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给小姐选得这院子可真好,连屋里的景致都与咱们济州的一样,还有院里这棵桃树虽没原来那棵好看,却也是用心了。”玉润收拾了东西,给何欣年倒了杯茶让她坐下。
“大哥哥一贯心细如尘,也不知要便宜了哪家小姐。”何欣年看着院里的景致,想必是费了不少心思。
“嚯,大哥这偏心偏到骨子里了,你看看你这院子,华美景致。回头去我那看看,几个木头桩子,几把刀,真真是一览无余。”何瞬年进来看了看这院子对比一下自己那院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不正和你意吗,日后练拳也不担心打坏了东西。”何欣年想起在济州时何瞬年舞刀弄枪,把青书院里好些大哥哥布置好的景色都给毁了稀烂,还几次气的大哥哥想打他。
“那也不能差距太大吧,我这心……”何瞬年捧着心摆出一副心痛的样子。把何欣年和玉润给逗笑了。
“我能给你摆弄几个木桩和刀剑在哪,已经算是我这个大哥对你极度用心了,你自己想想这么些年,你毁了我多少东西,可要我一一给你算算。”何璟年跨进院里身后跟着背着药箱的人。
“不敢不敢,大哥对我已是十分用心,小弟怎会不知。”何瞬年见自家大哥进来,连连摆手,生怕被自家大哥算总账。这要算下来,多少月钱也不够陪的。
“大夫,劳烦你给我家小妹看一看,可有什么不妥。”何璟年看何瞬年识趣的闭嘴,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
“姑娘身体尚可,就是有些气血不足喝些补血的药膳即可,不必太过紧张。”那人给何欣年把了脉道。
“大哥哥,我真没事,你不必太过紧张了”何瞬年知道何璟年听说自己在晏城晕过就一直很是担心。其实是真没事,只不过是有些失血过多了而已,毕竟女人吗,总有那么几天要出点血。
“你好好休息,过几日,大哥哥带你出去玩”何瞬年听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便放下心来,摸摸何欣年的头温柔对她说。
“说来大哥哥高中状元,是要打马游街的,可惜哥哥这般风姿绰约之时,竟未曾看到。当真是遗憾的紧。”何欣年看着自家哥哥温柔的样子只觉遗憾。
“这有什么遗憾的,错过了便错过了吧,不是还有成亲的时候可以看吗,待大哥成亲之时……”
“你胡闹什么”何璟年看他混不劣的样子连忙打断他的话。
“咱们大公子将来成亲的样子定是神仙公子也比不过的。”玉润看着他俩出去的背影笑道。
“那是自然的。”何欣年看着哥俩齐齐的走出去,月朗清风,风华气度无一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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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疏朗,因是北方,多少还是寒凉的紧。许是第一次离家,有些认床。何欣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竟怎么也睡不着。
“小姐,要不奴婢给你泡一副安神的茶,喝了再睡吧”玉润看着何欣年一直精神奕奕的样子。如今都半夜了,一点睡意也无。
“不必了,这安神香点了这么久的都没什么用,想必这茶就更没用了。你去给我那本经书来,我瞧瞧兴许能睡得着”何欣年对经书最没抵抗力,向来一碰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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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何欣年何欣年顶着一双黑圆圈进了何母的院子。把正要出门的何瞬年给下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做贼去了么?”何瞬年看着何欣年那敷了粉也没盖住的熊猫眼笑道。
“呵呵”何欣年白了他一眼,也不理他,直接进了何母的房。
何瞬年一脸莫名其妙,不过开个玩笑,至于如此,平日也不见她火气这般大。
“二少爷,你就不要取笑小姐了。许是认床,小姐一晚没睡呢?”玉润看着何欣年进去解释到。
“怎么不给她弄点安神的东西?”何瞬年摸摸鼻子问道。
“用着呢,只是没什么效果。”玉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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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阿爹怎么不在。”因是来京都的第一次早饭,何欣年便去了何母的院子。
许久未见到父亲出现何欣年有些奇怪,平日最积极的要数自己阿爹了,今日居然未见到人影,实在有些意外。
“你爹去给陛下谢安去了,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咱们先动筷子吧”何母亲自给何欣年舀了一晚红枣益气粥放到她面前。又嘱咐道“多喝些,昨日你大哥哥还说你气血虚,需要补补。”
“阿娘,大哥哥年纪也不小了,你何时给他娶门媳妇呀?”何欣年看了看面前的粥,果然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不会去在意,直接捅到娘这里来了。看来少不了要吃一个月补气血的药膳了。
“这就得问问你大哥哥了,看他什么时候想娶了。”
“你就一点也不着急。不是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何欣年看自家阿娘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这要搁别人家怕是摧得跟什么事的。况且自家大哥早就到了娶妻的年纪。
“这娶妻是一辈子的事,咱们家也不是什么注重门第之说的人,自然得让你哥哥找个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啦。况且就你大哥哥这样,怕是一时半会也娶不上亲了。”何母说着便笑了起来。
何欣年想了想,确实。大哥这么多年,最为恪守礼数,平和待人。唯独在女子这方面,像是缺了一根筋。愣那些女子换着法子接近,也内心也毫无波动,一心只有圣贤书。心绪平和的就跟脱离了红尘的人。平日里除了自己也就钟依伊能与他说上几句话,这还是看在自己面上。
“也不知道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你哥哥那样的人,眼光自然错不了,哪由得你来操心。”何母笑道。
“我可以给他物色物色吗?”何欣年道。
“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拿到外头去说,没得坏了声誉。”何母看她又这般没规矩忙嘱咐道。
“那是自然……”何欣年喝着粥示意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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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中午,何父总算从宫里出来,连同升为翰林编修的何璟年一同回府。
“如何,陛下可是有什么安排?”听说何父回来,何母难得出门迎了迎。
“还能如何,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入宫给众位皇子授课。”何父兴致怏怏的回答。
“怎会突然想起让你给众位皇子授课呢?”何母也是一脸疑惑。
“听闻是当今贵妃觉得她儿子年纪不小了,想着让我教导他,那皇后知道了,觉得不合适,非要皇上一碗水端平,让我也教太子。挣来闹去咱们就炮灰啦。”叹了口气,心中郁郁。
“你别乱说,这里不比济州,当心隔墙有耳。”何母看着他那样子,也只他不喜京都,如今被迫更是怨气十足,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罢了,这事不提了,你给璟年收拾些东西,待过了天中节,他便要外放到延州去了。”何父略过此事不提,对何母道。
“这离天中节也没几日了,怎么这般急?”听闻延州县令出了些事,走的急,如今位置空出来,陛下便让他去了。
“那地方山穷水恶的,璟年过去不是……”何母有些心疼。
“那也比留在这好,如今帝都暗潮涌动,别看陛下如今身强体壮,可太子和齐王,还有六皇子年纪都不小了谁知道那些人心里什么心思。就说皇后和贵妃只怕她俩背地里不知掐了多少架了。”何父抿了口茶又道,“让他离得远些也好,免得将来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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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天中节。其实就是现世的端午节。一样的包粽子,赛龙舟,戴艾草包,驱邪避虫。左右都是那些事。没什么特别之处。
何欣年跟着何母一起动手包了几个,意思意思一下外,便没在动手,何璟年察觉出何欣年这些日子有些无聊,便带着何瞬年与她一起去了端洋河看塞龙舟。
彼时河边与站了许多人,就连临街的客栈,酒楼都没位子。
何璟年护着何欣年穿插在人流里,由何瞬年开道,方才不至于被人流冲散。只是今日人流实在是多,纵是再小心翼翼护着也难免一时疏漏。
不过一小会,何欣年与他二人便被挤散了。没了庇护的何欣年只能仗着自己那点力气小心的走着,防止别人弄伤。
“小心”就在何欣年差点被人挤到在地时被一直有力的手拉住了。
“东君哥,你怎么在这?”何欣年回过头,是许东君。距离上次见面,已有四个多月了。大抵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何欣年竞觉得许东君好似更好看了些。
“怎么一个人在这,也没个人陪着你”许东君护着她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看她一个人在外,有些不高兴。
“原来是跟着大哥他们的只是人太多,不小心走散了。”何欣年回答。
“我们还是去找找他们吧,不然他们该担心了。”何欣年见许东君不说话再次开口。
“不用,待会我叫人去找,,你先跟着我”说罢,就抱着何欣年飞了起来,直接落到了对面的酒楼里。
“何欣年被他突如其来的骚操作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是在半空中,紧紧的抱住了许东君。不是她恐高,而是轻功这东西,挺悬乎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轻功反牛顿的定律,所以何欣年总担心会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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