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金屋藏娇

最冰凉的手握在最为火热的地方,炎景喻脑中那根紧绷的弦瞬间断裂,神经紧绷的他已经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直到迟殿卿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一股热流从那只作怪的手中一直窜到了腹部,连着他的脸颊和耳朵,都烫的厉害。

“狗东西,趁人不备。”炎景喻频率混乱的呼吸让话语破碎。

“你明明知道的,我明明有提醒你。”迟殿卿使坏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你……”炎景喻受到他的挑衅,刚一开口,破碎的声音连音调都变了,让他不得不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

良久,迟殿卿才满意地抽回手,起身从桌子上抽出纸巾,优雅地擦拭。

炎景喻将脸埋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始终不敢回过头来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转过来。”迟殿卿说道。

“不要。”炎景喻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嗔怒。

迟殿卿将手擦干净,坐在他身边,“不要的意思是……还想要?”

“才不是!”炎景喻终于从床上翻起身来,面红耳赤的看着他,眼中是羞愤。

“不是吗?”迟殿卿身体往后一靠,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饶有兴致的审视着他现在这副炸毛的样子,“真可爱。”

真的很像一只喜欢炸毛的猫,真可爱,有时候还会撒娇,甚至还会乖巧地过来蹭一蹭他。

迟殿卿看着炎景喻,脑子里却私自将他想成了一只猫。

炎景喻刚要开口反驳,却听见门铃响了,一脸愠怒的他立刻喜笑颜开,“饭到了!”

他甚至都来不及将衣服穿好,就冲出门去。可是跑了两步,他又返回来,“你去拿。”

“凭什么?”迟殿卿说道。

“哎!”炎景喻一想到可口的饭菜就在门口,肚子已经开始发牢骚,他有些急了,双手合十,“哎呀,求求了,你快去拿吧,是你让樊荣送饭过来的,我出去拿算是怎么回事啊。”

门铃又响了几声,迟殿卿却依旧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丝毫不着急,“说点儿好听的。”

炎景喻一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想起刚才的事情,甚至没来得及换衣服,还能感受到那湿腻腻的不适感。

“哎呀,迟老师,亲爱的男朋友,求求你了。”炎景喻指了指自己身上松松垮垮袒胸露乳的衣服,“我现在穿成这个样子,你确定想让樊荣看见?”

迟殿卿眸色一深,站起身来,扯着他的衣服,将炎景喻拉进怀里,低头快速吻了一下,然后走出门去。

炎景喻脸上立刻咧开了一个得逞的笑,他飞快地跑进衣帽间,随手拿了两件换上,就跑了出去。

客厅的桌子上并没有看见迟殿卿的身影,也没有饭餐的影子,他纳闷的朝门走去,却发现门紧闭。

炎景喻狐疑地抬手按上门把手,突然想到:如果是樊荣,那此刻迟殿卿应该在屋里摆饭才对。所以来人一定不是樊荣。

可就算不是樊荣,他才今天搬到这里,来这里的人应该是来找他的。但问题是知道这里的人并不多……

如果是来找他的,而此刻连迟殿卿也不在屋里,那就说明是迟殿卿并不想让他见到的人,要么就是迟殿卿觉得对方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后会产生威胁的人。

炎景喻悄悄按下门把手,外面并没有人,那就很可能在楼梯间。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楼梯间的方向走去,确实听见了隐隐约约声音。楼梯间的门只要打开声音就会很响,但好在并不是关的很严实,有一条一寸宽的缝隙。

楼梯间的回声很大,所以两个人是压低了声音在说话的。

炎景喻刚从缝隙里看进去,就对上许暮炊看过来的眼神。因为迟殿卿是面对这许暮炊的,所以并不知道身后的炎景喻。

但是以迟殿卿的敏锐,许暮炊的眼神朝着他的后方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炎景喻在身后。

他警告道:“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儿,炎景喻现在是我的人,要是让我知道你再纠缠不清,我也绝不会跟你客气。”

迟殿卿丢下话,便转身上了楼梯,而身后的许暮炊却低声笑了起来,“迟殿卿,你以为我怕你?直白地告诉你吧,炎景喻我势在必得,我们走着瞧好了。”

迟殿卿并没有理他,直接出了门。虽然安全出口处已经不见炎景喻的身影,但是他刚从电梯口转过去,就看见炎景喻靠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迟殿卿胸前被解开的扣子下半部分被扣上了,却依旧能看见隐隐露出的半个胸膛。

炎景喻眯了眯眼眸,扯着迟殿卿的衣领将他拉到身前,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迟殿卿饱满的胸肌和性感的锁骨,恨不得一口咬上去,“真讨厌,竟然穿成这个样子去见许暮炊那个混蛋,他什么东西,凭什么看我男朋友这么性感的身体。”

迟殿卿低沉的笑声从喉咙发出,“就是为了让他知道他没有一点儿胜算,想让他知难而退。”

炎景喻低头恶狠狠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他本来就没有胜算。”

埋在迟殿卿的颈窝使坏的炎景喻,视线越过迟殿卿的肩头,突然瞥见站在电梯旁的许暮炊,他心里的小恶魔突然生出几分恶意。

他挑嘴一笑抬起头来,双手从迟殿卿的肩膀上穿过,绕过迟殿卿的后脑勺将他的脸拉向自己,然后仰着脸吻了上去。

迟殿卿似乎察觉到了他似有似无朝着后方瞥去的得意而挑衅的视线,眉头一挑,长臂将他紧紧的箍在怀里,身体侧了侧,尽可能地配合着他朝那人的炫耀,给那人最佳最直观的观赏角度。

许暮炊的脸色如他所愿越来越黑,恨意让他从容的表情变得扭曲,似乎下一刻就能冲过来将他们碎尸万段。

炎景喻嘴角带着恶劣的笑在迟殿卿的耳朵上落下一吻,“我们进去,做点儿别的。”

许暮炊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进了屋,一想到接下来两人要做的事情,他只觉得胸口漫延的火气快要爆炸。

一进门,炎景喻就将面前的人推开,“真是的,许暮炊那个变态你最好不要和他扯上关系,那个家伙可是不择手段毫无人性可言。”

“那又怎么样。”迟殿卿无甚所谓的冷笑一声,坐在沙发上,“论起不择手段,毫无人性这一点,我似乎更胜一筹。”

炎景喻“噗嗤”笑出声来,想了想他以前对迟殿卿的印象,“好像还真是,但你俩没有人性这一点可是大有不同。”

他边说,边从酒柜里拿出剩下半瓶的红酒,倒了一杯递给迟殿卿,“许暮炊的没有人性,是因为这个人烂透了,烂到物种都变了。”

炎景喻和他碰了碰杯,“但是你不同,你的没有人性呢,是因为你身上自带一种冷漠疏离的感觉,这种让人不可靠近的距离感造就了一种类似于神性的东西,而神,是没有人性的,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

对着炎景喻的这种说法,迟殿卿相当受用,他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反而真诚发问:“那么烂的人,你以前究竟是怎么喜欢上的?”

“我之前不都跟你说过了嘛,那就是个误会,可能就是小时候那段特殊时期的某种感觉,而不在于人。”炎景喻思考了片刻,“其实当时不论是谁,我可能都会喜欢上的。”

迟殿卿眉头一拧,“那现在呢?现在又是什么特殊时期?”

炎景喻笑了笑:“现在啊,现在这个时期特殊就特殊在你啊,现在的你,就是我生命中最特殊的存在,所以这个时期是因为你才变得特殊的。”

他看着迟殿卿依旧欲言又止的样子,自然也清楚他心中的疑问,便继续解释道:“以前的那段时间和经历是常量,处在许暮炊位置上的那个人是变量,所以是谁都行。”

“现在是不一样的,你是不变的常量,时间变成了变量,不论哪个时期,只要有你就是特别的。”

炎景喻手搭在迟殿卿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躬身凑近他,“所以,现在明白了吗?迟老师?”

而就在此时,门铃再一次响起来,刚才还一脸莫测的炎景喻瞬间变了个脸,欣喜道:“这回肯定是饭来了。”

说着,他便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跑去开门了。

原本疑惑为什么将吃的送到这里的樊荣,在面前的门被打的瞬间,看见炎景喻的时候,一切都恍然大悟。

“喻哥……”他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东西就已经空了,面前的门也被关上了。

“金……金屋藏娇?”此刻的樊荣,脑子里突然莫名其妙迸现出这么一个同样莫名其妙的词来。

这巨大的信息量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小盟打了个电话。电话被占线,樊荣只能自己消化这戏剧性的一幕。

炎景喻才将饭菜摆在桌上,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接到了小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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