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昨天是怎么走出江远征的军营的。她只记得,他的要求是今晚陪他一夜。
苏禾不甘心就这样屈服。她先是去找了林家煊教授,可林教授费了所有力气,也只把林幼微、苏启和高辰救了出来。苏禾又去找了徐沛,可徐沛还被囚禁在房间里,连句话都没能说上。这之后,她又去找了索菲亚,可索菲亚根本不把这当回事,一边烫头发,一边劝她跟江远征好了得了。
没有一个人能帮到苏禾!她最后甚至去求了小顾和78师营区门口的哨兵,都没有一个人肯帮她。她在希望与绝望的频繁交替之中,度过了疲惫的一天。
在夜色降临的时候,她下定了决心——生命比贞洁重要。
苏禾怀着屈辱、愤怒和仇恨来到了华懋饭店。她向服务员说明自己是来找一个叫江远征的军官的。服务员领着她来到一个房间门口便离开了。她犹豫了半晌,才视死如归般地敲了一下门。
门里没有任何动静,静悄悄的一片。
苏禾一鼓作气的心衰了下来。她想要转身离开,但一想到离开就会害死静笙,她又害怕这扇门不会被打开。同时,她又生出了一种侥幸心理——她想再跟江远征讲讲道理,求求情,或许他会放过她,也会放过静笙。苏禾再一次抬起手敲了敲门。敲了三下之后,门被打开了。
江远征站在门缝里,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向屋里走去了。
苏禾跟进了门,鬼使神差地关上了门,忐忑地向屋里走去。
苏禾走进会客厅,看见江远征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她。他的眼神很复杂,既有雄性动物看见□□对象的兴奋,又有一种莫名的愤怒。这奇怪的氛围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只能等待时机,争取做到如在门外所想的那样,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江远征很高兴苏禾来了。他终于可以得到她了,但一想到她是为了别的男人来的,心中又燃起了熊熊妒火。在这之前,他把姿态放得那么低,只求她陪自己喝喝咖啡、看看电影,她都不肯。如今她却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来向自己投怀送抱。他越想越愤怒,决定要好好羞辱她一番。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冷冷地说:“脱了。”
苏禾大吃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
“把衣服脱了。”江远征盯着她,用低沉又冷峻的声音说道。
苏禾心乱如麻,既害怕又委屈,愣在原地迟迟不肯行动。
“想救人就乖乖听话,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有耐心。”江远征又点了一支烟,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苏禾直到这一刻才彻底醒悟过来!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坏人,对他是没有情和理可讲的。她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做好了用身体换取恋人的生命的最后准备!同时,她也在心里诅咒:等将来和日本鬼子打起来的时候,让江远征死在战场上!
她目光坚毅,动作麻利地脱掉了外套、夹衣、袄裙。她不想表现出害羞和忸怩,她知道那样会让他更得意,她要表现得毫不在乎。可当她脱到衫裤这一层时,她还是停下了,再脱下去就是胸罩和内裤了。她究竟还是害怕和忸怩了。
江远征看出了她的难为情,但他的**已经强烈到不可退让了:“继续脱。”
苏禾愤恨地瞪着他,咬着牙,一口气脱掉了衫裤。然而,没有了衫裤的保护和遮掩,她的身体近乎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她感到浑身不自在,只能把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保护自己。
江远征看到她穿着自己送她的那一套粉红色蕾丝胸罩和内裤,身心都愈发兴奋了起来:“继续,脱完。”
苏禾发现自己方才的害羞和难堪,让他变得更兴奋和得意了。她利索地脱掉,坦坦荡荡地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她要让他知道——她一点都不怕他,也一点都不在乎这副躯壳。
江远征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身体,欢喜不已。但她那挑衅的姿态和充满仇恨的眼神又激怒着他。他决定要完全摧毁她的尊严。
“过来。”他对她命令道。
苏禾走到江远征跟前,做好了任由他侵占自己身体的十足心理准备。
“跪下。”江远征又小声命令道。
尽管心中极不情愿,但苏禾还是跪下了。她**着身体跪在他的脚边,但她倔强不屈的眼神始终紧盯着他,她想——她的身体跪下了,但精神永不屈服。
江远征被她的神态进一步激怒,往沙发前边挪了挪:“把裤子给我脱了。”
苏禾如雷轰顶,她倔强而高傲的精神在瞬间被击溃。她的内心再次慌乱起来,整个人不知所措地僵住了。
“快点,把裤子给我脱了。”江远征盯着她,再一次低声命令道。
苏禾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医生帮病人脱裤子一样。她伸出僵硬的双手去解他的军用皮带,可是她不会——她从来没有解过男人的皮带,解了半天也解不开。不知怎的,泪水突然就如溃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江远征发现她浑身都在抖,眼泪甚至打湿了他的裤子。他心软了,将她从地上抱起,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苏禾本能地想要挣脱他,却被他搂住腰按死在了腿上。她挣脱不了,就只能把脸转向侧后方,尽量不看他,也不让他看见自己在哭。
江远征用一只手拖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过来:“苏禾,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我恨你,厌恶你,鄙视你。”苏禾恶狠狠地说完,发现他的神情有些难过,又故意补充道,“我爱的人是静笙。”
“你就那么爱他吗?爱到可以为了他给别的男人献身?”
“对,我就是这么爱他!只要他能活着,别说身体了,你就是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江远征妒火中烧,强硬地占据了她。
“啊!”苏禾猝不及防地发出了惨叫。她感觉自己被撕裂了,痛得实在是难以忍受。但很快,她就咬紧了牙关,不再让自己惨叫——她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恐惧和害怕。
江远征立即停了下来,既诧异又欣喜地看着她:“你是处女?你跟他没做过?”
“他才不会逼我做这种事!”
苏禾这话的意思是,刘静笙比江远征好一千倍、一万倍。可江远征没有听出这意思,心里反倒多了一份意外之喜。
江远征探身去亲吻苏禾的嘴唇,苏禾果断地躲开了。
“不想疼就乖乖听话。”江远征轻轻说完,又去亲苏禾的嘴。
苏禾干脆将脸转向侧后方,坚决不让他亲。她心想——她就是要疼,就是要记住这种撕裂般的痛感,好更清晰地记住对他的恨。
江远征调整了战术,温柔地将她贴进怀里。她突然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那神奇的香味迷惑了她,害得她放松了警惕,让他趁机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苏禾被他吹得全身酥痒,原本紧绷的充满敌意的身体,不知怎的突然就松垮了下来。她正要调整身体,想重新回到那个充满敌意的战斗状态。他却突然用嘴含住了她的耳垂,用手轻抚她的身体。苏禾被他弄得全身发软发痒,她的大脑还在坚持与他战斗,可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逐渐放弃了抵抗。
江远征抱起她走进了卧室,把她轻轻放倒在床上,接着脱自己的衣服。苏禾赤身**地躺在床上,实在难为情,赶紧掀开被子盖住自己。她躲在被窝里,看见他脱掉了军装外套、衬衣、贴身背心,露出了肌肉线条优美的上半身。紧接着,他脱光了裤子,爬上了床,一把掀开被子,趴在她身上凝视着她。
“把灯关了。”苏禾看着他,低声说。
“不关。”江远征看着她,低声回应。
“关了!”苏禾命令道。
“不关。我就要看。”江远征说着,凑上去亲吻苏禾的嘴唇。
苏禾的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博弈:一股力量在期待着接受他的吻,一股力量在抗拒他的吻。最终,在他快要亲到她时,后者战胜了前者,她再一次将头扭向了一边,不让他亲。
江远征顺势轻轻吻了她的脸颊,接着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在愉悦的浪潮下,她抛弃了羞耻和理智,不知不觉地与他拥吻在了一起。
“喜欢吗?”他问道。
“不喜欢。”她慌忙松开拥抱他的双手,偷偷深吸一口气,低声回应。
“小丫头怎么这么倔?前戏结束了,接下来我要动真格的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哼,别假惺惺的,你不是一开始就......”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你想跟我做吗?不想的话,我们就不做了。”
“不想。”
“晚了,不想也要做。”
“那你假惺惺地问我什么?”
“我想听你说你想。”
“我不想,一点都不想,完全不想。”
“那好,我给你三秒钟离开。1,2......”
“三秒钟根本就不够。”她嘴上争辩着,身体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他看着她,停顿了几秒,才又微微开口说:“3。”
她抓着他的肩膀,轻轻“啊”了一声,然后闭着眼睛,长吸了一口气。
“还疼吗?”他看着她的脸,低声轻问。
她睁开眼睛,迷离地看着他,挣扎了片刻,启唇轻声道:“不疼。”
她的身体不仅背叛了她,还彻底投诚给了敌人。不知过了多久,她进入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她被一种巨大的不安全感和对未知的恐惧所笼罩。“相信我。”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她不能相信他!他是自私卑劣的坏人,是侵犯她身体的流氓,是摧毁她灵魂的敌人。但她挣脱不了他,反而彻底弄丢了自己的矜持和羞耻心,发疯似的在他的身下叫喊。她很想告诉他她不相信他,然而开口却变成了“江远征”三个字。
“江远征,江远征,江远征......”她梗着脖子,仰着头,反复地喊着他的名字。
一种顶级的快感忽然盖过了一切的不安全感和恐惧,迅速蔓延到她的全身,让她感到飘飘欲仙。她感到惭愧极了。她不应该相信他的,她不应该快乐的,不应该享受的。她背叛了静笙,背叛了自己的灵魂。她流下了雨珠似的泪水,手里却把他抱得更紧了。
“江远征。”她轻声喊道。
“嗯。”他亲了亲她的耳垂。
“我恨你。”
他微微抬起头,看到她泛着红晕的脸上,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了一起。他用手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角依旧不停地滚出泪珠,任他怎么擦也擦不断。
“吻我。”他看着她,突然说。
她想骂他,打他,甚至是杀了他。然而,她却鬼使神差地把他搂过来亲他。泪水随着吻的深入,渐渐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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