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要你意见了。”
杭景妍转身想走,被男人随手拉住,往回一带,便跌入男人怀中。
男人独有的檀香味瞬间环绕。
凌栖珵薄唇靠近她的,两人呼吸交缠。
“你不说,我可亲上去了。”
杭景妍抬眼望着他的眼,憋红了脸颊,小声道:“老公。”
听到满意的答案,男人心花怒放,弯起唇角,在小妻子唇角边轻吻:“穿红色长裙吧,冬天露脚出来受寒可不好。”
杭景妍听话地拿着两套衣服回了更衣室,边走边想:“小气鬼,肯定不想我露两条腿给别人看,就喜欢保守的,男人都是小气鬼。”
但想了想,还是顺了他的意,换上了红色波点长裙,带上短的天然珍珠项链,莹润小巧的耳垂再点缀上小珍珠,红白相间的造型,靓丽中不失清纯。
她打扮好出更衣室,在等候已久的男人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美吗?”
“很美,我凌栖珵的妻子当然是最美的。”他伸出手给她,“走吧,去母亲那边吃饭。”
杭景妍牵起他的手,“你们男人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上房。
凌夫人正在插花,女儿凌绘雨在一旁陪着聊天。
凌栖珵和杭景妍夫妻二人手牵手进来。
“母亲。”
见儿子儿媳新婚后第一天到她房中来,她欣喜不已,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招呼他们坐下。
“你们怎么过来了?”
杭景妍连忙道:“新婚第一天,儿媳妇应当来拜见。”
凌夫人拉着儿媳妇的手笑着慈祥,“你刚来第一天,怕不习惯,起不来床可以不来,不必拘这些理解。”
“谢谢妈妈的理解,但是这都已经中午了,怎么都要来陪妈妈吃午饭的。”
“你有这份孝心,妈妈真高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栖珵要是欺负你了,尽管来找我,这孩子从不着家门,以后有你陪着我这孤老婆子,这日子也没有那么孤单了。”
一旁的凌绘雨手帕掩嘴偷笑:“欺负,嫂子可不被欺负惨了。脖子上还留着证据呢。”
杭景妍一听,连忙护着脖子,想着肯定是这狗男人,留在脖子上的印记,都怪自己没看到,还选了低领的衣服,还被他好一番哄骗。
思及此,忍不住狠狠给了身旁男人一记眼刀。
“嫂嫂,都是一家人,别害羞,没事的。”凌绘雪一边偷笑一边安慰。
凌夫人招呼:“好了,绘雪,别开你嫂嫂玩笑,她脸皮薄。”
凌栖珵转移注意力道:“到点了,吃饭吧。”
凌夫人连忙起身招呼大家:“走吧,你爸爸估计又在你姨娘那不回来了,我们先吃。”
去往餐厅的路上,凌栖珵和杭景妍走在后面,他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牵过她的手。
杭景妍一把把手抽回来,不断往上扯衣领,盖住脖子上的印记。
想想这都是由于身边这个人害的,就恼羞成怒。
在饭桌上杭景妍都没给男人好脸色。
凌栖珵各种夹菜讨好,面前摆放着清蒸鲈鱼,他特意挑选了鱼背最厚的一块肉,细心观看是否有鱼刺,又小心吹凉,再放入小妻子面前的碟子中。
“鱼背后的肉,厚实无刺,知道你爱吃鱼,有害怕鱼刺卡喉,我特意看了,一丝刺都没有。放心吃。”
杭景妍想了想这狗男人让自己丢脸,怎么都饶不了他。但时看他这么殷勤,她还是夹起鱼肉吃了一口。
微抿两下,她捂住嘴巴,说不出话来,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只忙找东西,手忙脚乱的。
凌栖珵见了此景,一顿惊慌,忙替她拍背顺气:“是不是被鱼刺卡住了,我明明看了没有刺了。又忙着招呼佣人:“去哪醋来。”
凌绘雨和凌夫人见状也很着急。
凌绘雨:“要不赶快送去医院吧,叫医生看看。”
听到要去医院,杭景妍连忙假装吞了鱼刺下去。
“不用,我没事了。已经吞下去了。”
凌栖珵看到这场景,知道她这小妻子戏精瘾又犯了,就是想吓吓他。
安慰凌夫人:“没事,景妍就是刚刚有点呛到了,不是鱼刺。”
凌夫人听了放下心来。
凌绘雨舒了口气:“嫂嫂,你吓死人了。”
杭景妍强颜欢笑:“我没事,吓到大家了。”
佣人这时才从厨房拿了一碟醋过来,放在杭景妍身前:“少夫人请用。”
杭景妍:“放桌上吧。”
见她这样,凌栖珵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他觉得他的小妻子越来越有趣了,每次算计别人就都把自己算计在内了,实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笨了。
凌栖珵附在小妻子耳边道:“下次,算计为夫,还是计算精准点,免得把自己也算进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杭景妍的小脸一会生气一会笑嘻嘻:“那就谢谢老公了。”
凌栖珵一脸理所当然,“恩,不用谢。”
杭景妍在背后瞬间变脸。
男人真狗,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吃啊,怎么不吃。”
杭景妍只好拿起汤匙,“吃,当然吃。”
等吃完饭,杭景妍用半碗鸡汤,冲进刚刚端来的醋里,用汤匙搅拌均匀,舀一勺,放至唇边抿小口,细细品味:“老公,这醋鸡汤好喝的很,来,我喂你。”她又舀一勺放至男人唇边:“男人要多吃点醋,对身体好,以后还有的你吃,现在习惯习惯。”
凌栖珵在母亲和妹妹的注视下推脱不得,喝了一勺醋鸡汤。
“好喝吗?”
“好喝。醋的味道勾出了鸡汤的鲜味,相得益彰。”
得到肯定的回答,杭景妍把剩下的醋鸡汤,推到了丈夫的面前:“既然如此,那我就忍痛割爱吧。
凌栖珵估计小妻子心里正洋洋得意,以为可以将自己一军,他想了想,还是纵容了她的小计谋,看见她忍不住上扬的唇角,这阴冷的家庭都好像多了一丝趣味。
他端起小碗,两三口饮尽。 “多谢亲爱的,这么关心为夫。”
杭景妍暗暗撇撇嘴,心想,狗男人就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吃完午饭,凌夫人也累了,便吩咐他们小夫妻回去了。
杭景妍想起橘气球,突然搬到新家不知道习惯嘛,昨天因为婚礼忙碌,而来不及关心它,都是绮绿在照顾。
回了自己院子,她连忙满屋子找橘气球,一边找,一边呼唤它的名字:“气球。”
但是‘气球’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杭景妍急的屋里屋外到处乱转,又在客厅各个角落寻找,翻开沙发套看下是不是躲在了沙发底下,结果还是没有。
杭景妍连忙叫了绮绿过来。
正在打扫的绮绿听到小姐的呼唤,放下手中活计赶来。
“小姐,你叫我?”
“气球呢,不是你带它吗?跑哪里去了?”
绮绿疑惑的在客厅巡视:“刚刚还在这里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也跟着小姐一起在屋子里寻找,一边找一边呼喊:“气球......”
找遍楼上楼下,最后,杭景妍在一间无人的房间的衣柜顶上的角落里,发现了躲在其中的‘橘气球’。
杭景妍又生气又欣慰,对着橘气球道:“找了你大半天,叫你的名字,你为什么不吭声?”
‘橘气球’眯着眼睛趴在大衣柜上,一动不动,仿佛带着帝王的蔑视。
杭景妍伸出双手做出接着它的姿势:“跳下来吧。”
手伸半天,’橘气球‘还是一动不动,她感觉不对,找了一把椅子,站上去,把衣柜上的‘橘气球’抱下来,抚摸着它的毛发,安抚它:“别怕,这是我们的新家,你跟着妈妈住到新家来了。”
抚摸中,摸到‘橘气球’的脚,它立马缩回去,并且大叫一声。
杭景妍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跳上柜子的时候扭到了。”
立马急哄哄的跑出屋外,跟从外面回来的凌栖珵撞个满怀。
凌栖珵扶稳她,见她抱着‘橘气球’准备出门,便问:“出了什么事了,你抱着猫要去哪?”
“气球可能刚到新家不习惯,乱跳伤了脚,我要带它去看医生。”
杭景妍刚说完,怀里的‘橘气球’一阵反胃干呕,吐出了昨晚的食物,食物残渣沾到她的衣服上。
她大吃一惊,叫了声‘气球’,连忙拍着它的背安抚着。
凌栖珵看着情景,也觉得紧急,他吩咐:“景妍你去换个衣服,绮绿,你过来照看一下,我开车带你去宠物医院。”
绮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看着‘气球’。
吐过后的‘气球’恹恹的趴在地上,打不起精神,看着让人揪心。
杭景妍抚摸着它的背,安抚它,“你等等妈妈,妈妈马上带你去医院,别怕。”
杭景妍换好了衣服,匆匆下楼,把‘气球’放进笼子里,着急忙慌地出了屋。
穿过院子往屋外走,因为太过匆忙,和半路突然出现的凌绘雪撞了个满怀。
杭景妍被撞得退了几步,待看清人后,理都懒得理,绕过她就准备走。
哪知,凌绘雪不依不饶,挡在她身前,“嫂子,这么着急忙慌的,准备去哪?”
杭景妍也不是个脾气好的,“让开!”
凌绘雪看着在笼子中病怏怏的猫,清楚了。
“原来是带猫去看病。”她弯下腰,对着‘气球’道:“我们凌家,可不是什么来路不清楚的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所以你进来就水土不服。”
听到她这番话,杭景妍简直怒火中烧,伸手一把推开她。
力气之大,把凌绘雨推着后退几步,几乎站不稳。
杭景妍一个白眼扫过去,“好狗不挡道。”
这时,汽车喇叭响起,是凌栖珵已经准备好,就等着妻子上车的提示声。
杭景妍提着笼子,飞奔到车上。刚坐好,车便如离弦的箭,疾驰而去。
一路上,‘气球’都有点不安的叫唤着。杭景妍在车上找了块步,给笼子盖上。黑暗的环境让它有点安全感,只剩下一个小角让她可以伸手进去摸摸气球的头。
杭景妍摸着气球的头:“我们是去医院,别怕,我们给医生看看你生的什么病,我们吃了药药就好了。”
‘气球’好像听懂了她说的话,不叫了,安静地待在笼中闭眼休息。
杭景妍摸摸它的头,重重叹气,越想越伤感:“气球,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从来没有这样过,它是我在学校垃圾桶旁捡来的猫,田园猫身体一直很好,奔奔跳跳的,它要有事我怎么办。”
刚好过一个路口,停车间隙,凌栖珵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慰:“别担心,有我在,气球一定会没事的。”
两人开车到杭景妍平常去的一家诊所,可是今天诊所竟然关门了,上前看门口告示,医生有事回老家几天。
找不到医生,杭景妍刚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出现惊慌。
她摇着男人的手,带着哭声道:“怎么办,我平时都是带气球来这家医院的,现在一时半会去哪里找别的医生。”
凌栖珵安抚她:“没事,我来搞定,我带你去别的医院。”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