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本来以为俩人晚上和好了就行了,老板就不会耽误后面的工作了,结果这两个人只是几个小时不见也能小别胜新婚,昨晚在车上,半路不知道在干啥呢,哄一半就把门焊死了,在里面苟且。
到酒店了也不下来,就一条语音消息让他俩带着司机去别的地方转转,一个小时后再回来。
这大半夜的……
就不能回酒店去嘛?
其实陈晚声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昨晚车里的氛围太好,也足够私密,俩人亲得难舍难分,人在自己怀里,稍微对他温柔一点,人就红着眼睛缠上来了,有种铆足了劲要回报自己的意思。
用那种可怜的哭腔在耳边喊着要自己放进去好好感受的声音,能忍住的就不是男人。
陈晚声被他勾得脾性里隐藏的暴戾都要泄露出来,强忍着才没有让动作变得粗鲁,真的是恨不得把这个人生吞活剥拆骨入腹,融为一体——只有藏在自己的体内,才能全方位无死角地守护他。
“你就会勾引我。”
陈晚声在他的耳边低声喘息着:“从一出现就在勾引我。”
“胡说……我是只纯情的小猫。”盛亦趴在他的肩头,脸颊热噗噗的,胸口急促地起伏,两只手用力抓紧了陈晚声后背的衣服,用自己的发梢去撩拨对方的侧脸,最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乖,先套上衣服,我们先回酒店。”
“不想动。”
“在这坐久了会累。”
“……不想下去。”
就几个字,马上又惹得陈晚声凶性大发,掐着他的腰活动起来,一捣又过了几十分钟,眼见人趴在自己肩上是一点力气都没了,软趴趴地跟一滩水似的,还不肯回酒店。
陈晚声不需要他用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结果听了这话,这滩猫立马又直起背来,好像刚才的娇软根本不存在,生气地控诉:“今晚我一点也不想跟你分开不可以吗?”
陈晚声比他大那么几岁,也不是虚长的,多少能感觉到他这样的心情是因何而起。
他只是担心盛亦的身体,明天还有工作,怎么起得来。
最后把人在身上哄睡着了,陈晚声才把他从身上拽下来,大致清理了下,拿一件外套系在他腰上,给人戴上墨镜和口罩,再叫那三个人回来,在他们的掩护下把人打横抱下车,直接回了盛亦晚上要入住的酒店。
然后就一整天不上朝了。
陈晚声亲自打电话给两边的合作方道歉,减了通告费,人家也不好说什么,何况他跟盛亦谈恋爱的事情举国皆知,以前从来不会因为休息耽误工作的人,谈了恋爱之后也还是要分一些时间处理感情问题,大家都是有老婆的人,可以理解的。
小猫难得赖床,每次起不来的原因都是陈晚声……
虽然陈晚声觉得是昨天他的精神力消耗太大所以才需要睡那么久。
所以破天荒,今天的早餐是陈晚声叫的,上午的时候他就在外面客厅里看名家电影,中途接到了柏德温的一个微信电话,表示他们的行程突然跟拍卖会有冲突,觉得非常抱歉,希望这次缺席不会影响他们企业之间的合作。
“那燕女士呢?她也不能来么?”
柏德温用古怪的语调无奈地说:“说出来也不怕笑话,我的未婚妻又逃婚了……我得立刻把她找回来,否则也不会推掉您的邀请。”
原本陈晚声想邀请的人就只有那位女士,和柏德温的整个合作本来就是顺带的。他确定了目标之后的确侧面打听过一些关于柏德温的私人情况,发现他与这位燕女士的未婚夫妻状态已经持续了近二十年了,的确过于叫人震惊。
也就是说二十年前他们两位订婚,但是到了现在也没有登记注册。
而且女方还频频找各种借口离开澳大利亚,不是出差就是闺蜜旅行,让柏德温一直很头疼,从大小伙子等到了中年大叔还没结婚,还在一棵树上吊死。
虽然现在还什么都没法确定,一切都还有变数,可如果自己是柏德温这个角色,真要是等盛亦接受自己活活等上二十年,他是绝对笑不出来的,看见路上有摇尾巴的狗可能都会瞪上两眼。
所以他对柏德温的态度中多少有一丝敬佩……何况这个人很有可能以后会是自己的‘长辈’。
“燕女士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一下么?”
电话对面的老外立刻警惕:“你想对我的未婚妻做什么!”
“……”陈晚声说,“我只是想亲自邀请她一下。”
“没用的,我的未婚妻非常任性。”
“我相信只要我足够真诚,就能搞定任何一个任性的人。”陈晚声靠在卧室的门框上,看着在被窝里抱着自己睡过的枕头呼呼大睡的人。
柏德温晃晃食指:“没用的,我的未婚妻只要是需要和我一起参加的活动,通通都会逃跑。”
陈晚声眯起眼睛,你不早说。
没有亲子鉴定,他也不敢现在就对外说两个人是母子关系,更不敢让盛亦知道,免得到最后空欢喜一场。
可是他又觉得柏德温的嘴也不是很可靠,也许自己说有点可能的事,经过他一转述就变成了:“我找到你儿子了!”
不过要是连燕女士的人都见不到,那一切猜测都没有被证实的机会。
“好吧,那我跟你说一件事,帮你把人找回来。”
陈晚声这边电话还没挂,就听到里头卧室里嘟嘟囔囔的声音在叫:“陈老师你在哪……你把我那么大一个老公藏到哪里去了……”
柏德温正激动着呢,猛不丁听见电话那边陈晚声‘噗嗤’一声轻笑,更激动了:“刚才那个是可爱的小猫咪吗?是我可爱的未来继子?”
“不一定,但是我现在需要挂电话了,请见谅。”
陈晚声一进屋,对上那双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大眼睛,顿时心软成一片,什么疲倦都能一扫而空。
他坐在床边,腰上立刻缠上来一双手,盛亦把头靠在他大腿上:“腰酸……”
“我给你按按?”
“陪我泡个热水澡吧。”
陈晚声低下头凑近他,笑着问:“你确定?”
小猫抬起下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鼻尖,以示抠1,表示立即执行。
陈晚声就是预感这小家伙会闹点事出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给他机会释放一下对自己的感激和爱意估计他这个小小的身体要承受不住了。
当然后果就是盛亦两餐并一餐吃,分量大的同时胃口还特别好,美其名曰看着陈晚声好下饭。
“那我是不是要下周才能再见你了?”
“差不多吧。”陈晚声说,“总要适当工作一下,卖品的起拍价你想定多少?”
盛亦脱口而出:“314美元75美分。”
这么精准?
陈晚声问:“这数字有什么意义吗?”
“有啊,当时我爸跟我妈在船上认识的时候我妈说要买老盛的画,但是她掏空了钱包也只有314美元,然后又从包包的缝隙里搜刮出75美分。“
当时这些钱可把一个小画家震惊坏了,以为自己即将要被富家女包养呢。
盛亦也不知道拍卖会场上这幅画会被怎么对待,但他肯定,陈晚声一定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会百分百地照顾到自己的心情,所以,他生活上已经能报的都报了,连自己都给出去了,剩下的必须要好好工作回馈公司,给老公赚钱!
想到这里他饭量更大,很快结束一顿午餐,开始检查手机,给经纪人发消息确认行程。
严正兴:恢复好了?
盛亦:好了鸭,工作热情高涨
严正兴:……我是问你的身体
盛亦随便动了一下腰,表情就开始扭曲。
盛亦:那我再休息一下午[对手指/]
下午两个人就靠在床头上一起追综艺,中途还接受了一个电话来访,是孟一打来的,他正在参加一个节目录制,主持人要他现场打给一个他最不想打给的人。
为了维护自己的正面形象,陈晚声礼貌地没有对他口出恶言,并让自己身边一直努力不发出声音的小可爱出来给大家打个招呼。
到了晚上孟一就找上门来管他要钱了,你俩有必要蹭我的吗?啊?
“现在你的人气可不低,能蹭一点是一点,何况电话是你先打过来的,结婚的时候你当伴郎,就这么说。”
好扒皮的一个人。
盛亦在旁边啧啧:“我有说要跟你结婚吗?”
“不跟我结婚,老公白叫的?”陈晚声瞥他一眼,嘴角勾起,“我倒是无所谓。”
一只猛虎马上就扑了上去:“你敢!”
闹成一团的后果就是被扒光衣服,这已经是喜闻乐见的结局了,盛亦没羞没臊瘫在床上喘气,满眼控诉。
一不如意就对人痒痒肉下毒手,真是让人不耻。
“但是你结婚的话,真的不让你弟弟当伴郎吗?爸爸会不会觉得很没有面子?让别人以为我们家庭不和?”
“我随口说说的,哪有什么结婚典礼,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你不请那我请。”
陈晚声刚要起身,给他雷得不轻,回过头来看他:你认真的?
“我会把大家都请过来,还有欧洋,你觉得呢?”
这样听起来还比较能理解一些,陈晚声说:“也行,你喜欢为主。”
“那就是说你还是想跟我结婚喽。”狡猾小猫立刻钻进被窝,以防屁股挨揍,露出半个脑袋,睁大眼睛表示无辜,“这回可不是我想的。”
陈晚声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伸手过去使劲儿捏了捏腮帮子:“我要去打两个电话,自己把衣服穿好,我回来的时候还看见你敞开的你知道后果。”
盛亦连连点头:“您最威猛了。我懂的。mua。”
陈晚声:……
其实请节目的嘉宾都过来也好,最好让那个张嘴就劝别人不要太快跟自己结婚的臭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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