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小女孩,从小就一直在想自己以后会嫁给什么人,在小小的她的心里,她想嫁给一个能全身心只想着她一个人的人。
她也曾幻想过自己会遇见那个能脚踩七巧祥云,不远万里一心爱着自己的人。尽管古板的父亲一直向他强调爱情的不切实际,让她一心扑在学习上,但在她的青春年华里她还是能从那几本的青春伤痛文学里寄托自己的幻想。
她一直在按着父亲规划的路线在慢慢走着,父亲是一位教师,一位深受学生爱戴的学生,可是对于她来说,父亲却是她人生路上最大的困难。身为教师的父亲从小就对她的教育尤为看重,她从来没有课余时间,她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娱乐时间,她所能看到的、听到的就只是枯燥的文章,乏味的英语。
父亲在外面表现得多么完美,在家里就是多么令人不齿。他就像是附骨之蛆,紧紧吸取着家里所有的养料。
她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明明很优秀,无论是在原生家庭还是自身经济情况上,都能狠狠压住父亲一头,可是为什么母亲会一直毕恭毕敬地对待着父亲。父亲从来就没有干过什么家务活,简单来说,在她的记忆里,父亲甚至可以说是从来没有拿起过扫帚。母亲每每结束完白天辛苦的工作之后,却还要挺着僵硬的身体去进行反复的家务,父亲甚至还会恬不知耻地自以为是地“控诉”母亲所有的错误,多放了一把盐,似乎就是全天下最大的罪恶。得益于父亲是一位初中语文老师,他说的话往往不带脏字就能将人痛骂一场
她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但是她知道这一切不过就如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闪耀的泡沫似的,虚幻、脆弱、与不切实际。她只是存在与父亲在与其他人推杯换盏时的自以为自豪的无聊的说辞,她每每听说自己的父亲在旁人身边细数自己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花费了多少多少心血,他的孩子,也就是她取得了怎样怎样的成就时,她脸上的微笑就像是被阳光晒过之后硬巴巴的泥土生生糊在了她的脸上,怎么样都扯不下来,最后龟裂在她的脸上,最后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其实,她真的很想亲口和父亲说出自己的烦恼,但是往往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好像就被某种不可控因素阻止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会说出口,但是她越了解那些父亲口中的“大逆不道”的知识后,也越来越有一种反抗精神,她不想完全被自己的父亲紧紧限制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没有理想,没有幸福,没有任何她想要的东西,有的只有她父亲自以为对于女孩有用的知识。
“我应该做出反抗。”她想。
于是,在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她瞒着家里所有人将自己的文科志愿换成了理科志愿,为此父亲将她狠狠揍了一顿,尽管母亲在旁边多加阻拦,但当那暴力降临在母亲身上,她第一次看清“父亲”这个道貌岸然的所谓家庭主导者。
当她在地上站起来,顺手拿起了鞋橱上的用来拆快递的小刀。当她真正意义上当了一回“施暴者”,将所有的暴力全都还回去之后,她第一次感受到人生之中最大的喜悦与兴奋,那一刻,她仿佛整个身上都燃烧起来了,她看到了无数无数的父亲在她眼前飘荡,他们都是那么弱小,似乎她一伸手他们就能彻底地灰飞烟灭。
直到母亲一脸惊恐地制止住她不停挥动的手臂之后,她才能看清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在她的脚下,父亲如一只“丧家之犬”蜷缩成一个小小的人。在那一瞬间,她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暴虐因子从那一瞬间就突然爆发出来了。
她抓住母亲的手臂又马上放下,没有多说什么,拿出手机拨打了120的电话,然后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母亲焦急地四处找寻能够止血的东西,她闭上眼睛,瘫在沙发上,脑子里如走马灯般旋转过无数的年头,有轻生自杀,有离家出走的,很多很多的方法在她脑力转了一个遍。
可是,她还是选择直面这发生的一切。可想而知,她得到了可能是父母眼里最大的惩罚,她被迫进入一个小城市里的一所叫做“不良少年管教所”的烂学校。但,这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她对于父亲恶狠狠的咒骂与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暴力不屑一顾甚至是面无表情。她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的父亲,她生物上的名义的父亲,一个禽兽。
她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清楚。母亲为什么会嫁给他这么一个普通又这样市侩到极点的男人。他欺骗了母亲,甚至可以说是□□了母亲,为了 。,进城,为了他日思夜想的所谓前途,就这么轻易,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地摧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毁了一个女孩最纯洁的爱情。他恬不知耻,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凭借这个捷径到达了自己一生的高峰。
她看着“父亲”这副丑恶的嘴脸,从心底深处感受到无边的愤恨与无奈。
一个无知又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能可耻到什么程度。
日子过得很快,她如梦般结束了自己在那里的生活,说来也很奇怪,一场火灾将这所烂学校如破布一般彻底连灰都不剩下地完完全全摧毁为一片废墟,幸运的是那一天,她母亲有事来找她,因此她也能又一次罕见的机会出了校门口,她也因为这件事躲过了一劫。
可能是,因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缘故,她很幸运地通过高考,被录取进一所很知名的大学,攻读法学。生活好像像是磨平了她尖锐的外表,她变得平和了许多,她的一言一行都变得和之前截然不同。她真正意义上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她以前根本不会想到的这样的人。
她的大学生活可以说是很完美,她在就读本科学业时,也成功地在几场久负盛名的国际大赛中取得不斐的成绩。她的父亲也还像从往日被她禽兽殴打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出其意料地对这个他往日里深以为耻的女儿竟然格外的重视,甚至是视为“眼中肉,手中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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