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s驶入市中心,最终在一栋私人别墅门口停下。
下车后,林夏心情忐忑地跟在林无极身后,眼前的一切,是他曾经做梦也到不了的地方。
林夏回过头,看见别墅大门渐渐关闭。再回过来时,前方不远处站着一排人。与林夏想象中神秘莫测的大师不同,林家人个个西装革履,更像是商业精英。
脚下的大理石地板很亮,能从中看到他清晰的倒影。
从林夏进来开始,四周各异地探究目光就没有断过,基本林家的宗亲都在这里了。他拿出最大地努力,控制着自己在表面看起来自然一些。
“家主,这位就是前家主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林夏。”林无极上前行了个抱拳礼,微微侧身,露出后面的林夏。
家主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看向林夏地眼神还算柔和:“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林夏表情平静,既不谦让打圆场说自己过得不苦,苦不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也不直接大倒苦水,只淡淡:“嗯”了一声。
林无极道:“既然孩子回来了,便让他入宗祠吧,告慰先灵,也算了了前家主的心愿。”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女声横插进来。
“慢着——”
只见家主旁边的旗袍美妇人“哗”一下将扇子磕在手心,婀娜的身影略微向前走几步,话却是对着林无极说的:“林长老,你说这是大哥的孩子,但这孩子的长相和大哥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她话锋一转,看向林夏:“入宗祠的事情可以往后稍稍,还在先拿出证明这孩子身份的证据吧。”
林无极皱眉:“夫人,前家主仙逝已久,没法做DNA检测,我之所以敢确定他就是少主,是家主死之前亲口所说的托孤位置,要我二十年后将少主接回。”
“那证据呢?”美貌夫人轻笑道:“林无极,谁不知道你和大哥关系好,我理解你急切想为大哥寻回遗孤的心情,但你也不能随便领一个人回来就说是少主吧。”
“正如你说,大哥已经去世那么久,根本不可能做DNA检测,那就请你拿出证据,否则,在场的大家也不会信服吧。”
林无极冷笑一声:“那就辩灵师面前一探究竟。”
听到要动用辩灵师,家主终于伸手拦了一下美貌妇人:“梅儿,我相信林长老的为人,这么点事没必要叨扰辩灵师。”
梅念云不爽地跺脚:“老公!”
家主揽着她的肩膀哄道:“好了好了。”
梅念云也只得作罢。
一直没说话也没资格说话的林夏心里暗叹一口气,真闹心啊!
实际上他也不信自己就是这什么继承人,他能答应来这里,纯属是因为迟来雪说的,现在哪个妖怪都惦记他,他要自保只能学习更多的技能,而除妖世家林家就是最好的培训机构。
家主打圆场道:“无极,你先带这位小兄弟回去休息……”
林无极则道:“那少主印什么时候给林夏?”
“……”
提到少主印,大厅一时间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家主强撑着微笑道:“少主是麟儿,少主印自然在他那儿。”
林无极不吃他这一套:“按照祖训,少主应该是主脉嫡出的林夏,前二十年林夏不在,少主印给你们保管,现在怎么还给旁系的林麟了?”
梅念云不干了:“什么旁系,现在家主是我老公,我儿子就是嫡系的少主!”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其他人也插嘴道:“是啊是啊,事情都这么久了,再说了这个林夏还不确定是不是前家主的孩子。”
家主终于起了点作用,沉声道:“安静!”
众人不在言语。
“不管怎么样,大哥的孩子回来是喜事,在孩子面前吵成这样好看吗?”
林无极不在多说,丢下一句:“下午,辩灵师面前见,到时候我希望各位都能到场。”便带着林夏离开。
花园中纵横交错的青石板小道上,林夏终于能放松下来,心不在焉地跟在林无极身后。
“吓到了?”林无极又恢复了平时的吊儿郎当样。
林夏老实点点头:“有点。”
“别怕,有我在。”林无极拍拍他的肩,安全感给的很足,林夏却有些担心:“林叔,你就不怕找错人了吗?”
“也许我不是那什么少主呢?”
“不可能!”林无极少见地对他严肃,“不会找错,你父亲去世前的几年,他几乎隔一段时间就带着我去看你,不可能会……”
说完,他似乎是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突然哑了声。
“所以,他们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但是从来没找过我。”林夏自嘲地笑了一声,林无极赶忙道:“小夏,你别恨他们,那时候林家太乱了,他们也是没法。”
林夏摇摇头:“谈不上恨,毕竟又不认识。”
林无极说不出话了。
最后,他将林夏带到准备好的房间前:“小夏你先休息,下午的辩灵测会比较耗费精力。”
“嗯,谢谢林叔。”
这座别墅很大,林夏就住在其中一间客房,和家主什么的也算眼不见心不烦。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又进入了灵眼内。
迟来雪在不远处等他,微笑道:“来了。”尾音微微上翘,表示着他现在很开心。
一只小鱼游出冰层在林夏脸上蹭蹭又落下,潜入水底。
林夏看着迟来雪,竟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迟来雪,我真是林家的……”
林夏没等来回答,只等来头顶揉他发的一只手。
他不满地伸手揉回去,没想到迟来雪竟然乖乖地低下头任他乱揉,立着的耳朵愉悦地晃晃。
他一下子就不会了,默默收回手。
迟来雪问:“开心点了吗?”
林夏:“我没有不开心。”
“……”
我纠结这些做什么,林夏心里暗骂自己几句,迟来雪一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狐狸能知道林家的这些弯弯绕绕吗?
迟来雪在他面前半蹲下,长长的衣摆垂在地上,他却毫不在意。挽起袖子手在湖面轻轻一舀,舀住了一只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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