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引觉得她要窒息了。gsgjipo
臭和尚力气大得出奇, 单单一只胳膊拥着她, 她就从他怀里挣脱不出来, 而且尴尬的是, 越挣脱坐姿越暧昧, 最后几乎和他肌肤相贴。
桃小引不动了。
认命等死.jpg
周迟单手拆着包装盒, 视线始终不离开她的脸,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 笃定道:“你期待被我强迫。”
桃小引:“……”
我敲你奶奶。
周迟见她不反抗也不出声骂他, 更加笃定了:“我尽量不让你失望。”
说着,把男默女泪从包装盒里抖落了出来。
桃小引原地升天。
她这是要被x用品强?!
他说的强迫原来是这种强!!!
知道和尚变态,不知道他居然会这么变态。脑子里瞬间闪现出无数个x变态杀手用各种棍棒x女孩的画面。
桃小引像是被放在案板上的鱼,在刀落下的那一刻突然从案板上扑腾起来, 尾巴用力甩行凶者的脸。
周迟按住她的尾巴,平声道:“不要激动,马上就强。”
桃小引“嗷”一声抓起男默女泪朝黑暗里奋力一扔。
黑暗里突然亮起了一个画面。
教室里,一位老师模样的人站在讲台上, 手里拿着一个x用品,在给大家上生理卫生课。
x用品长得特别像男默女泪。
桃小引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打破次元壁引起了蝴蝶效应??
啊呸, 打破次元壁和蝴蝶效应的概念不是这样的,那她这是隔空抛物?(穿越时空的空。)
桃小引僵住。
“你太激动了。”周迟在她头顶缓缓说,“我还没开始,你就兴奋成这样。”
桃小引运气,中气十足:“滚!”
周迟:“不是我的错。”
桃小引双手拢在嘴巴前,当小喇叭:“滚!!!”
周迟:“哦。”
抱着脑袋原地滚了一圈, 又滚回来。
桃小引:“……”
脑壳疼。
周迟看她的脸色:“还不行?那我把‘滚’字打在公屏上。”
他拂了下袖袍,他们前方的画面上写满了“滚”。
画面里的老师依旧在给同学们上生理课。
阿强的精神力世界是以画面的方式呈现出来的,桃小引的角度看起来,感觉像是在电影院包场看电影,但比电影要清晰多了,更贴近全息真人秀。
说是公屏,也不为过。
但是满屏的滚是想要逼死密集恐惧症吗啊喂。
桃小引皱眉:“看不见了。”
周迟的手指虚空拉了一下,加大了字号:“能看见了吧?”
桃小引:“?我是说看不见画面里的内容了!被上面的字挡住了!谁要看你的滚!”
“哦。”周迟一挥手,把画面上的“滚”字抹掉。
不知道是他没抹干净的缘故,还是这个世界有马赛克设定的原因,画面里,老师手里拿着的一个x用品上写满了“滚”。
俨然一个无比严实的马赛克。
根本看不出来这个x用品还是不是她扔掉的男默女泪。
桃小引才不想去问臭和尚是怎么回事。
再者说,在她看来,有马赛克显得更加邪恶。
比如万一老师手里拿着的是个法式长棍面包,被这样的马赛克一打,别人看起来就是个xxxxxxl号的x用品啊。
这样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她在画面里看到了阿强和Tony.
阿强在教室左边,Tony在右边。
桃小引突然发现,这个教室的座位分布泾渭分明。左半边全是男生,右半边全是女生。
像是有把剑横空出世,把教室一分为二。男左女右。
不仅是座位分布,老师的讲话更令人震惊。
老师说:“我们人类生理构造的原因,男生必须和男生结合,女生必须和女生结合。”
有个学生问了句:“如果男女生结合呢?”
“不可能。”老师面容极其严肃,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掷地有声地说,“这是异端!违背人类发展进程!一经发现,强制移交给居民大会!”
移交居民大会的后果是什么,每个人心里都非常清楚。
教室里先是安静了一瞬,继而是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声。
“安静安静。”讲台上的老师继续说,“异性之间不仅不可以发生性关系,也不可以谈恋爱。违禁者,一律视为异端。”
“切,谁会喜欢软了吧唧的女人。”一个男生举臂握拳,向大家展示隆起的肱二头肌,“是我们男人拳头不够硬,还是个子不够高。”
“呕,恶心。恶臭。”一个女生不甘示弱道,“喜欢男人的都是怪物,毕竟是要从垃圾堆里捡饭吃。”
男女生互相贬损着对方,教室里乱哄哄的。
阿强一手拿着笔,隔着半个教室,抬眼寻找Tony的身影。Tony像是感应到这束视线,她偷偷向左边瞟了眼。
目光接触到,一碰即离。
Tony垂下脑袋,用力写着作业。
下课铃声响,教室里更加活跃。
“春花,别写了。”同桌捣了捣Tony的胳膊,说,“你听说阿辉家的事情了么?”
阿辉是班长,已经一周没来上课了。
Tony摇头:“怎么了?”
同桌说:“阿辉的爸爸把他爷爷捂死了。”
Tony一时没理顺人物关系:“谁死了?”
“阿辉的爷爷啊,被阿辉的爸爸捂死的。”同桌叹口气,语气里却难掩八卦的激动,“没想到我们如此文明的社会居然发生这种丧失人性的事情。”
Tony问:“为什么要捂死他?”
“听大人们说,是因为赡养问题。”同桌压低声音说:“阿辉爸爸小时候,阿辉的爷爷经常虐待他,不给他钱和生活费,阿辉爸爸半工半读到大学毕业,后来结婚生了阿辉。阿辉爷爷一直赖在家里不工作,天天泡吧,花销很大,他自己没工作不挣钱,就找阿辉爸爸要。这样的生活持续到阿辉念高中,他们家全靠阿辉爸爸一个人工作挣钱。上周有人去阿辉家催债,他们才知道阿辉爷爷在外面欠了好多高利贷。催债的人走了后,阿辉爸爸和爷爷吵架。阿辉爷爷喝了酒后睡着,阿辉爸爸越想越生气,就趁着他睡着,用枕头把他捂死了。”
Tony想起阿辉意气风发的样子,他真的很是当班长的料子,本该有大好的前程,结果出了这种事情,打击一定很大。
“阿辉爸爸被处罚了吗?”Tony问。
“当然,被居民会扔进了枯井里。”
“阿辉还会来上学吗?”
“可能转学吧。他平时拽拽的,肯定受不了同学们的风言风语。”同桌愤慨道,“我们社会出现这种事情简直是天大的丑闻,人类的耻辱。”
同桌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阿辉爸爸被推进枯井前说了什么吗?”
Tony顺着她问:“什么?”
同桌小声说:“他说他不后悔杀了阿辉爷爷,还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出生在这个世界。”
“出生在这个世界?”Tony惊讶,“难道还有别的世界?”
“怎么可能有?”同桌嗤之以鼻,过了一会儿,她又自打脸说,“我听奶奶说过,好像有别的世界,但是那个世界非常肮脏,已经被人类淘汰。”
同桌的奶奶是居民会的一个议员,同桌非常崇拜她奶奶,立志以后一定要追随奶奶的步伐,大学毕业后考到居民会工作。
同桌又说:“我奶奶说,我们的世界之所以是返老还童的世界,起初原因就是为了杜绝阿辉爷爷和阿辉爸爸这样的伦理悲剧发生。”
“低级的世界里,父母和孩子的爱永远不对等。”同桌煞有介事地说,“一个人爱自己的孩子永远超过爱自己的父母,对自己孩子的耐心往往比对自己父母的耐心要大得多。”
Tony很想知道有关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一脸认真听课的样子,这让同桌很是享受。
“我奶奶说,这种现象的根源是出生到年老这个状态变化。”
“举例阿辉家,如果阿辉家在低级的世界。”
“阿辉刚出生时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每天只知道吃喝拉撒睡没有行为能力,阿辉爸爸没日没夜地照顾他,喂他吃饭给他擦屎尿,但是阿辉爸爸做这些事情时心情是愉悦的,因为他亲眼看着阿辉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强壮起来,他知道,等阿辉长大成人后就会反过来照顾他。这是一种心理补偿,一种潜在的心理暗示,暗示这是场交易。他照顾阿辉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阿辉可以照顾他。”
“低级世界里,阿辉的爷爷年老体弱生病,吃喝拉撒都需要阿辉爸爸照顾,但是阿辉爸爸看着他一天天老去,心理没有任何期待感,更是看不到任何希望,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只会一天比一天差,一天比一天更需要阿辉爸爸照顾。可怕的是,这种状态可能会持续一二十年,慢慢把阿辉爸爸拖死耗死。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就是这个道理。”
“等阿辉爸爸变老,阿辉也会如此。这就是个死循环。”
“这还是正常的家庭。还有些家庭,父母本来没有尽到照顾孩子的责任和义务,等他们变老,孩子更不可能尽心尽力去照顾他们。”
“本来是个无解的死循环,但是被我们这个世界打破了。”同桌兴奋道,“我奶奶说,我们的世界完美解决了这个伦理难题。你知道为什么吗?”
Tony好像有些懂了:“刚出生是老年状态,慢慢变年轻,这样等上了一定年纪,只会越来越年轻,越来越强壮,不需要别人照顾。就算最后退化成婴儿状态,但是婴儿白白胖胖,起码看起来是可爱的。”
“不愧是学霸,春花你真聪明。”同桌说,“我们这个世界一直很和谐,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家庭伦理的悲剧,但是却被阿辉爸爸打破了,所以阿辉爸爸必须死!他是这个世界的败类!蛀虫!”
“但是——”Tony想说是因为阿辉的爷爷没有尽到父母的义务,所以阿辉爸爸才会杀人,但是看着同桌义愤填膺的样子,她没有说出口。
她怕说出口,同桌会把她当成异端,举报给她奶奶。
“公屏”上。
教室这一幕过去后,画面飞速切换,基本都是阿强和Tony偷偷在一起写作业吃饭聊天的画面。
桃小引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她也能看出来,阿强和Tony相恋了。
“他们这个世界不是不能异性恋爱吗?”桃小引担心地说,“发现会被当成异端投进枯井里的。”
周迟说:“你以为我们现在在哪里?”
桃小引反问:“不是阿强的精神力世界吗?”
“是。”周迟道,“他的精神力世界是口枯井。”
桃小引汗毛倒竖,她正在一口枯井里!
想起阿强之前描述的枯井,蛇虫鼠蚁尸骨,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又惊悚又膈应。
身体突然一轻。
周迟把她从地上捞起来,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住她,坐在地上,然后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桃小引整个人不能好了,但也没有反抗,相对来说,她宁肯坐在他大腿和怀抱里,也不要坐拥各类动物的尸骨。
前方的画面依旧在快速切换,然后定格在一个画面上。
画面很熟悉。
桃小引莫名紧张起来,甚至从中感觉到了压抑恐怖。
脑袋上突然罩了一个袖袍,灰色僧袍耷拉在她脸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桃小引心头一暖,臭和尚还挺懂的嘛。
但是她又实在想看画面上的内容,于是鼓足勇气,用手指扒开一道缝,透过缝隙去看画面。
怪不得觉得画面熟悉,画面定格的地方是口枯井,正是先前女人抱着刚出生的婴儿被人们逼着扔掉的那口枯井,也是她和周迟正在待在这个地方。
阿强和Tony的恋情果然被发现了,他们被人们唾骂丢鸡蛋和石头……
最后,Tony的同桌出现,她朝Tony脸上吐了口唾沫,怒道:“恶心!变态!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和男生谈恋爱,不要脸!你是人类的耻辱!你是这个世界的渣滓!”
Tony一直垂着脑袋任她打骂,待她骂累的时候,Tony抬起脸,小声说:“对不起。”
“你不配和我说话。”同桌癫狂地把她推下来,“去死吧!贱人!”
正在被男人们围攻的阿强看到这一幕,大叫着Tony的名字,疯一般的冲过来,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枯井里。
他和Tony手指相触,一起落进了枯井底。
甫一落地的时候,惊动了一群正在啃噬尸骨的老鼠。
“啊——”桃小引尖叫着把脸全部埋进僧袍里。
她这辈子最害怕这种动物,比见鬼都害怕。
周迟掂起她,往自己大腿上搁了搁,使她从脚尖到指甲盖都躲进他的僧袍里。
桃小引怕得打哆嗦:“我不要看不要看,枯井底的这种画面什么时候结束?”
周迟没有哄骗她,诚实道:“枯井底一直都是如此。”
桃小引绝望了。
画面比地狱还要恐怖万倍,她没有勇气看哪怕一秒。
“他们死了吗?”她缩在僧袍里闭着眼睛,问,“是不是阿强和Tony死了枯井底的画面才会结束?”
“他们没死。”周迟说,“他们在井底活了下来。”
“啊?”桃小引疑惑道,“不是枯井么,吃什么喝什么?”
周迟刚要说话,桃小引突然尖叫一声:“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不要知道他们吃什么喝什么!你不准告诉我。”
周迟:“哦。”
耳朵里陆续有画面里的声音传来,桃小引捂住耳朵不敢听。一直捂着耳朵胳膊好酸,手刚刚松懈下来,忽然听到一声巨大的“咚”声。
周迟:“又有人被扔下来了。”
桃小引慢慢放下耳朵上的手,小声问:“什么人?也是异性恋吗?”
周迟:“嗯。”
顷刻,画面里接二连三地传来巨大的声响,多到桃小引数不过来。
“有异性恋,有正常人类模样的婴儿,有杀人犯……”周迟徐徐解说着,最后说,“还有一个男人,也是被Tony的同桌推下来的。他长头发穿着白上衣红裤子,你见过他。”
桃小引:“我见过?”
“忘了你看不到。”周迟说,“你介绍一个同学找我解梦,她梦里经常出现的一个红裤子男子就是他。”
“蔡洁?”经他提醒,桃小引回忆起来,“蔡洁的头发是被Tony接的,难道说Tony用的是这个男人的头发?”
周迟点头:“嗯。”
“这个男人是谁?也是异性恋?Tony怎么会有他的头发?”桃小引一连串地问。
“他是当初举报Tony和阿强的人。”周迟看着画面解说道,“Tony的同桌这个时候已经大学毕业进了居民会工作,她看到了当年的举报信,找到他。他在某戏剧团里唱戏,是男生旦角。Tony的同桌抓住这点不放,把他打成了异端,推进了枯井里。”
桃小引:“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迟说:“因为她喜欢Tony。”
是了,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同性恋,她喜欢Tony再正常不过。这么一想她当初为什么亲手把Tony推下枯井可以理解——因为她觉得Tony背叛了她,放着这么优秀的她不喜欢,居然去喜欢一个男生!
她把Tony推下枯井的时候后悔过么?应该是的,不然也不会公报私仇把当年的举报者打成异端推进枯井里。
“大学毕业?阿强和Tony被推进枯井里的时候还是高中吧。”桃小引问,“他们在井底生活了过久?”
“七年。”周迟说,“七年后,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Tony从井底爬了出来。”
“什么办法?”
“把死人衣服和头发接起来,拧成绳子,顺着绳子爬出去。”
“太好了!”桃小引忍不住欢呼了一声,继而道,“Tony爬了出去,阿强呢?”
周迟没说话。
桃小引不用他解说也大概知道了,因为她听到了画面里的声音。
是阿强。
阿强在声嘶力竭地喊:“春花!快跑!一直跑!不要停!不要回头!”
喊声在枯井底回荡。
Tony的哭泣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他们被人发现了。”周迟看着画面解说,“阿强在井底剪断了绳子。Tony把绳子收起来,带着跑走了,从这个世界逃了出去。”
“阿强呢?”桃小引颤声问。
“他在井底又待了两年。”周迟看着画面说,“人们发现Tony爬出来的绳子后,再往枯井里扔人,会扒光他们的衣服,剃掉他们的头发。”
他们用了七年才拧成了一根可以爬出井底的绳子,想来阿强再用这个办法已经不太行得通。
没了Tony,桃小引不敢想象阿强独自一人在井底的画面,他一个人怎么熬过去这种炼狱般的日子。
“阿强是怎么出去的?”她问。
“用一把剪刀,挖了条地道。”
“剪刀?”
“其实是两根树根,绑在一起做成的剪刀,他就是用的这把剪刀剪断的绳子。”周迟顿了下,说,“不是一般的树根。”
“他一个人挖了两年就挖了条地道出去?”桃小引说,“刚开始他和Tony为什么不挖地道?两个人还快些,一年就可以出去了。”
“不一样。”周迟看着画面,说道,“这次外面有人接应。Tony的同桌以修水渠的理由,在外面挖地道,接应阿强逃了出去。”
“她为什么要帮阿强?”
“人类是个感情复杂的动物。”周迟过了会儿,说,“但是我不复杂,我只喜欢你。”
桃小引抽了抽鼻子,没说话。
枯井的画面结束,但是阿强和Tony的生活在继续。
桃小引闭着眼睛能推演出他们的生活轨迹——
Tony带着那根头发绳从这个世界逃出去后,几经辗转,在H市落脚。
刚开始她或许在殡仪馆找了份工作,给死人化妆,也或者是她常年在井底生活给尸骨剃头发拧绳,总之,她养成了给人剪头发时必须让对方闭着眼睛的一个怪癖。
后来,她在蔡洁家所在的小区开了家理发店,给自己取名叫Tony。
某天,蔡洁去理发店里理发,想要接发。不知道处于什么目的,Tony用了绳子上的头发给蔡洁接了头发,绳子上的头发恰好是当年举报她和阿强的那个红裤子男人。
蔡洁接发后,一直做噩梦,被红裤子男人在梦里纠缠。五一时蔡洁去柳城找桃小引吃饭,谈起了噩梦和周迟的解梦事务所。
再后来,蔡洁找周迟解梦。周迟解决掉了红裤子男人。
想到这里,桃小引问:“记得蔡洁说过,你当时叫阿强把她的头发剪下来,是故意的吗?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
“隐约知道头发和阿强有关。”周迟说,“他们的气息一样。”
“阿强当时立马就认出了头发,他肯定联想到了Tony。”桃小引激动道,“所以,他才免费赠送了蔡洁一瓶洗发水,因为他知道,Tony肯定能像他一样,嗅出属于他的气息。”
桃小引越说越激动:“我记得蔡洁说过,她回到H市去找Tony说理时,Tony问她,她的洗发水是谁给的。蔡洁说她当时的眼神特别恐怖,她当时担心洗发水有什么问题,什么也没告诉她。没想到Tony真的找打到了阿强。啊啊啊他们真的是神仙爱情,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对啊。”桃小引从僧袍里露出半张脸,看着周迟,问,“阿强在正气街认出红裤子男人的头发时,为什么不立即去找Tony?是已经不喜欢她了么?”
“恰恰相反。”周迟说,“阿强从地道里逃出来的时候,Tony的同桌告诉他,从这个世界逃出去后,不能去找Tony,不能和Tony见面。因为如果再见面,会触发机制,被遣返回他们所处的世界。”
所以,阿强逃出去后,一直没有去找Tony。
“但他们还是见面了。”桃小引担心道,“现在是已经触发机制了么?他们被遣返回来了?”
“没有。他们还在发廊。”周迟说,“根本没有什么机制,Tony的同桌骗了阿强。”
她可以帮情敌逃出去,但绝不能忍受情敌和情人终成眷属。
枯井突然剧烈晃动。
最后一幅画面在晃动中消散不见。
画面里。
Tony奄奄一息地躺在阿强怀里,问:“为什么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就是异端?为什么就不能是大多数人是异端,我们这小部分是正常的呢?”
“你不是异端。”阿强抚摸着她的脸,轻声说,“这个世界疯狂,没人性,**。你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注】
作者有话要说:【注】这个世界疯狂,没人性,**,你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萨冈写给萨特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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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争气了一回,搞了个肥章。
晚安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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