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戏里暧昧撩拨

「群山来不及回响,而我的心早已作答。

你是穿越时光的秘语,是我的人间复苏。 」

——《神明降临》

五人下山搜寻一番,并未找到失踪的苏棠,失踪案变成悬案,其中许斯年饰演警察林墨,来这里专门调查前一个月刚发生在密林别墅里的一起“十八岁女生”失踪案,没想到这次又出现了失踪案,他怀疑凶手就在其他四人中。

他并没有袒露自己是警察的身份,而是伪装成司机,暗中观察,回到小屋,主动试探其他四人,苏棠会不会跟新闻里那起十八岁女生失踪案有关,现在已经被谋杀了。

林墨对探查每个人的神情,迪娜表现最夸张,吓得往后退,害怕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被杀对象。

其他三人表情不一,但都相对镇定。

“我怀疑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林墨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人人心慌。

怀疑归怀疑,为什么要杀苏棠,杀人动机是什么,作案工具是什么?

每个人都去各自的房间搜查,结果什么都没发现,基于第一天刚建立的一点信任,随着苏棠的失踪彻底瓦解。

向眠饰演的苏棠戏份杀青,离开那天跟驰路说:“阿驰啊,你下次要记得,给我推荐个不是一出场就死的角色啊!”

“好,我记着。”驰路把向眠送到离别墅几百米处的山口。

“好了,别送了,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向眠抱了抱驰路,在她耳边说,“阿驰,如你所说,这世界是万花筒,很精彩,却精彩得很虚假,我们没有必要太认真。你要知道,青春不会再来,但对的人会一直在。你回头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一直在等你。”

驰路从没跟向眠说过自己跟谢劲舟的事,但听她这么说,她隐约感觉到她知道了些什么。

彼此都心照不宣,驰路拍了下她的背说:“眠眠,谢谢。”

“以后有什么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做你的树洞。”向眠挥着手跟她告别。

这六年里,驰路见过很多人,历经过无数次的告别,她知道每一次的遇见和告别,可能都是最后一次,不管对方名利多高,她都没放在心上。

但向眠不同,她去大学的第一天,下了一场雨,她独自拖着行李箱往宿舍走。身旁来来往往的都是给学生撑伞的家长,只有她,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孤鸟。

她被淋得浑身湿透,大雨迷了她的双眼。

忽然,雨停了,可前方的雨水还在啪啪地砸在地上,溅起阵阵水花。

驰路侧头去看,身旁站着一个姑娘,笑容灿烂,宛若绽放的春花,正为她撑伞。

锦上添花不可贵,雪中送炭才动人。

后来,向眠成了她大学四年里关系最好的朋友。

她长相一般,在这个颜值为王的时代,十分不占优势。

她做过很多努力,默默地练着演技,但被选中的角色不是跑龙套就是炮灰,这次能出演《密林深处》,除了驰路的推荐,还有顾辞山看中她的演技。

向眠被现实打击过无数次,闪过无数回要不要换个行业的念头,但因驰路的一句话一直坚持着。

驰路跟她说:“我们不是俄狄浦斯王,没有那么多观众。演员,就是哪怕没有一个观众,也可以在无人的深夜里,演绎不同的剧本,挖掘另一个自我。你放弃,说明你不够爱这份职业。你坚持,不一定会赢,但一定不会输。”

为了这份“你坚持,不一定会赢,但一定不会输。”的念想,向眠毕业后毅然选择了演员的职业,两年后的今天,虽然在《密林深处》演的最小的一个角色,但她尽力了,这就够了。

……

苏棠失踪案出现转机,是祁梦在迪娜的房间了发现了苏棠的手表,祁梦把这个发现偷偷告诉了陈醉,问他第二天要不要告诉林墨。

陈醉便拿着手表告诉林墨,迪娜是嫌疑犯,喊迪娜出来质问,迪娜却不承认,对手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里更是大为震惊,表现出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林墨去案发地点寻找线索,在一处山脚隐蔽处,发现了苏棠的尸体,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所有的嫌疑都指向迪娜,却苦于没有任何证据,谁都没有报警,林墨也没有轻举妄动。

就在案子有一点苗头时,凌晨十二点,传来诡异的声音,林墨第一个起床,冲向声音处,推开迪娜的门,看到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走过去,看到她死鱼般睁大的眼。

林墨探手伸向她的鼻子下方,没气了。

嫌疑人死亡,说明苏棠案跟迪娜无关,另有其人,案子再次陷入迷局。

这场戏言嘉芝演得不在状态,顾辞山让她先休息下,琢磨好再拍。

言嘉芝从没演过被人谋杀的人,也没被人掐过脖,现场掐脖并没有真掐,只是把手放在她的脖颈处,她把握不好要怎样演出那种从惊讶到挣扎,再到对生的渴求。

她去阳台透气,抽着女士烟。

她还是迪娜的那身性感打扮,穿着黑色蕾丝睡裙,化着成熟的妆容,整个人陷在昏黄的余晖中,透着几许落寞。

“惊讶时,眼睛不用一下子睁很大,可以有个过度,慢一点睁大。挣扎时,除了握住对方的手,想让他放开,腿也可以动。至于生的渴求,要表现出想说什么但听不见说什么的样子,因为被掐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

言嘉芝转头去看,竟然是驰路。

她刚才演戏时,余光瞥见过人群中的驰路,心理负担更重,她以为她会嘲笑自己,没想到竟然给她提表演建议。

言嘉芝起初听着总觉得不对劲,她凭什么来指导自己怎么演!

迪娜是她的角色,她知道怎么演。

但细细琢磨她的话,很有道理,她指出了,她无法表演出来的小细节。

而表演的艺术,细节到位格外重要,只有细节到位了,才能给观众带来真实感。

言嘉芝给驰路递过去一根烟:“抽吗?”

驰路看了看,接过:“有打火机吗?”

言嘉芝拿出打火机,刚想递给她,犹豫了下,直接按下打火机,给她点烟:“我可是第一次为别人点烟。”

“谢谢。”驰路抽了一口,看她,“我看过你演的《暗恋守望者》,演的小姑娘乔真真不错。”

言嘉芝不禁笑了,驰路说的这部影片还是她十六岁那年拍的:“没想到你竟然看过的我电影,还是那么老的片子。”

“嗯。”驰路背靠着阳台,透过烟雾看言嘉芝,“再拍的话,一条过,别影响进度。”

言嘉芝笑容更甚:“进度不会卡在我这里。”

再次拍被掐脖颈戏份时,言嘉芝一条过,顾辞山夸她演得逼真。

言嘉芝从床上起来,看到了站在顾辞山侧后方的驰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驰路朝她也露出一丝笑。

似有冰山在渐渐消融。

言嘉芝的戏份杀青那天,请剧组所有人喝冷饮、吃水果。

走之前,言嘉芝跟驰路说:“阿驰,有机会再见。”

驰路跟她碰杯:“芝芝,杀青快乐。”

彼此第一次如此亲密地称呼对方,不约而同地笑了。

言嘉芝说:“有一说一,你不是在演祁梦,你就是祁梦。”

“你也是。”

……

戏已过三分之一,剧组人员已经在这个别墅里待了近一个月,拍摄进度顺利。

谁都没想到,野路子演员谢劲舟可以把落拓不羁的公子哥陆程真演得入木三分,顾辞山唯一对他不满的是,跟驰路演对手戏时,都有点用力过猛,看她的眼神,似乎在深吻她。

顾辞山在片场经常跟谢劲舟说的一句话就是:“小谢,注意眼神,收着点。”

别人都以为谢劲舟是入戏太深,只有驰路知道,他们之间不为人知的隐秘情感。

潮潮的,湿湿的,像南方潮热夏季里晾晒在窗台怎么也晒不干的校服。

时间到了八月初,蝉鸣声不断,没有空调的别墅热到不行,演员演戏时不开风扇,演几分钟就要擦汗补妆。

这天要演的是谢劲舟跟驰路第一次试演的那场戏。

在这之前,陆程真总会有意无意地跟祁梦产生一些小小的身体接触。

他会在无人看见的桌底,用膝盖碰触她的腿,见她退让,他会再贴过去。

他会在她洗碗时,走过去帮忙,水流滑过她的指间,他探手过去,接过碗,故意碰到她的手指,她会下意识地躲避。

他会在她睡觉之前,用唇语跟她说“晚安”。

他在一次次试探她对他的感情,也在悄无声息地对她好,会跑下山特意去买她爱吃的彩色汤圆,会在无人看见的书房里帮她盘头发,也会在下过雨的夜晚,她瑟缩着坐在阳台,他给她取暖,短暂地拥抱她几秒。

他接触的女人无数,她却是最特别的那个。

明明被陈醉晚上狠狠折磨,她却还赖在他身边,她到底是有多贱。

她是不是贱到,只要他勾一勾小指,她就会投怀送抱,把他当作她的英雄。

但偏偏没有,她躲着他。

这就有意思了,陆程真就喜欢自己得不到的,越是得不到,他越会努力去争取。

这晚,他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压抑的女声,他贴着墙壁去听,是陈醉的,连续三晚他都听到。

压抑的凄惨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传一会儿,又没了,像被人捂住了口鼻。

他还听到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陆程真的眼里露出抑制住的怒意,他从祁梦那儿知道了,其实,她跟陈醉是男女朋友关系,他们发生什么,不用他管。

但陈醉做的那些是人做的吗?

她为什么不跟他分手?

陆程真曾在给她盘头发的时候跟她说:“祁梦,你有没有想过,为自己活一次?”

祁梦说:“祁梦是谁?祁梦只是一个名字,人……早就死了。”

那天,谢劲舟的手在驰路的发间穿过,像穿过温柔的河流,宛若曾经。

驰路仰头望着谢劲舟,眼睛里流露出伤、迷惘、恨,甚至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流光。

她用小指勾了下谢劲舟的手背,轻轻擦过,勾着唇笑,笑得倾倒众生,也笑得迷离破碎。

她说:“陆程真,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遇见陆程真之前,祁梦以为,爱就是跟她说甜言蜜语、给她送花买包,也是在每晚深夜折磨她之后在她耳边问她“疼不疼”。

她觉得陈醉给她的就是爱。

只是,这种爱,时而轻飘,时而沉重,时而残酷。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一次次在她身上烙下的伤痕。

她从没跟他说过分手,也从没在他折磨她身体的时候,跟他说“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她不只是在包容着爱的人,更重要的是,她在还债。

三年前,如果不是陈醉,她的母亲早就死于那场大火,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将母亲从火海中救了出来,为此,他的胳膊上有一道烧伤,时刻提醒着她,她欠他,一辈子都欠他。

亏欠是枷锁,捆住了她的手脚。她成了他的笼中雀,而且只是其中一个。

第一次听到陆程真说“为自己活一次”时,她心里探出一棵小苗,长势凶猛,一遍遍提醒她:祁梦,你该醒醒了!

驰路把处于是否要从旧的自我中挣扎出来的祁梦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第一次入戏这么深,顾导喊了“咔”,她还沉浸在这个角色中。

那场戏后,谢劲舟觉得驰路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不知道是她没有从戏中抽离,还是近一个月的相处,让她对自己有所改观。

他没有像陆程真去试探祁梦一样去试探驰路,只要看到她就好。

他能看出来,她对自己,避之不及。

谁都不提过往,过往成了一道横在两人之间的沟壑,无法跨越。

这次要跟她演试镜的那场戏,是比较激烈的一场,他期待已久。

他会在无人看见的桌底,用膝盖碰触她的腿,见她退让,他会再贴过去。

他会在她洗碗时,走过去帮忙,水流滑过她的指间,他探手过去,接过碗,故意碰到她的手指,她会下意识地躲避。

他会在她睡觉之前,用唇语跟她说“晚安”。

他在一次次试探她对他的感情,也在悄无声息地对她好,会跑下山特意去买她爱吃的彩色汤圆,会在无人看见的书房里帮她盘头发,也会在下过雨的夜晚,她瑟缩着坐在阳台,他给她取暖,短暂地拥抱她几秒。

——宝宝,陆程真跟祁梦的戏 是不是也很好磕?舟哥是不是赚大发啦?

戏外,最熟悉的陌生人;戏里,最暧昧的禁忌/背/德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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