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忘修养的那几天,也没小见到过白意月,她的性子很活泼,平日里巴不得闯很多的祸,每每此时,白儒雅和白意月的母亲都不会处罚她。
都会说:“小孩子心性。”
韩忘修养好了后,就拜别了白儒雅,白意月的母亲却十分不舍,希望韩忘能在多待几天,但韩忘却说:“谢谢阿姨,这几日的叨扰,我也想多待一会,只是,我还有一些家事要处理,实在是,不过,阿姨放心,我一定会再来,到时,可别嫌我烦啊。”
之后,韩忘就带着淅川回了邢克垒,邢克垒到底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韩菱围城的那日,韩忘没让任何一个人出来,只是她一个人。
所以,韩菱才会那么容易的伤到韩忘,再加上这几日白儒雅明里暗里的帮助如今的邢克垒,于从前也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淅川当天,就被关进了监狱,韩忘当晚就去看了她,淅川却什么都不说,韩忘就这么看着她,询问她:“淅川,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背叛我。”
淅川不答,韩忘怒了,这是她第一次发怒,她平日里冷淡的表情终于被摘下,那冷淡的面具被摘下,露出的,也不过是血肉之躯罢了。
淅川还在笑,她不回答,只是她的那双眼睛,还如同往常一样,柔情似水。
“你曾经怎么跟我说的,淅川,你曾经是不是跟我说,要陪我一辈子。淅川,这就是你的一辈子,是吗?”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那么爱你,巴不得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你,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淅川也还是不说话,她的那张脸诱惑力那么强,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可就是这么一张脸,这张让人朝思暮想的脸,骗得人团团转。
韩忘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淅川,陪了它三个月,说背叛就背叛了,那之后呢,之后的日子里,谁来陪伴她,三年又三年。
韩忘看着那双眼睛,这双眼睛,曾经在韩忘心里,是那么的美丽,在韩忘眼里,这个人明明对自己的好是真的,但又是为什么,说变就变呢?
淅川的眼中里,还有韩忘的声音,但曾经韩忘以为,这双眼里的自己,是充满爱意的,但是他错了,这双眼睛,从始至终,都不爱自己。
淅川的这双眼睛,装的下时间所有人,却唯独装不下那个充满爱意的韩忘,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韩忘,她不喜欢。
“淅川,你在说话啊,你说句话,只要你在说句话,我就……我就带你走好不好,我就把之前的事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韩忘甚至开始乞求,她这一辈子,第二次下跪,第二次服软,第一次的时候,是乞求淅川跟她离开,第二次,是乞求淅川还她从头开始。
可淅川就是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韩忘,眼中平静无波,眼眸中,有比黑暗,更要让人绝望的东西。
韩忘不知道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求过了,可她不愿意啊,她再也无法一直情绪了,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淅川,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韩忘最后只能这么说。
之后,韩忘就离开了牢狱,命人好好照顾淅川。
她本来以为,她对于那段感情,已经淡忘了,可是每一次看着她的牢狱,心脏那莫名的闷痛,总不是假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彻底打断回忆的思绪,和我整理好情绪,擦去眼角的眼泪,才出声:“进来。”
顾子悠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韩忘看见是顾子悠还有点疑惑,顾子悠也直接表明来意:“韩领导,哪个你的伤口,该换药了,我来帮你吧。”
韩忘刚才的情绪还未完全平复,看着顾子悠,竟一时觉得,她的那张脸与记忆中的脸重合,韩忘一时忍不住呢喃:“淅川。”
顾子悠显然是没听见,一步步接近韩忘,将草药全都摆到桌面上,顾子悠说:“韩领导,我们可以开始涂药了吗?”
韩忘这才完全回过神来,看着顾子悠,点了点头,得到许可后,顾子悠看着韩忘的伤口,因为草药涂的还算及时,伤口有的部分已经结痂,大概率不是特别疼。
顾子悠对韩忘说:“韩领导你忍着点,会有一点疼哦。”
韩忘却不说,顾子悠也知道韩忘这不爱说话的习惯,也就开始上药,这一次上药比上一次好了许多,速度也快了。
顾子悠说:“韩领导,药擦完了,现在也到吃晚饭时间了,要不要一起啊。”
韩忘本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去会给任造成一定的压力,所以,平时韩忘的吃食,都是专人给韩忘带回来的。
只是这日,顾子悠的邀请,韩忘也不知道再拒绝了,就和顾子悠一起去了。
顾子悠很高兴,觉的韩忘愿意接受自己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顾子悠又说:“那个,韩领导食堂人有点多,我能签一下你的手吗?”
顾子悠试探得问,其实这个理由,谁都知道目的是什么,但韩忘却什么都没说,却还是默默的牵住了那双手。
顾子悠在签上手的那一刻,心跳越来越快,她甚至觉得自己很奇怪,但是,她不想放手,韩忘的手,很凉。
韩忘是水属性的花灵,花灵在某种程度,是会影响一个人,而顾子忧也是水属性的花灵,两个人牵手,就这么走到食堂。
一路上有不少人在看,顾子悠有点害羞,想放手,但却意外的,韩忘死死地牵着她的手,似乎是害怕她逃跑。
韩忘贴近顾子悠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语气说:“这就想跑了,刚才才牵的手,你怎么这么胆小。”
顾子忧脸超红,都不敢去看韩忘的那张脸,但是韩忘似乎是觉得顾子忧这个样子很可爱,想方设法的想去逗逗她。
顾子悠就是个不经逗的人,经过韩忘的这一番语言挑逗后,顾子忧也算是彻底不平静了。
顾子悠不禁怀疑,面前这个人和流氓一样,怎么就可怜了,与她相比,顾子悠整个人甚至不知道怎么办,都想一头撞墙上去了。
韩忘就牵着顾子悠的手,心里感觉特别满足。
这顿晚饭,韩忘吃的异常迅速,心情也格外的好,从顾子悠那里吃到的东西,远比过那些饭菜的美味。
韩忘到最后,还依依不舍,不想分开,但还是分离了。
顾子忧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觉得今天的自己,就像是一只小鸡,还是那种很笨的小鸡,被韩忘的几句话,就挑逗成那副模样,真是没有道理。
顾子悠脸红的能滴血,上了床,看着自己的这副样子,觉得没出息,但又感觉还能接受。
顾子悠并不抗拒韩忘的触碰,每次韩忘的话语,都能挑起顾子悠的情绪。
顾子悠今晚是睡不着了,只是另一个人,韩忘,今天也没想睡得那么早。
韩忘今天来到了牢狱里,这里面关押的人,鱼龙混杂,各式各样,韩忘也忘却了上一次进来是什么时候了,但今天,她不在害怕了。
韩忘踏入牢狱的那一刻,每一次脚步,都需要勇气,往日,哪怕只是看上几眼,韩忘都会记起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永远永远都是那么令人难以回忆。
就比如淅川。
曾经的淅川,是韩忘的心头爱,是白月光,只是,现在的淅川,是韩忘的心头刺,是不管怎样,咽下去难受,咳上来恶心。
这一次,韩忘可以用十分平静的语气看着淅川,看着那双眼睛,看着那张脸,不用担心会在陷进去,不管用了。
韩忘又一次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淅川,以往,韩忘从来不是这样的,以前啊,好像是韩忘去苦哈哈的求淅川的疼惜,去乞求,而淅川能活到现在,不过就是韩忘心中,对她还残留的那份感情罢了。
韩忘的话语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淅川,好久不见,你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啊。”
淅川本以为,她还可以不说话,她还在以为,自以为是的幻想罢了,自以为,韩忘离不开她。
韩忘说:“淅川,你是哑巴了吗?”
淅川依旧保持沉默,可此时韩忘却丝毫不怜惜,打开牢狱之门,走进去,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淅川被扇的有点懵,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脸被打到一边,韩忘就看着她,又问了一遍:“淅川,说话。”
淅川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她从来没想到,韩忘竟然真的打她了,那一巴掌,几乎打的淅川稳不住身形,看着她弱柳扶风的样子,韩忘一时之间,就觉得淅川,还是和原来一样。
韩忘替她数着数,淅川才终于说:“我过得怎么样,你不应该比我清楚嘛?”
韩忘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看着淅川如今的样子,韩忘当真觉得自己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女子。
韩忘说:“淅川不容易啊,一年了,终于是听到你的话,你的话是对我的照顾,不满意吗?”
淅川抬眼,那双眼睛还是和之前的一样,可韩忘不一样了,曾经韩忘捧着淅川,半点伤都不让她受,如今的牢狱之灾,她的日子,却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韩忘到底是想将曾经那些,全都讨回来,她不要多好的,只要淅川,淅川受不住,她就收手,毕竟是爱了这么久的人,即使是不爱了,也要她,一点一点的还。
“淅川,你在我这邢克垒这么多年,有没有觉得,你比别人幸福特别多啊。”
淅川低下头,她知道,韩忘对她的特别照顾,也知道韩忘想要什么,但正是因为太清楚了,淅川就凭借着这一个点,吊着韩忘,吊了她三年。
韩忘不得不承认,淅川她很有手段,把曾经的韩忘骗得团团转,只是,淅川也是个聪明的,她就以为,只要自己在撒个娇,韩忘就会再爱她,爱的死去活来。
韩忘却看着淅川,她知道淅川是那种只要你主动,她就被动,只要你不再主动,她就会立马缠上来,凭借这个方法,把曾经的韩忘骗到,满心满眼都只剩她淅川一个人。
韩忘今天目的就很明确,她的感情寄托换了一个人,换句话说,她对淅川的感情结束了,对于淅川,就只剩下恨了。
韩忘的爱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慢慢的,慢慢的扩散,到最后,爱形成,而先前爱过的人,在此刻,却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韩忘当时就想质问,她想问问淅川,也想看看,淅川一时之间,在自己这里,从千娇百宠,转变为尘埃,会怎么想。
但韩忘无比的清楚,淅川她能活到现在,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是她的感情给错了人,所以,那一份感情在她的身上彻底剥离的那一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恨意。
韩忘看着此时的淅川,往常淅川永远是那么的清风霁月,永远是清高的代名词,那是,她有点资本,而此刻,淅川什么都没有,又拿什么,去依靠她的那个清高,她拿什么去支持她的清高,又拿什么去为她以前的行为,付出代价。
韩忘的眼眸冰冷,看向淅川的眼眸中不敢情谊,本该如此,她韩忘本该如此,平等的漠视所有人,可因为她的那一己之私,造就了好多错误。
韩忘此刻却是将怒气,全部都附加给了淅川,她迟了1年的质问,在此刻,都补上了。
“淅川,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叛变。”
“淅川怎么办呢?如果你不叛变的话,你是我的爱人,可是你叛变了,在此刻,你知道你是什么吗?是罪人。”
“今天,我就是来让你看看,背叛我的下场,一年的时间,想必你也准备好了,是嘛?”
淅川吓得浑身哆嗦,她不敢相信,韩忘竟然真的会对他动手,明明这个人,曾经还会跪着乞求她的,怎么如今说变就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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