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着购物车,翻看柜台的商品,兴许是搬家的缘故,你有些兴奋,一兴奋物欲也跟着上来,杂七杂八买了好多有用没用的东西,很快便装了大半购物车,多半是吃的,尤其是大袋大袋包装的零食。
这些零食你也不知道自己会吃多久,有时候劲儿上来了一晚上能全消灭掉,有时候没什么食欲,这些零食能拖拖拉拉吃半个月到半年不等。
实在不行就扔给钱归屺消灭掉呢。
你瞥了他一眼。
哼,怎么保持的好身材,怎么就不胖呢。
钱归屺倒是一直在你身边,也不说话,就顺着你的脚步走,倒是在你拿商品的时候,经常扫一眼货架,不知道在记什么。
“你这两年很喜欢这些零食吗?”你正晃晃悠悠地挑选着,钱归屺冷不丁地突袭一般,盯着几个零食问道。
你看了看购物车,确实是你最近新添的爱食:“倒也没有两年,只是最近的口味。”
你话音未落,发现钱归屺已经抬手去拿货架高处的一袋零食:“我记得你之前也爱吃这个,要买吗?”
他记性真好,还知道你爱吃这个。
长得高就是好,很轻松地拿到了你想要的零食,省了你垫脚要费的力气。
你使劲点点头。
钱归屺把零食放进购物车里,又是很长一段时间一声不吭的沉默,晚上的超市本来就冷清,现在更是只剩下你们两人轻微的脚步声。
不知从何而起,你的内心涌出了一股强烈的酸涩感,连你自己都搞不清楚,碰巧你们穿梭的区域里恰好有一小块货架摆着计生用品。
你不怀好意地指着那一排花花绿绿的包装:“记性那么好,还记不记得我最喜欢哪一款?”
钱归屺一瞬间懵住了,似乎石化了一般,他垂头,脸色有些不自然:“你……你要买这个东西么?”
“废话,不然我们今晚盖被窝纯唠嗑啊?你见过哪家新婚夫妻睡素觉的?”你翻了个白眼,“结婚的时候可是说过要孩子的,怎么,你想等备孕的时候才开始啊?”
钱归屺已经来到货架旁,一声不吭拿了几个,弯腰放到购物车里。
你瞥了一眼,他记性还真不错,都是你喜欢的款式。
但话上你还是没饶过他:“真记这么久啊,是经意地记着还是不经意地记着?”
钱归屺紧抿双唇,你觉得他应该没有什么回答。
不过你也没指望他能回答些什么,你转身想走,却听见他说:“关于你的每一件事,我都记着。”
一时间你都不知该如何接下这句话,最终,你只是“哼”了一声,自顾自又转弯去逛别的购物区,继续挑商品,钱归屺默默跟上。
已是深夜,你本没什么精力睁眼,可越想越气,最终还是拖着酸痛的身体起来,摁开床头的台灯:“钱归屺。”
“嗯?鹭鹭?”身边的人大抵是睡下了,只是听见你的声音,下意识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怎么了?”
说着,他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撑床坐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下来,台灯的弱光落在他的脸上、胸前、腹部,看着更加诱人。
你咽了咽口水,气瞬间消了一半,但也是没全消,你气鼓鼓地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为什么我自己栽的树,我却一点阴凉都没享受到?”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你的内心还是有一些窃喜的,只是刚才的体验感实在是差,很疼,非常疼,所以你还是很气的,并且这个脾气你一定要发出来。
钱归屺愣住了。
你看他这个样子,更气了:“我辛辛苦苦调教了你好长一段时间!拜托!我们这才分开两年诶,你……你至少也不能全忘了吧?”
你最后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技术烂到就像……就像你第一次一样!我靠!体验感差极了!怎么?你恢复出厂设置了?”
钱归屺直接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对不起。”
但这歉又道得他心里委屈,他觉得有些冤枉,他解释道:“虽然我们之前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不到两年,但事实上,我们一共只有20次左右的实质行为,而且从我出国开始,我们分开的这两年多……”
你盯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完全没有练习,出现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他低下头,理直但气不壮,但是却悄悄抬眼,好像在暗示什么。
有道理,但你疼,你气得慌,你不想讲道理,并拒绝懂他的暗示。
“你没有手吗?你不玩些玩具吗?你不做个梦看个漫画电影什么的吗?你不看文脑补一下吗?”你眼睛不大,但现在你觉得应该瞪得像铜铃。
“都没有。”钱归屺回答得平静且坦然,“其实也会梦到你,但不会……梦那种事情。”
你顿时泄气了,无奈地笑了:“怎么?你出家了?马萨诸塞州也没穿越回中世纪啊?已经禁欲苦行到这个地步了吗?不对,那个时候还没有马萨诸塞州……”
钱归屺竟然还真认真思考上了,他嘟囔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确实是六根清净,但是并没有忌口,有吃葱姜蒜,肉和蛋也正常吃,所以严格来说不算吧……”
接着,他又郑重其事地补充:“但如果你单指那方面的话,那么,算的。”
“谁问你了!”你“呲溜”一下缩进被子里,背对着不再理他。
可偏偏钱归屺却不依不挠,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你腰上的肉:“但是,我已经在今晚破戒了,就只能还俗了。”
你把被子裹得更紧。
手指不再戳你,进而是宽大的手掌攀上你的腰,顺着腰一路抚摸到你的小腹,钱归屺已经躺下,下巴抵着你的肩膀,气息离你的耳朵很近,稍微呼出一口气,就痒痒的:“不练习,会一直没有进步的。”
刚才的暗示全然变成了明示,你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连带着将被子都多分给他一些,你的话敛去尖刺,语气放软了一些:“但是,今晚真的又累又疼,很不舒服。”
钱归屺温柔地拨开你的头发,轻轻在你额头上落下一吻,语气中满是心疼:“抱歉,我以后会注意。”
“这还差不多。”你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郁气散去,人累便会困,你也没什么精力折腾了,很快便就着他的体温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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