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是它无情的前任,”渔民忧愁道,“心碎的小美人鱼,忧伤的莉滋·西达,可怜的它。”
五人:……
啊对对对。
“您知道它去哪了吗?”余齐渲又问道。
“啊,我该如何寻找伊人的踪迹?”渔民眼角泛起泪花,“若是得知它的去处,我定……”
余齐渲五人走开了。
哥们有点太抽象了。
问了问四处的受害者渔民,得知这只魔兽对于蜜袋鼯、蓝褂子和针有特别大的反应,每每看到都会发狂。
这下完全可以锁定了。
“真是冤家路窄。”张希灼评价道,“不如就送余齐渲和那个羊驼再续前缘,我们在一边看着得了。”
“我觉得那个羊驼可能想生撕了余齐渲。”王遵瀚蚌埠住了。
毕竟上回的相遇实在说不上愉快。余齐渲让羊驼拉着他们几个回恒升门,还一直拿赵静哲的银针扎它,对于羊驼来说,余齐渲可是路灯挂件一样的存在。
“擒拿一只魔兽应该很容易。”常东尘思考着,“我们一块上就更简单了。”
“那我们就用余齐渲勾引一下。”田伽炆出谋划策,“然后将羊驼抓住不就好了吗?”
“好主意。”张希灼点头。
是夜。
余齐渲站在码头上,他身边有一筐鱼——田伽炆担心余齐渲魅力不够放在那里的,还有王遵瀚。
张希灼说王遵瀚桃花源那么旺,没准也会吸引羊驼。
于是两个人像是留守儿童那样守着一筐鱼。好在他们并没有等太久,羊驼很快就嗅着鱼腥味来了。
在看到余齐渲后,它的眼睛里出现了惊讶、震惊、害怕、恐惧、逃避、愤怒、想要复仇的神情,余齐渲有点惊讶能在羊驼眼睛里品到那么多情绪,就好像你原本在吃一块芝士蛋糕,但是里面居然有哈密瓜、芒果、辣椒、蓝莓、草莓、树莓的夹心。
羊驼喊了一声“塞班——”,不知从哪里叼来一条咸鱼,直直朝余齐渲杀来。
原本藏起来的三人暴起,一同杀向羊驼。
羊驼被这突然蹦出来的三个大汉吓了一跳,哼了一声,只见随着它喷出吐沫,那条咸鱼也跟着飞来。
“好纯粹的仙力波。”常东尘心下一惊。
是的,魔兽也是有仙力的。这只魔兽居然能直接发出仙力来攻击,必定不是等闲之驼。
张希灼发动技能“卷”,直接将那羊驼的仙力以及咸鱼卷碎。王遵瀚拿出了锏,余齐渲一手持锤子一手持镰刀,常东尘唤出哭丧棒,田伽炆则是拿出光凌。
五个人调整了下走位,直接包围了羊驼。
“你束手就擒吧!”常东尘大义凛然道。
羊驼警戒地踱步,然后猛地朝一个方位冲过去。张希灼挥起锏,谁想那羊驼十分灵活,直接从张希灼的跨下钻过去了。
腿太长也不好呢()
余齐渲小施法术,用仙力化成的绳索捆住了羊驼,羊驼突然被勒住,摔了个狗吃屎。
王遵瀚彻底蚌埠住了。
“这叫什么?”田伽炆道,“驼吃屎?”
“臭小子。”张希灼给了羊驼后脑勺一巴掌,“居然从下面过,你当我在跨栏吗。”
“塞班!!!!”羊驼不服气道。
“接下来怎么处置这头魔兽?”常东尘问道。
“不如交给在下吧。”
五人被这突然出现的女声吓了一跳,纷纷拿出武器。
只见那是一个身穿靛色道袍的女人,她一头微卷黑发被束在脑后,左眼正下方有一颗痣。
“请问您是……”余齐渲不认识这个女人。
“在下森罗宗弟子诸葛瑾,”女人朝他们行抱拳礼,“居然能偶遇恒升门的弟子,实属荣幸。”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谁?”常东尘诧异道。
“见几位穿着恒升门的仙服,莫不是在下眼拙,识错了?”
“没有,我们正是恒升门弟子,”余齐渲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诸葛瑾,“您为何在这里?又为何要这只魔兽?”
深更半夜的,这个诸葛瑾一个人在这里,还恰好“偶遇”他们几个,并且还知道他们是恒升门的,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在下患有皮肤上的一些疾病,不可在阳光下久待,只好在夜间赶路,而遇到各位也实属巧合,余仙长莫要担心。”见余齐渲怀疑的神情更深,诸葛瑾又笑着解释道,“余仙长在江湖最牛门派大赛上一战成名,您与森罗宗弟子的比赛实在精彩,叫人难忘。”
也对,她可能是看过余齐渲和森罗宗打的那场比赛,所以才认识余齐渲。
“你也是来这里做任务的?”常东尘问道。
“在下即将出海做任务,向各位索要这只魔兽,也只是想用它来炼丹。”
“炼丹?”
活物炼丹,怎么听上去都像是魔修的法子。
“五位仙长有所不知,魔兽的心脏最是珍贵,可是炼丹的好药材。若是我拿去,还可替五位仙长排忧解难,岂不妙哉?”
这件事回去还得问问王子裤。余齐渲琢磨着。
“多谢您的好意,但是不必了,”余齐渲婉拒了,“我们还是把这只魔兽带回去自行处理吧。”
“那便有缘再见了。”诸葛瑾一拱手,离开了。
“渲,你还记得当时的观众台上有她吗?”田伽炆指的是和森罗宗弟子的那场比赛。
“不记得了。”
“用魔兽的心脏炼丹……”张希灼沉思,“从没听说过这个炼丹的配方。”
“话说这回这羊驼怎么这么安静?”王遵瀚疑惑道,伸手扒拉了一下那只羊驼,羊驼直接向旁边倒去,露出身下的一片殷红。
“它死了?!”王遵瀚震惊道。
“什么玩意儿?!”张希灼不敢置信。
余齐渲蹲下检查了尸体,面色凝重:“羊驼的心脏被挖走了。”
“是不是刚刚那个女人干的?”田伽炆皱眉。
“大概率是。”
余齐渲的大脑开始推算。
这是一个警告,还是一个威胁?
而且他们五个都没有察觉——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我们先回车上吧,轮流守夜。”田伽炆提议道,“回去问问王子裤再说。”
“嗯。”
不远处的黑暗中,诸葛瑾盯着他们带着羊驼的尸体回到马车上,她的手上,正是鲜血淋漓的魔兽心脏。
×
今年的新年,她也如同往年一样来到城门处施粥给百姓。
粘稠量足的白粥盛在比一般碗还大一点的木碗里,分发给百姓。如果有衣衫单薄着,还会再发一套棉衣。
“谢小姐。”老妇人颤颤巍巍地接过粥。
她微微一笑。
“小姐可要多穿上点,”菱夏给她披上了一件绒袄,心疼道,“莫要冻坏了身子。”
“知道啦。”她笑道。
“今年小姐有看到那书生吗?”
之前,她和家里人出去游玩时,在南崩村歇了一夜,曾放走了一个书生。那书生女扮男装,险些被官员辱了清白,她实在看不下去,便掩护她逃跑。
如今想要找到她,也不过是想问问她的安危。女子要是想走科举这条路,难上加难啊。
“还没有。”她摇头。
或许真的只是一面之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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