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母亲得了，”李暮里钻进卡牌消失一会儿又出现，拿出李时珍的抑制剂给艾茉灌进去。
“药效不错，有情绪不能憋着会头疼。别把人放这了，洗洗干净喂点吃的。”
白泽推朗昭，“我们有家室不方便，你自己来或者叫人来。”
朗昭叫来一位名叫邵灵榕的医生替艾茉清洁。
“平常玩得花，关键时候不见你有胆子，”白泽在厨房煮粥，嘲讽朗昭在艾茉面前是胆小鬼。
“外面那些人不配她比。我又不是你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她也不是老大。”
李暮里挑眉，明白了，他羡慕嫉妒白泽和明离一对一。
“老爹，我好饿”，李暮里凑到厨房里撒娇蹭饭。
朗昭：“你们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你被绿了吗？”
白泽:“你才被绿。去喂给她。”
邵灵榕把粥和李暮里一块搂进房间提醒其他人不许打扰，艾茉醒了，床头和墙壁开满岩蔷薇，失控程度惊人。
“喂我。”
艾茉支着头侧躺，红发披散肩头，被子裹着身体的水蛇曲线。美人的日常怎么样都美。
李暮里吹凉热粥送到她嘴边，“吃。”
“太素了。”
“爱吃不吃”，李暮里全倒自己嘴里，他可不惯着。
“……”艾茉卷起被子笑，是熟悉的感觉，“明离去哪了？”
“生我姐。”
“她会生孩子！”
“嗯，过两天你就会去见她，看见她八岁的女儿时嘴也张现在这么大。”
艾茉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被邵灵榕扶着往厨房灌了两碗粥，“没有味道”，糖罐倒干净，粥还是没有味道。
“没有味道……全都没有味道。”
所有调料活在一锅粥里，其他人呛得发呕，艾茉吃不出来任何味道。她失去了味觉。
“灵榕，我是不是快死了？”
邵灵榕给出肯定答案，和艾茉同一批实验品死之前也是五感渐失。
她平静地接受死亡通知，无视两个男人的悲痛大口把饭填进肚子。
“不会的，你起码活到了五十岁。”
“数据显示她的身体老化衰变速度加快，衰老是不可逆的。”邵灵榕查看数据，艾茉服用抑制剂之后细胞衰老速度放缓了。
李暮里看邵灵榕眼熟，和艾茉张扬的外表不同，邵灵榕的气质含蓄，佩戴无框眼镜身穿白大褂，刘海下是高知捶打的坚毅眼神。
“冒昧问一句您有孩子吗？”
“没有。”
“您先生是？”
“我没男朋友。有什么问题？”
李暮里看她眼熟，还有一板一眼的严肃神情在哪里看过。
“灵榕是元字号堡垒驻军的军医，他们是发小。DT科技目前有为军队提供服务，所以两者互相有一些接触，”白泽帮他补充目前的情况。
原来是柴霄的母亲。
水晶宫别墅进来一小队士兵，其中一人走上前向众人敬礼：“各位好，我来看看艾茉。”
朗昭一脸要吃人，白泽保持微笑，邵灵榕一脸冷淡。李暮里原地裂开。
“亲爱的，灵榕说你出差回来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艾茉戒烟瘾期间对外声称出差。邵灵榕负责艾茉的身体数据监督，朗昭请她过来要跟军队打招呼，柴然知道立刻跟过来了。
再说一遍贵圈真乱，李暮里想起来柴然和艾茉还有一段。
“你，跟我回军队。”
“我？”李暮里不想在副本里服兵役了，“老爹救我！”
白泽跟艾茉一边的，“我跟你一起。”
众人说走就走，朗昭被留在身后。
壁垒战争打响时明星会去往前线安抚士兵，某些娱乐公司从历史书里翻出来的营销招数。
艾茉与元字号壁垒军有合作，且和军官柴然是公开恋情。
姑且算是安抚手段之一，但对朗昭来说……不能以哥哥的身份阻止，不能以元字号壁垒企业代表之一的身份阻止，更不能以爱人的身份阻止。
他被抛在身后。童话里，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现实中，国王孤单地坐在王位上，宝座长出锁链将他困住。
“你刚醒，不要勉强。”邵灵榕给她戴上一个用于记录数据的手环。
壁垒军缴获一辆敌人的飞行器，普通弹药无法造成损害，制造材料不完全来自母星。艾茉将岩蔷薇铺满飞行器表面爆破，众人看到飞行器被炸成碎片松一口气。
“亲爱的，辛苦。”
“柴然，私底下不用叫我亲爱的。灵榕，把数据发过来，我回办公室等你。”
柴然撇嘴，今天也是搭讪失败的一天。
“她在为军队工作？”
白泽指指脑袋，“她脑袋里有台大型计算机，本身精通博弈。元字号壁垒军请她做「定量化分析」，大到战役指挥，小到作战方案，都需要进行定量化分析建立模型，形成随机应变的作战指挥体系。
她不是娱乐性质的大明星，是战神。”
红衣战神的战还真是战争的“战”，李暮里原本以为她是赌局上的常胜将军，没想到是军事。
宇宙之大、粒子之微、火箭之速、化工之巧，无不建立在数学上。通往星辰的密钥，护卫壁垒的盾牌，这片土地的未来无一不在算法当中。
“伊达原本想培养出来一个政商通吃的继承人，不曾想培养出来一个将军。艾茉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往伊达的期望反方向走。”
“伊达也是够能活的，”李暮里寻思要不把伊达杀了。
白泽在壁垒军营地里轻车熟路，两人前往医疗院看望受伤的士兵。走廊不断有新伤士兵抬进暂时安置场地。
“你怎么了？”
李暮里眼前血影重重，机甲一连的战士们逐渐褪去血色向他敬礼告别。
“想起了故人。”
“要是没有战争多好。”白泽感慨，“区间联合政府形同虚设，壁垒之间相互试探，艾萨卡对人工智能的限制被脑机公司不断解禁，元字号堡垒有DT科技和大量人类壁垒军才相对稳定。”
血腥味刺鼻，混杂酒精消毒液和烟草的味道。轻伤的士兵拒绝用麻药，叼着一根烟让护士割伤口取弹片。
“原本不允许他们抽烟，但是麻药紧缺，一根烟的心理作用大于药物作用。”
末世战场人类用「唆麻」代替香烟，李暮里在第一站也吃过精神类抚慰剂。地面人类只剩几千人，是药物麻痹精神让仅剩的地面人类坚持下去。
“二来，可能会有与女神一起抽烟调侃的机会。”
艾茉穿着显眼的军制红裙和邵灵榕一起查看伤兵的情况。这两次的交火伤亡都不大，士兵多是轻伤，被医疗兵抬回来之后聚在一起抽烟侃大山。
艾茉从护士那里要一根烟向伤兵借火，烟接着烟，近到鼻尖对鼻尖的距离，为海妖的容颜震撼。
“谢谢。”
“不、不、不客气！”
“战神阁下，请坐。”
艾茉和邵灵榕从伤兵口中了解真实前线战况，对方的武器版本，判断虚实。全息时代的战场真假参半，一不小心就掉进对方的**阵。不仅是人工智能与人类火拼，还有黑客技术的争锋。
一个高级黑客可以湮灭被同一个系统控制的所有人工智能，在全息时代的战场比得上千军万马。
“全息杀人游戏用来打仗，他们想用娱乐精神跟元字号壁垒比拼吗？”
“全息战场制作可以请哥哥帮忙，DT科技专注软件开发，游戏制作和网安经验都帮得上忙。”
将全息战场当成游戏直播，让投资方以直观的方式感受军事实力是目前新兴起的战争引资方式。军事火拼演变成全息战场制作，区间联合政府出台对应的全息战争规则。
说不清是战争变成了游戏还是游戏变成了战争，同样有规则，同样流血牺牲。
“梦弧系统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为公认的唯一避难方式，为什么人类还是在打仗？”
“不想看DT科技一家独大，要求平分梦弧系统的控制权限。朗昭不同意，那是他的东西，他想分就分，不想分大家一起玩完。”
国王陛下严守自己的领土，只允许投诚，不允许分权。
“区间联合政府都拿他没办法。他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太子爷，什么好东西都见过，钱不稀罕，权不稀罕，油盐不进且记仇，父母的死让他对官方组织一直有报复心理，根本不会配合。
任何让他不满的条件，他都会满不在乎地说，大家一起GG好了。”
白泽模仿起朗昭绘声绘色，任性的公子哥对现实世界没有好感度。这些年外界对他的舆论攻击持续不断，甚至被按上反人类罪名。
元字号壁垒的居民优先进入梦弧系统生活，朗昭特许的，当初给DT科技投资的纨绔优先体验还在搭建中「梦弧·绿洲」初代版本。
“暗戳戳让人看不惯，”有点幼稚，不给你，又让你眼馋。
“孩子气。”
“梦弧系统是他个人的，没有义务分享，他想毁了也未尝不可。想分权的人有本事就让黑客抢走，没本事就看着他任性，”李暮里没有拯救世界的情结，实话实说他站朗昭这边。而且，他们确实没本事将梦弧系统抢走，最后仍然是那三位成为主神。
啊呀，写的好疲惫，有存稿歇一歇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7章 慧极必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