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前两天因为吸入少量催.欲粉末,洗澡,睡觉时的温度都刻意调低的原因。
周日下午结束写生回来时,庭树感觉自己焉焉的,无精打采,傍晚吃饭也没什么口味。
景逐年察觉他的小变化,吃完饭就去拿来体温计,递到人面前。
庭树是觉着自己有点不对劲,但也不足为奇,有些迟钝地问:“干嘛?”
“测一□□温。”
话落,景逐年那修长如竹带上冷的覆盖在庭树额头上。
瞬间感受到一阵凉意。
就好像额头突然能呼吸了一样,感受到新鲜空气,额头闷闷的好热哦。
庭树下意识地蹭了蹭,试图寻求更多的凉意,很舒服。
39度,发烧了。
景逐年看着呆呆坐在位置上,饭还没吃完的庭树,说:“把饭吃完,等会吃点药。”
庭树站起身探过脑袋,挤入景逐年的视线,遮挡住眼中的温度计,随之取代的是那看起来就很好摸的后脑勺。
他嘀咕说:“啊——三十九度了啊,我还以为就一点点呢。怎么办,我还想洗澡,能不能洗完澡再吃,昨天住那里的民宿,我都没洗澡。”
庭树不喜欢住外面的房间,大概是一分钱一分货,贵的酒店勉强还能接受。但普通景区旁的民宿,大部分价格不高,常常卫生质量也一般。
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庭树,根本睡不习惯,更不喜欢在外面洗澡。
这种为期一两天的外出,庭树基本都是忍着回来洗澡。
他这声音听起来迷糊,像是松散的小钩子,一点点窜入心中,引得一阵痒意。
景逐年伸手浅浅搭在他的脑袋上,停留两秒,便轻轻移开他,“不可以,赶紧把饭吃了。”
庭树眼中升起的期待落下,不满地说:“哎呀,我说景逐年你能不能别那么小气,反正都发烧了是不是,还不如让我舒服一点,它总不能烧到四十度吧。”
开始耍赖皮了。
景逐年无奈,又不得不和发烧鬼讲道理:“你洗了的话,是可能的。”
庭树三两口把剩下的饭吃光,“别说这种话,咒我呢,不吉利。”
“我要去洗澡啦!”
“麻烦景医生给我开药,别开太苦的哦。”
说完,庭树就跑进卧室了,留下个没心没肺的背影。
景逐年哭笑不得,跟上他的步伐补充说:“拿湿毛巾擦一擦行吗?”
“不!行!”
随后“砰”的一声,浴室门被关上。
景逐年站在他的卧室门口,提醒道:“水温别太低。”
“知道了!”庭树的声音透过门,闷闷地传来。
总生病,有小脾气,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只能顺着。
景逐年算是知道庭树的感冒在秋冬季节来的那么有规律了。
等庭树洗完澡,吹好头发时已经快七点半了。景逐年端着温水进来时,看见他脸上泛起淡淡的红色。
不用说,肯定又烫了。
庭树见他来了,乖乖躺在床上,嚷嚷说:“景逐年,我头好晕啊,我要吃药!退热贴呢,快给我贴一个。”
景逐年盯着他把药吃完,一双墨黑带着关切的眼眸看着他,认真地说:“等会给你拿,下次不要这样了。”
庭树喝完药心满意足地躺下,在心底默默祈祷快点发挥药效。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刚洗过的头发蓬散地垂落在枕头上,脸泛着微红,明亮的眼睛此刻变得迷糊不清,将乖巧帅气长相中的乖巧发挥的淋漓尽致。
看着他就觉着心软,不忍说教他。
庭树声音发闷,“知道了,又不是每次生病前都会外出的。”
贴退热贴之前,景逐年又伸手摸了摸那滚烫的额头,正好能借着这个机会悄悄抚平微皱起的眉头。平日里疏漠似冰层寒石般的眸底,浮现几分心软和无奈。
这么娇气,曾经的常和煜应该是借用生病由头,哄骗着庭树吃了很多影响神经的药物。
庭树死时,正好是刚过完冬季的春天。
发了烧的头脑总是昏沉沉的,景逐年贴退烧药的时候,庭树都没什么反应,任由他摸额头和盖被子。
晚上九点时,景逐年听到庭树卧室里传来呕吐的声音。
景逐年连忙走去看看情况,用合适的力度拍打庭树的后背。
傍晚吃的那么点儿东西全吐出来了。
庭树觉着差不多了,转身想开口让景逐年停下拍打动作,结果一开口又想吐,为了不吐在景逐年身上,只好赶紧转身,使得呕吐物落在了自己身上。
等吐完,庭树蹲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才去洗手台前洗把脸,将眼尾冒出的泪花冲掉。
“肚子难受。”庭树洗完脸,任由景逐年给自己擦脸,不舒服地说。
景逐年说:“先回去躺好,等会我给你揉揉肚子。”
方才的不小心,加上最开始只顾着吐,而意外弄脏了上衣,景逐年看着他说:“把衣服脱了,我拿去洗。”
庭树顺手把衣服脱掉,递给景逐年,现在的他觉着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眯着眼嘟囔说:“这么脏,丢了吧。”
随后乖乖躺回到床上,景逐年坐在床边,从被子缝隙中探进只手,不紧不慢的在那薄肌上揉着。
“我还要吃药吗?”虽然吐了,但睡了两三个小时,庭树感觉精神好很多,他抬起眼问景逐年。
景逐年依旧在给他揉腹部,看他此时有点精力问:“今晚不吃了,你饿不饿,想不想点吃东西。”
庭树摇摇头:“不想吃,我要睡觉了。”
“好。”
有人在给自己摸肚子就是舒服多了,庭树慢慢陷入睡眠,迷迷糊糊地想景逐年按摩手法还挺好的,以后还能当按摩师嘞。
这场发烧反反复复烧了三天才好。
只是第四天依旧被要求吃的清淡些的庭树,愤愤表示不满:“我不管,我要吃火锅,吃辣的,景逐年你怎么油盐不进,这么没人情味。”
这几天每隔几小时就来看看人,睡觉都挂念着人的景逐年:“……”
景逐年退一步说:“吃微辣。”
庭树这才开心地笑起来,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景逐年你最好啦!我马上告诉岚姨,喊她准备食材。”
“嗯。”
景逐年的眼底染上浅笑。
晚上吃火锅时,庭母打电话过来。
庭树刚想炫耀说自己在吃火锅,这位岚姨最会弄火锅底料了,就听见他老妈兴师问罪地说:“怎么感冒又洗澡,你这死孩子,每次都那么不听话。”
下一秒,庭树就瞪眼看去景逐年,用嘴型说:你竟然告状!
景逐年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假装看不见庭树的话。
庭树压根不会听自己的话,只能请庭母出动。
“听见没!要是一个月内再感冒洗澡,你信不信我拿鸡毛毯子打你。”
“哎呦,妈,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在剥我洗澡的权利!”
“那你有本事一个月都别生病。”
庭树十分冤枉,奈何他老妈已经吃透自己,软硬皆不吃。
挂断电话后,庭树朝着景逐年表达不满:“景逐年你还是人吗!你几岁了,还和我妈告状。我以为我们早就变成一条战线上的人了,你背叛我!太伤我心了。”
等他哀怨地说完,景逐年表示:“身体健康第一位。”
好充满正义感的一句话,堵得庭树说不出话来,硬是吃了两口饭菜后脑子才反应过来,“切,你太讨厌了……”
又在嘀嘀咕咕骂自己。
景逐年习以为常,等他吃完饭后,自觉把碗筷端回到厨房,交给自动洗碗机。
除了吃饭那会,剩下时间两人都是各做各的,互不干扰。
这几天他生病,攒了一堆作业。庭树心累地打开电脑,这门课一点,那门课一点,一点加一点,一点何其多。
晚上九点,房门被敲响。
景逐年端着杯姜汤,庭树低头瞥了眼,后抬眼看看他,接过:“谢谢啊。”
这两天景逐年一直在为自己忙前忙后,虽然都是些小事,但零零散散加起来也费时费力。庭树不是头回生病,知道自己不舒服时有多麻烦。
光是反反复复发烧都能搞死人心态,每次弄的他老妈悬着的心起起落落。
姜汤是温热的,庭树一口气喝光,顺手把杯子递还给景逐年:“还给你,对了,姜汤还有吧,你自己也喝点,热热身体。”
你生病了我可不会照顾人。庭树想起景逐年给自己摸肚子时的样子,还有那双手总是摸自己的额头,心底飘过几分不好意思。
景逐年嗯了声,简单嘱咐说:“晚上把被子盖好。”
“知道了。”
这几天晚上总是担忧庭树半夜烧回去,景逐年特意隔三个小时定一个闹钟,要起来趟看看人的情况。
不然心底总不踏实。
今天庭树的病彻底好了,景逐年的生物钟也被打乱,早早躺下准备调整生物钟。
没回到二十岁时,他熬夜是常有的事,毕竟病人可不只会挑白天来。
现在回来了,轻松很多,每天十一点至十二点上床睡觉,早上六点半起。
时钟跳转到十二,已经是新的一天。室内漆黑一片,唯有景逐年微微睁开的眼眸透着润光,似是深夜里的繁星。
没什么睡意,景逐年侧了侧身从枕头底下拿出件衣服,轻轻闻了闻。
是庭树那天吐脏的衣服。
景逐年没丢,洗干净收了起来,放在枕头底下。
只离开庭树两三天的衣服,哪怕洗过,也好似还残存着主人的气息。
让原本有些浮躁漂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该睡了。
景逐年把衣服塞回到枕头下,闭上眼眸。
“咔”一声,在静谧的深夜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还有熟悉的脚步声。
景逐年坐起身盯着庭树。
庭树紧闭双眼,从门口走到景逐年床头边的桌子处,又转身走出去。
室内黑,直到他靠近床时,景逐年才发现他压根没睁开过眼睛。
这是…梦游了?
景逐年眼里闪过疑惑,同屋檐下两个多月貌似都没见过,他站起身跟在庭树后面。
像是巡视领地,庭树直直往楼下走,景逐年看着他下楼梯心都揪起来,生怕他踩空。
也不能贸然喊醒庭树。
跟着他走到玄关处,停留了两秒。随□□树从客厅走到厨房,走到卫生间,又返回到二楼继续将每一处都走一遍。
“庭树?”
景逐年尝试轻声开口。
没反应。
景逐年压低声音说:“小树,看完了吗,回去睡觉吧。”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庭树闭着眼,上前走了一步,离景逐年更近了。
景逐年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哄道:“很晚了,快点睡觉吧,房间在前面。”
并指了指,也不管庭树听不听得懂,看不看得见。
应该是可以的,梦游这个领域他没深究过,但看庭树这样,不像是有很严重的问题。
而且这还是在庭树熟悉的家中。
景逐年站在原地看着他,等他回去。
片刻,庭树有了反应,他向前走两步,伸出手抱住了景逐年。
突然间,怀里多了个人,好闻的清香沐浴露味涌入鼻息,景逐年愣了下,随即唇角轻轻扬起。
“怎么了,是不想睡觉吗?”
“抱一抱后呢?”
下一秒,庭树仰起头,应是有些不耐烦,凑上前直直堵住那一句接一句话的嘴。
唇与唇相碰。
景逐年盯着近在咫尺的庭树,漆黑的瞳微微放大。
连载:《钓到直男Alpha后 》
时有桉是时氏集团的独生子,从小被捧着长大,要山要海,要星星要月亮都捧到眼前的那种。
没想到的是,一朝丑闻爆出,时有桉是个假少爷,被真少爷扫地出门,狼狈不堪。
来到穷乡僻壤的夏城后,漂亮张扬的时有桉成了杂鱼烂虾的虎视眈眈。于是他把目光投向隔壁的那个Beta,楼裕。
但他好高冷。时有桉想尽办法楼裕都不愿搭理自己,还说:
“没时间做有钱人的玩物。”
“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Omega。”
哦,那我非要拿下你不可。
“学霸,你帮我辅导课后作业好不好?”
Omega纤细的手故意碰了碰攻的手臂。
“不好。”
“学霸,以后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照片下半部分是Omega穿着短裤的洁白的腿。
“不用。”
“学霸,我发情期到了你能送抑制剂给我嘛,反正你是Beta。”
照片中可怜的Omega缩在被窝里,可怜巴巴。
“不送。”
“好吧,那我喊别人帮我。”
“不……给你。”
“好~”
半个月后,攻看着增长的身高。和原本萎缩的腺体,此刻却在发育。
一个娇气的Omega。
娇气Omega走了,连同所有的回忆一并消失。
几年后,楼裕成了商业巨鳄,手段雷霆,却看见时有桉为了一个合作的机会和人点头哈腰。
楼裕把合同甩到时有桉的脸上说:“可以,做我的情人,我就给你机会。”
时有桉茫然地盯着楼裕,心想:他在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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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时有桉没钱了活该,周围好友都在庆幸楼裕当初没被时有桉影响,上了个好大学。只有楼裕自己知道,每一个深夜,都在想他。
想他在干嘛,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给别人闻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他脾气那么坏又娇气,会不会有人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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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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