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那六弟意属何老的女儿”
话说钟依琅回了家就写了封信叫自己的心腹丫鬟去了趟齐王府。
因当今圣上最是宠爱皇贵妃,原本是要做正妃的,只是当时皇太后看重了许家的权势和许家主母万州苏家的权势才做了太子妃,后又做了如今的皇后。所以当今圣上觉得有愧于自己心爱的女人,因着几句枕头风,陛下便将齐王留在了京都。有传闻,当时陛下更属意齐王做太子,只是当时于礼不合,大臣们也不同意,迫于压力这才作罢。
“你没有看错?”齐王褚景睿收到信,连夜去了钟府。
他是知道何父还有一个女儿的。本来当时他去济州是想把他女儿给带走,只是那姑娘从小体弱多病,又不怎么出门,他也是只听其名,不见其人。当时知道那个小小年纪明明害怕却面不改色的人是他侄子,才起了将人带走的心思。
谁知道那小子那么滑头,偷偷跑了,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后来只好回济州守株待兔,结果发生了一点意外,差点他
害死他,不过后来听说他重伤不愈,死掉了。导致后来与何父交恶。
“怎会,我自小与她认识。”
“琅琅,元青瑶那边,你可以放一放。你不是与何欣年认识吗,又都是济州来的,定有很多交心话可以说8给拐了,一时高下立见,别看他如今谁也不帮,但以他以前收到的消息来看,何父对自己女儿很是宠爱,要是将来那姑娘撒个娇,何父反倒不能为自己所用,还有可能帮褚景泽。
“可……我与她关系并不是很好”钟依琅看着眼前嘱咐自己的人,那是她的心上人呀。当年父亲连连升迁,他们家也举家搬到京城,只是当时初来乍到,很多京里的规矩都不太懂,去掺加宴会时没少被人嘲笑。有一次逢人算计差点被人毁了清白,还好有他相救,也就是那一天,福林小筑,清新亭边,一见钟心此生未变。
“没关系,慢慢来,日久见人心吗?”褚景睿早就知道钟依琅与那丫头不合,只是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见她面露难色褚景睿抱住她,声音温柔细腻,带着深情意思却不容她拒绝。
当年就是被他这样的拥抱和声音俘获,溺了心。如今被他这样抱着,钟依琅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不答应的。
第二日,何欣年眼底泛着乌青,坐在账房整理账本,因着昨夜的梦,何欣年时不时就出神,好几次算错帐。
“阿年,怎么了?”何母见何欣年的账本错了一堆,心绪不宁,脸色也不是很好,便将她拉到一旁。
“阿娘,我没事,就是这几天没怎么睡好,你看我眼底的乌青,粉都盖不住了。”
何欣年也不知道该怎么与何母说这件事,总不好说昨天自己做梦见喜欢的人被杀了不吧。
“那今日便算了,回去好好休息一天,明日继续。”何母见何欣年玩笑的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确实很重。有些心疼,原本想着反正还能多留几年,慢慢教也无妨,如今要她短时间内记下别人好几年才记得东西确实有些为难。
“娘你最好了”何欣年把头靠在何母肩上表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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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钟家小姐给的请帖,说是明日邀小姐去游湖。”
“钟小姐?哪家的。”何母自问来京许久,也没见有什么比较亲近的钟姓人家。
“是当年举家搬到京里的钟家。”珠圆也觉得奇怪。他们家与府里因着小姐的缘故交恶许久,当初来京里时也没什么表示呀,怎么突然就给自家小姐送请帖了。
“他们家?”何母原是不太信的,接过请帖一看,还真是是他们家。
“你去把阿年叫过来”何母合起帖子。当年的事还历历在目,钟依琅那丫头嚣张跋扈,还几次差点伤了自己女儿,更因当年一事,何父还断了她大儿子的前程,虽说如今他家儿子靠着经商也算出人头地,但士农工商,商为低贱,没道理就这么原谅自己了,况且他们家也没那个气度?如今,忽而送来一张请帖,阴谋之意明显。
“阿娘”何欣年回到自己院里,床还没睡暖呢,就被何母又给叫回去了。
“你看看”何母将帖子给了何欣年。
“钟依琅?”何欣年抬头看了眼母亲,之前在洛府的时候她还一副瞧不起自己的德性,怎么今天就给自己送请帖了,还游湖,这是要谋财害命的意思吗?
别怪何欣年多想,小时候去他们家,还几次差点被那丫头弄死,要不是自家命大,估计活不长。
“我原以为你与她交好了呢”钟母看何欣年也一脸疑惑的表情,
刚刚就是担心何欣年与那丫头单方面交好了,那姑娘才来给自己女儿送请帖。如今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
“哪能呀,上次在清沅的生辰宴上还碰到了,找我茬呢。”何欣年将帖子往榻上一扔,躺下去,想不明白一个月,怎么就态度大变了,还去游湖。但凡这种情况,去游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等着吧,保不齐有一方要落水。
“左右你也无事,不如去看看吧”何母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会发生什么事,但还是想让何欣年去见识见识,以后好有个心眼,将来也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
“真去呀?”何欣年看了一眼自己母亲,这种事情不用想都会发生什么,别人家的地盘,人生地不熟的,妥妥的去送人头呀。
“嗯,反正你不是会游泳吗,左右不过是落回水,到时你在接口不舒服回来就好了”何母看何欣年那满脸拒绝的样子,不在意的说了一句。见后面她又瞪圆了眼珠子,你居然要我去送死的表情,差点笑出来。
“小姐,真要去啊”玉润多少也知道点什么,如今又是去游湖,还是在船上。想起之前济州春日宴时在船上发生的事,玉润就有些恐惧。
“去呀,干嘛不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明日我叫墨香与我一起去,你呢乖乖在家,给我准备点热水,和姜茶,等你家小姐回来。”何欣年见玉润满脸的拒绝,知道当初的事情多少对她有点影响,拍拍她的肩膀,将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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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年,你来啦”
第二日何欣年特意挑了一件比较简单方便的衣服的衣服,头上也没戴什么珠钗,就一个许东君送的那个紫檀木簪子和一朵院里随手摘的花装饰了一下。到的时候钟依琅已经在码头等着了。
何欣年瞧着,还真是的摆足了一个东道主的样子,大红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配上芙蓉妆与灵蛇髻,当真是端庄,大方,怡然得体。妥妥的正宫形象。
当然那是在何欣年不知道她即将成为齐王侧妃之前。说起来,这还是何母告诉她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弄清楚她与那位齐王到底想干嘛?
与何母对钟依琅这一家的了解,如果没有齐王吩咐,钟依琅是绝对不可能请何欣年。现在不仅请了,还放下身段,在这种关头,那就值的意味了。
“钟小姐”何欣年见钟依琅走过来主动与她见礼,那可真是头一回呀。
“你何必这么客气,左右我们也是老熟人了,况且依伊还是你的至交好友,前些日子她与我写信,说要我多照佛你一下,想起之前在洛府,因是喝了些酒,头脑有些发昏,与你说了那些话是我的不对,今日请你来一则是因为依伊,二则也是想与你道个歉,万望你不要生气。”钟依琅远远就见何欣年身上的衣服过于简单却也没有提醒,想着待会她们要是平头论足起来,更方便自己
示好。拉着她就要进去。
何欣年就这她的话,点头示意。但要说是钟依伊给她写信,那是不可能的。就她与依伊那关系,见面不打起来就算好的了,况且自分了家,钟依伊就再也没有去过这一房,基本上等于被逐出家门了。
还有洛府那次,借口编的也不怎么样,且不说当时还没开席,纵是开席了也没看到有酒这种东西,哪来的喝醉。不过何欣年也不在意,毕竟也不是真的来和好的。
何欣年跟在钟依琅的后面,进了画舫。看着一屋子的世家小姐,个个人面桃花,颇有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的态度,那真是各有各的特色。反观自己衣着朴素,连人家身边的丫鬟还要逊色几分。
“这位是……”一穿妃色撒花烟罗裙的姑娘,腰肢细腻,盈盈一握。走上前来,何欣年真挺担心她这样亦步亦趋的样子会不会把腰扭断了。
“这位是几个月前刚来京都的何父小姐,他父亲是国子监的何老,如今正在教二皇子呢。因着小时候便认识,就请她一道来了,你们可不许欺负她。”钟依琅笑着给众位介绍。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瞧着有些眼熟,之前在洛府好像有见过吧。当时你是不是穿着一身素色流云裙的那位。”那姑娘笑了一下看向何欣年,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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