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溪趁月婵睡觉的时候把她的耳朵摸满足了顺带还悄悄摸了几下尾巴,每次一用力月婵就会无意识地发出嗯哼听得付流溪脸红心跳,最后狼狈地跑出房间。
金叶正在处理采来的药材,除了草药之外还有各种花跟一些昆虫,谷饶在旁边把她洗好的丢进小臼子里捣碎再倒进旁边沸腾的锅里,味道说不上难闻但也不好闻。
“月婵睡着了?”谷饶抬头看了她一眼。
付流溪心虚地点点头,在旁边帮金叶一起清理药材,洗到一半时金叶突然开口。
“那孩子没事吧?”
“你是说椹然?已经没什么事了,虽然被贴了符纸但是陶陶渡了不少修为给她算是及时捡回了一条命,只是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
谷饶头都没抬专心捣着面前的东西。
“那个……把修为渡给别人会有什么影响吗?”付流溪小声问道。
“相当于把这些年你赚的钱白给别人,这种事情你愿意吗?陶陶本就也才几百年,这一整怕是维持人形都有点勉强了。”
谷饶唏嘘道,金叶默不作声,处理完手上的东西后起身走向门外,“我再去摘点,这个看起来不够。”
一时间只剩付流溪跟谷饶两人,犹豫了会付流溪才开口道,“刚才我听见月婵喊了个名字,好像是叫月枫。”
“她在睡觉的时候喊得?”谷饶随手拿起药材放在嘴里嚼着,“月枫是月婵的二姐,在几百年前突然失踪,我跟月婵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也许是想她了吧。”
“失踪了?月婵的姐姐比她还厉害怎么会?”付流溪惊讶道,一时间忘了还在洗药草。
“几百年前可没现在这么太平,那时候各种势力流派可谓百家齐鸣,更有奇门遁术和数不尽的机关奇术,还生出了御兽和控尸,那时也盛行长生之术,其中一味原料就是我们的内丹,时间越久的效果越好,只有活下来的才知道那段时间是多么的绝望,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尸体,不是自己人的就是敌人的,我跟月婵她们只能往山里到处流窜,那时候月枫比较贪玩不喜欢待在家里,我们都猜测月枫是出去的时候被人发现身份遭遇不测了。”
谷饶说完叹了口气,又抓起一把草药塞进嘴里看着外面,“这座山是我跟月婵她们最后避难的地方,谁能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到月枫。”
付流溪觉得信息量有些大,缓了好久才意识到月婵为什么会老是在树上望着山里还总是一副委屈失意的表情,原来她是在想她的姐姐的。想到自己之前还冤枉她找不到人是去做那种事情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月婵从没跟我说过这些。”
“你还小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再说月婵就那个闷葫芦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她可是可以待在家里几十年不出来。现在看起来好多了起码比以前爱说话了。”
付流溪已经能想到月婵整天待在家里不出门也不喜欢说话的样子了,现在的月婵话说得也不多,小时候她发现月婵不爱说话后就一直缠着她说话,久而久之月婵也会主动跟她说话了。
“你们跟月婵一直在外面躲藏吗?九尾狐没有跟金叶她们一样有自己的族群和栖息地吗?”
“这个嘛……”谷饶看起来有些纠结,“这个问题你问月婵吧,这个我就不说了。”
谷饶突然低头,一条手臂粗的黑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停在谷饶脚边,谷饶微微低头听她说着。
付流溪只能听见蛇在‘嘶嘶’地发出响声,过了会谷饶皱起了眉,付流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难道是那帮道士找过来了?”
“不是,你去把金叶叫回来。”谷饶说完那蛇又窜了出去,她又继续捣起了药草。
“到底是什么事啊你不说要急死我吗。”付流溪真的要被谷饶刻意的欲情故纵气死。
谷饶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也不是大事,就是椹然那边来讨人了,要是让她们知道她们的小少主伤得这么重差点没了性命不知道两边族群会不会再次开战。”
“这还不是什么大事?!要是两边打起来一定又会有好多人受伤,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若无其事。”
付流溪表现得比自己人还急,谷饶挥挥手示意她冷静,“所以我不是叫金叶回来吗,都是她造成的,她态度诚恳地去跟对面道歉说不定对方就会原谅了。你快点洗我要不够吃了。”
“这不是给你吃的!这是给椹然用的。”付流溪使劲洗着药草把水都溅得到处都是,好不容易洗完又有一堆出现在盆里。
金叶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冷着脸,“白蛇那边的人呢?”
刚说完一道身影就突然出现,“椹然呢?”
金叶以为对方会兴师动众没想到只来了白椹然身边负责照顾她的白染。
见到她的穿搭金叶觉得没眼看,身上穿得与其说是衣服,倒不如说是两块布随便裹裹,大腿肆无忌惮露在外面,上衣更是露出一半的肩,胸前拿布条随便缠一圈就出门了。
“她受伤了正在楼上休息。”金叶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别对她的穿着表现出奇怪的表情。
“带我去。”白染抓住金叶胳膊。
“在三楼。”金叶抬了抬下巴,白染已经冲上去,金叶跟在后面想着要怎么跟她解释白椹然身上的伤。
陶陶一听见外面的动静突然醒来,看到是白染才缩回身子,头抬起不悦地看着后面的金叶。
“伤得这么重?这该多痛啊你个傻孩子。”
白染看到白椹然的伤口止不住心疼,陶陶‘嘶嘶’叫着,身子动了动把白椹然缠得更紧了。
“我不会赶她走了,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这就出去。”金叶说完转身离开,谷饶也拉着付流溪出去。
白染来时早有准备,跟陶陶合力给白椹然喂下药又检查了伤口才离开。
陶陶现在对谁都充满敌意,看在白染是白椹然那边的人才肯让她多待会的。
白染还没开口金叶就先道歉,“对不起是我让椹然去找外面的道士害她受伤的,一切都在我,你要我怎么赔偿都行但可以别对我的族人动手吗?她们为了就椹然也受伤了。”
白染脸色不太好,笑着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你以为你一个人就可以赔罪了吗?我们家椹然是单纯了些,但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吗?让一个不知道外界险恶的孩子去外面面对那群道士,换成是你你有把握全身而退吗?”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要我怎么道歉都行,领地让给你们也可以的。”事已至此金叶知道怎么说都没用了,现在她只希望白染能别迁怒她的族人。
“谁稀罕你的地方,都没我们那边好玩,除了树就是树,跟你们沉闷的性子挺搭的。”白染看着金叶,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在椹然好之前我不会离开,至于你要怎么处置,等椹然醒来她自己定夺。”
“知道了。”金叶有些抗拒她的接触,说完就跑下楼继续熬药去了。
白染看着她落欢而逃的身影摇头,“这些黑蛇一点都不好玩,性子跟古董一样沉闷,到底要什么时候她们才会开窍。”
“恐怕要很久了。”谷饶揽着白染肩往窗户走,“去抓几只兔子怎么样?给俩孩子补补。”
一下子两人就消失在了窗边,付流溪一人站在门口讪讪地去找月婵。
月婵的房间同样安静,付流溪没见到月婵的人以为她醒来了,走进看才发现窝在里头的毛茸茸的狐狸。
月婵像个精致的狐狸玩偶枕在尾巴上睡觉,白色的毛发手感很好甚至可以感受到月婵暖和的体温,付流溪摸了摸她的头,又摸了摸她没收起来的脚。
感觉到在被人触摸的月婵睁开眼对着付流溪虚弱地呜咽了几声。
“我我我只是想摸摸而已。”
付流溪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月婵好像意识还没清醒,呆呆地看着她好一会又调整姿势趴下继续睡觉。
月婵没表现出反感付流溪胆子更大了,问她到,“我可以再摸摸你吗?”
实际手已经搭在月婵背上了,月婵耳朵一直左右晃着,感觉到有点冷了又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用嘴咬着被子却因为身上的伤太疼了怎么也盖不上,伤口还疼得她‘呜呜’喊着。
付流溪心里猛地一软,给月婵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还贴心地留了个透气的地方,月婵看了她几眼又倒头睡过去,付流溪厚着脸皮问道,“我有点冷,可以上去一起睡吗?”
月婵睁开眼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自己没有床吗?僵持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起身给她挪了个地。
付流溪占到了便宜赶紧把外衣脱了上床,月婵躺过的地方暖和极了,感受到暖意的时候付流溪觉得全身酥麻月婵的温度在她全身流淌,她忍不住感叹,“好暖啊。”
月婵又呜呜叫了几声好像是在指责她太吵了,付流溪赶紧闭嘴,过了会才动动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月婵我可以靠在你身边睡觉吗?”
月婵没应她,付流溪就让她默认了,美滋滋地挪到她身边后又忍不住伸长胳膊把月婵圈在臂弯里。
付流溪忘记了早上的紧张,在安静地房里圈着月婵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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