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鸿听着她的话,更是千般万般的不满意,但她逐渐温柔的动作却让心里的怀疑,还有不安都散了些。
“干嘛又问我……”只是他没听到想听的,不愿就此罢休,男人抗拒地并上腿,抬起膝盖轻轻地抵着她的小腹,侧着头不看她。
“若是不好好回答,就别弄我了,反正已经够乱的,不怕他们再来看。”
“我哪舍得他们看。”苏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俯身吻他眼角,顺便解开了桎梏住两只手腕的皮带,指尖在摩擦出的红痕上轻轻摩挲。
“疼不疼?”
因着事发突然,她没带着第一次给他用的雪花膏。
方才带着些许惩罚意味,让他没做好准备就受着了。
怎么能不疼,她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心里疼,那里也没好到哪去。
见她终于记起来自己也是个血肉之躯,季卿鸿抿了抿唇,低声应道,“疼就疼吧,这些合该我受着。”
本就没想逼她,他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听到这一句关心,再被她稍稍安抚下,也就能把自己哄好了。
不过季卿鸿的嘴还是硬了点,怨她不疼自己。
一个大男人都愿意让她压着玩了,总得对他下手轻些,不求她多精细着,也别把自己当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使。
刚才也是受不住她那副模样,冷得他心里又颤又怕的。口不择言地宣泄而已,乱着脑袋说出来的东西,只要冷静下来,马上就后悔了。
毕竟苏玖早就将最重要的底牌都翻给他看了,回忆起两人最开始的关系,能发展到现在这般也是奇迹。
跟做梦似的。
虽说跟曾经目的全然相悖,不过结出的果子倒是不错,总归也是把那朵国色倾城的高岭之花摘了下来,能让他捧着显摆。
看苏玖刚才的模样,又让他记起来些事,觉得她连曾对自己不耐烦的时候,或是面无表情罚人,也都格外有魅力,让他……
更别说做这事儿了。
季卿鸿心里自然是清楚,他也不是没尝到什么趣儿,虽然疼,但还有点麻麻的痒,被她折腾得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如果真的不喜欢,他也不会纵着她来第二次。
男人面上发热,合上的腿又松了力道,小声补充,“别太用力的话,还是喜欢的……”他顿了顿,又偷偷抬眼看她反应。
苏玖没想到这次倒是没让自己费什么劲哄。
不过也乐得轻松些。
毕竟她的确耐心不多,哄着哄着,把自己弄烦了的事也不在少数。
只愣了下做反应,便勾起唇角露出个浅浅的笑,继续刚才未尽之事,“那我这次轻些,毕竟我只伺候过季少爷一个,没什么经验。”
她揽着男人的劲瘦有力的腰肢,抬起他一条腿放在自己腰侧,让他能勾着点借力,柔嫩的手心从他腰眼处慢慢移到前面,慢条斯理地搓了搓,“还得靠你来指点一二。”
“嗯……哼……”
男人被她指尖处的薄茧磨得轻颤,鼻子里溢出难耐的呼吸,完全抽不出精力回她什么,更别说什么指点了。
眸中倒映出的还是那道身影,不过却更加清晰,让自己可以看到她游刃有余,甚至称得上恶劣使坏的鲜活表情。
竟是一时间不知道是刚才的更好,还是现在的更难熬。
不过听到她说自己是唯一一个,就算无法确定是不是拿来诓他的话,可还是跟浸了蜜似的,甜得他像只飞虫,被吸引着沉沉醉在了里面。
“真的……啊……别,太……太重了。”
开口想同她确认,可变了调的声音就这么被她操控着拐了好几个弯。
季卿鸿鼻尖都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而女人此刻又听了他违心的话,放缓了力度,让他只能晕乎乎地顺着攀上她的脖颈,又蜷起腿,紧紧缠着她的腰,不知足地离得更近了些。
苏玖明白他问的什么,便也贴着他的耳畔,轻声道,“真的。”
短短两个字像是有魔力,细小的电流传到他四肢百骸,酥得他实在承受不住,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彻底软了身子,像一条脱水的鱼搁浅在岸上,只能微微翕动鳃来维持基础的生理需求。
“做的很棒,真乖。”他听到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羽毛似的扫过他耳尖,“今天辛苦了,过会也要好好表现哦。”
又是那个哄小孩的腔调,她到底从哪学来的。
偏偏他格外受用。
季卿鸿还未回过神来,却还是下意识地偏头轻轻蹭她的脖颈,鼻尖也向前拱了拱,瓮声瓮气回她,“我会乖的。”
湿热的呼吸打在苏玖皮肤上,有些难受,不过她并未将人推开,只静静地等他恢复好。
过了半晌,看时间差不多,外面也听不到什么躁动,她推了推仍赖在自己怀里的人,“收拾了,回家再睡。”
某人自然是没睡的,不过是想与她多温存一阵。
不过才说了要乖,此刻也不是让他继续任性贪心的时候,虽然不乐意,还是松了抱着苏玖的手。
“我跟你回家吗?”他眼睛亮亮的,期待地望向正起身拿衣服的女人。
苏玖就知道他早就清醒了,也不拆穿,从衣服堆里挑出属于他的那些,一起扔到那门户大开,露着白花花皮肉的肚子上,“还要跟着我?怎么不回自己家。”
“我怕你晚上寂寞。”季卿鸿厚着脸皮,手放在她撇过来那坨衣服上,并不着急穿,“你家那么冷,总得让我帮你暖暖被窝才行,是不是?”
穿件衣服吧你。
她脑袋里忽然就出现了这句话,太滑稽了,让人有点想笑。
那没忍住翘起的唇角让某个眼尖的人一下捕捉到,更加有信心了,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你笑了,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他撑着腰起身,一边挑着一边得意道,”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那本少爷勉为其难跟你回去吧。“
本不想理他,可他实在黏牙得很,苏玖快速收拾好又抓起衣服给他往身上套。
冬日的衣服还是厚重,再加上急着让他闭嘴,苏玖并没有多温柔。
“哎呀哎呀,轻点嘛。”季卿鸿伸手撑在沙发上支撑身体,故作娇弱,“腰还疼呢。”
苏玖笑着翻了个白眼,“娇气,一会是不是还得我扶着您老下楼?”她按着男人的肩膀把他转了个面,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又照着那果冻似的翘挺处拍上几下,“不错,小伙挺精神。”
季卿鸿原本还想说什么插科打诨,却被她偷袭得一楞,脸上立刻感觉火辣辣的,“怎么又打我……”
好像她特别喜欢自己的屁股,上次就没留手地扇过一次。
今天又来。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男人羞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听她道,“这哪是打,不过如果季少爷实在想听个理由话,我可以给你现编一个正经的,怎么样?”
她说这话就已经不正经了,能说出什么好听的来。
“才不要。”他愤愤转身,手放到后面想捂住,但转念觉得丢人得很,还是悻悻地放了下来,“快走吧,天天就说这些话臊我。”
哪来的这么多坏心思。
季卿鸿过去从身后将人揽住,自欺欺人地祈祷她没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苏玖在他怀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抬眼看向男人,略微思索片刻,还是勾着他又吻了下。
感受到颈侧传来的微微痛楚,季卿鸿只收了手臂把她抱紧。
温软的唇瓣离开,又听她道,“这样就好了。”
“再来一个好不好……”季卿鸿垂头小声同她耳语,“只留一个,显得我不行似的。”
这话说的,苏玖失笑,“毛病,都没洗澡,还想我接着亲?”却还是又轻轻碰了几下,还在他衬衫领口留了红色的唇印。
这次虽然不是真枪实弹,但季卿鸿也心满意足了。
他喜欢被她留下痕迹。
什么都行。
两人离开的时候异常顺利。
尽管餐厅才死了人,但在海城,这种事情众人也有些见怪不怪了,在加上最近前线战事有若改变,来了许多外地的人,也走了许多想逃到别处的人。
上层那些搅弄风云的也被杀了不少。
在普通人眼里,今天的议员不过也是屹立不倒的大山下,随便一块碎石而已。
服务生站在门口,仍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接客送客。
而刚才的保镖已经不知去向。
“季少爷要走啦?欢迎您下次再来哈,希望今天晚上的事没影响您的心情。”餐厅经理见季卿鸿下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到了他们面前点头哈腰。
男人高冷的点点头,“还行吧,下次别什么人都放进来。”
“您说的是,再也不会有这种纰漏了。”经理赶紧应下,“新来的服务生不懂规矩,听到死人就吓得不行,把您包房的钥匙给了他们,我已经训过了。”
“嗯。”季卿鸿没再说什么。
只是等他们走后不久,一行人就又进入了餐厅,牵着搜查犬到了二楼包厢内,里里外外搜查一遍后,跟着上了三楼。
最后在一个沙发的缝隙中发现了些许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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