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荫一觉想来,就看见热烈的阳光照在温暖的客厅,蒸汽弥漫的厨房里有个挺拔的人影在其中穿梭,没多大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早饭就新鲜出炉了。
见柳荫顶着个鸡窝头在沙发上呆坐,孙阳笑道:“傻坐那干嘛呢?快去洗漱准备吃饭了。”
柳荫这才回过神来,刷牙的当口,柳荫猛甩了几下头,再回头看厨房那人的身影,还是越看越温暖,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面对面坐下后,孙阳又去取了辣酱回来,可龇牙咧嘴坐那左拧右拧拧了半天也没打开那瓶盖。
抿唇笑看全程的柳荫:“这屋里还有个人。”
孙阳抬头,笑着把辣酱递上:“哈哈,那就麻烦帮个忙。”
柳荫接过辣酱,跟拧玩具似的一下弄开,惊得孙阳直呼“好厉害”。
看他一勺接一勺地往饼上抹辣酱,柳荫问:“有那么好吃吗?”
孙阳也给他的饼上弄了点:“你尝尝,这个酱辣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够咸,我对咸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柳荫吃了一口,那酱真如他所说的,真咸!害他接着连喝了两杯蜂蜜水,又把昨天夜宵剩的加糖饮品拿出来吨吨吨喝了才算完。一个喜咸,一个嗜甜,俩人的口味偏向两个极端。
吃过早饭后,柳荫开车上班,孙阳休假在家接着绣他的十字绣。
结果他才刚拿起针线没一会,门铃响了。从猫眼一看,是个穿着时髦、打扮靓丽的中年女人。
自己不认识这人,那这人很可能就是柳荫认识的了,要不然不会找的这么精准。想到这,孙阳赶紧打开门,笑脸相迎:“这位姐姐,请问您找谁?”
那位女士笑得很亲切地问:“你好,请问你是孙阳吧?我是柳荫的妈妈,你叫我王阿姨就好。”
孙阳赶忙让她进屋:“哎呀,是妈妈呀,快请进快请进!你瞧我这眼神,以为你年轻就胡乱地叫你姐姐,真是失礼,您别介意哈!”说着帮她拿衣服、换拖鞋,别提多殷勤了。
虽然柳荫不在家,但王桂琴女士被孙阳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各种花里胡哨的彩虹屁给迷得晕头转向,来之前的满腹狐疑与不满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尽是对孙阳的夸赞,甚至看到孙阳为学生绣十字绣都觉得爱心满满。
送走了王桂琴女士后,孙阳才向柳荫告知此事。而柳荫却早已被妈妈再三说叨要和孙阳好好过日子,孙阳这孩子太好了,一定要好好珍惜。
晚上柳荫下班回来,带了新鲜的蔬菜和水果,看见孙阳在厨房忙碌,心里泛起莫可名说的情意,尤其孙阳转头看到他帮忙摘菜的那会心一笑,仿佛有个粉色的浪漫泡泡在胸中怦然炸开。
虽然结婚第一夜俩人是抱在一起睡沙发的,但第二夜肯定不能再这么干了。晚上柳荫睡次卧,孙阳还睡主卧。
不过都快凌晨了,柳荫还在沙发打游戏,孙阳就打趣他:“昨天熬夜,今天还熬夜,咋滴,想在太平间里抢C位吗?”
柳荫偏过头:“你不也一样吗?”
孙阳在十字绣上又扎下一针:“不一样,我是吃饱了撑的睡不着,你是为了玩游戏。”
柳荫:“我也是吃饱了撑的睡不着,所以才玩游戏。不过,你这绣的还挺好看的!”柳荫放下手机往他边上挪了挪,探头去看他的十字绣,“看这碧绿的湖泊,栩栩如生的羽毛,活灵活现的眼神,啧啧,真好看!”
孙阳:“哎呀,终于有人慧眼识珠,说我绣的好看了。我就说我这……”
柳荫一抬头,颊侧正好封住那喋喋言说的嘴,孙阳一句话噎在喉口,忘了下一个字要说什么,只听到心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一般的声音,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俩人分开,各自正襟危坐了一会后,又分别顶着大红脸回了自己卧室,匆匆钻进被窝,双双忘了洗漱。
接下来的日子,孙阳慢慢习惯了多一个人的生活,每天早上俩人一起吃早饭,下了班一起做饭吃饭,相互打趣玩闹,跟家里人打视频的时候会拉对方一起故作甜蜜,宛如真的新婚夫夫一般,只是晚上睡觉却是各睡各的,直到那天他撞上了柳荫的发情期。
那天是周五,他下了班之后特意拐去一家特别远的蛋糕店给柳荫买了不少甜品回来。
一打开门,低沉的压抑嘤咛立马传了过来,他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去了柳荫的客卧。
浑身汗透的人,一手捂着后颈的腺体,一手拿着空调遥控器还在狂按“-”键,可是卧室的温度已经被他调到最低,再怎么摁也无济于事。
他转过头时的那眼神,吓了孙阳一跳,那眼中不复往日的自持与坚毅,满是滚烫的热意。
看他衣衫凌乱挣扎于情yu,孙阳赶忙上前,手忙脚乱地问应该怎么做才能帮上忙。
柳荫一把拿开他覆在自己背上的手,眼睛猩红道:“买抑制剂,或者用你自己。”
来不及从他青筋暴露的手臂下抽手,孙阳就被“用自己”三个字劈晕了,他愣在当场,久久回不了神。
“你?愿意吗?”柳荫声线低哑,近乎呢喃地问他。
孙阳想了下自己这段时间对他的各种试探,自己喜欢他,而他现在正在邀请自己,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可是,他现在是处在发情期,算了,救人要紧!
“我愿意!”说罢低头吻向床上的人,唇上立马传来酥麻之感,混合着灼烫的气息,他在柳荫的耳边低语:“我想要你,我要你,柳荫!我喜欢你!”
柳荫仔细回忆周五周六这两天,孙阳生猛得如狼似虎,而自己则是……怎么回忆怎么感觉是孙阳到了易感期,而自己是那个打辅助的。
见他清醒了,孙阳给他拿来了擦脸毛巾、牙刷牙杯和接水的盆子。
柳荫都要被他气笑了:“我只是过了个发情期而已,怎么搞的好像我高位截瘫了一样,拿走拿走!”脚一着地,他被那个酸麻的劲儿激得差点没跪下,却还是嘴硬地说自己没事,最后洗漱是被孙阳扶着去的洗手间。
俩人吃完饭,收拾掉周五买的却没吃上的甜品,窝在沙发上相互靠着。
孙阳扳过他的头,砸吧亲了一口:“我觉得你这个人,不能远嗅,得细品,只要一品就让人上头,我可太喜欢你身上这咸咸的海盐味儿了。”
柳荫:“还说我,你不也一样,比糖精还甜,甜一万倍,甜到我心坎里了。”
说罢,俩人重新吻在一处,翻滚进毯子里去。
俩人都是第一次开荤,黏糊了一天两夜,周日那天,为了让柳荫好好休息,他就自己出门去采购蔬果。柳荫怕他坐公交来回不方便,就把车钥匙给他,让他开车去。
没成想,还没开到地方,他就搞了个追尾事故。
自己不是车主,却是全责,只好给柳荫打电话问他应该怎么解决。
孙阳刚在电话里说明这边的情况,柳荫就先问他有没有受伤,回答没受伤后,柳荫让他先安抚一下对方车主的情绪,他马上就过来。
虽然孙阳再三保证能学会怎么处理,但柳荫还是过来事故现场了,不但他过来了,他还带了麻辣小龙虾和海盐味奶茶。
本来很是愧疚的孙阳,在柳荫来了之后被安排坐在副驾驶一边吃小龙虾一边喝奶茶,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处理一切,心说这也太帅了,简直要迷死人了!
等一切处理完毕,柳荫坐回了车里:“奶茶喝完了?现在该算算我的车怎么赔了吧?”
孙阳试探着笑道:“要不,亲你一口?”
柳荫轻笑:“那可不够。”说着将身体压了过去,直亲到喘不上气了才罢休。
亲完一抹嘴,柳荫笑看着他:“我感觉这两天,把我这一个星期的精气神都补回来了。”
孙阳:“这叫周一至周五每天吃苦,周六周日大补特补。以前你是不是憋坏了?嗯?”孙阳正要给柳荫抛个媚眼,却一眼扫到不远处有个小姑娘正被连拖带拽地强行带走,他拍拍柳荫,指着那边,“快,有人拐卖孩子!”
俩人反应神速,关上车门就往路边的那两人跑去。
近前一看,又是那个宋老头,而被他拽着正在呼救的孩子正是罗家珍。
见到老师来了,罗家珍哭喊得更凄惨了,一边喊着老师救我,一边挣扎踢腾。
看到小女孩喊孙阳老师,柳荫一下反应过来,这就是总被这老头欺负的孩子,他顿时怒火中烧,上去咔一下掰开宋老头的胳膊,抢出孩子后砰砰两脚将老头踹出好几米远。
那老头被踹到墙上后,又一点点滑到地上,呜呼哎哟地捂着胳膊和腿喊疼。抬头见是柳荫,又惊又惧又恼,恨不得用眼神把孙阳和柳荫弄死。
孙阳把罗家珍抱在怀里护着,问怎么回事,果然又是这个泼皮无赖趁着奶奶不在家欺负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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