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贺渡诱人的双唇一张一合,明知故问的语句无时无刻不在挑战沈序楼紧绷的神经。

忍不了了。

得了贺渡无声的应许,沈序楼偏头含上她肖想已久的双唇。

理智彻底崩溃,两人在这一刻基本只遵循本能的指引。

吻得难舍难分,世界在她们思维里消融为虚无。声音早已隔绝,除了接吻时的水声和彼此口中不时逸出的低喘声耳中再无其他声响。

臂弯收紧,两人贴的更近。舞步停驻,两人间只剩下最纯粹的相拥和接吻。

在一旁和云卿一起玩的童木阳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幕,大脑运行不过来直接开启宕机模式。云卿也分外诧异沈序楼能和贺渡做到这种地步。

一个掺杂着酒意、**、热烈和一丁点蓄意的拥吻结束。

两人双眸对视**未退,平复紊乱呼吸之际双唇微张欲说还休。

“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知不知道!”还没回过神,贺渡就被大脑终于重启完成并彻底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童木阳拉走,“你要完蛋了!”

“我怎么完了?”被半拖半拽着往前走的贺渡还没从刚才的状态中完全脱离,语调懒懒地带着钩子。

“你知不知道亲女人会上瘾的啊!”童木阳恨铁不成钢,“你还一亲就亲了个看上去上瘾性就很强的。”

“一两口没事的,能戒掉。”贺渡舔唇。

啧,好想再亲一次。

听到这话,童木阳怒斥贺渡:“你根本就不知道亲女人的上瘾性有多强!”

“最开始我也像你一样觉得一两口没什么,能戒掉的,直到我……”

贺渡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看过来:“你也亲女人了?”

“我猜你不仅亲了,你还上瘾了。”

“我…我怎么可能!”童木阳梗着脖子,颤着声音大声反驳:“我是听我朋友说的。”

“哎呀,你别转移话题!”童木阳急了,“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小心染上女人瘾了你这辈子就是想戒都戒不掉了!”

“你的平静生活就会被彻底打破,每天翻来覆去地就是想着怎么亲女人!”童木阳恐吓着贺渡。

贺渡撩着眼皮看童木阳这副看似正义凛然还言之凿凿的模样,她笑了一声,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那我们小阳同志有什么克服女人瘾的心得吗?”

“诶,说到这个我可有经验了,我跟你说……”童木阳眼睛一亮开始滔滔不绝。

贺渡斜后方传来一声轻快的笑声,是云卿。

她跟在童木阳身后与沈序楼并排听着前面她们两人并不算隐秘的对话。

她似乎觉得眼前的女生分外有趣,那双风轻云淡的眼睛总是聚焦在童木阳身上。

沈序楼与之不同,她的眼里只有前面侧眸与童木阳搭话不时勾头低笑的贺渡以及她仍未被满足就需要再次被隐藏的的欲求与渴望。

走到酒吧门外,沈序楼向前一步,拉住贺渡垂在身侧的右手腕,贺渡转身与沈序楼对视。

“我送你回去。”沈序楼压着情绪。

“你?送我回去?”贺渡拖着调调语气略有玩味,“你怎么送我回去?”

“我开车了。”沈序楼视线一错不错停留在贺渡脸上。

贺渡笑:“你喝酒了。”

“我找代驾。”沈序楼语气不自觉带了些沉。

“找代驾?”贺渡又笑了声,“你是说你找代驾要送我到两条街外的学校门口?”

多此一举。

沈序楼抿着唇,看着贺渡一言不发。

贺渡叹了口气,向前一步,将手指插进沈序楼指尖,收紧,十指相握。

抬眸,对上沈序楼情绪不断翻涌的眼睛,贺渡伸手将她脸侧的头发拢到耳后。

“不是不想要你送,”贺渡放缓了声音,端正神情解释道,“只是今晚确实没有必要,”

“已经很晚了,你喝了酒,我也希望你能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沈序楼承认自己有被哄到,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她和云卿在目送贺渡、童木阳离去后分别找了代驾各自回家。

……

十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文鉴影起身伸了个懒腰离开办公室。

抬手敲了两下沈序楼办公室的门,在得到应许后文鉴影推门而入轻车熟路地以一个相当放松的姿势半躺半坐在一旁待客的沙发上玩手机。

二十几分钟后,沈序楼熄灭电脑屏幕闭上眼睛揉了揉山根。

“弄完了?”文鉴影走到沈序楼身边半靠在办公桌上问沈序楼。

“嗯,差不多了,剩下的明天再做。”沈序楼的回答带了浓厚的倦意,就连语速都放慢了许多。

“这个项目的一阶段是不是快收尾了?”文鉴影接着问。

“还有几天,这几天忙完应该能短暂的休息两天。”沈序楼放松肩颈靠在椅背上没睁眼,“这个项目任务重耗时长但收益丰厚,第一阶段是最轻松的越到后面我只会越忙。”

“那等你这几天忙完了不如趁你休息的这两天去放松一下?”文鉴影提议。

“怎么放松?”沈序楼睁开眼看文鉴影。

“终乾·时代文娱不是排了一部特好看的舞台剧吗?这部舞台剧之前一直在伏龙时代大剧院固定演出,现在在大众的强烈要求下这部舞台剧终于要在全国巡演了!”

“你猜这部舞台剧全国巡演的第一站在哪?”文鉴影神神秘秘地问。

“长云?”

没啥好猜的,文鉴影会这么问答案也就**不离十了。

“恭喜你猜对了!”文鉴影打了个响指,“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沈序楼知道这部舞台剧,讲述的是许和王朝开国君主从东南沿海的一个州府太守二小媎一路破除层层桎梏最终在男权当道的旧王朝镇海封侯的真实历史故事。

许和王朝是东启王朝历史上最繁盛也是持续时间最久的一个王朝。同时,她也是一个完全由女性掌权的,在最大程度上构建出来的大同王朝。

但正如常言道,历史就是一个任人阉割和涂抹的小男孩。

肇( zhào)源至高王朝——许和王朝之后的历代王朝及其掌权者得位不正,便沆瀣一气、不留余力地扭曲、抹黑、造谣、忽视许和王朝的真正历史。

还有一首在东启流传甚广的,描写许和王朝开国君主的诗词被恶意冠名给了后男权王朝的一个四代守成君主。

沈序楼在长云小学的课本上学过这首诗,因为喜欢而铭记至今:

白马黄金羁,扬蹄踏云青。

玉面谁不识,剑指骄阳心。

那时候,小小年纪的她真的以为这首诗的主人公是那位守成国主。但是不是,那只是当权者无耻的谎言。

谎言可能会一时蒙蔽世人的眼睛,但不会永远蒙蔽。

尤其是拥有万千史料记录和历史遗址的真相,当权者越是打压抹黑扭曲群众对真相认识的权利,其谎言被戳破后所面临的来自群众的反抗便越激烈。

当完整继承许和王朝传承的,正统所在的临东行政区开始持续发力后,不仁不义者流的扭曲行为便显得无耻又可笑至极。

这次时代文娱关于许和王朝开国君主的舞台剧就是正本清源,让东启人民重新认识真实历史的软行为。

“紫微星降,帝出东南。时有异哉,星汉覆日……海上封豕( shǐ),长蛇跳梁。戎马倥偬( kōnɡ zǒnɡ),摄敌四方。潜龙抬头,镇海封侯。”

沈序楼读着舞台剧的简介,手指一滑翻看起观者的评论和感慨。

很久,指尖一点,购票成功。

沈序楼收了手机,起身。

文鉴影靠着办公桌仰头看沈序楼:“买票了吗?”

沈序楼点头。

文鉴影:“买了几张?”

沈序楼:“两张。”

文鉴影:“几号的票?”

沈序楼:“九月二十九。”

文鉴影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和沈序楼一起开车回家。

晚上,沈序楼洗漱完毕上床。

整个人被笼罩在落地灯昏黄的柔光里,她盘腿坐在床上给贺渡发简信。

沈序楼:九月二十九号能请贺小媎为我空出一晚的时间吗?

贺渡吹完头发,抬手将还有些湿润的杂毛往后倒。看了眼镜子,不太好看。甩了甩头,再看,顺眼多了。

走到书桌旁,手机刚好亮起,贺渡解锁。

顺势坐在椅子上,双腿微微蹬地,椅子向后滑了滑,贺渡双腿伸直靠在椅背上回沈序楼的信息。

贺渡千舟:不太巧,九月二十九号晚上我和沈小媎有约了。

沈序楼心间一跳。

沈序楼:是我知道的那位沈小媎吗?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和贺渡的聊天界面上‘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复出现又变为空白。

隔了有些时间,贺渡才回她:可能吧。

可能,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沈序楼的心脏像被小猫的爪子抓了一下,不痛,但很痒。

沈序楼:那…那位沈小媎约你一起做什么呢?

贺渡千舟:“嗯…不知道,她还没说。”

沈序楼的心脏又被小猫爪抓了一下,她装作尤为遗憾的语气:那可惜了,本来我还想约你二十九号晚上一起去看时代文娱关于许和王朝初代君主镇海封侯的舞台剧,看来只能下次再约你了。

舞台剧?

许和王朝?

初代君主?

镇海封侯?

贺渡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但她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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