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在边关狼烟四起,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黑山已稳,又有拓跋门巨和花木兰坐镇。拓跋焘信心满满的,漠北他一定要平。
柔然兵发多路,以势不可挡之力摧毁边关阵地,花木兰带着亲随军和新立的骠骑军奔袭在各个战场,只为支援受到拿都图强袭的城池。
拿都图从不固定,随时而行,所到之处哀鸿遍野,毫无章法可依,花木兰根据看过的犯罪心理学,试着去判断拿都图的走向,虽不能全中,也能猜个七八分,赶上了,百姓得救,赶不上就只能给灭城的将士和百姓收敛尸骨。
每一次都在花木兰的灵魂里划上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花木兰下令将拿都图有可能短时间袭击的城填全部撤离,只留下空城。并在城里留下挑战书,明晃晃地写着:“屠尸百万不及我花木兰项上人头一颗,吾在渭蜀百万大军等你,不来者孙也”。
也还未读出口,读信的士兵已被拿都图一撑捏碎头骨,脑白血浆沾了一手,拿都图舔了一口,呸,难吃。边上的侍女大气不喘地小心翼翼给拿都图擦干净手。
去告诉可汗,让所有兵将齐发渭蜀,本将要在那将黑山大军一举歼灭,踏平大魏。
花木兰做了前所未有的决定,她要当着两军的面击杀拿都图,彻底击溃柔然的信仰,让他们再无力兴兵。
为了以防她战败而至黑山兵溃,她找来拓跋焘和拓跋门巨将她的想法和部署,告诉了他俩,这场战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单挑拿都图,若不能杀他也要重伤他,给黑山一个能击溃柔然的大好时机,代价便是堵上她的命。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六国都盯着这场世纪之战,拿都图是所有诸国的硬伤,他们即想让他败在黑山的手里,少了一个猛兽,又不想让他败,他败了意味着漠北的局势将一面倒。黑山拓跋氏将会一家独大,对南方势力大大不利。
公元429年夏,柔然大汗领兵百万兵临渭蜀,两军隔着战场,遥遥相望。
战争已然打响,花木兰手握霸王弓,乐俊身后载着特制的长箭,她长射一箭,半个战场远,这是在警告也是在宣誓柔然的界限,一旦靠近射程,她花木兰定能在百万大军中取之首级。
拿都图嗤之以鼻还以一枪朝着拓跋焘袭射而至,花木兰眼疾手快徒手接下了拿都图射来的铁~枪,离拓跋焘仅一纸的厚度,力度之大,速度之快,尽使得铁枪如燃烧般发烫,花木兰因磨擦手上冒起缕缕青烟。
切,接住了,有意思,两虎相争必有一死,一山不容二虎。
天意在明显不过了,拿都图兴奋,他要生吃了花木兰的脑髓,烤了她的肉,食了她的骨髓。
拿都图舔了舔唇角,那邪恶的杀气令战士崩溃,有些胆小者已口吐白沫,倒地抽搐,有甚者大哭不止,大魏一时兵荒马乱。
花木兰深吸一口气,大呵一声,杀气散去,吾乃魏郡花木兰,她看着众人那恐惧的眼神,轻笑一声,大魏的儿朗们,你们忘了本将是谁了吗?
众士兵眼神凝聚,士气回涨,有人开头就有人呼应,一声声欢呼雀跃,大魏天赐神战,黑山花将军。
战鼓敲响,军威震天,两军排兵部阵,随着指挥旗变换兵种阵形。
柔然的铁骑是出了名的凶悍,花木兰让高车族长按她给的设计图,打造了四马一铁墙的攻骑战车,连排的战马加铁墙尖枪阵,后有几十万头尾巴绑火的水牛,够柔然吃一壶了。
两军交战,血染沙场,黑山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但胜在花木兰出的计谋,至少目前是占上风。
战场上瞬息万变,柔然的野跟黑山的悍不畏死,两军都有着核心的战将,黑山的士兵跟拿都图一个照面就被撕得四分五裂,那强壮的体格,可怕的臂力,无人可挡。
花木兰的强像游龙一般,奔袭在敌人之间,手起剑落,身首异处,速度之快风驰电掣,白驹过隙,乐俊更是凶猛,但凡挡着它的无论是人是马,不是撞飞就是踩踏。
拿都图和花木兰两人的身边堆尸如山,没有士兵再向前,只有他两隔着尸堆相望,战场的哪杀声离他们远去,眼里只剩下彼此。他们的战马像明白了主人的意图,快速向对方移动。
两人的目的很明显,都想弄死对方。
乐俊是匹娇傲又自恋的马,它不允许在它的地盘有比它壮的战马,所以看到对方的气势后,它就特别想踏死对方
乐俊一个冲跃,率先撞了上去,拿都图一个战斧劈向花木兰,花木兰抬举巨剑一挡,力量之大,乐俊险些折了脊背骨,疼得嘶鸣,人立而起,对着拿都图的战马就是一蹄,花木兰一个倒身,护住拿都图砍来的战斧,乐俊险些就成了两半了。
两人滚下战马,以速尔不及之势,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
斧与剑撞击渐出的火花,滋滋作响,每一次碰撞都飞沙走石,地裂凹陷,火花四射,速度之快肉眼难以看清,被气势波极到的双方士兵都身受重伤,这样的战争已不是军队可以参与,两军撤出战圈,在各自阵营助威,谁都不知道谁能赢,这样的猛将这样的生死之战,决定着两国的命运。
拿都都舌头舔了舔唇角,疯狂而暴虐,重达四石的翻天战斧耍得威风阵阵,凶悍无比,每一次挥砍,都使花木兰的巨剑嗡嗡鸣叫,似断未断。
花木兰仅管对拿都图有了一定的判断,仍不够,这样的拿都图顶多是热身而已,翻天战斧属于长兵重器,硬碰硬她的巨剑不知道能撑几下。
花木兰个头才一米七多,在二米高的拿都图面前显得娇小玲珑,她的剑顺势低下,卸掉翻天战斧的力道,借着尘土飞扬侧身晃过拿都图的视线,欺身一个上挑将拿都图的胸口划了一条血道,花木兰皱眉,这手感被避开了。
拿都图反应及快,身体的机能使他避开了致命一击,反手便是一斧,那把漆黑的巨剑他很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花木兰接下了这一斧,风吹散了尘土,露出两人的姿势,在众人看来,两人势均力敌,但在柔然看来是极为震撼,拿都图受伤了,胸口那片血迹令拿都图尽加疯狂,柔然的士兵仿佛水进油锅,一下子沸腾,情绪激动地呐喊助威,撕碎黑山,撕碎花木兰!吼,吼,吼,拿都图威武。
几十万人的呐喊,振天动地,拓跋焘紧绷着脸,输人不输阵,气势不能破,拿都图屠我大魏百万生灵,天怒人怨,诛杀拿都图,血债必血偿~
拓跋焘的话引起了共鸣,那一片片惨烈的屠城,仿佛印在士兵的脑里,愤怒,血仇,多少家人死在拿都图手里,他不是打仗,他是虐杀。
黑山的将士疯了,一个个像要吃人的猛兽,他们在替无辜枉死的百姓声讨,他们在替死去的血亲朋友讨债。
那悲戚的呐喊,激得花木兰血气翻滚,让她想起了狼风谷,还有那未能及时援救而被灭城的将士和百姓,一滴滴血泪往下掉,拿都图百姓何其无辜,你满手罪孽,人不宽恕,天不饶恕。
拿都图狂笑,那又怎样,天都不能拿我如何,你花木兰又能怎样!
拿都图~花木兰咬牙切齿,这人没有心,他没有悔恨,亦无怜悯,他只是纯粹的将杀戮当乐趣。
花木兰一脚踹向拿都图胸口,腹部挨了拿都图一拳,两人倒退数米,花木兰吐出一口血沫。
拿都图捂着胸口,哼唧一声,肋骨断裂了二根,他幽幽地看着花木兰,短短时日,她的力气更大了,这就是天的安排吗?
呵呵呵,好得很,花木兰,我倒要看看,是天意难为还是人定胜天。
拿都图面露凶光,翻天战斧上的纹路亮了几分,淡淡血气缠绕,拿都图一个冲刺,抡起战斧以势不可挡的一击必杀砸向花木兰。
花木兰全身肌肉鼓动,巨剑横扫而上,兵器碰撞,大地碎裂凹陷,飞沙走石,天地为之暗淡,众人心惊,这样的花木兰从未见过,黑山的将士都流传她很强,却未见过她认真出过手。
原拓跋飞鸿的旧部,在此刻低下了自傲的头颅,悔恨的泪水在打转,见识了拿都图的战力,他们庆幸没弄死花木兰。
这是他们的战神,将士的眼睛雪亮雪亮,各个激情澎湃,一种名为希望的光在他们心里闪闪发光发热,他们呐喊着英雄的名字,他们与英雄同在。
这场仗从太阳初起,打到太阳西斜,筋疲力尽的两人,鲜血淋漓,摇摇欲坠,彼此柱着兵刃勉强站立。
花木兰颤着手抚着剑,从遇到你我就一直在想,该用什么名字才能衬托得起你,你我并肩作战至今日,我花木兰感激不尽,这一战过后,吾命休矣,来世我为剑鞘,为你遮挡风雨。
此时请支撑我战下去,今日一战只能赢不能输,天下云云众生何其苦,你将会是漠北的英雄之剑,众生之剑,带给生灵希望之剑。
丛云,你的名字,丛云剑。聚集云云众生之剑,每一字每一句,都使巨剑鸣动不已,那古朴而慈悲的巨剑上一笔一画地刻出丛云两字,苍劲有力,仿若拼尽苍生之力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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