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行,我要笑死了”钟依伊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好了,你不要在笑了”何欣年有些气,在看她如此更是气红了脸。
本来是去试探他,反被试探的人给把控全场,还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给卖了。果然自己就不该听她的。
“不行,我控制不住,你怎么这么可爱呢?”钟依伊笑着捏了捏何欣年的脸有道“看来今日随我母亲过来还是有些用的,我原想着今儿天这么冷,没想到……”钟依伊说着又笑起来,差点背过去。
“别笑了,你今日是来拜年的还是来听我笑话的。”何欣年看着钟依伊,又蹲在地上,还好下人都被遣散了,不然这等坐姿不端,毫无形象,若是被下人传到钟姨耳里,少不来了又要吃挂落。连忙把人拉起来。
“好呀,压祟钱给我,我就不笑了。”钟依伊伸出手。
“你已经从我这要走了一套猫眼耳坠,那可是我阿娘呀箱底的。”何欣年拍开她的手道。
“欸,这可不算,那是何姨送我的,而且她为什么送我,你心里没点数吗?你那簪子可是打着我的名号,我在给你扛着,你若不愿,大可收回去呀,届时要是被何姨发现了,我看你要如何圆。”钟依伊坐直了,颇有些无赖的看着何欣年。
“无耻”何欣年实在找不到词来形容她。只好把昨晚何父给的压祟钱全给了钟依伊。
“爽快”钟依伊将那荷包收下,然后给了何欣年一个盒子,里面是七彩琉璃头面,做工细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你这打哪来的呀”何欣年看了看,没有接。
“收下吧,知道你开了春,便要上京去了,这可是我特意写信问了京上的表妹特地找人给你做的。留个纪念。”钟依伊突然有些感伤。
“依伊……谢谢你”何欣年有些感动。
“别,为了你这东西,可把我全部家当花光了,唯一剩下这点银子,还是刚刚你娘,和你这拿的。”钟依伊道。
“你不必如此”何欣年听她说完,也觉得有些过了。
“本来打算等你离开那日给你的,不过过几日我也要走了”钟依伊看了眼何欣年有道“我娘说,要带我去外祖家待上一年半载。”
“为什么这么突然”何欣年有些意外,前两日去她家时还未听说此事。
“你不知道吗,君姨给瑞宁哥哥定亲了,是上次我与你说的那位姑娘,听说等瑞宁哥哥回来就把婚事办了。”
“怎么那么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况且瑞宁哥入今还在京都吧?”何欣年,看着越说越落寞的人有些心急。
“是呀,听说是君姨在瑞宁哥上京前就订好了,只是一直没挑到好日子,所以才瞒着的。早知道我就应该在他上京前就与他说了,如今……想说都没得说了。”
“他要定亲,与你又有何干系,为何还要走呢?”
“还不是我娘怕我坏了事,想着在他回来之前离开,去外面散散心。等他这事过了,再回来。”
“你别太难过了……”何欣年抱了抱声音越发难过的钟依伊,想着给她些安慰。
“你就只会这一句吗”钟依伊趴在何欣年的肩上,见何欣年也被自己搞得有些伤感,开玩笑的吐槽一下。
“我……对不起”何欣年听她这么说,有些为难,毕竟她自己本来话就少,若事先打好腹稿也就罢了,可这事是出突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只会这一句巴巴的安慰话。
“好啦,开玩笑的,知道你不会说话。我没事,不就是喜欢的人要订亲了吗?”钟依伊松开何欣年,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看着何欣年。有道“你也别替我难过了,还是看看你自己吧,几句话,就把自己卖了,回头还要替别人数钱。”
钟依伊说着又笑了起来,觉得很有画面感。
钟依伊见她如此,也就随她去了,想笑就笑吧,也总好过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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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听说瑞宁哥定亲了”晚上,何欣年在何母院里用晚膳。
“是呀,本来还想着届时可以参加他的婚礼,如今是不能了。你是如何知道的,平日你也不爱过问这些事,怎么今儿倒是问起来了。莫非……你”何母有些意外的看着何欣年。
“阿娘,你想哪去了,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何欣年放下筷子又道“按理说瑞宁哥哥的年纪也不大呀,如今又在参加科举,以他的学识,中举应该不难。上京的那些官员肯定是要给自家女儿下场捉婿的吧,万一哪个大人看上了瑞宁哥,将来一定是官运亨通吧。如今,君姨这样,不是断了瑞宁哥的前途吗?”
“你这又是打哪听来的消息。居然还知道下场捉婿。”何母笑看着何欣年,见她对这事如此感兴趣给她解惑道。“话虽如此,可是那些官员下场捉婿也是有讲究的,这家室门第虽不是很重要,但清白二字和宗族庇护是尤为重要的。”
何母给何欣年夹了一块鱼示意何欣年吃,然后解释。“你瑞宁哥虽有才,可到底是被逐出宗族的人,一个没有宗族的举子纵是再有才,那些人也是不会要的。”
“可是不是还有君家吗?君家可是大族。”何欣年有些疑惑。
“君家再是大族,可也姓君不信徐,纵是有君姨从中周旋也没用的,一个外姓之人,君家的人如何信得过。你瑞宁哥要想走的远,唯有君家的帮助才好走,可要让君家信的过,联姻是最好的办法,知道吗?”
“这世道还真是……唉……”何欣年想起今日上午钟依伊的样子,多半是装着,没人指不定哭呢?本来还以为或许多少有些机会,如今看来是没希望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你倒是感叹上了,不过左右也与你无关,何必忧他人之忧。你如今最重要的是好好跟着周嬷嬷学学规矩,以免在京都出了差错。那里毕竟不是这,稳妥些总是好的。”何母拍拍何欣年的手,以示安慰。
“知道了……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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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这又是怎么啦”玉润看着至清芷院回来便一直躺着的何欣年叹气的何欣年,上前关心道。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何欣年将人赶了出去,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至何母说完那些话,何欣年心里就一直不太舒服。作为一个考古学家,对这个时代的一切都很了解,可偏偏看到身边人经历的时候却又感到如此的难过。何欣年想着想着,突然脑子里就闪过许东君的身影。
不知觉的便想到,如果有一天,他面临这样的事情时他会怎样。
“小姐,你怎么了”玉润进来便被突然坐起来的主子下了一跳。
“玉润,你觉得,许东君如何?”何欣年也是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对许东君一点也不了解,关键是自己还稀里糊涂把自己搭进去了。
“啊……”玉润被何欣年弄的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回答道“东君少爷,还是挺好的吧,初时是有些恶劣了些,但如今不是对小姐挺好的嘛?”
“除了……这个呢?”何欣年看着玉润,企图从她嘴里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其他的……”玉润想了想道“奴婢也不知道了,东君少爷毕竟是外男,虽在一个府里住着,可奴婢也是很少见到他呀。”
“算了,你出去吧,记得把门戴上”何欣年听着玉润这话,有些绝望,一把倒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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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怎么进来的”何欣年听到许东君的声音吓得立马坐起来。便看到某人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走进来的”许东君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笑道。
“走……你不会是又把玉润打晕了把”何欣年看着眼前的人,想起他之前的手段。
“差不多,不过不是我,是松墨动的手。”
有区别吗?何欣年看着略显无辜的许东君暗想。
“你不是说你在准备回京的事宜吗?”何欣年想起前天还听见他跟自己父亲请辞说要准备回京呢。
“明日就走了,下次见到你,许是在京都了,所以今日过来看看你。你有没有想要与我说的话?”许东君伸手抱住何欣年,头搭在她的肩膀上。
“一路平安”何欣年道
“还有呢?”许东君听她这么说,笑了一下又问。
“没了”何欣年一时也想不到要说什么。
“那你就说,不许我在外面沾花惹草。”许东君抱着何欣年替她想了一个。
“这个,还要我说吗?你自己应该可以控制吧。”何欣年听着,有些想笑。顺着他的话接。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许东君对何欣年的回答有些不满意,双手捂着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我担心也没用呀,这事还得看你自己呀。”何欣年看着他的眼睛。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许东君对她说的话很是不满意。
“可是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喜欢来的太突然,我……”何欣年看着他,回想人生,突然发现好像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这一切就好像如梦幻影不太现实。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但是你记住,我很喜欢你,至于了解,等你到了京都,你会慢慢了解我的。”许东君将何欣年抱在怀里,顺着她的头发。
明明他的话很模糊,可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何欣年莫名的觉得有些安兴,觉得自己应该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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