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那个叫[Lupin]的酒吧。
说真的,这个酒吧我去过不少次,大部分时候都是跟我的猫猫宰一起,或者自己过去跟猫猫碰头。
我很少有独自一个人去酒吧、独自一个人喝酒的时候。
毕竟我可是在[未成年不得出入酒吧等场所]法律法规的熏陶下成长出来的祖国花朵,而我小学的校门口甚至看不到一辆卖小浣熊干脆面的小推车。
但是我这次坐在[Lupin]酒吧里,一个人踩着吧台边的高脚凳,试图把自己灌醉。
喝醉以后要怎么样、要怎么碰见这里的太宰,我全然没有把握,因为我和这里的森先生也不知道,太宰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这里的太宰是个恐怖如斯的强者,他在成为首领后一天睡不足三个小时,而且还没有秃头。
所以与其废脑子考虑他,还不如思考人生。
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是我的猫猫。
在我从柳浪变成今川柳浪前,我不喝酒、不抽烟、没有暴力倾向,除了渣基三渣得有点过头导致穿越前的上学期挂了次科以外,堪称大好青年。
但是穿越之后我就变了。
我开始抽烟、喝酒、打架,甚至因为变成了霸刀正太还留了非主流长发。
我不干净了。
我再也不是那朵没有遭到污染的、祖国的纯洁花朵了。
貂貂流泪.jpg。
先说好,把我丢出去应酬说什么“是干部就要承担好干部的责任”导致我被迫抽烟喝酒的森老板要负担起首要责任。
我一边哀叹着自己逝去的好习惯,一边把锅推给森先生,一边又点了一杯酒。
真香.gif。
我是奔着喝醉来的。
但是在我给我灌下第八杯蒸馏酒的时候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
既然霸刀武学系统能够在我身上复苏,还加了剑心插件,那没道理其他的系统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随着我第八杯酒进肚,我的眼前闪现出了头顶的buff——醉酒。
就像是游戏里喝多了桃花酒之后晃动的大屏幕表示喝醉一样,我眼前的吧台它旋转了起来,像是跷跷板一样左右晃动,还蒙上了一层少女感十足的粉红色滤镜……但我的脑子清醒,甚至能够当场背一篇出师表。
我有些新奇地看了转成蝴蝶结还打着粉色柔光的吧台一眼,然后敲了敲桌面:“老板,给我再来一杯。”
老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在老板给我倒酒的时候,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坐到了我的左边。
“你居然没有被森先生给领走啊?”那个黑糊糊的一坨说。
在顶着“醉酒”buff的我眼里看来,这个黑糊糊的一坨他的上端垂下来两个红条条,红条条的中间有粉红的蝴蝶结。
我思索了一下这个配色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然后我很快恍然大悟——我得把粉红色换成白色才行,毕竟因为醉酒Buff,我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带着点粉红色。
好了,破案了,这家伙就是我前面说过只睡三个小时还不秃头的恐怖强者首领宰。
“你以为我不认识森老板吗?”我翻了个白眼,摊在了吧台上,仿佛一块貂饼,“虽然你的安排肯定很安全,但是,我拒绝哒!”
“你还知道安全啊?”恐怖强者太宰治似乎是叹了口气,有些孩子气地戳了戳他杯子里的冰球,“所以你为什么不能按照我的安排来呢?”
“因为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你们这些写剧本的家伙说不!”我理直气壮地摆出了一个jo化的pose。
等等,我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在一通不过脑的说秃噜嘴的输出后,在恐怖强者太宰治一脸空白的表情下,我卡壳脑子终于转过了弯。
完了。
喝酒误事。
我貂貂就不该喝酒,甚至不应该听森鸥外的建议找过来!
无论哪个世界,森鸥外果然都是狗!太过分了!
“剧本?”恐怖强者太宰治愣了愣,然后他笑了起来。
“你果然很有趣,是跟织田作不一样的有趣呢。”他说,“难怪另一个我就这么沦陷了。”
“织田?织田他怎么了嘛?”我打了个酒嗝,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试图让首领宰的注意力从“剧本”转变成老父亲织田作之助。
但是恐怖强者首领宰听我没头没脑地这么问一句,他的脸色沉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因为光线和他微微低头的原因,那双鸢色双眼里没有高光,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清醒至极的人看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
“你真的想知道吗?今川?”他这样问道。
我看到他的眼神,原本就没喝多少的酒立刻就醒了大半。
“就算我想知道,你会如实说吗?”我看着他,同他那双没有高光的双眼对视,“你不会的,因为你绝不会将自己的伤口给别人看。你至始至终一个人站在黑暗里,想尽了办法把别人推向光明,自己却反而越陷越深。”
“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评价。”太宰治露出了一个略微有些夸张的笑容来,“今川,你说得我都快信了,可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本身……我可没怎么觉得自己有多英雄主义。”
那个笑容其实和他平时剧本达成时的微笑弧度相似,但我是谁?我可是成功饲养了猫猫宰的铲屎官!
所以我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这个首领宰并没有他看起来那么轻松,他因为我的话,产生了一定的心境震荡,放在平时的表情包里就是瞳孔地震.gif。
所以这个时候得赶紧打嘴炮,说不定一顿输出下来,首领宰就能够活下去呢?
“太宰是个好孩子。”我看着他说,“这是我们那边的织田作之助说的。”
首领宰一声不吭地戳着冰球,一言不发。
“既然你也是太宰,那么你们的本质是相同的,因为你们是同样的存在。”我试探着继续输出,“所以你肯定也是个好孩子。”
我暗地里捂住了自己的良心。
讲真,如果我和织田作之助的评价被这里港口Mafia碾压的同行们和异能特务科、以及我那边的安吾他们听到的话,遭到的一定是毫不留情的吐槽。
因为我的猫猫宰虽然平时跟我撒娇卖萌,甚至为了多吃几口蟹肉出卖节操会冲我“喵喵喵”,但是被称为[最年轻的黑手党干部]这件事,就足以证明太宰治的手段究竟有多黑,更不要说我面前这个堪称狼灭的首领宰了。
实锤了,无论哪个太宰都是煤球。
但即便如此,在我和织田作之助这些亲友面前,我的猫猫宰从来没有表现出那样的一面。
他在我们面前,似乎从来都扮演着那个不太靠谱、槽点很多的、逗人发笑的角色。
更加简单直白的来说,就是小丑。
这得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克服自己的羞耻心,要有多大的决心,才会在自己重要的人面前故意这样做,又要有多自卑,才会甘愿让自己扮演这样一个角色呢?
恕我自以为是,擅自将自己放在了我的猫猫宰心中[重要之人]的位置上。
但不这样自以为是的话,我就无法通过我所认识的猫猫宰来辨别眼前的首领宰的心绪究竟如何。
我十分挫败的原因之一,就是我明明能看得懂表情寡淡的织田究竟在想什么,却看不透我面前这个表情还算丰富的首领宰的心情。
“好孩子……吗?”我面前的太宰治喝了一口酒,露出了一个有些恍惚的神情来,“这样的称呼,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
他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化不开的忧郁和愁绪:“你想让我活下去吧,今川。”
“可是你来的太迟啦。”他似哭似笑,似喜似悲,轻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你来的太迟啦——计划已经开始了,开始了就不可能在中途停止了。”
“如果你能早来几年该多好,可这个世界里的今川是个普普通通、充斥着愚蠢和可悲的倒霉蛋——那不是你。”
“你回去吧,今川。”首领宰最后说道,恍惚间我好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恳求的神色来,“但是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一天,如果你想要挽留什么,想要试着去做些什么都话……”
“那就跑起来吧。”他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颌,又伸出手指,孩子气地戳了戳自己酒杯里悬浮在酒液中的冰球。
我抵抗不了首领宰那样的神色。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猫猫宰这样看着我,我就忍不住会心软。
就算首领宰不是我的猫,可他跟我的猫猫宰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我就是忍不住。
试问哪个铲屎官不会对跟自家猫主子几乎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更瘦弱的猫猫心软呢。
所以我无功而返,一个人坐在武装侦探社的楼顶,盯着横滨的夜空。
“失败了吧?”这个世界里的森先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边,“但没关系,他想死和你想救他不冲突。”
我用残存着酒意的脑子思考了一下。
我觉得这一次森先生说得对,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异能力者,无论哪个太宰都搞不定我,我这么牛逼跟异能力根本没点关系。
从我的猫猫宰的性格来看,首领宰找死的方式无非就那么几种,要想给后辈留下深刻印象,就得死得非常迅速而富有冲击力。
所以要么跳楼,要么上吊,除非他克服了自己怕长时间疼痛的特点,甘愿用自己的鲜血留下dying message(死亡讯息)。
跳楼的话我估计他是跳自己的港口Mafia大楼。那里我以前没少带自己的猫猫宰飞过,所以他跳楼我完全不方,我有足够的信心能带着首领宰安全落地。
换句话说,我要小心的只有他上吊。
我跟这里的森先生简单粗暴的定下了这样的计划,又通过森先生跟福泽先生交流后,暂且待在武装侦探社无人使用的办公室里,等待着首领宰预计的那一天的到来。
万事俱备,就看首领宰什么时候来一发信仰之跃了。
这几天家里人出事,我外婆目前住院了。诊断出来的结果是脑梗。
隔壁的喵喵敦有可能会更新不及时,到时候可能会用预收的新文第一章作为防盗替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7章 貂貂今天重回武林之巅了吗?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