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P5332][JSOI2019]精准预测

“鸭子!!!”

哦,好像三个感叹号还是有点嫌少。

这声音的响度和爆发力,完全可以给整个车厢来个不小的震颤。方才惊魂未定的乘客们的手和身子也难逃此劫——这一震颤的直接后果便是好几部手机与车厢地面的亲密接触。

不论他们身处车厢何处,也不论他们的惊吓程度是深是浅,此刻,这百来只眼睛全部不约而同的聚焦在他们所处车厢与前面车厢的交接过道,也就是声源的发生地。

再说的准确些,声源的发生者应该是交接过道上那个身材瘦而不弱、身着白底彩纹校服的男孩。男孩眼睛不大,皮肤呈小麦色,头发严格来说是平头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爆炸感,脚底那双原本没什么声音的运动鞋硬是被他跺出了地动山摇的巨响。

天空一声巨响,劳资闪亮登场。

登场的第一站便是鸭子和狗子座位前面的那片空地。他以两下响度前所未有的跺脚声结束了他的漫漫征途,然后身体略微前倾,任由地心引力将这种前倾幅度迅速扩大,直到快要扑到两位身体上的前一瞬才猛地伸手抓住头顶的吊环。

“杨啸晗同志,您好有素质啊。”

张鸭子率先与这位杨同学来了个极具讽刺性的目光对视。

“您更有,刚刚差点把车逼停的河浅智叟兼英国绅士。”

杨·高素质人才·啸晗同学在说刚刚那句话时略微收敛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狂拽气场,但这丝毫不能掩盖他那种沙哑的近乎狂野的独特音色——这种音色与他一开始喊出的那种动物的叫声别无二致。

“还有您这条宠物狗。”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怀好意的补了一句。

说实话,要不是杨同学刚刚的那两句话,这两位可能到现在都不会意识到他们的“反跟踪”行动差点造成了把车逼停的严重后果。但这位意料之外情理之外的杨某人既然出现在了这里,他们的首要关注点便不可能是上述事实,而是这次本有十足把握的行动的失败。

“所以你是怎么……”就算不看他们脸上略带懊恼的表情,你应该也可以想象出这两位“常胜将军”在面对这不可原谅失败时的心有不甘。

“我怎么?”杨同学早已读出了张鸭子想说的话,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河浅智叟,你是真以为你这种小伎俩已经‘智’到可以骗过我了?哈哈哈……”

这个“哈哈哈”的不屑与狂拽指数再度拉满。

平日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河浅智叟在这一瞬间竟难得的无言以对。

幸好这位难得“好意”的杨啸晗同学迅速帮他岔开了话题。

“所以你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躲我?是不想被你这位往日对你充满敬仰的小学同学发现你在一中——而不是省吊中?”

他说“充满敬仰”四个字时的神情与这四个字的内容截然相反。

“你是觉得我智商不够还是你自己智商不够?提前批录取名单网上看不到?我就是不想跟你这种东西在车上烦而已。还有,”张鸭子在此处极具深意的顿了顿,然后把头拨正——好吧其实是略往另一边歪,仿佛要发表什么重要言论,“你来一中是因为你不行,我来一中的目的是你这种智商想不到的。”

“什么目的?”杨同学边往身后单人宽度的座位一坐,边略带不解的问。相比于对张鸭子这种狂拽言行的回怼欲,此时杨同学心里更占上风的是对这种“神秘”目的发自内心的好奇欲。

这回似乎是真正的发自内心。

“你不需要了解,”面对这名叫杨啸晗的不速之客,狗子还是选择暂时做张鸭子的助攻,“等我们进了省队,你自然就知道了。”

“不是我们。是我。这狗子在做梦。”张鸭子一点没领这位天降助攻的情,非常自然的伸出爪子一把按住了后者的头。

“你?就不是做梦?省队,切,歇歇吧,”杨同学伸出右手手指指了指张鸭子的脑袋,然后猛地把手收回来往大腿上一拍,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放荡不羁的笑,“快点说是什么目的,别告诉我你们来一中是来跟我烦的。”

“跟你烦?呵,你还真够自信,”张鸭子极其自然的将杨啸晗脸上那种放荡不羁往自己脸上拷贝了一份,“我都提醒你跟省队有关了,你还想不起来?”

杨同学还真想不起来。这种沉默越随时间推移,就越能加剧张鸭子的狂拽气焰。

“诶,我记得他暑假前刚跟你讲过三分之一限制吧,”狗子的黑框眼镜仿佛能显著提升他目光的杀伤力,“你是吃了忘狗史了吧!”

狗子最后的九个字是用吊州方言说的。吊州方言这种“用吴侬软语骂的别人狗血淋头”的特有神奇功效在他口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不禁让旁边的女孩想起了一位姓朱的大佬。

她不由得再次“噗嗤”一笑。这次的笑还像上次一样浅——或许更浅,浅的甚至连她本人都不能察觉。

不过,笑归笑,“三分之一限制”这个关键点她还是get到的。

FCC的这一反垄断正策确实影响了一大批OIer的升学轨迹。早在十几年前,江左省信息竞赛top2之一省吊中因“夯基计划1.0”走上了下坡路,这就导致另外一所top2金陵外国语在省内变得一校独大。刚好后者的2024届OIer又强的逆天,以至于省选前七八名均被这一所学校包揽。而就在这时,FCC向这群无辜的金外学子挥去了这把名为三分之一限制的大刀——江左省队正式名额共13人,也就是说金外最多进四人,从第五名往后该交钱的交钱买非正式名额,不想交钱的直接淘汰。而2025届金外OIer目睹了2024届的惨状,当然不会束手就擒——有四名本有绝对实力保送金外高中部的同学果断放弃保送,在中考志愿上大笔一挥,填了次一级的金陵市河西中学。于是乎,这四名壮士便在这所河西中学横行霸道,每年不费吹灰之力卡着限制进队,引得26届的邱子宣等一大批同学纷纷效仿。十几年来,这种逃避三分之一限制的“巧妙”方法已经在所有“一枝独秀”型省份成了一种基本操作。

不过,基本操作归基本操作,这两位看似其貌不扬的同学还如此当真的把拿了国一之后的逃避三分之一限制纳入高中择校考虑范畴,看来还真是有一把刷子——至少野心还是不小的。

“三分之一限制,”杨啸晗仿佛若有所悟,“信竞省队是吧,”

“不然呢?”除了FCC还有哪门竞赛主办方会搞这么一出?

“一中不是连信竞集训都没有吗?据我所知省中曹翊明那边资源还是很丰富的啊,”杨啸晗仿佛看透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换了一种调侃的语气,“莫非是一中那边机房没人看,你们可以在里面放肆地看A篇?”

“变态!就你会看A篇!”杨啸晗话音刚落,无数唾沫星子便随着“变态”二字从狗子的口中迸溅而出。

可就当狗子想冲过去跟杨同学好好“交流”一番时,张鸭子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校服下摆,硬生生将其拽回了座位。

“一中没资源我知道,”张鸭子再次将头往旁边一歪,以一种半顽皮半正经的眼神看着杨啸晗,“但再怎么样也比去省中来得强。省中那帮人会有好果子吃的。”

张鸭子轻蔑的一笑,笑里仿佛藏着一种极其难被察觉的幸灾乐祸。

“什么好果子?”杨啸晗彻底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中国信竞界前所未有的大变局,震惊中外的‘曹梦瑶案’,”张鸭子将身子往杨啸晗的方向凑了凑,“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杨啸晗摇了摇头,做好聆听张鸭子长篇演讲的准备。

一旁的女孩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默默竖起耳朵。

方才歌舞升平的这个车厢一隅,霎时间平添了几分静默,甚至是一种肃穆的死寂。

只剩下张鸭子可以称得上慷慨激昂的发言。

“省吊中前信息竞赛钻石教练曹闻之女,FCC中层领导干.部曹梦瑶,被指控贪乌八个亿!”

八个亿,这放在哪里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便是在2038年,也是如此。更何况还是贪乌受贝有这类的敏.感话题。

可在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张鸭子口中,这最后五个字却显得如此自如,自如到听不出一丝避讳和掩饰,反而伴随着明显的音量加大和语气上扬。

以至于全车厢乘客的目光都从手中的手机转移到这个是非之地,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或许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情况,或许他也听到了对面杨啸晗“小声点”的低声劝说。而他一如既往微笑着藐视一切的神情仿佛就是对此的无声回应:感谢你们的鲜花和掌声。

一旁沉默良久的女孩突然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看上去把自己活生生作成一个小丑的他,其实已经得到了所有他想得到的。从上车前的“反跟踪行动”,到车上的这一长篇大论,说不定就是这三位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这出戏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向整趟列车,甚至整条吊州地铁1号线,证明他们的存在。

正所谓,搞事情的人有搞事情的魂,搞事情的魂为搞事情而活。

或许此刻女孩最应该做的,就是把她左边两位当做空气,然后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想自己的事情——这样便可以轻而易举的避免引火上身。但从她脸上极其难以察觉的、近乎是下意识的一丝警觉可以看出,此刻她并不完全这么认为。

如果你觉得张鸭子会达到目的就此收手,那就说明你远远低估了他的搞事情能力。兴风作浪后的推波助澜几乎是每个搞事情er的本能,而这一本能在这位鸭子的身上体现的可谓淋漓尽致。

“最近这起案件又有了重大进展。但这不重要。这次不过只是东窗事发。其实去年我就觉得曹梦瑶这个人有问题。当时我在逛金陵外国语的贴吧,无意中发现一条十几年前的帖子,上面提到当年曹梦瑶修改省选成绩进入魔都交大。我当时也很怀疑,不过经过多个网站的‘求证’,我觉得就算有造假也大概率不是凭空捏造的。我把帖子的截图发到了浴各群里,然后给出了OI界迟早会出大事情的猜测,结果那帮人全都不以为然,还说我是什么捕风捉影。现在好了,那些人尝到啪啪打脸的滋味了。”

他的脸上莫名多出一种大预言家预言成功的自豪。

“不信的话回去自己到贴吧上搜,曹梦瑶篡改省选成绩进魔都交大。”张鸭子似乎觉得杨啸晗的一脸不屑神情是对本大预言家的最大侮辱,没好气的补了一句。

“我信,我全信,”杨啸晗似乎恨不得跪下来表示对这位预言家的无限“忠诚”,“不过你刚才的长篇大论好像都在说曹梦瑶一个人,这个人就算被终身监禁,又能给OI界带来什么改变?”

“那你就太天真了,”张鸭子脸上堆满人畜无害的笑,“你就觉得曹梦瑶是一个人?要是她没有那个钻石教练兼全国劳模的老子,没有那人均专家领导、对她‘鼎力相助’的一大家子,她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她能有机会贪乌那八个亿?与其觉得是她曹梦瑶一个人贪乌的,是不是还不如认为是整个省中曹系贪乌的?

“就算是整个曹系贪乌的又如何?OI界有且仅有一个曹系?”

“你这话说出来别人就知道你不是OIer,”张鸭子意味深长的“呵”一声,“曹系崩了,那金陵的号系不就在江左省一家独大?江左作为一个OI强省,格局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中国OI界的格局还能维持多久?

“撇开这个不谈,你知道曹系有多厉害吗?这么跟你说吧,就连糖味精——好吧,FCC秘书长唐卫卿——看到姓曹的吊州人都要敬后者三分!至于他们的人脉那就更不用说了。有人脉就有——

“咳咳,你懂的。

“所以,我有底气再次预言,这个曹梦瑶案,最后牵连出来的OI强校不会少于20所!

“你不信可以,时间将会证明一切。”

尽管对面的杨某人似乎完全把他说的一长串话当做耳边风,但这丝毫擦不去张鸭子脸上写满的“我的伟大预言将会震惊世界”的表情。

如果你注意到张鸭子脸上极度充血形成的红晕,你会发现上述表情里还夹杂着一种正常人难以理解的兴奋和满足。

就像一个考了满分的孩子回家跑到妈妈面前,兴高采烈地强调这次的题目有多么多么难,自己比班平均高了多少多少分。

张鸭子,你要知道,你刚才并不是在报什么喜事,你说的都是些应该关起门讲——好吧,至少正常人是这么认为的——的东西啊!

“还有,Last but not the least……”

好好好,还没完是吧。

“你知道受这件事影响最大的现役OIer是谁吗?”

“省……省中的OIer?”方才不可一世的杨啸晗在见识到某位小学同学的口无遮拦后竟下意识的谨慎起来。

“不完全对。”张鸭子脸上再次露出那迷惑性极强的憨厚笑容。

“那……在省中集训的OIer?”

省吊中作为信竞超级强校,在此训练的远不止本校的竞赛生,大量外校甚至外省OIer均是该校信竞班生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具体点。”

对面良久的沉默。

女孩这边也良久的沉默。

这一问题的答案对她来说显然的不言而喻。她几乎敢打包票,那位提问者对这一问题答案的清楚程度绝对小于等于她本人。就算可以取等,她想,这个“具体点”也决不可能是指具体到那种程度。

她确实清楚,她心里那个答案的那个人——好吧应该是那几个人——确实是举国信竞界闻名,但举国闻名并不等于全国所有OIer都毫无前提的惦念着她们。

而在如此宏大的话题下,被几个似乎与她们完全无关的人拿出来单独说事,这种可能性就更是微乎其微。

就好比,当提及我国哪座城市管辖了我国前三大岛屿之一的超过90%的面积,那答案会毫无疑问的唯一,就是魔都。魔都这座城市,众所周知,在这一问题上具有无可争议的排他性特权。然而,当你被问及对魔都的第一印象时,你绝对不会首先想到这个岛屿——即便它可能举国皆知,并且在上一问题中给这座城市赋予了全国绝无仅有的排他性特权。因为它在这一问题中没有任何被提及的理由,如果你强行提及它,只会让路家嘴鳞次栉比的高楼觉得喧宾夺主。

“你想想,我都说了影响‘最大’,那你觉得这几个人跟曹系的那些专家领导的直接关系会小吗?”

杨啸晗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不仅如此。就我所知道的,种种证据表明,那几个人本身在OI方面的成长就与曹系的兴衰像铁链般紧紧拴在一起。

“对于她们来说,解除这种联结的唯一方法就是退役——据我所知,她们当中的有些人已经付出了实践。”

张鸭子的话说到这里,他的指向性已经前所未有的明确。女孩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轮沉默时她的幻想——或者说是最后的诉求——被打脸已经是板上钉钉,在所难免。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将湿透的右手背在身后,双眼像躲避致命激光似的不露痕迹的躲开张鸭子目光的扫射。

如果她是一只猫,她还会尽一切可能将身子蜷缩在座位与右侧挡板形成的角落里,然后高高竖起尾巴,随着喉咙口轻的难以察觉的呜咽不断颤抖。

支配她这种下意识动作的是一种莫名的不自在感。确实,几个男生说的话似乎没有一句与她有关——甚至他们到现在都有可能没注意到她的存在,也没有一句带有攻击性或侮辱性。但这种强烈的感觉确实在她心里产生了。

实际上,她早已可以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打断男生们的对话,然后轻松和平的从根源上阻止这种负面情绪的产生。但她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她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果断地告诉她,男生们的这次对话虽然听起来很难受,但却是她为数不多的可以睁眼看世界的机遇;而如果她干涉了这一对话——不论是以什么身份、什么方式干涉的,她看到的世界将不再完全真实。

其实不仅仅是机遇,更多的是一种大多数人难以理解的趣味。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等待那个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答案从张鸭子口中蹦出来。

“知道‘曹家四姐妹’吗?”

虽然意料之中,但这五个字被一个陌生人脱口而出所带来的强烈冲击感还是令女孩忍不住向左看了一眼。

但女孩的演技也明显不是盖的。在她这一动作被男生发现之前,她的脑袋早已转回了原位,可以说完全不露痕迹。

又一阵沉默后,对面的杨啸晗给出了回应。

“有所耳闻。”

而张鸭子真正感兴趣的显然不是这位杨同学的回答,而是身旁狗子脸上略带犹疑的表情。

作为狗子一年多的“知交”,狗子脸上任何一丝微表情都是逃不过张鸭子的“法眼”的。还没等前者反应过来,后者微胖但指节分明的右手就已经出现在前者的脖子后面。

“狗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可是学了一年多的OIer。”

女孩感觉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张鸭子的脑回路——知不知道那四个人和是不是OIer有什么关系?是CSP第一轮会让你默写她们的名字,还是NOIP会出这方面的答案提交题?

“谁告诉你我不知道?”被猜忌的狗子的怼人本性瞬间被点燃引爆,两只瞪得如桂圆般大的眼睛透过黑框眼镜直勾勾的盯着张鸭子的。

“那我考考你,被指控的曹梦瑶跟她们四个是什么关系?”

狗子脑子一时短路,没能反应过来。

“提醒一下你,曹梦瑶是曹翊明的姐妹。”

“四姐妹是曹翊明的女儿,这我知道,”狗子恍然大悟,“好了,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所以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本正经的明知故问。

车厢顿时变成了幼儿园——虽然幼儿们的年龄并不是幼儿。幼师张鸭子正在手把手教一位名为狗子的学生念《辈分歌》。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哥哥叫伯伯……

“什么意思?你是当我没上过幼儿园?”

“别废话。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张幼师的态度霎时间变得神经质般的义不容辞。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解释这一转变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都被他吓了一跳。

“姑妈,好了吧,曹梦瑶是四姐妹的姑妈。”

随着“姑妈”两个字的出口,张鸭子脸上的暴风骤雨莫名其妙的瞬间一扫而空。下面的追问,他虽然谈不上十分的心平气和,但再也没有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情绪。

“那你知道她们叫什么吗?”

“大姐曹嫣然,二姐曹仙然……”

“还有?”

“还有等等……最小的好像叫曹天然,听说去年省选爆零了然后一蹶不振……”

“三妹呢?”

“三妹?……曹恬然?曹妍然?”

“你这押韵吗?人家的中间一个字都是第一声,你这两个是第几声?”

这四个名字押韵押的确实有点离谱。连声调都完全一样,你在后面喊其中一个人一声,如果口齿有点不清的话说不定她们真的会一起回头。

女孩抿嘴一笑。

“提醒你一下,”这回张鸭子明显有点不怀好意,“对面那个人喜欢看A什么?”

“关我P事!”怒不可遏的杨某人瞬间一跃而起,看样子恨不得要把这只鸭子一口吞了。

如果他真有如此本事的话。

“曹……翩……然?”

车厢里良久的冰冷气氛戏剧性的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几位男生一以贯之的嬉皮笑脸。

等等,这种嬉皮笑脸好像有点肉眼可见的不对劲。

右边的女孩也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

张鸭子,你有没有意识到你用如此龌龊方法解释的是一个女生的名字?如果有,怎么一点都没看见你脸红呢?

还有,同学们——哦不对——鸭子和狗子,你们这题似乎漏考虑了一种情况,题干里好像并没有说你们刚才猜的这个名字现在不可能正好坐在你们右边啊!

本文中的所有人物以及大部分情节均为作者虚构。请大家自觉不要对号入座。我不想由于我的文而使现实中任何一个人的名誉受到本来没有的损害。

P.S.:看过《底层的光芒》的小可爱应该对曹家四姐妹并不陌生。对,就是她们。不过有些人设可能会因情节需要作出必要的调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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