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刘静笙

“我不爱你了。我想换个活法了。跟着他,我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你不要再来影响我的人生。”

苏禾的话在刘静笙的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

刘静笙深知苏禾的性格,她能说出这话绝非意气用事,而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心。他更知道,她一旦下定了决心,事情就毫无挽回的余地了。刘静笙不舍,也不甘心,但又能如何呢?他还年轻,生活终究还得继续。

刘静笙试图改好小说,却一度辍笔。最终,他意识到自己离那段经历太近了,此时无法把它写好。于是,他搁置了那部小说,转而完成了陶然女士此前约的稿子。

刘静笙拿着新写的稿子,在一个礼拜内去了两次出版社,却都扑了空。他听几个男编辑说,陶然女士正在闹离婚,因为她的丈夫经常殴打她。刘静笙感到非常震惊,他从未在陶然女士身上看到过任何遭受暴力的迹象。然而,几位男编辑却毫不意外,他们公正地指出,陶然性格强势,说话办事不懂得给男人留面子,为人又风骚,大夏天的既不裹胸也不穿内衣,常常袒胸露乳,丢光了丈夫的脸面,挨丈夫的打一点也不奇怪。

刘静笙听不下去这几个男人的嚼舌,义愤填膺地表示,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男人对女人使用暴力的理由。几个男人对刘静笙替女人辩护这事感到震惊和不解,他们试图纠正他的“错误认知”,企图引导他加入“正确而统一”的男人战线。刘静笙担心陶然的安危,懒得与他们辩论,从一个女编辑那里打听到了陶然的住址,便匆匆离开了出版社。

半个时辰后,刘静笙匆匆赶到陶然的公寓门口,只见大门敞开着,两个男人正在往外搬东西。其中一个男人穿着破烂的粗布衣服,腋下夹着一大包东西,肩上扛着沉甸甸的袋子,一看就是做惯苦力的人。他对刘静笙的出现毫不在意,只顾埋头干活,像是专门请来搬运东西的工人。

另一个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手里提着两个不大不小的皮箱,看上去文质彬彬,约莫三十多岁。他停下脚步,把刘静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用半是敌意半是疑惑的语气问道:“你找谁?”

刘静笙不知如何作答,把目光越过男人投向了屋内。见到陶然平安无事地叼着烟出现在会客厅,他才放下心来。

“问你找谁?”男人又一次追问道。

“他是来找我的。”陶然掷地有声地说,似乎对男人的多管闲事很不满意。

男人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陶然,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年轻的刘静笙,然后提着行李箱,顺着楼梯黯然离去。

刘静笙对男人奇怪的眼神和神态感到很莫名其妙。他久久地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想:他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会打妻子的男人。

“进来。”陶然一手把着门框,一手叼着烟说道。

刘静笙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走进门,好奇地打量会客厅的环境。只见书架和书桌占据了大半个会客厅,而书籍在书架仍有大量空缺的情况下,依旧堆得到处都是——餐桌、矮桌、沙发、唱片机都无一幸免。刘静笙觉得这屋子算不上脏,但确实凌乱得让人头疼,不过倒是非常符合他对陶然的想象。

陶然关上门,掐灭烟,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凝望着刘静笙问道:“你怎么找到家里来了?”

“你一个礼拜没去出版社了,我怕你有危险。”

“我能有什么危险?”

“听说你在闹离婚。”

“对啊,这几天忙着跟他抢房子、抢财产,忙得我焦头烂额。不过刚刚全部处理完了,你也看到了,房子、财产我都抢到手了,明天就可以踏踏实实地去上班了。”

“你没有受伤吧?”

“早就没有感情了,钱也全部拽在我手里了,有什么可受伤的?”

“他没打你吧?”

“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你是因为他经常打你才离婚的吗?”

陶然愣了一下,旋即笑出了声:“谁告诉你的他经常打我?你看他像是会打女人的人吗?你再看我像是会忍着让男人经常打的人吗?”

“那你们为什么离婚?”刘静笙尴尬又疑惑地问道。

陶然看了一眼刘静笙,一语不发地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

“这是你的**,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刘静笙立马打了圆场,“你安全就好,我先走了,明天出版社再见。”说罢,刘静笙作势要走。

“过来坐,我慢慢给你说。”陶然说着,拿起身旁的几本书扔在了地上,给他腾出了空间。

刘静笙看着那拥挤的沙发,有些迟疑,最终在陶然的眼神示意下,走了过去,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你真想知道吗?”陶然问。

“你想倾诉的话,我当然愿意听;你不想说,我也尊重你。”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因为他阳痿。”陶然看着刘静笙说。

刘静笙错愕地红了脸。他从未想到过一个女人会把自己的床笫之事拿出来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话,在沙发上如坐针毡。

“让他去看大夫,他不肯去。好,我理解,男人要面子嘛。那我把药抓回来了,熬好了端给他喝,他也不肯喝。非说自己没问题,就是太累了,休息好了就没事了。结果呢?休息了两年都还没休息好。”陶然盯着刘静笙继续说道,“我用了多少办法了,不管是用手还是用嘴,他都硬不起来。更离谱的是,他还反过来怪我,说我身材不好了,腰肥了,屁股塌了,胸下垂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觉得我还能忍下去吗?我凭什么要忍?就为了他的面子,为了他那没用的男人的尊严,我就要守一辈子活寡吗?我才不干呢!我这么年轻,身体正是最好的时候,不能为了一个只要面子不顾我死活的男人而委屈了自己。”

陶然带有诱惑性的语气和讲诉让刘静笙不禁浮想联翩,目光也随着她的描述不自觉地瞟向了她。自他们相识以来,陶然就从不穿内衣,但是他从未注意过她的胸部。这是他第一次盯着看。她的衬衣扣子扣得很低,最上面的一颗恰好在心窝处,只要解开它,便能窥见所有的风光。

公寓里有暖气,刘静笙又穿着夹棉的长衫,从进门时他就觉得有些热,此时他明显地感觉到身体越发燥热了。他想起身离开,将视线从她的胸口挪开,猛地抬头却发现陶然正盯着自己。他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愧不已,慌乱得手足无措。就在这时,陶然突然握住了他的手,缓缓地伸进了自己的衬衣。

刘静笙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僵住,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想要抽回手,却被陶然紧紧抓住。他心乱如麻,想要张口说话,陶然却突然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并用手解开了心口处的衬衣扣子。

她胸前的风光一览无遗,刘静笙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突然头脑一热就迎了上去。陶然感到自己冰封已久的身体正逐渐融化。很快,她就发觉他已经热得冒汗了。她利索地脱掉了他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而他却依旧笨拙得不知所措。于是,她索性自己脱掉了所有的衣物。他生疏又莽撞地想要单刀直入。

她阻止了他,有些不高兴地说:“不要急,你要是这么粗鲁,没有女人会喜欢跟你上床。”

“我不会。”刘静笙难为情地说。

“我教你。”陶然温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调教的意味。

陶然吻住了刘静笙,她有着丰富的经验,且毫不羞涩。她又善于调教,虽然他毫无经验,但非常聪明,很快就能领悟她的调教。她沉睡已久的身体被另一个年轻的身体唤醒了,并且一切都按照她想要的方式进行着,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最美好体验。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拿她当一位优秀的先进的前辈来尊敬,从未幻想过她在床上的样子。但此刻,看着她的模样,他感到身心都得到了一种莫名的满足和快感。只不过偶尔,他一恍惚,会把她看成是苏禾。这让他感到非常难过和沮丧。

陶然是一个非常敏锐的女人。她能从他细微的神情变化中看出,他想起了另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人。但她并不在乎他心里想的是谁,她只在乎他能不能让自己得到满足。当他陷入沮丧时,她总能很快地重新调动起他的情绪。可当身体的快感消退后,刘静笙忽然感到一种既悲伤又空虚的无力感。他无法再面对陶然的**,以洗澡之名逃进了浴室。

刘静笙关上浴室的门,站在洗漱台前,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看着镜中赤身**的模样,忽然心生厌恶,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旋即,他不明所以地哭了起来。

良久,刘静笙止住了眼泪,重新振作起来。他打开淋浴,一边淋着热水,一边想着出去之后该如何面对陶然。正在这时,陶然却推开门,来到他的跟前,

将香皂打起泡沫,抹在他的身上,再用热水替他冲洗干净。随后,她在他的跟前缓缓跪了下去。

快感再次将理智从刘静笙的脑子里彻底驱逐。他决定屈从于身体的本能,不再去想该如何面对这段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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