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所以究竟有没有九尾狐仙?

秋松实下意识掩嘴,尽量抑制想打嗝冲动,直到小小打了一声饱嗝,感觉胃部舒服后,眼露歉意的朝白均宸讲了声抱歉。

随即俊朗脸庞浮现认真的重复一遍刚刚听到的,“白均宸你是问我:这世上有九尾狐仙吗?”

白均宸点头,以表示回应,同时墨镜下的狐狸眼同样流露一丝认真,不自觉竖起双耳倾听,实在好奇秋松鼠会给他怎样的答案,究竟是‘有’,还是‘没有’呢。

随着秋松实托托圆眼镜,边开口作势说出自己想法剎那,一旁的白均宸表面虽然仍好整以暇,看着一大片落地窗外的来来往往行人,与时不时有车子行驶消失,各种灯光熠熠,依旧热闹的街景。

整个人表现得从容自然,好像不怎么在意秋松鼠的回答,彷佛他问出的那句问题,只是随性为之,根本不怎么在意答案究竟是:有或没有。

可实际上,白均宸内心深处,早已有个长得和他相似,又不太相像的Q版小人出现——

头顶一对毛茸茸白狐狸耳,白晰圆圆脸蛋写满期待,两只馒头手不禁握紧,屁股后头如花般施展开来的,九条胖呼呼,皮毛纯白透着银色光泽的狐狸尾,动啊动的。

同时九条狐狸尾,止不住期待的摇来摇去,等待秋松实答案,直接将他俗称反差萌的双面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世上有没有九尾狐仙,答案我不确定,因为世界无奇不有,任何怪奇荒诞小说,有时也会出现九尾狐历经各种磨难,最后终于成为狐仙的虚构故事。

但任何故事在小说家巧手下,顺利被创造出来之前,势必会参考现实中的一些参照物。

因为艺术透过生活激发,生**验给故事注入一股真实、鲜活血肉及生命力。”

白均宸一听,狐狸眼微动,没想到他的回答出乎意料,顿时来了兴趣,“哦——”

秋松实俊脸尽是专注,很是认真回答,态度认真到像哼哧哼哧做着一道考题,尤其写下过程,丝毫不含糊,严谨过了头,以避免出错模样。

“连山海经中,也有九尾狐的记录,所以我相信,在这世上,或许曾有九尾狐顺利变成狐仙,它们曾经真实存在过,或者依然存在,只是隐藏消失,不被人们发现。

但世上依然流传它们的传说。”

秋松实话音刚落,喝了口冰凉啤酒同时说:“世上蕴藏太多未知,是我们人类无法用科学验证解释的现象——

九尾狐、狐仙也是。

因此,面对非科学所能解释的存在,我保持中立态度,也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白均宸听完后,那颗狐狸心甚是愉悦,颇有轻飘飘感觉,不禁油然而生。

放在咖啡杯旁的白晰修长手指,无意识跟着动了动。

“所以,秋松鼠你相信九尾狐仙,是真实存在于这世上?”

秋松实点点头,嗯啊了声,不过仍感觉有点不妥的补充回应,“我保持中立态度,但不否认它们曾经真实存在的可能性。”

白均宸喉头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也就是说,你的答案,你的结论是:你相信,九尾狐仙是真实存在!”

秋松实额头不禁一抽,眉头动了下,一副受不了的皱皱鼻子,反射性的尝试解释,“呃,那啥,你真有听懂我的话吗?我答案是,‘没有否认它们存在的可能’…”

“总之,我知道你‘相信’九尾狐仙是真实存在的,答案相当肯定,就好了。”

秋松实一见白均宸直接拦截,并给他的话,划下句点的认为,彷佛完全没听见,或者该说下意识忽略他话中的‘保持中立态度’自顾自的结论之余,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整个人无形散发一股处在超级愉悦状态剎那,他一瞬莫名有种看见他背后,彷佛出现九条毛茸茸,忒好撸,也好摸,折射银色光泽的纯白狐狸尾,随他开心,毫不客气的绽放剎那。

秋松实眼露吃惊,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下意识用力眨眨眼,在定睛细看后,不禁暗道:原来是我眼花看错,白均宸背后哪有什么九条毛茸茸的狐狸尾!

白均宸墨镜下的狐狸眼闪过一丝光芒,对秋松鼠的兴趣逐渐多添一分,果然和他聊天,是令人愉快的一件事。

随即白均宸一副想跟他闲聊模样,不自觉聊起他们生活的这座城市,“你知道我们所在的城市叫什么吗?”

秋松实一听,嘴角不禁抽了下,明亮圆眼睛闪过一丝无语,颇有你在开玩笑吗?

并喝了口冰凉啤酒后,立马回答,“当然!谁不知道自己居住的城市叫什么,而且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二十几年。

这座城市叫,梨壶市。”

白均宸眉头微挑,那只美形白晰修长手指滑过咖啡盖,顺时针划了几圈后,眼底闪过一丝暗光,特别磁性的男低音语气显得平静,随即无形散发一种秋松实难以言喻,很有古老智慧萦绕神秘氛围的气息,同时开口,“那你知道,从地图上看整个梨壶市,地图之所以形似一只精神抖擞,仰头凝视众人,整个呈现坐立姿态的九尾狐,其实是跟一个梨壶市古老都市传说有关吗?”

秋松实圆眼睛浮现讶然,没想到整个梨壶市跟地图形状,竟有一个古老都市传说,顿时大感兴趣的竖起双耳。

说不定听完后,还能当作写作素材,连卡文的事,也能顺利解决!

秋松实念头转瞬消失,语气有些着急的催促,“快仔细说说。”

白均宸一听,黑口罩下透着自然红的唇瓣,不禁微微勾勒一丝弧度,狐狸眼随即转为正经,隐隐流露几分庄严,不怒自威的感觉,“相传千年以来,梨壶市深受九尾狐仙保护,梨壶市在这之前不叫梨壶市。”

白均宸开始讲述那段长而遥远,在秋松实听来,似真似假,其实真实发生过的‘真实经历’,只是秋松实将传说当作故事听。

传说古人遇到危险时,有一只庞大背后长了九条尾巴的白狐狸,忽然出现救了他们…

古人起初以为他们遇到鬼怪或魑魅魍魉,要来害人或将人抓走,挖心杀掉,吃下以增进修为,没想到之后发现他是来救人。

而且也不是什么鬼怪或魑魅魍魉,是幻化成九尾狐的仙人——狐仙。

经口耳相传下,狐仙每每在有人陷入危难时,便会出现救人的传说逐渐传开。

梨壶市也在那些曾被狐仙救过的古人,结合传说,告诉别人曾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奇特经验后,逐渐变成与狐狸两字颠倒音相似的梨壶市。

至此,梨壶市也沿用至今。

白均宸讲完后,墨镜下的狐狸眼不自觉闪过一丝异样,趁秋松鼠仍沉浸在他的传说故事中剎那,倏地饱含一丝犀利的吐露而出,“你觉得救了人的狐仙存在吗?

甚至在他为了保护一名人类,不惜付出代价,最后却因为那名人类的贪婪,反遭背叛,差点被剐去狐狸心,丢了仙魂,值得吗?”

秋松实一听,眉头下意识皱起,对于狐仙曾经的遭遇,感到愤怒,“贪婪的人,只会引来更多的贪婪。

那些古人为了长生,竟然将歪脑筋动到一心行善的狐仙身上,简直令人发指!”

秋松实一想到古人竟利用狐仙心善,一心救人,没有怀疑的全然信任,设计陷害他…

狐仙不仅惨遭算计,还差点被剐心,死在人性贪婪之下,也那么差一点就仙魂魄散,从此查无此人时。

秋松实原本握着啤酒罐的手不自觉缩紧,随即碰的一声,啤酒罐被用力放到桌上,声音之大,短暂引起超商店内客人投以注视目光。

同时用力放啤酒罐的动作,也无形显示出他对故事中的狐仙心疼,与对那群古人为了追求长生,不愿面对白发苍苍,生命即将流逝,依循天地自然法则,度过一生。

反而直接疯魔,丧失人性,任由贪婪欲/望驱使害人的愤怒。

秋松实俊脸尽是怒意,着实感同身受,足以想象当时狐仙被他所信任的古人背叛设计时的震惊、心寒等等复杂情绪交织。

随即着急坐等结局的转头看他,语气显得有些激动的不答反问,“后来呢?后来那些设计狐仙的古人下场如何了?”

白均宸墨镜尽是倒映——秋松实那张气愤万分,彷佛准备为狐仙打抱不平,狠狠痛斥鄙夷那些作恶的古人一番,充满愠意,属于健康肤色的俊朗面容时。

不由自主的细细看了他一会,直到耳边传来对方催促他的声音,一瞬间,内心深处莫名闪过一抹怦然…

白均宸没理会那抹怦然,因为怦然闪过之际,直接被秋松鼠的催促声硬生打断,同时回神。

当然,白均宸也很快意识到自己刚刚愣神反应,是因为秋松实时,不禁感到好笑的发出一声轻笑。

须臾轻笑一瞬消失,看着秋松鼠那张愠意,为狐仙打抱不平的俊脸,笑声随眼底骤然涌上来,不断凝聚起的风暴与冰冷消失,语气平静无起伏,隐含一丝冷漠的回应,“既然那些人想长生,那么狐仙便赐予他们‘长寿’。”

白均宸话音刚落,不待他反应的继续说:“只是满怀算计之心害人,即便从狐仙这里,顺利获得一生长寿。

‘长寿’对那些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自古以来,算计得来的东西,从来不会有好下场,那些人也是如此——终其一生,活过百岁。

个个运势由盛转衰,遭逢巨变,一生动荡不安,即使在外漂流,也眼睁睁看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时时刻刻,日日夜夜承受身心煎熬,直到百岁死去。

生时看透人性肮脏,无论如何也死不了,直到活过百岁。

死时流落街头,连一副薄棺都没有,最后下场:被人用草席、白布包裹,随意掩埋。”

秋松实一听完,整个实在忒解气,忍不住拍手喊了声,“狐仙做得好!

既然那些人想长生,狐仙就赐予他们‘长寿’,只是长寿背后所要付出的代价,是让他们完全无法想象及承受的。

我想,‘长寿’对当时的他们来说,早已变质,成了终其一生,直到死亡的‘恶毒’诅咒!”

秋松实忍不住冷哼一声,“活该他们被诅咒,谁叫他们心生贪婪,想害人,万万没想到,害人终害己。。”

白均宸眼底的冰冷风暴一瞬消失,一下子由阴转晴,不愿再想起那些贪婪,被欲/望腐蚀的古人,以免坏了心情的主动提及刚刚他想让秋松鼠回答的问题,“现在,你觉得救了人的狐仙存在吗?”

秋松实一听,喝了口冰凉啤酒后,认真的说:“如果狐仙真的存在,依然为了帮助人们消除危险,也始终如一的付出代价和努力,也因有狐仙保佑,让人们总能在危机关头,平安度过…当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件事,我依然保持中立态度。

秋松实拍拍他肩膀,“毕竟,不过于迷信跟怪力乱神,要相信科学,才是最好的。”

白均宸见状,墨镜下的狐狸眼微微瞇起,“如果你有天见到狐仙,你会跟他说什么?”

秋松实俊脸尽是认真,整个人态度也转为正经,尤其才刚听完狐仙救人又被人算计,差点仙魂魄散的传说故事时,内心受到不小影响,下意识托托圆眼镜的回应,“我想跟他说:狐仙谢谢你,一直保佑着人们平安,也希望你别对人们失望。

人类虽然有很多缺点,人性同时也夹杂许多卑劣恶质不堪的一面。

但人性同时也有许多优点及美好,肯为他人付出,不计较后果,心善一面。”

秋松实话音刚落,圆眼睛不自觉眨了下,只因他跟白均宸聊得这些话,让他近期一直面临卡文,写不出剧情的状态,瞬间茅塞顿开,内心忍不住喜悦的欢呼。

正当白均宸想说什么,眉头倏地微微隆起,意识到有人酒驾,快速行驶在道路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刚下班,准备返家,离家距离只差一条街的女骑士,很快就会被那辆疾驶而来的汽车撞上…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有急事,先走了。”

秋松实:“白均宸你…”

秋松实眼见他猛地站起身,温和语气不再,整个人显得有些锋利,气势十足,不待他反应的径自朝外走去。

秋松实傻眼,根本来不及叫住他,便见他三两步消失在超商自动门之外。

“不知道是什么急事…原本想跟他说声再见…”

秋松实从傻眼状态回神,下意识低语,逐渐收回视线,打算继续留在店内,再坐一会,享受独属自己一人的悠闲夜晚,才离开。

秋松实视线转回同时,看向眼前那一大片落地窗,作势拿起冰凉啤酒喝一口剎那,只见有一道身影恰巧经过落地窗,映入眼帘的是,白均宸——

一身黑色长风衣外套,随快步走路,衣襬扬起一角,露出底下的黑西服长裤及黑短靴,将他整个人衬得时尚又高贵。

就在秋松实圆眼睛一睁,想着他应该会看见,作势挥爪说再见剎那,吃惊一瞬爬上脸。

因为落地窗外的街上,早已没了那道笔挺修长黑色身影,秋松实原本喝啤酒的动作跟着一顿。

没想到才一眨眼功夫,白均宸就不见。

秋松实脱声道,“咦?他怎么离开得那么快,一下子就没影!”

超商外、街道多支监视器,也在白均宸闪身瞬息,画面扭曲,同时一黑,直到他凭空消失,任何人都没看见这边发生的异状。

须臾,所有监视器才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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