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霍琛闪身抵近杂物间门口,肃杀的面孔在黑夜中宛如厉鬼!他如鬼魅般出现,将叶容死死地困在了杂物间,他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止血绷带,但还是盖不住浓重的血腥味!

然而柯杰已经出现在了叶容的视野中,她不管不顾地扣下扳机!子弹的音爆声再次响彻黑夜!

——“噗!”刺眼的火光将逼仄的空间短暂地照耀得雪白,叶容的眼睛瞪得很大,简直连眼眶都要破裂开,原本浅色的瞳眸此刻却黑沉如暗夜,透着奇怪的气息。

那是兽性,与杀意!

霍琛咬牙,将手臂的剧痛硬生生抗了下来,他掐住叶容的脖颈往墙上一定,这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叶容的后脑用力地磕在了墙壁上,顿时两眼泛起白光,闷哼出声,霍琛将她的手枪夺了下来,并且迅速卸掉了弹夹!

“咔嗒!”

他俯|身在她耳边切齿地道:“宝贝,你今晚真是太不应该了。”可声音却侵染着诡异的心疼。

叶容被重击刺激得头晕恶心起来,但她心中仍有执念。

“滚开!把枪给我!”她的声音很紧,如同将死之人。

刚才的枪声并没有惊吓住众人,因为他们以为那是爆竹声,毕竟冬日里玩耍烟花爆竹的人很多。

柯杰的保镖最先反应过来!为首的保镖赫然命令道:“快!护送小少爷离开!”

之间一群身着便装的人此刻都神情严肃,身形挺拔,锐利的眼神更是明显,他们分明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快快快!”

叶容手脚并用地挣扎,情急之下甚至故意捶打霍琛右手上臂的伤口!

霍琛登时泄露出止不住的闷哼,他清楚地感受到了额头上的冷汗汩汩而出,在冬日的冷空气中又陷入了冰凉,“嗯!……”

叶容不管不顾地推他,踹他,踢他,可他就是不动,反而更加奋劲地将她抵在死角处,阻止了她出去的想法。

“滚啊!滚开!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霍琛算我求你!你放开我,你让我杀了他,只要我活着,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答应你,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开我!求你了!”

门外不远处的柯杰对枪声并不陌生,枪一响他就沿着墙壁快速移动,往保镖的方向走,在一群保镖的掩护下,柯杰很快离开了□□。

叶容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地、消失不见,她闷闷地挤出沉重的“嚯”的声调,不可置信而又绝望。

取而代之的是霍琛的保镖守住了杂物间门口,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绝望的嘶吼,就好像不这样吼叫她就会死掉一样。

“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女人尖利的嘶吼声撕破暗色长夜,恍若厉鬼索命,下一秒,凄厉的声音便湮灭了,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一句话,生怕惹恼了霍琛。

里面传来一道凛冽的声音,“开门。”

保镖赶紧将门打开,浑身是血的霍琛抱着叶容走了出来,他的伤口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在叶容的故意捶打下,伤口再次崩开了,汩汩血流浸湿了他的衬衫,菲薄的嘴唇白得不像话。

他被叶容拷在了床脚,期间想尽办法都无法脱身,他真他妈害怕叶容杀了柯杰,倒不是他保不住叶容,大不了把她送到国外,等过个几年,柯家倒台后,这件事就会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预想的最坏的结果是他尚未出身作保,叶容就已经饮弹自尽,他见识过她的枪法,杀柯杰一发子弹就足够了,她肯定给自己也留了子弹,就如同她所言那样,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过诡谲的是,当晚也是他预图谋杀项翊的日子,他们的死士已经提前易容成项翊的私人飞行驾驶员,只等他登上直升机,便让他命丧于北美。

可项翊却临时改乘汽车,让他们的计划无法再顺利实施,下属本想向霍琛请罪,却无法拨通电话。他们作为心腹,哪怕霍琛再忙碌也不会撂着他们不管,察觉怪异之处的保镖赶紧联系了国内的安保团队让他们分头去寻找霍琛,从主宅到他的庄园、别墅、市区的几套房子,以及他常去的娱乐场所,甚至还联系了欧阳家和程家的人,共同寻找霍琛的踪迹。

他们顺利地找到了被拷住的霍琛,他们本想将老板送进医院将子弹先取出来,其他的则改日再进行谋划,可霍琛却命令他们驱车至□□,保镖们不敢违逆,在车上给老板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

他们很快抵达了□□,霍琛同样也发现了那群便衣保镖,他敏锐地寻找死角或是隐蔽的方位,很快,锁定了杂物间,那时半醉的柯杰也走了出来,他暗道不好。

他耳力极佳,清晰地听见了一门之隔的保险拉开的声音!

狭小的房门渐渐敞开,漆黑的枪管如同毒蛇,他动作迅速地推开房门,并将叶容怼到了墙壁上,那时叶容背水一战,在他的阻拦下,仍然选择扣下扳机!

灼热的气流自他的身侧划过,击中了墙面,弹壳掉落在地,他将叶容强行抵在角落,卸下了弹夹,夺下枪支。

叶容被他按住一道穴位,晕了过去,他扶住她失力的身体,不顾右臂的疼痛,将她抱了起来。

叶容的脸色惨白如磷光,“真可怜……”霍琛调整手臂的角度,让叶容往他的身上倾斜,她哪怕晕过去,都露着可怜的苦相。

他难受地喘息许久,而后沉声吩咐道:“今晚的消息务必封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叶容来过。”

“是。”

霍琛失血过多,步履都轻微地虚浮起来,但他不想让别的男人碰叶容,而保镖们也深谙这一点,并不敢提出为他分担的想法,霍琛刚抱着叶容走了几步就因为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保镖们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将二人送往医院,同时向霍琛的亲友汇报最新情况。

叶容的情况不算太过于糟糕,虽然情绪波动过大,引发了轻微的呼吸困难,但只要静养,即可恢复。

可霍琛的枪伤就严重了,子弹钻进他的皮肉,击碎了他的肱骨,虽然子弹被成功地取了出来,术后也并未发生感染反应,但他的右手就此落下了病根,只要碰上阴雨天气,便会隐隐痒痛,一连几十载都不曾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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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琛身体底子好,做完手术,麻药效果刚过就直奔叶容的病房,她仍旧昏睡,毕竟遭受了这样大的刺激,伤心难过也是应该的。

他手臂钉了钢钉,贴着钢钉的那块皮肉冰凉刺骨,他沉默地看了叶容许久,他简直不敢想叶容醒来以后会是怎样的歇斯底里,她昨晚的痛叫与绝望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公司的事除了他暂时交给两位副总管理了,他这几天得盯着叶容,以免她做傻事。

他趁着叶容入睡,赶往霍音书的住处,阿斯顿马丁驶入高大宏伟的雕花铁门,几名保镖守在前院大门,明显霍音书已经提前知晓他会到此兴师问罪。

霍琛下了车,拉开了手|枪保险,保镖看清了他的动作,更是死守前门,不让他进入。

“滚开!”霍琛怒喝道。

“大小姐说了,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得入内。”

“我再说一遍,滚开!”

保镖两头不是人,大小姐心狠手辣,大少则更胜一筹,说到底其实他们的雇主就是霍家人,但既然他们的直属上司是霍音书,那必定得听从她的命令。

“大少,大小姐说了,今晚谁都不见,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保镖为难地道。

霍琛拉开保险,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保镖太阳穴上,淡淡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滚开。”

“这……”几名保镖面面相觑,还是让开了大门。

霍琛踹开大门,径直走进客厅,霍音书正在客厅,纤细修美的手指正端着巴卡拉水晶杯,里面还剩半杯清茶,刚才霍琛与保镖对峙之际她正在品茶,她根本不信他敢对她动手,她觑了眼面色不善的霍琛,用呵斥的语调说:“带枪进来做什么,莫非你要为了那个疯女人杀我?”

霍琛右手握紧手枪,接着手臂向上抬,枪口对准了他的大姐。

“霍琛!你是疯了不成!”

霍琛冷冷地扣动扳机,子弹擦过霍音书耳边散落的碎发,几缕发丝应声断裂,她闻到了熟悉刺鼻的火药味,弹壳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别他妈干涉我的事,尤其是不要碰叶容。”霍琛收回手枪,关上保险。

两姐弟冷漠而视,谁都不愿相让。

霍音书对霍琛的行为并不感到惊诧,倒不是有过这样的经验,只是霍琛本就是个浑不吝。她放下水杯,过去给了霍琛一耳光,“我看你真是疯了!”

霍琛顶了下腮帮,“十四年前你们不是都很清楚了吗?”

“你怎么对叶容,我就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或许更甚也不一定。”

霍音书毕竟是长姐,怎么能忍受他这样忤逆的言论,她气得又扇了他一耳光,霍琛冷白的皮肤在重击下短暂地红了片刻,霍音书细长的手指在虚空中快而急地指点着,“你为了那个女人简直不成样子!从今以后,我也不愿再管教你和她之间的闲事,滚出去!”

霍琛冷哼一声,大而化之地走了。他再次回到医院,等待叶容苏醒。

不过奇怪的是叶容醒来以后并没有过度的情绪波动,她虽然时常发呆,但并未表现出轻生的念头和举动。

她最严重的问题是吃不下东西,霍琛也无法,只得安慰她不用着急,大不了先输几天营养液,说不定过后就好了,叶容的回应是轻轻地点头。

霍琛望着她难得乖巧的样子,心中浮起异样,却也只是揉了两下她冰凉的发丝。

他对叶容说最多不超过两年,柯家一定会倒台,叶容疲惫地闭上眼睛,说她现在不想听见任何与柯杰相关的消息。

很快,叶容出院了。霍琛不放心她回出租屋,提议让她住他那里,叶容冷淡地觑他一眼,虽然不言语,但霍琛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

那时候叶容已经能吃得下东西了,她当晚煮了一碗面,老样子,没有霍琛的份,他明白她还在恨他。

叶容这些日子基本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胃口小了不少,才吃了几口就饱了,她将碗推出去,起身回卧室。霍琛并未吃晚饭,便照例给她收拾残局。

之后叶容去洗了澡,她换上了新的睡衣,是一套墨绿色的吊带丝质长裙,她前两天溜出医院和辛敏逛街买的。

霍琛在一楼主客厅静默而待,叶容出出进进,完全当作没他这个人。

她已经很久很久不和他说话了,强行逼她,她就会大哭,摔东西,严重的时候还会拿刀作势要捅死霍琛,不过这也好过自|杀。

他同往常一样给叶容吹干头发,他们身上有着相同的沐浴露香味,他望着叶容雪白美丽的脖颈,内心不免旖旎,他将吹风机往旁边一放,从身后抱住叶容,克制地吻了下她的侧脸。

他将叶容转过身来,她的容貌变了许多,往日里温润的瞳眸变得麻木不仁,侧脸虽然消瘦了,但仍旧可见流畅美妙的线条,她的眼睛下有一大片乌青,让她看起来颓靡不堪,但在细而长的眉毛的映衬下,却平添一分阴柔的隽秀美感,让她看上去充满了别样的、让人很想将其摧残的一种痛楚。

“我不想。”叶容偏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霍琛干笑两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见她不言语,只得道:“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还有个酒局,你先睡。”

叶容一言不发地上了床,躲进了暄软的被子里,她的背影看起来奇怪的小,小得可怜。

“那,我走了。”

保镖正在楼下等待,霍琛上了车,前后皆为林肯车,中间则是他所在的迈巴赫,霍琛难受地捏着鼻梁,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叶容已经快被他逼疯了,可是他不想放手,她凭什么抽身离去,让他一个人留在原地……她是他的,从来都是,哪怕是死,她的安息之地也得由他来决定。

死?

“操!回去!——回去回去!”霍琛大喝一声,此时正好经过路口,保镖掉转车头,猛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该死,他怎么就没想到叶容这些日子是在装乖呢?

她知道霍琛在防她,于是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霍琛越想越害怕,这他妈的才七点,叶容平时再早都是十点睡,她通常会背单词做套卷一直到睡觉的时刻,她今晚甚至还主动吃了晚餐,洗了澡,换上了新的睡裙,这完全就是赴死的前兆啊!

迈巴赫刚停稳,霍琛就冲了出去,一群保镖都追不上他,他快步冲进电梯,疯狂地按电梯按钮,“操他妈的买他妈这么高的楼层做什么!”

“叮”电梯门打开,霍琛冲到门前,解开指纹锁,神态慌张,丝毫不见平日里优雅的样子,他闯进二楼主卧,不可置信地看向平躺在床上的叶容,她的双手安宁地搭在小腹处,柔软的头发垂在颈侧,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但神情安和柔静,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如果忽略床头柜倒落的空荡荡的□□瓶身的话。

.

好在发现得早,叶容经过洗胃后,捡回来一条命,虽然她并不需要所谓的拯救。

霍琛一直守在她身边,直到叶容醒过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将手上的针都扯掉,爬上了窗台,那是二十四楼。

如果不是霍琛在场将她扯了回来,光凭两位护士的身板和力气,叶容已经入了轮回道了。

叶容陷入了疯狂的自残中,她已经尽力将霍琛骗了过去,却还是被他生生拖了回来,她他妈求他救她了吗?

霍琛将叶容拷|在床头,不然她还会接着自残,她的额头上全是故意磕碰留下的痕迹,手腕也被手铐磨破了,她彻底被逼疯了。

“叶容,别再折磨你自己了,就算我求你了。”霍琛给她的手腕上药,低声乞求道。

“你最没资格这么说,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你他妈再清楚不过了。”叶容抬手打翻了他手上的药,甚至还故意踢了一脚他右手上的伤口,她见霍琛满脸怒容,露出了畸形诡异的笑容,让她看上去有种奇异的感觉,她仿佛会吞噬所有恶意。

“生气了,想杀了我?”

按照霍琛以前的脾气,直接就是一耳光,可是现下他再怎么浑,也不能再刺激她。

“没生气。”他捡起药膏,淡淡道。

可叶容却生气了,她顿时尖声叫起来,撕心裂肺地嘶吼着,“滚出去!现在就滚!滚啊!滚——”

手铐敲击病床栏杆的声音大得可怕,霍琛再想好言相劝,也得等叶容消气。

后来的几天叶容都没吃过一口饭,倒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真的无法下咽,霍琛当然清楚长期打营养针的危害,于是最后一天晚上,在一个雾霭浓重的深灰色的夜晚,他最后一次好好看她,她才和他在一起不到两年,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心中同时也升起一个隐秘的想法,到了最后,其实无人救他。

叶容背对着门口,凝望窗外,一直飞鸟掠过天空,直至消失,她忽地捂住脸,但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她补充的水分太少,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并不回头看他。

“叶容,”霍琛走到她身后,“这张卡密码是今天的日期,滨山郡那套房子密码也一样,这是车库里两台车的车钥匙,手续都办好了。你不是喜欢喝威士忌吗,这是广鑫银行保险柜的合同和钥匙,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你到时候直接去取就行。”

叶容还是不回头。

霍琛心想,女人心狠起来果然比男人还残忍,他不由得苦笑,“我们这也算好聚好散了吧。”

他听见叶容微微发哑的声音,“算。”

霍琛赫然起身,“行,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不待叶容回应,他已经离开了。

叶容当天下午便办理了出院手续,至于那堆东西她已经托霍琛的助理返还,她出院时是个昏沉的阴天,她走出医院大楼,不禁回头看了看,那双浸着数道红血丝的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某个角度,眉宇微蹙,其实只是不过百米的距离,却恍若看的是深如万世的时空之轨……

而如今,数月惶然已过,无数的爱恨仇喜皆已湮灭在溃散已久的过往中,曾经那样深重的憎意与痛恨竟然皆能消泯如初……

此时已至深夜,叶容将做完的套卷收好,疲惫地揉捏着山根,霍琛已经等了她许久,他给她热了牛奶,正好温热适口。

“喝完牛奶就睡吧。”他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并没有过多的动作。

“嗯。”

叶容喝过牛奶,重新洗了澡,她换上了从前留在他这的睡裙,沉默地上了床。

霍琛吻了下她柔软的嘴唇,“晚安。”

叶容趁着微暗的落地灯光,她轻声笑了笑,她撑起上身,克制地回吻他的额头,在这一瞬间,她好像还是当年那个女孩,虽然深处绝望之境却仍旧对美好的人生怀揣着希望,哪怕微如萤火,她也会紧紧地攥住,不让希望从指尖流失。

“晚安。”

霍琛是个商人,一旦获得好处,便会图谋更多更有利于他的条件。

“这周就搬过来吧,要不然你总是两头跑,太麻烦。”

“好,我明天会回去收拾。”

“叶容……”霍琛不敢相信叶容居然这样轻而易举地就能改变心意,实在是不合情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叶容沉声,眼睛失落地垂了下去,“我想你说得对,他抛弃我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可能一直等他,这两年我太累了,和他在一起虽然有欢乐,但更多的是痛苦……”

叶容说到这用力地捂住眼睛,“现如今,我只问你一句,你会抛弃我吗?”

透过暗色调的灯光,那双浅色的瞳眸好像说了千言万语。

霍琛说:“我想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我会找个时间和他分手。”

霍琛挑眉,心想正和他意。

“不过我得陪着你,不然——就他这种反社会人格——谁知道他会做出何种举措。”

叶容身体一僵,似乎是被某种难堪的感受刺激到了一样。

霍琛敏锐地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他的眼睛瞬时眯了起来,眼里闪过一道敏锐的微光,配上那双薄唇,完全就是一脸的薄情相,“你舍不得?”

叶容摇头,她见霍琛一直盯着她看,难堪地道:“我想起之前被他打了一耳光,很、很疼,你的确应该陪着我,不然他也许会杀了我。”

“他敢?”霍琛简洁道,口吻中却透露着显而易见的笃定。

他探向她的后腰,却摸到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看来她是真的害怕项翊,“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叶容颤抖着用力地点了点头,缩进了他哪怕隔着一层真丝睡衣都透着明显肌肉线条的胸膛,其实仔细观察下来,霍琛和项翊的相似之处不只在于容貌,他们的身形骨骼都很相像,肩背骨架大而宽,胯部坚实,大腿肌肉维度比普通男性明显,甚至连思考时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动作都十分相近。

“我相信你。”她喃喃道。

抱歉,今天有点事情耽误了,所以更得晚了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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