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一个短篇

“我回来了哦。乖乖宝今天有没有听话呢?让我检查一下~”男人下班后回到家,磁性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放下公文包就往房内走去。

女人疲惫的睁开眼又缓缓闭着,手腕上耷拉着垂地的锁链。身体以及精神的疲倦让她很难做出任何的反应。

“怎么还在睡呢?太困了吗。实在对不起呢乖宝,昨晚没有节制.....可是这本就该是乖宝应得的惩罚不是吗?”

“坏孩子。就应该受到惩罚被关起来好好的教导嘛。哼哼~”男人将女人在怀中愉悦的笑着爱人在怀中的触感瞬间填满整个心脏。

仿佛一切疲劳都被抚平。

“好香。。好喜欢宝宝。我的。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再也不分开。眼睛不可以看别的男人,乖乖的成为我一个人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一边轻抚女人微颤的背,一边眼神晦暗的扫像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照片。最后定格在一张合照上,旁边的陌生男人被红色记号笔画上X的记号以及被男人单独裁出来笑靥如花的女人。

“那么...接下来,我会做什么你应该知道的吧?乖老婆。”

女人纤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如同濒死的蝶翼,却始终没有力气睁开。喉咙里溢出破碎的气音,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身体在本能地哀鸣。锁链随着男人收紧怀抱的动作,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拖动声。

“唔…不…”她试图偏开头,躲避那落在耳侧、颈窝的,带着灼热气息的亲吻。男人的唇舌滚烫,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细细密密地烙印在她微凉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生理性的战栗。

“不什么?”男人低低地笑,声音里充满了愉悦的掌控感,他轻而易举地制住她微弱的挣扎,将她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坏孩子没有说不的权利哦。这是规矩。”

他的大手顺着她单薄的脊背向下,抚过嶙峋的蝴蝶骨,感受着掌心下肌肤的细腻与冰凉。睡衣的布料被他灵巧的手指挑开,微冷的空气触及皮肤,让她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

“看,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他满意地喟叹,像在欣赏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它在告诉我,它需要我,想念我的触碰。”

他的吻变得愈发具有侵略性,带着惩罚和标记的意味,在她裸露的肩头留下清晰的、泛着血丝的齿痕。女人痛得闷哼一声,眼角终于渗出屈辱的生理性泪水。

“疼吗?”男人抬起头,指腹温柔地拭去她的泪珠,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迷恋,“疼就记住,记住是谁让你疼的,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你这双漂亮的眼睛,”他的指尖滑过她紧闭的眼睑,“只能看着我。你这副美丽的身体,”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只能为我颤抖。”

他的话语如同最粘稠的蜜糖,包裹着致命的毒素,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她残存的意志。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熟悉的、被强行驯服出的空虚和悸动,这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耻和绝望。她恨这具不争气的身体,更恨这个将她变成这样的男人。

“昨天…昨天梦里,你叫了谁的名字?”男人忽然凑近她的耳畔,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内容却让她瞬间如坠冰窟,“是一个…我很耳熟的名字呢。”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掐住她的下颌,力道大得让她以为骨头会碎掉。被迫睁开眼,对上的是他骤然阴鸷可怖的视线,那里面翻涌着浓烈的嫉妒和毁灭欲。

“告诉我,他是谁?”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呼吸粗重地喷在她脸上,“那个让你在梦里都念念不忘的野男人,是谁?!嗯?”

墙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照片,仿佛在这一刻都活了过来,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她,那些被裁减、被划掉的男人面孔,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命运。那张她笑靥如花的单独照片,此刻看来更像是一种尖锐的讽刺。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拼命摇头,泪水汹涌而出,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她知道,任何一点疑似否认或维护的举动,都会招致更可怕的狂风暴雨。

“不…不知道…没有…”她终于从齿缝间挤出破碎的求饶,声音嘶哑得不像她自己。

男人死死盯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半晌,他眼底的风暴才缓缓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怜爱”。

“是吗?或许是我听错了。”他松开了钳制,转而用指腹摩挲着她下颌上清晰的红痕,语气重新变得温柔缱绻,“我的乖宝怎么会想别人呢?你只是我的,从里到外,每一根头发丝都属于我。”

他低下头,再次吻住她,这一次不再是惩罚,而是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令人窒息的占有。唇舌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掠夺着所剩无几的空气,吞噬掉她所有微弱的声音。

锁链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规律而屈辱的碰撞声,伴随着男人满足的喘息和女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昏暗的光线下,墙壁上那张被单独裁出的、笑靥如花的照片,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照片里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此刻仿佛也蒙上了一层永恒的、绝望的灰霾。

男人的低语如同诅咒,再次响起,敲打着她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看来…昨天的教导还不够深刻。今晚,我们得好好复习一下,我的…乖老婆。”

意识在粘稠的黑暗与刺目的白光间浮沉。

又一次,他从她身上离开,带着餍足后的慵懒,随手扯过被子盖在她汗湿的身体上。空气里弥漫着**和绝望交织的浓重气息。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侧躺着,支着头,用指尖一遍遍描摹她锁骨的形状,那上面还残留着新鲜的吻痕和齿印。

“今天在学校门口,看到以前的同学了。”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叫李薇的那个,还记得吗?以前总跟你一起放学,扎个马尾辫。”

温妍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李薇,那是她高中时代最好的朋友,一个像小太阳一样活泼开朗的女孩。她们曾一起在操场奔跑,一起在图书馆偷看小说,一起分享暗恋的心事……那些记忆被尘封了太久,此刻骤然被提起,带着尖锐的芒刺,扎进她麻木的神经。

“她看起来过得不错,抱着个孩子,应该是结婚了。”男人,沈聿,继续说着,他的指尖滑到她颈侧,感受着那里微微加快的脉搏,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她问起你,我说你很好,跟我在一起,很幸福。”

幸福?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温妍内脏蜷缩。她闭上眼,试图将那些泛黄的、带着阳光温度的画面驱逐出去。

“怎么?想起以前的事了?”沈聿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抗拒,他俯下身,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气息灼热,“那不如,我们好好回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他的声音如同带有魔力的钥匙,强行撬开了她紧锁的记忆之门。眼前的黑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夏日午后,喧闹的篮球场,刺眼的阳光,以及空气里漂浮的塑胶跑道和汗水混合的青春气息。

那是高二的夏天。

温妍抱着几本刚借来的书,穿过操场,准备回教室。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梳着最简单的马尾,额角有细密的汗珠。即使不施粉黛,她那张过于出众的脸,也依然吸引着不少或明或暗的目光。但她习惯了,只是低着头,加快脚步。

“喂!小心!”

一声急促的呼喊伴随着篮球破空的声音袭来。温妍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一个橙色的影子直冲她面门而来。她吓得呆立在原地,忘了躲闪。

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到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斜刺里伸出,稳稳地接住了那颗高速旋转的篮球。

温妍惊魂未定地看去。

逆着光,一个高大的男生站在那里。他穿着被汗水浸透的篮球服,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和小腿肌肉。短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利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野性,此刻正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兴趣。

那是沈聿。高她一级,学校里无人不知的风云人物。家世显赫,成绩优异,长相出众,是很多女生梦中情人的模板,但也传闻性格乖张,不好接近。

“没事吧?”他开口,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却有种天然的压迫感。

温妍的心脏,在那一刻,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不是心动,而是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本能的警觉。她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小声说了句“谢谢”,就想绕开他离开。

“书掉了。”沈聿却挪了一步,挡在她面前,弯腰捡起她因为惊吓而散落在地上的书。他扫了一眼封面,《呼啸山庄》。“喜欢这个?”他挑眉,把书递还给她,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指。

温妍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接过书,抱在怀里,声音更低了:“……随便看看。”

沈聿看着她泛红的耳尖,以及那低垂着、不停颤抖的睫毛,嘴角的笑意加深了。“我叫沈聿。”他自我介绍,带着理所当然的倨傲,“高三(一)班。你呢?”

“……温妍。高二(三)班。”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温妍。”他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像是在品味什么,然后点了点头,“名字不错。下次走路小心点。”

他抱着篮球,转身跑回球场,留下温妍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不是因为少女怀春,而是因为一种莫名的、沉甸甸的不安。

那次“意外”之后,沈聿似乎就认定了她。

他开始出现在她生活的各个角落。放学时,他的车会“恰好”停在校门口不远处;她去图书馆,他总会“碰巧”坐在她对面;甚至她值日打扫卫生,他也会带着几个跟班,靠在走廊尽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他送她昂贵的礼物,被她原封不动地退回。他当着全校的面,在广播里念情诗,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被无数或嫉妒或好奇的目光打量。他赶走所有试图靠近她的男生,用或明或暗的手段。

温妍感到窒息。她明确地拒绝过,反抗过,但沈聿就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他的偏执和强势,让她无处可逃。她开始害怕上学,害怕看到他那双势在必得的眼睛。

就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林哲出现了。

林哲是隔壁班的班长,成绩好,性格温和,像春日里的暖阳。他会在沈聿的人故意找她麻烦时挺身而出,会在她被流言困扰时默默递上一瓶水,会在放学后,绕远路送她回家,只为了确保她的安全。

和林哲在一起,温妍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平静的温暖。那是与沈聿带来的压迫感截然不同的体验。她贪恋这份温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他们小心翼翼地开始交往,瞒着所有人,尤其是沈聿。

那段时间,是温妍灰暗高中生活里唯一的光。他们会偷偷在午后的天台分享一副耳机,会在周末约在市图书馆,假装偶遇,然后并肩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静地看书,偶尔抬头相视一笑。林哲的手温暖干燥,牵着她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带着珍视。

然而,秘密终究没有瞒住。

沈聿发现了。

那天,他把温妍堵在放学后空无一人的教室。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笼罩在她身上,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林哲?”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那个书呆子?你看上他什么?嗯?”

温妍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鼓起勇气反驳:“跟你没关系!沈聿,我不喜欢你,请你放过我!”

“放过你?”沈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却满是寒意,“温妍,我告诉过你,我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松开她,眼神冰冷地扫过她苍白的小脸:“你会回到我身边的。心甘情愿地。”

第二天,林哲没有来上学。

温妍给他打电话,发信息,都石沉大海。她心急如焚,跑去他家找他,却被他母亲拦在门外。那个一向和蔼的妇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复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小妍,以后……别来找林哲了。”妇人声音干涩,“他……他转学了。”

“为什么?阿姨,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温妍不肯放弃,追问道。

妇人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关上了门。

温妍失魂落魄地回到学校,却在校门口被沈聿拦住。他靠在他那辆显眼的黑色跑车上,姿态悠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听说你在找林哲?”他微笑着,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温妍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他:“是你!你对林哲做了什么?!”

沈聿摊摊手,一脸无辜:“我能做什么?只是他家里好像突然出了点急事,需要举家搬迁而已。或许……是他父亲的工作调动?”

他走上前,伸手想碰她的脸,被温妍狠狠打开。

他也不生气,只是凑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温妍,记住,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抢走东西。尤其是你。”

“现在,碍眼的人消失了。”他的手指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的发梢,轻轻捻了捻,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你该回到我身边了。”

那一刻,温妍看着沈聿带笑的、却冰冷彻骨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明白了,林哲的“消失”,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他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清除了他所谓的“障碍”。

现实与回忆重叠。

地下室里,沈聿看着身下眼神空洞、泪水早已流干的温妍,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湿意。

“想起来了吗?”他的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那个叫林哲的……他现在,大概在某个小城市,娶妻生子,过着平凡的日子吧。你看,我多仁慈,至少留了他一条命。”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抚摸一只豢养的宠物。

“而你,最终还是我的。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永远都是。”他的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掌控,“学生时代的游戏早就结束了,我的乖老婆。现在,才是我们真正的‘永远’。”

锁链再次发出冰冷的声响,伴随着他重新压下来的重量,和落在皮肤上、如同烙印般的亲吻。墙壁上那些照片里,学生时代的温妍,笑容灿烂,眼神清澈,与此刻床上眼神灰败、如同破碎人偶的女人,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带着阳光和青草气息的过往,都变成了刺向心脏的利刃,提醒着她,她是如何一步步失去自由,失去光明,最终被拖入这无边的、由沈聿一手打造的黑暗深渊。

而这场以“爱”为名的囚禁,还远远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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