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八,京城第一名门云家小公子出生。全城稳婆前往云家接生。十月怀胎,有术师曾有瀣语。云府小公子乃是煞星下凡,出生之后定然会让百年名门云家家破人亡。
云府之中,老太君在佛堂之中跪拜菩萨,数着佛珠,闭目念着经文。忽然门外天雷一声巨响。老太君心中发怵,佛珠断裂散落一地。
老太君一看地上佛珠,深深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此子乃是孽障,亦是云家罪孽深重。”
云夫人房中,十几名稳婆更是汗流浃背。都是京城之中有名且手艺最好稳婆 。可见这云夫人生子艰难,稳婆们更是提心吊胆,不知所措。
在产房门外,丞相云楼惶惶不安,来回踱步。空中更是惊雷滚滚,触目惊心。云楼正在恓惶不安之时。有一位白发道人从门外缓缓走来。到丞相云楼身后“无量天尊”一声。
丞相云楼转身一瞧,宛如覆海见到稻草一般。立即行礼问道:“难道吾儿真乃天生煞星。要吾夫人之命不可。”
白发道人深沉一笑,说道:“此子是煞星不假,但宫中有位贵女排行为九,九乃贵数,福泽深厚,大人可央求陛下与九公主定下婚约。两人皆能安然无恙。福祸有所依,便是人间美是。”
“圣旨到—”
门外有一个磁性声音远远传来。道人转身和悦一笑说道:“看来陛下是相当宠相爷。这就来了富贵。”
有一位老宦官,带领一群人进入云府大院之中。老宦官呼道:“丞相云楼跪下接旨。”
云楼立即下跪,俯身聆听。
老宦官便宣读圣旨。
一道天意降临,雷声休。屋子之中传来哇哇哭声。小公子降临在世上。
此时,云老太君在一位侍女搀扶之下走向院子。
云楼立即行礼说道:“儿见过娘亲。”
云老太君一看产房说道:“此子乃是天生煞星,不可留在云府。将此子送往云雾山张老头处。”
丞相云楼一愣,说道:“娘亲,如此便是让此子受罪不少。张老头虽说是云家忠仆。但却是乡下贫瘠之地耕种。万万不可。”
云老太君怒气冲冲,说道:“儿啊!云家乃是百年名门,若是让此子留在京城,万一令云家运数减弱。那我云家百年基业又是怎样。”
丞相云楼不敢再言语。
稳婆走出房子将喜讯告知云楼。
老太君低着头在一旁郁郁寡欢,不喜听闻。
云楼迈着沉重步子向前,走到门前止步思量:“虎毒不食子,难道真要将他送往云雾山。”
云楼在门前踌躇不前,若有所思站着。
云老太君催促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云楼走进厂房,见襁褓之中有一婴童长相可人。眼睛更是炯炯有神,灵气逼人。云夫人一头大汗,更是昏厥不醒。
云楼问一旁留下照料云夫人嬷嬷道:“夫人可好?”
嬷嬷道:“夫人劳累过甚,晕厥过去,一切很好。”
云楼一瞧嬷嬷说道:“此子生时惊雷万丈,乃是不祥之人。而你速去带此子领一千两银子将此子送往云雾山张老头家中。吾便飞鸽传书与张老头。晚了夫人醒来,必然会大闹一场。”
嬷嬷立即行礼说道:“奴婢遵命。”
京城街道之中,有孩童传唱。
“惊雷声开产妖孽,天生煞星罩云海。金凤早生一载半,十八年来碎乱尘。”
在皇宫之中,辰妃怀抱小公主跪在御书房前泣不成声。
老宦官上前叹息一声说道:“娘娘,陛下心意已决。请娘娘好生扶养公主殿下。待到及笄之年,便与丞相家小公子成亲。”
辰妃泪涟窜窜,说道:“为何要我家安乐嫁于那煞星。陛下实在不公。安乐才一岁半,不暗是非。为何要我家安乐配那天生恶煞之人。求陛下放过我母子。”
老宦官说道:“娘娘请回。”
辰妃一旁侍女上前说道:“娘娘,此事已然无法逆转。娘娘要再行谋划。”
辰妃思量:“那云楼想要让那恶煞之人害我儿,真是痴心妄想。既陛下不愿改。那云家也休想得逞。”
辰妃起身,冷冷看了一眼老宦官思量:“哼,无情帝王家,陛下不疼安乐,本宫自会宠溺。”
一月之后,云雾山下,张老头家门前,有一群壮汉随地休息。枯瘦如柴张老大本来是要上地干活。见到来人之后便大惊失色。
有一人说道:“张老管家可好?”
张老头一看来人说道:“尔等是相府侍卫?”
“哼哼,老管家还记得起我等。”
张老头问道:“莫非尔等是送公子而来。”
众人一笑,方才言语之人说道:“我等是将老太君之意转告老管家。”
张老头一看村舍农者皆出门务农。便说道:“入内详谈。”
一群人随张老大进入。
侍卫说道:“老太君之意便是,汝子孙皆在京城由相府照顾,而汝接到云天程小公子之后弃于荒野。此地林木茂盛,山峦广阔,若是你能照老太君之意,那小公子便被野兽吃了,也与你无事。”
这话一出,张老头吓得直打哆嗦。
侍卫一看说道:“老管家若是不遵,那张家子孙便无路可走。老太君脾性你是知晓。”
张老头立即说道:“好,请放心,定然照老太君之意行事。”
侍卫掏出一小袋子说道:“此乃老太君心意,你且收下。”
张老大万分沉重,手搭在布袋上思量:“唉!此乃作孽之举。若今日不从,这等人便会杀我 。可小公子性命若丢,相爷夫人怎会善罢甘休。暂且应允这等人。待嬷嬷将小公子送来,吾再做计较。”
张老头说道:“诸位请放心。”
有人上前说道:“大哥我等事情已然交代清楚。该去回京复命。”
侍卫们便转身离开。张老头碰着一袋子银子深感烫手无比。
暮色苍茫,张老头门外传来呼喊之声,有人呼道:“张老管家可在家中。”
张老头一听,心潮澎湃,但看着桌上一袋银子,满脸愁绪。思量:“小公子到了,这如何是好?尚在襁褓之中,叫我如何养活。”
张老头不敢上前,却不能违背本意,还是慢慢地走到门口 。
打开门一看,马车来,随从排开两边。有一老妇人抱着一个孩子酣然入睡。
张老头一看婴儿,说道:“请进去。”
一行人便随张老头进入农家小院之中。院落空空,不过是三间茅草屋排列在前。
张老头说道:“此地甚是简陋,诸位是要受些委屈。”
嬷嬷说道:“无妨,他们会自行生火做饭,你不可担忧。小公子一路哭着,此刻是累了,速送到炕上。我与你有事要谈。”
两人将小公子轻轻放到炕上。嬷嬷深深叹息说道:“真是让人怜惜。张管家受恩于相爷。不会将小公子丢于荒野。要好生照料。”
张老头看着憨憨俊秀小公子说道:“公子如此令人怜惜,京城为何要弃公子如此之地?”
嬷嬷说道:“公子出生不凡,乃是相爷听信术人而定公子之错。吾会留在此处与你一同养大公子。看公子如此令人喜爱,便留在此地,若你一人养大公子,我不能放心。”
张老头深深看着小公子思量:“如此甚好,有嬷嬷在此,便无人再敢来迫害小公子。此外那侍卫留下银子可贴补家用。”
张老头思量之后便说道:“吾在云府时乃是管理内务,实不懂如何照料小公子。你在此地甚好。”
嬷嬷说道:“兴许有人对公子不利 ,你我两人打发随从之后,便再寻一处僻静之地 。吾看这山林广阔无比,有千百里之壮,你我两人迁入山林之中,可护公子。”
张老头说道:“山中有一处溪流处,有洞曰九涧洞,洞中有一道士修行,在九涧洞外溪流侧搭一草屋。求道士传授小公子一些本领。如此便是好事。”
嬷嬷欣喜说道:“莫非是那位赫赫有名仙人唐道人。”
张老头说道:“可那老道脾性难以捉摸,虽说在这云雾山中。但向来不理世俗之事。更是无人得见真容。未必会接纳小公子。”
嬷嬷说道:“有志者事竟成,汝休要畏惧,就此决定。”
翌日,嬷嬷召集前来一行人。笑道:“诸位归京告知相爷。老身身子不适,便在此地养身一月。”
众人便转回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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