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阿娘”何瞬年回府就被请进了自家母亲的院里。看见自家母亲坐在首座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几天,好像也没做错坏事呀。
“前几日你带阿年出去,有没有碰上什么人。”何母问
“没有呀?,我们也就南城逛一逛,买了些书纸笔墨之类的。”何瞬年想了想好像没碰上什么呀。
“果真?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哪里遗漏的,或者你不知道的。”何母有些狐疑,多没碰上,阿年怎么会是那样的表情。
“阿娘,真没有,每次带她出去,我都可规矩了,绝对没有带她去别的地方,更没碰上别人,在说就阿年那种性子,她能跟谁谈起来呀。”何瞬年自己回忆近几次带何欣年出去,每次都让她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阿娘,发生什么事了,阿年她怎么了吗?”何瞬年看着自家母亲一脸严肃,以为何欣年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急。
“没事,你先下去吧,别去你妹妹那嚼舌根,听到没有”何母听何瞬年这么说,也觉得不太可能,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都是那种对感情比较迟钝的人,一两次就算在外面见到什么人一两次,也绝对不可能就把心给付了,可何欣年的表情又不似作为,再熟悉的人面前,何欣年向来不设防,说谎也说的不是很精明。可是这人到底会是谁呢?
何母想了一下午,都没想明白,只觉脑壳疼,要真这样,只怕事情就不好解决了,万一自家女儿把真心给了,人家看不上,一想到这,何母心中就有郁气久久不能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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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何父至宫中回来便见自家夫人一直颦着眉,饭也没吃多少,还一脸郁郁。
“你说……阿年将来要是看上的是那些王公贵族,要如何?”何母端着碗,看着桌上的菜却怎么也吃不下,一直想着何欣年今日说的话。
何父先是愣了一下,没想明白何母突然这么说的意思。待何母将今日的事与何父说了一遍。
半响,何父扒了口饭道“那又如何,只要阿年喜欢,别说是王公贵族,就是……”后面何父便没在说了。也只不太现实。虽说如今自己是在给那些皇子皇孙教书,可到底身份摆在那。皇家的婚事哪个看的不是世家背景。若阿年真的看上的是那些皇子皇孙,只怕只能做妾。可妾这种东西最是低贱,哪怕是给皇家做妾,就自家女儿那性格,进了哪里就等于把命搭在那了。
“那你可知阿年喜欢的那位是谁?”何父沉默半响问。
“如今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何母见何父突然低沉的声音回答。说来何母也不是担心自家女儿看上的是哪家世家公子,毕竟要是愿意,何父这些年的人脉干系,勉强也能让她何欣年嫁过去。要是实在不行,她家可是出了一个皇后,要是实在不行她就惦着脸去宫里求一求,只要她何欣年高兴。只是怕就怕何欣年看上的是宫里那些个人,若真是如此,怕是只能劝着自家女儿斩断青丝了。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瞬年不是也说这近几次出去没见过阿年碰上谁吗?”何父看着满桌的菜突然也吃不下了。
“咱们还是在看看吧,叫瞬年去探探口风。许是你会错意了也未尝不是。”何见两人都没心思吃饭,又见这桌菜碍眼的很,摆摆手叫人撤下去。只觉今日有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日,何父把何瞬年拦在家里,把昨夜想了一夜的是告诉何瞬年让他去探探何欣年的口风。
何瞬年知道这件是的时候吓得差点没站稳。他妹子居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喜欢了一个人,关键对方还是个谜,这事要是被自家大哥知道估计会把他打死。
“爹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呀?”自己妹子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这些日子每次出去都由自己跟着,也没见自家妹子对哪个人多看一样啊。
“让你去你就去”何父瞪着乌青的双眼看着何瞬年。可见一晚都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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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今日咱们出去逛街如何?我发现了一家酒楼,饭菜做得不错,一起去尝尝。”何瞬年临危受命进了何欣年的院子,只是何欣年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烈日的光透过花窗影影绰绰的打在地板上,细腻的灰尘在光中恣意舞动,让何欣年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幻。何瞬年看着只觉自家妹子这样的容颜清冷,实在不像是个会偷偷喜欢别人的人。
“不去”何欣年头也没抬,仔细看着书。外面的热气透过窗飘进来,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要不是旁边的冰块散发着寒气减缓了热气,怕是自己要融化成一摊水。
“阿年,你就随我去呗,你看大哥又不在家,你又不陪我去,我一个人多无聊呀?你就去吗,嗯!”何瞬年见何欣年还是不理自己,伸手扯过何欣年的衣袖开始撒娇。
这一招是目前最为有用的,何欣年最看不惯的就是一个大男人对自己撒娇,但凡这么做,何欣年总会受不住答应。
“这几个月你在外面结交的那些朋友还不够你去耍的吗,何必非要拉上我,况且外面日头大得很,很容易晒伤。”何欣年看了眼外卖的太阳,透过窗院里的那棵桃树都蔫了,毫无生气。
“天天与他们待在一块也没劲,你就陪我出去走走吗?”何瞬年继续发力,把撒娇的功夫使了十成十。
“好啦,我去。”何欣年看着一个大男人半蹲在自己面前,刚毅的脸做着各种表情,只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气俩了,炎炎日火,竟然感觉到一丝凉意。
“玉润,去给你家小姐拿顶围帽。”
何瞬年见目的达成立马冲外间的玉润喊。生怕迟一点,何欣年就反悔。
“阿年,你有没有喜欢心仪的公子呀?”何瞬年带着何欣年走在城南大街上,用的是济州那边的地方话。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何欣年看着何瞬年,只觉这两天问这话的频率有些高。莫非是因为依伊定亲了了所以着急了。
“这个……”何瞬年挠挠头不敢说是爹要他问的。只说“我这不是觉得你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吗,想来问问我未来的妹婿如何。”
“你和大哥还未娶呢,就管到我头上来,这合适么?”何欣年看了他一眼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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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润 你这是在做什呢?”
青蘅院里,玉润将围帽给何欣年戴上之后就被何瞬年给留下来,此事正在院子阴凉的地方给何欣年绣荷包。珠圆进来,老远就看见玉润便冲她喊了一句。
“珠圆姐姐,你怎么来了?”玉润站起来放下做了一半的荷包,给她倒了杯茶。
“小姐不在?”珠圆往里面瞧了瞧问道。
“不在呢,被二少爷拉着出去,说是城南有家好吃的馆子,叫小姐去尝尝鲜。”玉润笑着拉珠圆一起坐下“珠圆姐姐找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来找你说说话?”珠圆就是知道今日何欣年被何瞬年支出去了才过来的。“你这绣工倒是越来越好了,可是给小姐绣的。”珠圆拿起玉润绣了一半的荷包是一株白梅,大着水粉的段子,简单大方。
“是呀,过几日不是小姐要和夫人去洛府赴宴么?”玉润笑道。
………………
“玉润呀,我记得你今年也有十六了吧,可有心仪的人”珠圆与玉润聊了会府里的八卦,说起前不久夫人院里的丁香前几日与外院的管事结了连理,乘机问起玉润来。
“珠圆姐姐,你说什么呢?”玉润突然被这么一问脸色爆红,害羞的低下头。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无家人,我与你也算亲厚,你若有喜欢的,大可来与我说,我听你做主问问。你觉得外院的二少爷的书童青吏如何。”珠圆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笑道。
“珠圆姐姐,你可别说了,咱们小姐还没嫁呢,我可是答应过小姐的,将来要跟她一辈子。”玉润自是见过青吏的,平日里也能说上几句,只是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好啦,不逗你了。说来小姐也十六了,昨日夫人还说要给小姐择门亲事。据说老爷比较属意济州的铭峰少爷。”
玉润听珠圆这么说,想起许东君,他走时还特意嘱咐说让她看着自家小姐,要是有什么人对小姐有意思……说来着两年,小姐对许公子也是有意的,若是……
“这铭峰少爷的后母不是一向与我们家不对付么。”玉润想起前两年流雪与自己说的话,打探到。
“这有什么,且不说去年冬那位就因犯了事被徐知府休弃了。这铭峰少爷是老爷的学生,又与大少爷是同僚,如京又在翰林做编修,虽说此事不是很顺,但甚在年轻啊,多磨炼磨练,前程远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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