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第二天。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你好，小赵哥知道白老师喜欢什么奶茶吗？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图片]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麻烦你看看，选一个白老师喜欢的口味？

【白佐空助理】：果茶类都可以，白哥喜欢去籽的百香果。

百香果去籽？我换一家店，是唯一一家会问百香果是否去籽的。选中一类加百香果的果茶，下单后发送订单信息给小赵。

对方回复到了他去拿，我连忙拒绝：“不用了，电话留的我号码，等到了，小赵哥你去楼梯口那儿等着就行。”

谈妥这个临时计划，大约半小时后，我拿到果茶：“小赵哥，麻烦你拿去给白老师了！要是其它人问起，就说一个认识的朋友请的，白老师问起你谁送的，随便你说。”

我倒是无所谓让对方知道是我请的。中场休息结束，我继续投入实习工作中，这次，隐约有视线落在我身上，不是一下两下，而是很多次。

看样子视线的主人没有收敛的意思，明目张胆的，导致视线给我一种痒意，就像被蚊子叮出一个鼓包，挠了越痒，理了越在意。

不清楚视线具体位置，我朝大致方向望去，愣怔了一瞬。只有白佐空眼睛对着我这边。

男人不掩饰，瞧见我看过来，主动隔着几米远和我眉毛打招呼——挑了左眉。

一时语塞，摸不着脑袋，这家伙看我干嘛？微不足见地皱了皱眉，避开对方。算了，不理，专心工作摸鱼才对。

【One6白佐空】：谢谢你的果茶。

【One6白佐空】：你是在回报昨天的芒芒吗？

还在摄像机底下呢，这么光明正大地摸鱼，真的好吗？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举报你摸鱼！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不用谢，不是回报芒芒生打椰的。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你今天好像不开心？请你喝果茶，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昨天我伤心难过，白佐空请我喝芒芒，那今天他难过伤心，我请他喝果茶，有来有回！

【One6白佐空】：不用撤回，我看见了。

【One6白佐空】：你能摸鱼，那我也能。

【One6白佐空】：没消极怠工。

【One6白佐空】：那你为何不请芒芒？

【One6白佐空】：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这是承认不开心？！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你脸上情绪挺明显，一眼就看出来了，无精打采的。

还眉眼耷拉了，平时没情绪时，可不是这样的，开心时眉眼上翘了几个像素点，今天则是下拉了几个像素点。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你是屏前，我是屏后，这怎么可以在摸鱼这事上相提并论？！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你不是喜欢喝百香果果茶吗？

【One6白佐空】：屏前屏后没区别，这么多素材，也不可能全部用上。

【One6白佐空】：况且我指导完了，现在主拍选手。

【One6白佐空】：小赵告诉你的？

【One6白佐空】：百香果去籽了，好评。

心底有什么冒出了芽，昨天那股奇怪的感觉隐约又出现了。虽然最后那句好评，大概是说商家的，但不影响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哼哼，如果不是我点了那家店，怎么会得到白佐空的好评？！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你觉得好喝就行。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那你有没有开心点？

【One6白佐空】：一点点。

【One6白佐空】：猪猪害羞.jpg

106.

“啪——”，是东西砸到地面的声音。

“小蛮，你、你的手机......”摄影师傅的声音拉回我的注意力。

忙不迭捡起手机，啧，大抵是一个角落地，钢化膜裂了一条痕迹。内心颇感懊恼，怎么就被对方的表情包攻击给打中？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白老师，这表情包，别乱用！

【One6白佐空】：为什么？

【One6白佐空】：你手机没事吧？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用的表情包跟环境不搭！没有为什么！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手机没事，钢化膜裂了[捂脸]

【One6白佐空】：我觉得挺搭的。

【One6白佐空】：我送你一个钢化膜？

【One6白佐空】：鼓鼓猪疑惑.jpg

手一抖，失去知觉一秒。不过这次我握紧了，没让第二次掉手机发生。

我没发过这两个表情包吧？回翻聊天记录，确实没有，那白佐空从哪儿找到的表情包？我的都还是找凛哥要的！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白老师，你的表情包，哪来的啊？[疑惑]

【One6白佐空】：？

【One6白佐空】：你自己的，你没有？你不知道？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废话文学了，哥

瞧见对方的回复，差点儿翻半个白眼。我都问哪来的了，还搁着问我不知道？

【One6白佐空】：。。。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One6白佐空】：系列表情包。

【One6白佐空】：有第七弹了。

这话惊到我，着急查看一遍。

“啪——”，是东西砸到地面的声音。

“小蛮，你、手机又掉了......”摄影师傅的声音拉回我的注意力。

这回该庆幸换了个角，不过，钢化膜上两道裂痕了。

一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传表情包商城的。我心麻了，无奈捡起手机回了对方一句：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谢了哥，我知道辽。

【One6白佐空】：你手机又掉了，怎么了？

白佐空竟然关心我？忽然觉得我俩的关系似乎变近了些。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没咋，手没拿稳。

【One6白佐空】：鼓鼓猪点头.jpg

我：......（看多了会免疫吧？随便，心累）

时间悄无声息过去，下班时间又到了。这一次学激灵，伞湿了也不放外头，而是跟背包一起放柜子里。

背包有点潮，嗅了嗅，还好不臭。

如往常一般走去停车场，习惯走楼梯的我，在楼梯道上瞥见那头银白发。

虽然我不怕鬼，安静的楼梯道也不影响我，但冷不丁见着一个人，也还是会吓一跳，我都走了六天，这第七天第一次遇到人。

107.

“白老师？”

“是我。”

“真巧啊，哈哈。”

“不巧，我专门等你的。”

脑瓜子弹出问号，专门等我？眼睛张大，我询问他：“难道有事要说？”

白佐空和我同行，一道出公司楼，我俩走的后门，今天我将车放在离后门近一点的地方。

“你不是走大门的？”

“车在这，今天特殊。”乱说的，实际上每天停车随机，走大门后门也随机。

“下周四有空吗？”

一般这么问，不是有约要邀，就是有事求帮。我安静片刻，回道：“看情况。”

白佐空停下脚步，从裤兜摸出一个口罩戴上，“你下班后回校？”

我迷糊了：“昂，所以呢？”

“所以，如果你回校后没要紧事，下周四，去看音乐会，如何？”

这邀约打得我猝不及防：“音、音乐会？”

“你给我的音乐会门票。”

很快懂了，这是三张票里要给我一张的意思。原来不是有事要求我帮忙。

“可以，我下周四跟你一起去！”心想着反正每天下班也没啥事，出去走走也好，“哦对了，三张票，还有一个人是谁？也跟着一起去吗？”

白佐空一脸奇怪的表情：“你确定我跟你一起去？”

这话问的，仿佛发现冬眠备好的粮食全被偷了后的震惊：“什么？！你不去？那还有两张票谁去？难道我要一个人孤苦伶仃看音乐会？！”

开玩笑的吧？长这么大，我还没独自一人看音乐会的，哪次不是结伴而行？！

气氛很平静，几秒后，一道噗嗤笑混在雨声里，都叫我听去了。立时明白过来对方的玩笑之意，我炸毛愤懑道：“白佐空！你逗我呢？！”

眉眼弯弯，眼里笑意，是不如白日的夜晚光亮，也无法掩住的。奇怪的感觉又突袭心房，这会儿不是雨后春笋般冒尖，而是脱去轨道，被重力牵引坠至地面般，“嘭！”

不需要用手捂在心脏处，我都能感受到狂跳的心跳，跟雨声一道，明明不应该会听见，但我的耳朵听见了。

心跳声和雨声，还有奇怪的感觉，三体合一，拿着鞭子狠狠抽我的记忆——给我记住！

“不逗你了，我跟你一起去，”白佐空话里带笑，浅浅的，我愣是听出缠绵感，“还有，另一个人，是我组合里的哥哥，荆骅耶，你知道吗？”

哥哥......嘴里突然有点苦，我连忙咽了咽口水，没察觉话里的别扭感：“哦，知道，大名鼎鼎的豌豆六，谁不知道......”

白佐空的笑还在脸上停留，他没听出异样，撑着伞，空着的手拍拍我的肩膀：“那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虽然我们里有三个人，但没说我们仨。我开心了。

“嗯嗯，下周四我下班就不直接走了，等你。”

“嗯。下雨天，你开车慢走，拜拜。”白佐空还是笑笑的。

“拜拜！”

道别后，白佐空回公司楼了，我则是开车回校。

到学校宿舍楼时，收伞后被乌龟挂饰碰了碰手。我思想出走一瞬，白佐空闭嘴发出嗯的时候，似乎胸腔会共鸣？感觉他嗯一声嗯的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