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开春了,谭绍还是在城里跟着狗啊猫啊四处游荡。
“像个小混混了。”江明坐在门口揣着手看他们浩浩荡荡出门去,“只说幸好你还没有学着偷鸡摸狗的。”
“江南治安好,”谭绍说,“没有那般人才对。”
江明摇摇头:“那般!……哪般?你没见着就是没了?老道我住这儿一年赶走的毛头小贼要有好几遭!”
……怎么说得像个看门狗。谭绍默默想着,说到:“阿黄在这里,应该以后就不会再有贼人了。”
江明不解到:“你这狗到底是叫阿黄还是大黄?……我看,不如叫小黄。大黄未免太粗鄙了。”
谭绍于是侧过身子揉了揉大狗的头:“小黄?”
小黄“汪唔”一声,捧场地摇摇尾巴。
“……它刚才是不是还点头了。”江明有点认为自己眼睛花了,“老道几……十年,没见过成精的狗。”
谭绍笑着又搓了搓小黄的下巴:“它很聪明啊。”
见鬼了。江明心想。真的看到狗点头了。
白承坐在书房窗上,膝上窝了只白曲,猫上搁了本书。
谭绍一手撑上窗沿,一手递出一束淡紫素白夹杂的小花,盈盈呈着露水。
“茉莉花。”白承说。
他垂了眼看这温柔的花,抬了眸又看着撑在身前的年轻人。
“你又是去哪里的花圃讨来的?”白承笑着说。
谭绍凑得更近地笑:“怎么会是偷来的?我居然在先生眼里快成偷鸡摸狗的人了,啊,好伤心。”
白承挑眉看他故作地一抹脸,说:“你倒是自觉。那你这是何处来的?”
谭绍道:“是番邦来的卖花人,……一个女孩,她路上拉着我,叫我买花送给亲切的人,我就想着买来送给您。”
“江南多娇花,怎么单挑了这一捧。”白承说。
谭绍专心看着他微垂的眼和软软的睫毛,看他白净的文人面庞,嘴里说着:“她和我说鲜花要送美人,我想天下最美的不过是您——”
“行,打住,打住——”白承被他这话惊得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莫名疲惫地抬着手拍了拍他的肩:“年轻人,奉承我的话还是少说两句为好,当心闪了舌头。”
谭绍连忙道:“我真心如此认为!”
白承摇摇头:“你见得不多,自然不懂。何况平白如此一言,岂不尽是……”
他斟酌了一下:“你我相熟,玩笑也罢。对旁人而言,已是轻薄。
“乃父与我也是忘年交,要是他那个杂书都不看的人听了你这么说,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白承笑。
谭绍一听赶忙从窗翻到屋内,讨好地为他捏起肩:“您二位相识多久,可否再为我讲些……来年我去给他老人家烧纸,也好有的说……”
白承当然不会真以为他有那么多话想说。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自知一轮试探不成又要自己搭个坡才下驴,——也罢。谁叫他生性谦让呢。
所以他没有揪着这样的恭维多调侃。
存稿翻出来一点。每天要是能写一千来点也不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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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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