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茂密的芒果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空气中弥漫着热带水果特有的甜香。四组家庭戴着节目组准备的宽边遮阳帽和棉麻手套,聆听黎族阿婆讲解。
阿婆指着树上的芒果:“要挑颜色黄里透红的,轻轻一扭,它就下来啦!不能硬扯,伤树枝!”她示范了一下,动作麻利。
陈墨负责摘一簇高处的贵妃芒。他看准了一个,踮起脚尖,严格按照阿婆教的技巧,轻轻一扭,芒果就被摘下来了,他双脚放松,脚后跟落地,却踩中了一小块松软的泥地,后退半步想保持平衡,结果脚下一滑!
“哎呀!”只见他整个人重心不稳,手舞足蹈地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松软的泥土上,手里的芒果还高高举着,没舍得扔。
陈妈妈吓了一跳,但第一时间不是扶儿子,而是惊呼:“哎呀我的芒果!没摔坏吧?”
周围人先是一惊,随即看到陈墨举着芒果、一脸懵圈坐在那里的样子,爆发出善意的哄笑,毕竟这很难得。
陈墨也是一愣,回过神来才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陈妈妈凑过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嘴里嫌弃:“这么大个人还这么不小心!”眼里却带着笑。
【哈哈哈,男神刚刚好可爱!】
【陈妈妈嘴里嫌弃,手上动作却没落下】
阳光越来越烈,果园里的蚊虫也活跃起来。洛子卿穿着漂亮的碎花吊带和短裙,虽然清爽上镜,但此刻却成了蚊子的“重点攻击目标”。
她正踮着脚试图去够一个高处的芒果,忽然觉得小腿和裸露的胳膊上好几处地方同时传来一阵刺痒。
“嘶……”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缩回手,弯腰去挠白皙小腿上那几个迅速红肿起来的小包,眉头微微蹙起,脸上露出几分懊恼和烦躁。
洛妈妈伸手去赶女儿身边的蚊子:“让你穿吊带短裙,这下正好给蚊子加餐!”
洛子卿也懊恼:“那不是想着好看吗?”
“怎么了?”旁边的蒋舒淼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问。
“没什么,就是蚊子有点多。”洛子卿尽量语气轻松,但不停挠痒的动作暴露了她的难受。
她雪白的皮肤上,那几个红点显得格外醒目,被她一挠,周围都泛起了红晕。
蒋舒淼看着那几处红肿,几乎没经过任何思考,就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意外的动作——他立刻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浅蓝色的轻薄衬衫外套,里面还有一件比较贴身的T恤。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神很真诚,直接将外套递向洛子卿,声音比平时稍微快了一点:“子卿,你…你先穿上这个吧?能挡一下蚊子……”
洛子卿显然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平时腼腆害羞的弟弟会这么直接果断。她看着那件递过来的、还带着他体温和淡淡洗衣液清香的外套,一时没有伸手去接。
“不用不用,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好了。”她连忙摆手拒绝,也确实还没有熟到能穿男生衣服的地步。
蒋舒淼的手僵在半空,耳朵又开始慢慢变红,但他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退缩,反而坚持着,语气更加恳切:“穿上吧,蚊子咬多了很痒的,而且……而且节目组准备的药膏好像也没带过来。”
他的理由找得很实在,眼神里的关心纯粹而直接。
此时,旁边的蒋妈妈发话了:“子卿,你就穿上吧!瞧你那胳膊腿给咬的!”
陈墨没说话,但也微笑着表示可以。
洛子卿看了看自己腿上那几个蚊子包,又看了看蒋舒淼坚持而诚恳的眼神,终于不再推辞,接过了外套,展颜一笑:“那……谢谢你啦!回头洗干净还你。”
“没事没事,不用的!”蒋舒淼见她接受,松了口气,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又有点开心的笑容。
洛子卿将那件宽大的男士衬衫外套穿上身,她虽然不矮,但衬衫袖子还是长了一大截,她挽了好几道,衣摆也盖住了她的短裙,显得她更加纤巧,但确实立刻将她最容易被蚊子攻击的区域保护了起来。
【啊啊啊蒋舒淼!男友力MAX!太绅士了吧!】
【他脱外套的动作好果断!我没了!】
【虽然但是,蒋舒淼身材好像挺好的……穿白T更好看了!】
【“洛蒋CP”今天官宣!我说的!】
穿上外套后,洛子卿似乎真的没那么被蚊子困扰了。她继续投入采摘,但偶尔低头挽袖子,或者闻到衣服上那点淡淡的、属于蒋舒淼的干净气息时,会有一瞬间的走神。
而蒋舒淼虽然只穿着一件白T,摘水果的动作却更利落了,只是目光总会不自觉地、悄悄地追随着那件属于自己的外套,以及穿着它的人。每次看到,心里都会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甜滋滋的满足感。
“啊——!!!!”
一声堪比海豚音的尖叫瞬间划破果园的宁静!
刚才还优雅从容的许媛媛,瞬间弹射后退三步,花容失色,整个人都快跳到旁边陈墨的身后了,声音发抖:“虫!有虫!”
众人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
陈墨忍着笑,温和地说:“别怕,就是一只小金龟子,不咬人。”
许妈妈连忙上前,轻轻把小虫弹走了,“媛媛别怕,看,没事了!”
许媛媛惊魂未定,脸都羞红了,努力为自己失态找补:“它…它突然出现…我没心理准备…”
【许妈妈威武!】
虽然经历了几番小意外,采摘任务最终在欢声笑语中顺利完成。大家提着沉甸甸的劳动成果,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大家将一部分最好的水果送给了黎族阿婆,感谢她的教导。阿婆接过水果,古铜色的脸上笑开了花,深深的皱纹里都洋溢着喜悦,她连连摆手,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说道:“哎呀,太多啦太多啦!谢谢你们哇!”
她小心地将水果放在一旁的竹篮里,像是想起了什么,热情地指着远处的海的方向,对大家说:“你们城里来的娃娃,喜欢摘果子,也一定喜欢去海里寻宝贝哩!现在这个时候,”她抬头看了看天光,“潮水退得正好,沙滩上的蛤蜊、石头窝里的小螃蟹,正多着呢!运气好,还能捡到漂亮的螺壳哦!”
洛妈妈一听就来了兴致:“哎哟,赶海好啊!阿婆,哪个滩子好东西多呀?”
陈妈妈也微笑着点头:“入乡随俗,体验不同的劳作和收获,确实难得。”
年轻人们已经被阿婆的描述勾起了极大的兴趣,脸上写满了期待。
陈墨笑着对大家说:“那我们还等什么?别辜负了阿婆指点的好时机呀!”
导演组也顺势接过话头:“节目组已经准备好了小桶和工具,大家回住处换一下方便的衣物,我们海边集合!”
退潮后的海滩像一片巨大的宝藏之地,湿润的沙地上点缀着小小的气孔,礁石区的水洼里藏着无数惊喜。四组家庭提着桶,拿着小铲子,分散开来,沉浸在与大海的互动中。
蒋妈妈目标明确,直奔生蚝多的礁石区。她指挥着蒋舒淼:“淼淼,撬那边那个大的!对!用力!”“那个个头小了点,但看起来肉厚,也要!”
每撬下几个生蚝,蒋妈妈就会开始她的“科学食补”宣讲,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生蚝,锌含量最丰富的食物之一,知道锌干嘛的吗?提高免疫力!你们当演员的,熬夜、作息不规律,最伤身体...”
“优质蛋白!比那些蛋白粉健康多了!你看你虚的,正好给你补补。”
蒋舒淼在一旁吭哧吭哧地干活,听得是又羞又臊,耳朵尖就没褪过红色。
他下意识地左右偷瞄,生怕这些话被旁边的洛子卿或者镜头后的观众听了去,尤其是“虚”这个字,让他脚趾抠地。
“妈……您别说了,我不虚...这还有观众呢……”他压低声音哀求。
蒋妈妈勉强给儿子留了点面子:“行,你不虚,你健康强壮...”
最终,他们的桶以惊人的速度被生蚝填满。蒋妈妈看着劳动成果,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完成了一项重大的科研数据采集。而蒋舒淼则累得腰酸背痛,但看着妈妈高兴的样子和满满一桶的“母爱”,所有的尴尬和无奈都化成了心里一股暖洋洋、又带着点好笑的感觉。
陈墨和陈妈妈不像是在赶海,更像是在海边散步。陈妈妈对密密麻麻的生蚝和蛤蜊兴趣不大,反而对形态各异的贝壳、偶尔遇到的一只海星更感兴趣,会拿起来仔细端详。
他们很快找了块干燥的礁石坐下。陈墨看着无边的大海,忽然说:“妈,看着潮汐涨落,忽然觉得人很渺小。”
陈妈妈微微一笑,接口道:“但能在涨落间拾得一点馈赠,便是生活的诗意了。”
他们聊着天,内容从自然到社会,手里的桶收获不多,但精神世界无比充盈。
许媛媛最初还想着找最漂亮的贝壳来拍照,但很快就被过程本身吸引。她会在发现一个颜色奇特的螺壳时,像小女孩一样欢呼:“妈!快看!这个好漂亮!”
许妈妈也会被感染,笑着凑过来看。
她们忘了直播,忘了话题度,甚至忘了之前的不愉快。许媛媛会笨拙地学着妈妈的样子在沙地里挖蛤蜊,弄了满脸的沙点,两人笑作一团。许妈妈看着女儿发自内心的笑容,眼神也变得柔软而复杂。这一刻,她们不再是明星和经纪人眼中的“商品”,只是一对享受自然和亲情的普通母女。
洛子卿正小心翼翼地翻动一块礁石,突然惊呼一声,猛地向后一跳!只见一只巴掌大的螃蟹举着钳子,气势汹汹地横着跑出来。洛妈妈眼疾手快,用戴着手套的手从后面一下捏住了它的蟹壳,得意地举起来:“嘿!还是个青蟹哩!晚上清蒸了!”
洛子卿从最初的惊吓变为惊喜,拿着手机对着这只“战利品”拍个不停。
洛子卿捡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她们老家靠海,赶海这项活动经常出现。她玩心大起,开始用沙子堆城堡。洛妈妈一边笑话她“长不大”,一边却忍不住蹲下来帮她挖护城河,还找来小巧的贝壳和鹅卵石做装饰。
城堡初具规模,虽然歪歪扭扭,但充满了童趣。洛子卿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双手沾满了沙子,脸上也蹭了一点,她却毫不在意。
她忽然轻声说:“妈,要是人能一直住在童话城堡里就好了,没有烦恼,没有坏人,只有公主和……和守护她的女王陛下。”她说着,调皮地朝妈妈眨了眨眼。
洛妈妈伸出手,不是帮她擦掉脸上的沙,而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傻闺女,城堡会塌,潮水一来就没了。但妈在呢,妈妈永远是你的堡垒。”
洛子卿愣了一下,随即鼻子一酸,把头轻轻靠在妈妈肩膀上,小声说:“嗯……我知道。”
夕阳下,母女俩依偎在自己亲手搭建的、即将被潮水带走的沙堡前,构成了一幅比任何豪华城堡都更坚固、更温暖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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