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爆炸而坍塌的地方并不多,赵静哲等人很快将人救了出来,所幸只有几人受伤,并没有人死去。
他们找到王子衣时,只见她抱着一死相怪异的女孩。
“帮我把她带回去吧,”他们看不懂王子衣的神情,“我在马车那儿等你们,然后再解释。”
“你还好吗?”杨紫萱担心道。
“大概还好。”王子衣苦涩道。
×
“啊?!”杨紫萱震惊道,“这命运这么离谱?”她担忧地看着王子衣。
“老王你这个……”刘浩天被惊得想不出形容词。
“这不就是大型因果律杀伤性武器吗。”赵静哲亦是震惊。
甚至比枪还准。
“所以,刚刚那个女孩是被命运所害?”魏依辰问道。
“是这样的。”王子衣答道。
“然后接下来,这命运还会对除了恒升门外的所有人出手。我靠。”于晓寒也震惊。
果然和疯子的交易没有那么简单。
“先上路吧。”王子衣觉得一阵阵窒息,“以后我少和人接触。”
目前也不知道对“身边人”的定义是什么。
“走吧。”于晓寒心事重重。
六人再度上路。
从清晨坐车到薄暮,六人正打算找个地方吃晚饭,但是突然看见了一个男人悲痛欲绝地抱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谁来帮帮我啊……谁来帮帮我啊……”男人痛苦道,“我苦命的柔娘啊!”
赵静哲不确定地看向于晓寒。
“去看看?”于晓寒问道。
杨紫萱点头:“走。”
“我先留在车上了。”王子衣说道,没有和杨紫萱他们一起过去。
“行。”
五人走近那男人,闻到了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再走近,才发现那女人已经死了。
“您好,您需要什么帮助吗?”于晓寒问道,然后补了个自我介绍,“我们是恒升门的弟子。”
“请各位仙长救救柔娘啊!”那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柔娘她还如此年轻……”
魏依辰迟疑着,还是给这女人把了脉:“她已经死了。”
“你们这些庸医!”男人发疯般大喊,“是你们杀死了柔娘!你们把我的柔娘医死了!”
赵静哲:?
什么玩意儿?
赵静哲面色凝重,然后开朗一笑:“嗨害嗨你妻子没整活我给你整个活。”说罢拿出银针就往刘浩天身上扎,“这就是大变活人!”
杨紫萱适当开口:“草,走,忽略!”
男人丝毫不受到影响,依旧卖力地大喊:“你们这些混账!还想要奸污我的柔娘!救命啊!庸医要谋财害命啊!”男人恶狠狠压低声音道,“给我钱,不然你们的名声就玩完了。”
好家伙,这才是他的真目的吧。深情好丈夫的人设都是装出来的。
王子衣一直在远处观望。听到这些话,她用屁股想也知道这男人是打算害恒升门。她便走近了男人。
如果这男人被命运害了,也不能怪到她头上吧(嘿嘿)。
但是她走过来后,仅仅是走到了男人身边。
王子衣:?
她因果律武器呢?
这命运还挑人杀啊。他妈的。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刘浩天摆烂似地说道。
“谁人不知恒升门是个威名远扬的大门派,”男人瞪着他们,“给钱!”
“没钱。”于晓寒直白道。
男人嚷嚷着什么。六人相视一眼,然后达成共识:润!
瞬移回马车后,赵静哲一扯缰绳,六人扬尘而去,这过程快得男人都被惊住了。
六人另选了个地方吃晚饭。
随后又是几天赶路。好在剩下的路程里没有出现别的岔子,六人安全抵达肽键镇。
“Are you ready kids?”王子衣此时精神还不错,“我们要做肛.裂的任务了。”
赵静哲痛苦面具。
他们先去找了镇长。
镇长是个年轻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见到恒升门弟子都如此年轻,他皱了皱眉,但是也笑着迎了上去:“哎呀,感谢各位仙长的到来,鄙人总把您们给盼来了啊。”
“您对镇子里发生的事知道多少?您知道会是什么人干的吗?”于晓寒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我对镇里的事情有一些了解,不过我想您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不再赘述,”镇长笑了笑,搓了搓他自己的手,“至于这是为什么……大家都说这是神的惩罚。”
“神的惩罚?”魏依辰诧异道。
“镇子里从来都是供奉血神大人的,”镇长露出虔诚的表情,也不知道这虔诚从他脸上透到他心里还能剩下几分,“每年都要举行祭祀,从镇里挑出一个未出阁的好女孩,嫁给血神大人做新娘子,这样来年血神大人就会保佑我们。但是大概是今年的新娘子让祂不满意了,祂便降下了神罚。”
“那我们要去消灭这个邪神?”赵静哲问道。
“休要胡说!”镇长突然愠怒道,然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笑了两声,“鄙人是希望您们可以调和矛盾,有话好好说嘛,哈哈,哈哈。这不,我们最近又挑了一个女孩打算嫁给血神大人。希望您们可以跟着走完全程,保佑仪式成功,以求血神大人的原谅。”
“那您知道这个血神在哪儿吗?”杨紫萱问道。
直捣黄龙岂不是更妙。
镇长严肃道:“血神大人的居处,可不是凡人能知道的。不过,我们每回都会把新娘子放到悬崖那边……”
“那就请您带路吧。”王子衣觉得她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故事了,“我们先去看看,也好助您行祭祀之事。”
×
为了家里人,她知道她不能得罪于这个官人。
为了家人。为了爱她的人。那晚她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这句话。
她咬牙忍下,回家后,看见母亲和父亲的脸庞,便再也忍不住了,痛哭着将这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母亲心疼地抱着她,也哭了:“不怕,不怕。我的孩子啊,真是苦了你了。娘无用,只能这样了,是娘对不住你啊……我爱你,孩子,我爱你,你且忍一忍,娘以后一定好好对你,但是眼下……”母亲呜咽着,“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她那时其实就知道了。
为什么打点关系需要她这样一个闺阁女子去呢?母亲如此表现,父亲沉默寡言,难道他们不知道吗?他们当然知道啊,早在她被欺辱前,他们就知道了。甚至,这就是他们计划的。
可是她那时骗了自己。
或许父亲母亲只是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他们是无辜的。
“言明呢?”她痛苦着问道,“我和他还有婚约啊。”
明明,她想和他成婚的啊。
那是她一直爱慕着的少年郎啊。
“婚约……”母亲欲言又止,止不住地落泪,“怕是得取消了,你放心,娘会补给你的。若是你嫁过去,你会受非议的。娘真的爱你,不忍心你受苦的。”
爱么。
她好像还没从梦里醒过来。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