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了再喝。”

冷了再喝。

塔维尔乖乖地放下茶杯，时不时用只见去触碰杯壁来感受温度。在大家都吃饱喝足的时候，这杯茶终于冷了，塔维尔喝了一口，有一股淡淡的甜味还带着青草的涩，还混着泥土的腥味。

让他想到了城外的沙土中顽强生长的枝芽。

城主的声音吸引了塔维尔的视线。

“我已经预定好了房间，就在前面，劳烦大家再多走几步路。”城主一脸赔笑，领着众人又踏上了来时的路。庆幸的是没有走到尽头，而是在街道上人最少的位置停下。

“第五区不比梦之城，这已经是不错的住宿条件了，劳烦各位秩序官不要嫌弃。”城主搓着手掌，带着他们走进去，前台的工作人员立马将自己手里的房卡地过去。薄如蝉翼的卡片被分到每个人的手上，房间是同一层，没有被分散。城主见所有人都拿着卡片，看了一眼周围没有说话。

大家上了电梯，在城主介绍这里的来历时，鸢尾开口：“现在没有人了，应该可以告诉我们第五区究竟是什么情况了吧。”

城主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随后他的嘴角慢慢拉平，叹了一口气。

“第五区最近遭受了很多污染物的袭击，也有不少居民失踪。根据我们内部统计，失踪的人数高达五十人。这个城区人口总数也才二十万人。”城主擦了擦眼睛继续道，“第五区被称为混沌之都，不是因为这里秩序混乱，而是因为这里有太多不同的势力，不同的势力多方共存，第五区欢迎他们也不会打压他们。”

“人数占比最大的自由派是第五区的中间力量。在一个月前，自由派开始分裂了，分裂成了两个派别，一方式传统的自由派，认为规则不是束缚人们的枷锁，而自由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重要因素。”

“另一方则认为世界已经被污染到这种地步了，如果不与污染物和平共处，那么人类就没有办法生存，成为序列者或者说是成为保持理智的污染物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城主苦笑，“这两方的矛盾一直存在，之前有一些小摩擦，但总的来说不影响城内的正常运行。可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摩擦越来越严重，甚至一个城区开始分裂出三段……”

鸢尾打开房间，让城主先进去，城主对他表示感谢。

“所以说住在城西的居民身上或多或少都在这蓝色的布料，而城北的具名身上带着橙色的布料，这就是他们的所认同的观念。”鸢尾站在门口。

“是的。”城主有些苦恼地摇摇头，“在城北和城西的交界处是中立区，他们是其他协会的人员。”

“可这……怎么会让这座城市无法运行下去呢？”鸢尾发出了自己来到这座城市最渴望被解答的问题。

“应该是投票权的问题。”霍斯开口。

“是的，是的。”城主向霍斯投去钦佩的目光，“正如秩序阁下所说，这是投票权的问题。”

“第五区跟别的区域不一样，虽然自由派占比很大，但其他协会成员与自由派还是可以相互前制衡。最近的城内水源遭受到了污染，会议分为了三方意见，每一种都很好，但自由派的冲突让这个会议难以开下去。要不是出席人数不够，就是持有投票权的人数不够。”

城主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城内可食用水越来越少了，污染物也时不时会在城内出现，他们再这样僵持下去，我们都不用活了。所以，拜托你们……”

“帮我们把这座僵化的城市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城主逗留的时间不长，仅仅一盏茶的时间，他就离开了，或许是担心他人的耳目偷听，拢共也没说几句话。

“看来这次任务并不简单，我刚执行完上个任务，我还没给我的刀保养，真是晦气。 ”说话的是一个长卷发的少女，她摘下护目镜看了一眼塔维尔，“抱歉啊，我们这一小队全部都晕车，所以在坐车期间都不爱说话，现在才缓过来。”

其他人慢半拍点点头，看样子真是晕得不轻。

“我自我介绍一下，序列了78-盗者，虽然不是什么好听的称号，但是最能代表我的特性。”

鸢尾笑着补充：“她擅长偷走别人重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形态的物品。”

“嗯哼。”盗者赞同地点点头。

还未等她补充，身后有一人附和道：“真不愧是老大！”

经鸢尾介绍才得知，这是常常出外勤的秩序官小队，他们是被收编的流浪序列者小队，盗者是他们的老大。

“什么老大，现在叫我队长！真是没大没小。”盗者揪着那个人的耳朵痛骂了一顿，随后扭过头问：“长官，那接下来怎么办？”

她的话语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霍斯。

霍斯进入屋内就已经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他带着黑色手套的左手托住帽子，另一只手将帽沿移动至正面。

“坐以待毙。”

“啊？长官，坐以待毙是不是会砸掉我们的招牌啊？”盗者一脸吃惊地看着霍斯，“你可是……！”

“江才郎尽了？！”

霍斯没有回答她的胡言乱语，“目前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僵化到什么样的地步，如果贸然行动很容易让我们陷入被动的状态。”

“最坏的结果就是——将死。”

盗者似乎是故意要霍斯说这么一大段话，等霍斯说话立马对自己的队友说：“对味了，对味了。”

“这个抱着盒子的小白脸是你们新招的序列者嘛？长得这么好看，介不介意办公室恋情啊……哎，哎，我就想问问他什么名字。”盗者话说了一半就被鸢尾拍了拍肩膀，强大的愈合能力让她的晕车症状快速缓解，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有点想吐。

“你好，我叫塔维尔。”

霍斯的眼眸微张，轻轻侧头看向塔维尔。

“你好。”塔维尔抬起头，小鹿般的眼眸注视着盗者，心无杂念专注看着一个人的眼神让盗者好不自在。

“好好好，你好，塔维尔先生。”盗者挥挥手，耳朵有些泛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嘀咕，“我最难应付小孩了，连骗他的糖吃都很有负罪感。”

剩下的人都开始打量塔维尔，有的格外热情，有的冷淡。

大家聚在一起说了几句话之后解散了，各自回房间继续休息。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塔维尔正想离开，他刚走到门口霍斯就叫住了他。

“你去哪里？”

被拽住衣领的塔维尔抱着盒子无辜地盯着他看，他有些紧张地小幅度挥动自己的小腿，“准备回去休息。”

“这是你的房间。”霍斯伸出手在他的卡片上滑动，卡片上显示这个房间的号码。

“乖乖待着。”

已老实的塔维尔乖乖地坐在床上，听着卫生间的流水声，时不时看向门外。尽管这段时间与霍斯接触了很多次，与霍斯单独相处还是有些害怕。

他环视了周围的环境，决定给自己的盒子找一个安全又温暖的住所。塔维尔拉开衣柜，里面黑漆漆的，还有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他看了一眼床底，一股粉尘的味道，还有点脏。

……

霍斯洗完澡，全身上下的武器已经佩带整齐，若不是没穿制服外套，白衬衫也略带水汽，没人发现他刚洗漱完。

借着水汽，霍斯将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

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塔维尔脸颊红红，抱住白软的被子睡着了，自己枕头上放着盒子。

塔维尔安心的睡着了，发出了小猫般的呼吸声。

霍斯坐在另一张床上，看着塔维尔的睡颜，叹气声不可闻。他将盒子往旁边挪了挪，躺在床上睡着了。

……

这一觉睡的真好，肚子也没有火烧感，也不会有污染物突然袭击。

塔维尔睁开眼睛，用脸颊蹭了蹭被子，体温烘干的味道让他有一种吃了白面包的感觉。他还不知道这个感觉就是“幸福”的感觉。

他转过身，看向了霍斯的背影，霍斯的身后是自己的盒子。

这是他为盒子挑的，最安全的，也是最舒服的位置。

塔维尔一眨眼，撞上了湖蓝色的眼眸。霍斯正看着他，与塔维尔还待在床上有明显对比的是，霍斯一睁眼就起床了。

塔维尔胆怯地把自己的下半张脸藏进被子里。

“起床了，今天要看看第五区的具体情况。”霍斯开口，他很快将洗漱好，穿好今天的衣服。

霍斯没有穿制服，反而穿了一身黑灰色的休闲装和驼色的风衣，穿着很贴近第五区里暂时逗留的流浪序列者。

塔维尔一边研究洗漱用品，一边纠结如何使用浴室。这个过程花了不少的时间，但霍斯还是耐心地等了半小时。

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塔维尔扯了扯自己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头发啪嗒啪嗒地滴水。

“穿好衣服。”

一样的衣服，塔维尔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了。还未等他研究明白，霍斯将他的手抬高，身上的浅蓝色上衣被脱下，露出显眼的白色，湖蓝色幽暗了几分。塔维尔还未呼吸新鲜空气，视线又被遮住了。

复健即将成功，现在可以日一千五了，很快日三千没问题了！

加油加油，金轴键盘打字真的很好听，虽然很吵。

患上了微信恐惧症，离职之后真的很怕有人给我发短信催促我就业。虽然我现在年纪很大了，也没工作几个月。

上班、生活都让我患上了焦虑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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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可调和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