，他记得自己睡时没关灯，此刻房间却是黑的，有人帮忙关灯。

陆励：“完犊子，不值得啊，早知道回家睡觉了，这回好了，晚上直播脖子疼，咋跟网友互动。”

程嘉树：“上医院让医生给你按摩两下。”

陆励摆手：“我拒绝，医院的医生手太狠，一下子给你别过来，能疼死我，我不干。”

程嘉树困得眼皮打架，也不知道该回陆励什么，沉默中，又迷迷糊糊睡着。

早上九点，来上早班的人提着早餐敲开陆励的房门，见程嘉树熟睡，小心放下早餐离开。

程嘉树一觉睡到十一点，醒来不见陆励，饿得两眼发晕，拿起桌上的肉夹馍吃。

刚吃一会儿，陆励杵着脖子进来，程嘉树：“吃早饭没？”

“吃了，”陆励轻手轻脚坐下，“我刚去旁边卫生所买了两贴膏药，贴上了。”

程嘉树嗅嗅空气：“我说怎么一股中药味。”

陆励哀嚎声：“舒服多了，只是有点味儿，味儿就味儿吧，比疼舒服些。”

程嘉树：“昨晚你关灯了吗？”

“没啊，”陆励疑惑，“怎么，用点电，还得被批评？”

“不至于，”程嘉树喝完豆浆，“只是有人替我们关了灯，不知道是谁。”

陆励：“管他的，路过的内勤人员也有可能。”

程嘉树没放在心上，伸个懒腰：“晚上直播，我出去转转，在这个房间待了一天，好闷。”

陆励：“那你去吧，我躺会儿，我可不敢乱动，为了保证晚上直播质量。”

程嘉树：“有什么想吃的，我带回来。”

陆励兴奋地说：“汉堡，我想吃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