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御勉强敢抬头看向杨韵毅,只见杨韵毅嘴角带有些许笑意。
杨韵毅本就明眸秀眉,而这惊鸿一笑,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连元御这种把自己当男子的看到也不免脸红心跳的,元御急忙低下头避开杨韵毅的视线。
而这时杨韵毅却温煦开口:“不好意思,失态了,只是我想入朝这么久,与元祭司共事这么久,原本以为元祭司不会阿谀奉承,
没想到是我与之接触少了,我这边传闻宇大将军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衡国边界。”
说到这,杨韵毅放下茶杯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元御,随即开口说:“这封信和这两个玉佩你且带上,到时候到了那边出现问题,你可以去那边边界的龙门客栈找人帮忙,
而这两个玉佩,蓝色的在羌国用,保证无人阻挡,红色的在衡国。这一路道路且长,江湖不比朝廷安全,你且继续以男儿身行事更为妥当。”
元御有些许意外的看向杨韵毅,原以为他在朝廷权利就大,现在这般看来不仅是朝廷了,也难怪有此野心,只是不知道倒时候百姓们该怎么办了。
杨韵毅知道元御的顾虑,随即开口实话实说:“我也并非要皇位,只是现在天下大统,各国只间必有动乱,我也愿天下和平,
但是现在陛下听信谗言,倘若在此下去,我也不能保证我做什么了,但是你且放心,你的家人我会照顾好的,你且安心去寻,”
说到这,杨韵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腰间玉佩取给元御,开口说:“以防万一,这个玉佩在开元里……”
当元御看见玉佩上的杨字,急忙跪地开口说:“丞相,使不得。”
杨韵毅无所谓的将玉佩放在之前的物件上,开口说:“没事,多点还是好的……”
说到这杨韵毅也停下来,看着冷却的茶已经没了雾气,也略带悲伤开口说:“只是我也知晓,江湖传闻不可信,
但是我还抱以希望,还请元祭司全力以赴,杨某将万分感激。你且起身吧。”
元御犹豫的站起身,看了看杨韵毅,心中有疑问,但不敢问出口。
杨韵毅也发着呆,没注意元御的变幻,过了一会,门房被敲响,杨韵毅站起了身,开口道别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元祭司保重,且勿忘我们的约定。”
元御半俯身送走了杨韵毅,待杨韵毅走出去,元御些许疲惫的坐在位置上,思索着:这白皓承叫自己去寻是因为想稳固皇位,而杨韵毅一言不提所求,当真深不可测。
待元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人走茶凉了,元御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想了一会还是都带上了。
随即走出茶楼,骑马直奔杨韵毅说的衡国边界。
数日,太阳当空,元御看着眼前黄沙,一望无际。元御早已浑身肮脏,这几日紧赶慢赶,犹豫先前打仗,越少往北越是人烟稀少。
元御好几次也只能风餐露宿外面,也幸亏杨韵毅的令牌,不然好几次还真的难以出城。
中午当头,过热的大漠连马儿也慢下了速度,元御看了看眼前,除了沙漠还是沙漠,而刚刚来的路上确实有一个客栈。
但是现在倒回去也要花些时间,元御索性下马,怕马儿死这了,马死了自己更是孤立无援了。
走着走着,元御见不远处有一戈壁,索性往那边走,准备歇息一下,待天黑气温低了,再赶路。
元御系好马儿,依地而歇。
另一边,书店里,白皓承一进门就生气的把上书扔出去,嘴里吼道:“慌缪至极!”
吼完还是不满,气愤的把御桌上的上书都推了出去,怒吼:“有什么必要看!这朝廷上下,皆是杨韵毅谁的算,需要朕做什么!”
门口外,唐尹对门口小厮说:“臣有要事禀告陛下,还请通融。”
小厮摇了摇头,开口说:“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唐相请回吧!”
唐尹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小厮,小厮毫无俱意的站在门口。
唐尹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
书房里,白皓承是越想越气,今日朝廷上,有人来报说衡国那边因天灾**,而索要粮食不得后发生动乱,自己一心想派人去打压这动乱。
但是杨韵毅进谏上书说,现在国局动乱,不宜再开战,因开展粥示。
但是今年天灾**,开元的粮食收成也不是很乐观。
而且白皓承认为,这些人,不打压一下,那岂不是次次出事都以此要挟,那这个皇帝岂不是毫无威严可言。
但是其他官员,见杨韵毅出来,大半都站杨韵毅,白皓承气急而去,这朝廷似杨韵毅的朝廷般,何来自己的一席之地!
杨韵毅野心勃勃,白皓承不相信他只愿委身于丞相!白皓承冷静下来,席地而坐,看着满地上书,想着这次怎么破了杨韵毅的士气。
然而,不等白皓承想出对策,杨韵毅求见。
门口小厮禀报着:“陛下,杨丞相在大殿,求见!”
白皓承眯着眼,眼里杀意荡然,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想罢,过了一会儿,白皓承才收敛些许,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后,才开门走向大殿。
杨韵毅见白皓承出来,龙炮之下,身高八尺,高猛的身躯倒也有当朝皇帝的样子,见白皓承越发走近,杨韵毅半俯身开口:“臣见过陛下。”
白皓承不满的皱了皱眉,也是因为一次猎狩,先帝遭刺客,杨韵毅挺身而出,腿受了伤,先帝大赦杨韵毅以后见皇氏皆不用跪拜行礼。
白皓承不乐意开口说:“免礼吧!”
杨韵毅正直站在宫殿当中,也不言语,白皓承也不开口,过了许久,白皓承不满与杨韵毅消耗着,这才先开口问:“杨丞相有什么事情禀告,快说吧!”
杨韵毅也不提今日朝廷暴乱之事,只是有所感叹开口说:“最近臣总是做梦,梦到过去的事情,”
说到这杨韵毅笑了起来,继续开口说:“昨天居然梦到陛下儿时,臣辅陛下的时候。”
说完杨韵毅直视白皓承,但眼神缥缈,更像是透过白皓承看向另一个人一样。
白皓承心里顿时些发堵,连眉头也不知不觉中皱了起来。
但是思绪也被杨韵毅的这些话拉回小时候,白皓承其实至今为止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姓甚名谁。
记忆里,自己最开始并不受宠,而且还有点被漠视,宫里都避自己如猛兽一般,宫女们还好,不敢欺压自己,倒是手足偶尔嘲笑自己。
转变的是自己在七岁的时候,那时候杨韵毅走进了自己的世界,那时候皇子都要有人辅佐功课,白皓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单独辅佐。
但是记忆力只有杨韵毅好像每天都在陪伴自己左右。
那时候,白皓承还小,小时候都喜玩,但是杨韵毅并没有告密,而是有时候也陪自己胡闹,那时候在自己眼里,杨韵毅仿佛什么都知道,对自己的问题都是必有回应。
而也是在十七岁的时候,宫里发生动荡,许多皇子都离奇死亡,本来先帝就儿臣少,最后居然侃侃只剩下自己了,那次也是白皓承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父皇。
而之后其他人接替了杨韵毅,是一古板老先生,白皓承及其不喜,但是慢慢,白皓承也被迫学会了帝王之气,少喜少悲,情绪收敛。
再次见面就是朝廷上,白皓承第一次上朝议事,而朝廷之事,瞬息万变,好几次先帝提问白皓承都反应不过来,先帝失望之意不加掩饰,而最后还是杨韵毅给自己解了围。
白皓承原以为儿时之事,不可留恋,但是经此一事后,白皓承有了想与杨韵毅想接触的想法,当时自己兴致勃勃去寻杨韵毅,借感谢之意活络感情。
怎料去杨府却看到杨韵毅与公主嘻戏玩耍,那天白皓承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宫,只能杨韵毅抱着公主跟她说鸟儿故事的话语白皓承一直觉得如在耳畔,久久不散。
后来自己不知道怎的,朝廷之上就是忍不住驳回杨韵毅的建议,有时候会赢,虽然屈指可数,但是每次赢了自己心里才不那么难受。
白皓承看着杨韵毅他依旧如故,一身的温柔和煦,但是白皓承知道,他的温柔不仅是自己独有。
倘若没有往日快乐,白皓承也不会如此难受。
但是就是因为有了往日回忆,白皓承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怀恋,但是杨府的情景也次次打破了白皓承的幻想。
杨韵毅感受到白皓承突然莫名其妙的冷意,不由看向白皓承,只见白皓承眉头紧锁,杨韵毅原本以为拿出年少之事可以让白皓承回心转意,就现在来看,恐怕两人的关系更遭了。
杨韵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与白皓承的关系变得如此针锋相对了,明明年少时白皓承也不是如此。
那时他每天都有问不完的问题,但是那些问题又不是毫无深意,有时候自己都要思索许久才能回答,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皓承开始各种否定自己,以此证明自己。
杨韵毅看着白皓承紧锁的眉头,不由叹了一口气,推翻了自己来时的腹稿,开口说:“倘若陛下已有决断,臣也无可奈何,
只是作为开元的大臣,臣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与陛下探说其中的利弊,陛下可还愿意听?”
白皓承看着杨韵毅一副没脾气的样子,原本被压回去的脾气顿时又上了起来,开口也是冷冽道:“杨丞相,臣子之事,无非为君解忧,
但是在朕看来,现在杨丞相您已经本末倒置了,不仅没为朕解忧,更是在朝廷之上拉帮结派挤兑朕,杨相认为朕该听吗?”
杨韵毅听着白皓承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开口辩解道:“臣认为陛下有误,臣作为开元大臣内确实该为陛下排忧解难,
但是外也该对得起开元百姓,而治国之道也该为百姓着想,陛下忘了臣第一次就与您说的吗?而且臣在辅佐您的时候您不是也很赞同吗?臣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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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将欲》2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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