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尽兴后,大家扛起各自采集好的矿石,满载而归。
回去的路依旧和来时的路不一样。
我凭借着“生物感知”能力,排查了很多不存在的“危险”,地精尖哨也在前方不时挖地洞探路。
“嘿,你这家伙可以感知附近的生物存活,”尖哨又一次探路后,回头对我道,“我们可以打洞。我们比比谁的速度最快。”
“排查吗?”我问。
“当然!”尖哨狂妄地笑着说完,就一脚踩进现成刚打好的洞,跳进去没了身影。
“啊哈!”两秒后,她在前方十五米的地方出现,“赶不上我了吧?”
“……不是说要比排查危险吗?”我有些迟疑,“这是……”
“啊哈!我也要比!”红胡子热哈德说完,就抓着一棵树干飞速绕了一圈,窜进草丛里没了身影。
“看我的!”地精叮当也立马原地起跳,兴奋地跳进一个地洞里。
赛跑啊……
我吞下还没说出口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金伟摸着金胡子放声笑,扭头看向我,“按理说,你应该速度很快的。”
“脑残吸血虫!啊哈!蠢货!”尖哨已经跑到了前面两百米处,回头对我兴奋地跳了起来,她跳起来的身影足有两三米高,“追不上了吧!”
我低下头,凝眸看着前方的尖哨、绿色的叮当,以及不时会突然窜现出一抹红色的热哈德的身影。
那我也跟你们玩一玩。
我右脚向后一撤,深吸了口气,迈步朝前奔去。
“啊哈哈哈哈!笨拙的双脚是比不上我的!”叮当见势,转身朝前继续奔去。
对于奔跑,起初我有些不适应。
但调整好呼吸后,我便很快疾步于周围环境之中——绿色的丛林、视野中飞过的清蓝色小溪、清新的芳草气味、刮过脸颊的柔软草叶和生硬的树枝……
忽然,一股强劲的气息猛地提上胸脯——我顺着那喷涌而来的活力,直奔尖哨的前方跑去。
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意和爽感席卷全身。
那是一种——风力,一种力量的感觉。
就好像我的全身、我的臂骨、我的双腿、我的手指——甚至我的指甲、我的大脑!都充满了一股澎湃的力量。
悦耳的风声在耳边呼啸,惬意的气流灌面而来。
等到我从这未知的惊喜之中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我已经疾速在丛林间。
我回过头,发现起初站在起点的几个身影都被远远地撂在了身后,她们的身影早已不见。
我是什么时候跑到这里的?
我又是什么时候提到这个速度的?
我现在的速度有多快?
我不知道。
我只感觉到一股异样的舒心和隐隐涌动的愉悦和激动。
视野中的东西一跃而过,风呼啸在脸上、耳朵旁,强劲凉爽的风铺满全身。
心间的愉悦和激动越来越强——
嘴角的笑容不自觉放大、再放大……最后笑出了声。
我从没有过如此尽兴的时刻!
小时候一直囚禁在城堡深处,从没出过房间以外的门,可以活动的范围非常少,更不用说在如此宽阔的旷野天地中奔驰了……!
啊!我爱大自然!
我扬头让风更加呼啸吹过,手臂挥舞地更快速有力,我瞬间超过了右侧树木间正在腾跃的叮当。
她怪叫一声:“啊!被超了!!”
尖哨闻言一回头,我现在与排名第一的她咫尺之遥。
“啊!棺材鬼果然不能小瞧!”她惊跳起来,随即就跃入一个土坑中不见踪影。
我紧闭嘴再次朝前心无旁骛地奔跑、奔跑、再奔跑——
快意和自由充斥了心间,同时,好像是某种本能被激活了似的,我由衷地感到恣意和快感。
仿佛这世间都是我的——
这世间,都是我的。
天空、大地、绿野、小溪——山川!海洋!
这广袤又瑰丽的世界——啊!都属于我!
这世界属于我!而我属于这个世界!
在尖哨跳出地洞的一瞬间,我与她并肩而过——下一秒,在我扭头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我超过了她。
我收回视线朝向前方,咧开嘴笑了起来。
“啊啊!这该死的臭棺材板白鬼!!我刚刚是大意了!”尖哨的尖声呐喊在身后响起。
我霍然发现右边的土地上鼓起一道微微隆起的长道,那长道以非常快速的方式与我齐头并进,并不时超越我。
第一次亲眼见到地精在地洞里活动的表现形式,还是惊奇到了我。
“啊哈!”身后的叮当兴奋大叫,“尖哨你急了!你急了!啊呀呀呀!!上啊!冲啊!你要赶不上了!”
“闭嘴!你个臭绿萝卜头!”尖哨闷闷的声音从地下传来。“你又在哪里啊?!”
“我,我跑不动了,”叮当的声音伴随着粗喘,很明显早就停下了脚步,“歇会儿。”
“废物!”尖哨从地下一跃而起。
不得不说,尖哨真的跑得很快,她时常会超越我——当然,我也会超越她。
正因如此,我们才跑得越来越激情,比赛更加激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玩!”早已落在一旁的声音响起,那是红胡子热哈德开心的大叫,“瓦特带带我!带我飞!”
“窜稀屁!你要求,也该求我带你飞!”尖哨在前方喊道,“啊呸——!是让我带你钻!”
这里已经可以闻到小屋的味道和气息了。
我们已经很快就要到了。
我大口呼吸着林间令人着迷的空气,放松身心朝前奔去。
最后,我在林间穿梭,跑到了房子东侧。
而尖哨则是在地洞中飞快钻出,直接来到了房子的正门。
我和尖哨一起到达了家门口。
我们俩在房子的北侧和东侧站着,看着对方,都气喘吁吁。
“哈!不赖嘛。”尖哨看着我,率先发话,她黑晶晶的眼睛发亮,“终于不是个废物了!”
我笑了一下:“你也跑得很快。”
“跟你们……”我下意识脱口,又换了个说法,“这次赛跑很开心。”
“哼!”尖哨扭过头,扬起头看向另一边,但喘着粗气的嘴是张扬地笑着的。
“啊哈哈哈哈!”红胡子热哈德突然从右边冲了出来,张着嘴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啊……!啊……!累死了!呃!”
她的身子因为极度奔跑和费力而收不住力,直往前窜的同时还东倒西歪。
我上前拦住她,她才稳当停下,但是双脚还又在空中转了两轮,才一头仰倒,伏在我的手臂上:
“呃!第三!”她仰面看着天空,伸出三根手指向天。
我看着她的样子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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