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征的道歉卡在晨雾里，指尖还残留着神经接驳液的冰凉触感。苏萱茉看着玻璃幕墙倒影中属于自己的栗色短发，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脸颊："疼吗？"

"你掐的是我！"许延征拍开她的手，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昨夜在霍博士的量子重组仪里，他们亲眼看着彼此的灵魂像剥开的水果糖纸般分离，那些共享过的记忆碎成星屑坠入数据海。

苏萱茉转着久违的尾戒，突然将热可可泼在电竞椅上："现在换回来了，许少爷该把偷看我日记的账算算了。"

"你看光我二十年体检报告的事怎么算？"许延征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未愈的咬痕——那是意识融合时苏萱茉留下的。训练室的门突然被撞开，EW战队的周衍举着燃烧的键盘冲进来："姓许的你给我解释清楚！"

苏萱茉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却发现今天穿的是JK裙。眼看周衍的拳头要落下，她突然抓起桌上的机械键盘唱起《恋爱循环》，身体记忆还保留着许延征特训时的肌肉反射。

"停！"霍博士顶着爆炸头从通风管钻出来，"你们的神经突触还在重组期，剧烈运动会导致......"

话没说完就被周衍拎着领子提起来："为什么我的账号会出现在许延征的婚恋网站浏览记录里？"

许延征突然咳嗽着摔碎咖啡杯，苏萱茉看见他颈侧浮现金色数据纹路——那是意识融合的后遗症。她抓起电竞椅上的毛毯裹住他，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你发烧了？"

"昨晚量子重组时出了点意外。"霍博士擦着眼镜上的咖啡渍，"他的免疫系统误把苏小姐的基因序列当病毒了。"

周衍的拳头停在半空，突然被闯进的保安按在地上。走廊传来许诗雨的尖笑："好哥哥，你以为换回身体就结束了？"她晃着股权转让书，身后跟着二十个戴红色头盔的黑衣人。

许延征突然夺过苏萱茉的手机，用她的直播账号发起挑战赛："赢家通吃，输家退圈。"他苍白的脸在镜头前泛着病态的红晕，手指却精准输入三十位加密指令——那是昨夜在苏萱茉记忆里看到的防火墙密码。

"你疯了？"苏萱茉按住他渗血的眼角，"现在打比赛会......"

"帮我戴上。"许延征将沾血的婚戒套进她无名指，"这次用你自己的手。"他转身时踉跄了一下，苏萱茉看见他后颈的电子纹身正在闪烁：【驯服进度99%】。

比赛地图加载到98%时，许诗雨突然切断电源。应急灯亮起的刹那，苏萱茉看见许延征瞳孔里流转的代码星河——那是她设计过的恋人AI特效。

"别怕。"许延征用染血的手指在桌面写下摩斯密码，【你教的爆破程序】。当备用电源启动时，二十个红色头盔同时炸成烟花，许诗雨的尖叫混着焦糊味充斥场馆。

颁奖礼直播被迫中断，苏萱茉在医疗室给许延征包扎伤口。他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手背："现在能给我ZY的签名了吗？"

"你用我的账号给他刷了三百个战舰！"苏萱茉把绷带系成蝴蝶结，"除非......"她突然俯身贴近他心口，"你心跳得好吵。"

许延征用病历本盖住发烫的脸："是量子重组后遗症。"

窗外飘起新年的初雪，霍博士的警报器突然响起：【检测到残留意识碎片】。苏萱茉看着许延征睡梦中无意识勾住她小指的手，轻轻将婚戒藏进他外套口袋。

"新年快乐。"她在晨光里对着虚空轻语，"这次换我来驯服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